翻手之間,岳羽便又取出一物,赫然是時南所用的那件,上刻有乾坤八卦圖形的八角方盤。
即便他此刻,實已無法分心,眼神之中,也仍舊是一喜。
“此物能挪移乾坤,更能助人推算,多半便是傳說中,觀星門的傳承至寶乾坤易爻盤了。雖只是一品之物,價值卻不在我新得的千木簪之下!”
這乾坤易爻盤同樣需要煉化之后,才能馭使。不過若僅僅只是用來推算,卻無需這么麻煩。
只打入幾團(tuán)靈力,岳羽便只見此寶之上,赫然出現(xiàn)數(shù)十亮點,正是此處附近的靈力樞紐處。
再加身后農(nóng)易山二人的七成算力,這原本看來艱深晦澀的巫陣,他只用數(shù)息功夫,便已是了然于胸。
“此處我只能帶五人!各位小心了——”
說話間,岳羽便已用頭頂?shù)娜龑毩岘囁,將封云與葉知秋二人,攝入到塔內(nèi)的空間,而后踏入到這側(cè)門之內(nèi)。
后面的褚年聞言頓時是微一凝眉,深思了片刻之后,便已是取出了一個縮小后到半尺見方的小小樓閣,將與他同來的萬寶樓另二位元嬰中期修士,納入其中,而后便穩(wěn)穩(wěn)托在掌心。
那邊古守意亦是一笑,也不用薛萬劍使用什么法寶,整個人,便以天地法相神通,化作一個一寸大小的小人。站在了薛萬劍的肩上。
這二人緊隨岳羽與農(nóng)易山昌冰鴻三人踏入,這一路卻是疾走。
隨著岳羽一顆顆靈石連續(xù)打出,五人在內(nèi),竟是穿行自如。比之外面,又不知快了幾倍。
只有古守意,望著岳羽破陣的手法,陷入了深思。仍舊有些不解,不過卻本能地,感覺有些古怪。岳羽每一顆靈石落下,都似乎使得這巫陣更詭異一分。
“為何如此?”
古守意微微凝眉,陷入了深思之中。他不敢肯定,不過看這情形,岳羽此舉,似乎確實是在為某件事情做著準(zhǔn)備。若是能以更直接的方法破陣,說不定便能以更快的速度,趕在那李空蓮之前,取得那元陽刀輪主人遺尸。
而逐漸地,一個隱約的猜想,在古守意的腦內(nèi),不可遏制地升騰而起。他的唇角,也漸漸浮出了一絲苦笑,若真是如此,那么這少年的心機,實是令人難以揣測,也不知對方此舉,到底是為何。
不過三刻鐘,那大約數(shù)百丈距離的巫陣禁制,便已被岳羽陸續(xù)破開。
走出這側(cè)門之后的廊道,岳羽就只見此處,竟是一片比之外面,還要更為寬廣數(shù)倍的空間。石壁之上,繪滿了各類精美浮雕。
在這殿內(nèi)中央處,赫然是一個同樣高達(dá)十余丈的巨人尸體。雖已死去,其內(nèi)卻依舊蘊含著龐大無比的血氣精元,儀態(tài)莊嚴(yán),神威如獄,令人不敢直視力。
在此人身前,還端坐著一個人影。肌膚如玉,面如重棗,似乎是油枯燈盡而亡。軀體內(nèi)的元氣,反倒是沒有外面那些靈仙之尸那般旺盛。
這里似乎也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除了核心的那一部分,幾乎所有禁制,都全數(shù)損壞。地面四壁,都是深深的刻痕,與戰(zhàn)斗痕跡。
而便在岳羽凝目四望之時,戰(zhàn)雪的聲音,再次在他耳畔響起:“少爺,我感覺到了,那家伙就在這里面,不過還找不到位置——”
岳羽雙眼微瞇,心道一聲果然。而便在他身手的薛萬劍與褚年,陸續(xù)在他身后踏出之時。那另一側(cè)殿廊的出口,亦傳來一陣陣靈力震蕩。
那李空蓮與那豐白,竟是強行從中沖撞了出來。身上雖是傷痕累累,有些傷勢幾乎致命。只是法力,卻依舊維持鼎盛。
這邊幾人,頓時愕然地,往那邊看了一眼。便連岳羽也是有些意外,聽那時南的口氣,李空蓮的手中,分明已是剩不了多少大衍破禁神符。那十二品金蓮大法,在入陣之前,也被他破去大半。
居然在如此惡劣的境地之下,依舊是從那殿廊內(nèi)闖出,實是令他驚異。也不知是真?zhèn)運氣好,還是這老天故意為之。
雙方對視了一眼,便都把注意力,投向了那中央處的所在。而后幾乎在同時間,都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神尸本體,玉仙遺軀?”
便連農(nóng)易山,都是雙目驟睜。那玉仙遺軀,必定便是那元陽刀輪主人遺軀。
不過這軀體雖是完好無損,此界卻無人有能力,將之催動使用。反倒是那神尸,若能尋來上等靈焰,花上百年時間將之煉化;再湊足材料,也無需什么特別厲害的制器宗師,便足可煉制十幾件一品甚至超品的玄兵法寶,甚至仙器亦有可能。
而那內(nèi)中的真正巫神精血,對于他們修士而言,更有大用。
殿內(nèi)沉寂了片刻,便有數(shù)道強橫法力,第一時間便猛然拿向那玉仙遺軀。
岳羽雖是大部分注意力,都在觀察其他方向,卻也同樣是以五行混元法力,向那邊席卷了奪取,
而就在下一瞬間,他的目內(nèi),便閃現(xiàn)過一道亮澤。視角的余光,被旁邊另一處,一張掉落在地面的不起眼的道符所吸引。色呈灰白,似乎是靈力耗盡,光澤是黯淡之至。
在那巨大的神尸的右后側(cè),有旁邊這魂識感知中,宛如太陽般存在的靈力源,便連他也沒有第一時間察覺。
原本岳羽以為,是一張用過的符箓。不過再仔細(xì)看時,才發(fā)覺不對,其樣式材質(zhì),倒是與當(dāng)日紫硯宗那對師兄妹,所使用的符寶有些相似,
下一瞬間,五道強橫法力,便在那玉仙遺軀的上空,轟然相撞。無數(shù)罡風(fēng),四溢開來。
岳羽本就沒有下死力相爭,也是第一個抽身敗退,故此也沒受什么反震之力。更在這殿內(nèi)靈力罡風(fēng)震蕩不絕的當(dāng)口,悄然拂出一道法力,將那張光澤黯淡的道符,卷到了手中。
其余四人,卻皆是身形微震,齊齊爆退開來。薛萬劍與褚年還好,那豐白與李空蓮,本就是有傷勢在身,這時更是一陣悶哼,面色更為難看。
這時這殿內(nèi)之人,差不多都已察覺岳羽動作,齊齊斜目睨視一眼后,便也都未曾在意。
幾人之內(nèi),倒也不乏有眼力之人。如褚年這般,在萬寶樓見多識廣之輩,更已是認(rèn)出了此物的來歷。不過無論此物是否符寶,此刻是靈力全失,也無甚作用。而且既然已是落入到岳羽的手中,想要再將之搶到手,必定要付出絕大代價。
而此刻最重要的,還是那事關(guān)元陽刀輪的玉仙遺軀。若能取得此物,一切都好說話。若是不能,即便得了什么好東西,亦是難以保住。
身形剛剛穩(wěn)住,殿內(nèi)的幾人,便已各自施展神通。農(nóng)易山與昌冰鴻,第一時間,便已主動化作一團(tuán)虹光,鉆入到那三寶玲瓏塔內(nèi),在內(nèi)中催動劍陣。
李空蓮與薛萬劍二人,亦各自發(fā)出一道劍氣,再次卷向了那遺軀。褚年則是再次催動那枯榮大法,容貌重新轉(zhuǎn)為豐盈,法力暴漲至四萬余石。豐白身周更是狂風(fēng)大漲,所有隨身的玄兵法寶,盡皆馭使而出。
岳羽知道此物,一時間也難定歸屬,只打出幾顆玄血藤種子,化做巨掌,向那邊拿去。而后分出心神,辨別自己手中之物。
還未仔細(xì)看,便被其上的‘都箓’二字所震。
這道符之中,并非是無論什么符文,都可冠以這個名詞。唯有具有極其強悍的威能,又或者某個領(lǐng)域頂尖的符法,這才可加以都箓一詞。
而再仔細(xì)看時,果見其上,也如紫硯門那張符寶一般,都錄有無數(shù)符文。最后收尾,卻是‘太清玄都敕制通九天都箓混天太昊神符”這十幾個上古篆文。
“果然是符寶!”
岳羽心內(nèi)一喜,卻沒為此物,已經(jīng)靈力盡失,快要失去效用,而感到沮喪。更驚喜的是在都箓之前,還有九天字樣。在道教傳承之中,同樣有著別樣含義。這符寶的威能,定然不會弱了。
只是這上面的文字,令他感覺有些奇怪。那位太清門下,在上古時候,便沒聽說過有什么弟子。這其上的太清玄都字樣,莫非真是那位傳說幾萬年前便已經(jīng)修成大羅金仙的那位,親手所制?
稍稍失神,岳羽便已是清醒過來。然后下一瞬間,便從他指尖,逼出了幾滴精血,滲入其內(nèi)。
要馭使此物,雖不用去揣摩那煉化之法與魂印,比那些法寶還要困難,往往需要幾十上百年日夜祭煉。
不過此時,卻是此物最為虛弱的狀態(tài),卻可趁虛而入。不多時,岳羽便已感覺自己的心神,與此物已經(jīng)隱隱間有了些聯(lián)系。
他在這個時候,分出心神祭煉此物,自然不是僅僅只為此刻在這靈力稀薄之地,最好祭煉而已。從此間出去之后,只需壓制其吸納靈力的速度,照樣可以將之煉化。
下一個瞬間,岳羽便一拍自己的須彌戒。將內(nèi)中僅余的七滴巫神精血,以五色神光抹去了其內(nèi)的巫神印記,全數(shù)打入其內(nèi)。而后又取出價值至少兩億的各類靈石,以自己雄渾法力,將之生生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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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新一月,這章想要求些票的,不過想想還是到第三更再說吧。那時高潮到來正好理直氣壯,嘿嘿——(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www.18wenku.com,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