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聽著胡三元的話語眉頭一挑,看來這亂葬崗似乎還有些來頭的。
心里這般想著,我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向著胡三元點了點頭。
胡三元聽了我的話語,神色猛地一變,他的瞳孔內(nèi)映射出深深的恐懼與忌憚。
盡管他掩飾的很好,僅僅剎那間被恢復(fù)了常態(tài),但那一瞬間的恐懼卻是清晰的被我捕捉到了。
“那個...這里不方便談話,要不咱們回酒店,再談?”
這個時候的胡三元已經(jīng)沒有了在酒店時的那種淡然以及上位者問話的態(tài)度,不僅是我,就連平豁嘴他們?nèi)艘材苈牫龊捳Z里商量的語氣。
其實打心眼里我是不打算去管這件事的,從一開始我的態(tài)度就比較明確,但現(xiàn)在有人因為這件事而死去了,而我也沾染了其中的因果。
若是就這樣離去,倒是有些不妥。
心中想著,我便有了決斷,平靜的看了看胡三元,我隨即便點了點頭。
我們一行五人一起回到了賓館,這個時候,在警察的安撫以及協(xié)調(diào)之下,夢云和雅婷的尸體已經(jīng)被運送到了公安局檢驗科由法醫(yī)進行相關(guān)的死亡堅定。
酒店中的房客也在被詢問之后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只是今晚酒店中有人莫名死去,怕是這些房客也會睡不踏實吧。
當(dāng)然了,這些問題就和我無關(guān)了。
看著胡三元和我們四人一起回來,這些警察神色微微一變,似也覺得奇怪,但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卻是令他們沒有做出任何異常舉動。
“胡隊,酒店中房客都已經(jīng)詢問過了,在案發(fā)之前的一個小時內(nèi)都沒有離開自己的房間,除了...”一位年輕的警察見胡三元進來快走幾步在胡三元耳邊快速的說著,說到這里話語微微一頓,并且不著痕跡的看了我們四人一眼。
我們自然之后這警察其實還是懷疑我們,但我們卻都沒有開口。
“嗯,我知道了,你把他們的筆錄匯總一下,打印出來給我,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胡三元點了點頭,示意年輕警察不用繼續(xù)說下去了,并且給他分配了一些新的任務(wù)。
年輕警察盡管還想說些什么,但見他們隊長都這么說了,只能點頭應(yīng)是。
支走了這名警察,胡三元直接帶著我們來到了他們臨時征用的酒店會議室。
進了會議室,胡三元讓人給我們倒了杯茶,就和我們閑聊了起來。
我自然知道胡三元怕是有事要問我們或者讓我們幫忙,但他既然不說,我也自然不會去問,要說沉得住氣,可沒有幾人能比得上我的。
閑聊了十幾分鐘吧,胡三元終于忍不住了,在一聲干咳之后,滿臉凝重的向我開口了,“石先生,你真的去了那處亂葬崗?”
“是的,這個事情我沒有騙你的必要。”我聳了聳肩,輕抿一口茶水,挑眉看著胡三元。
胡三元聽了我的話語之后,神色一凜,試探著開口:“那么若是我所料不錯,石先生以及各位,應(yīng)當(dāng)都是有本事的人吧?”
聽著胡三元的話語,平豁嘴直接一咧嘴笑了起來,“我說胡隊長啊,你有什么想說的不妨直說就是,何必這樣多次試探呢!
平豁嘴的話語令胡三元神色間微微有些尷尬,見此局面,我將手中茶杯放下,看著胡三元沉聲開口了,“胡隊長,我朋友的話雖然有些直白,但卻很是實用。那亂葬崗有著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存在,而我們幾個也都有一定的道法在身,咱們?nèi)绱颂撆c委蛇怕是根本無法解決問題,倒不如坦誠相見如何?”
說完這句話我便將身子向著背椅上一靠,把玩著茶杯看著胡三元,這個時候我已經(jīng)不想閑扯下去了,我迫切想要知道夢云和雅婷死之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能令兩人如此恐懼。
胡三元聽著我的話語幾乎略一思考便直接站起了身,沉聲開口,“既然各位都這么說了,我胡三元要是再這樣怕是會讓各位不喜,既然如此,我也就直言了。”
略微沉吟一下,胡三元看著我開口說道:“再重新向各位介紹一下,鄙人胡三元,是本縣刑偵科組長,主要負責(zé)本縣一些刑事案件。”
我?guī)е唤z玩味的神情看著胡三元,“胡隊長想必還有些事情沒有說吧,若是一般的刑事科遇到這種事情怕是也沒有胡隊長這么淡定!
我話語落地,胡三元神色微微一變就準(zhǔn)備說些什么,卻是被我直接揮手打斷了,“胡隊長之前是否有過什么經(jīng)歷或者其他,我并不想知道,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那亂葬崗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胡隊長你可清楚嗎?”
“這...”胡三元眉頭微皺,深吸口氣,這才開口:“這樣吧,我們先看一下今天酒店中這兩人死亡時的監(jiān)控視頻,然后我再向各位解釋那亂葬崗吧,各位你們看?”
“也好,就聽胡隊長所言!蔽尹c了點頭,隨著胡三元走出了會議室,向著酒店內(nèi)專門的監(jiān)控室走了過去。
盡管酒店在前臺那里有監(jiān)控,但真正監(jiān)控畫面存放的地方卻是在酒店單獨的監(jiān)控室。
監(jiān)控室內(nèi)有兩名警察坐著,正在不斷的觀看著事發(fā)前后的視頻,此刻見胡三元進來連忙起身向胡三元問好。
“你們兩個先到門口等一會兒,在沒有得到我允許的情況下,不要放任何人進來!焙c了點頭,便向著這里這兩名警察吩咐起來。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直接走出了監(jiān)控室并順手帶上了門。
胡三元坐在了監(jiān)控室的椅子上,將監(jiān)控酒店的視頻打了開來。
視頻中顯示的畫面正是我們剛剛來到酒店的時候,從畫面中來看,我們進了酒店之后一切正常,在我們上了電梯之后,前臺中夢云和雅婷還又交談了一會兒。
這個時候胡三元直接將畫面切換到了我們所在的樓層,在我們進入房間大約七八分鐘之后,小仙女一個人先走了出來,隨后是我追了出來,平豁嘴和凌羽飛相繼出來。
隨后就是在電梯那里發(fā)生的事情了,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酒店看起來也沒有多大,監(jiān)控器竟然還是比較高檔的,像素著實不錯,我背著手做的那些小動作竟然都被清晰的記錄了下來。
當(dāng)看到這里的時候,胡三元帶著一絲笑意的看了我一眼。
但我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靜靜的看著監(jiān)控畫面。
夢云被我撞了一下,我們擠進了電梯,電梯緩緩的合上,胡三元直接將視頻切換到一樓大廳當(dāng)中,就在胡三元切換視頻的一瞬間,我直接伸手按住了胡三元,低沉開口:“切換回我們那一樓層!”
許是我有些激動,手上的力氣大了幾分,胡三元有些吃痛的一咧嘴,但還是將畫面切換了回來。
“怎么了?這幅畫面有問題嗎?”這個時候胡三元也顧不上和我計較其他了,將畫面返回之后便急速的詢問起來。
酒店莫名其妙死了兩個人,他如果能在短時間內(nèi)破案那便是最好的了,當(dāng)然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涉及到了一些常人所無法想象的東西。
對于胡三元的問話我置若未聞,在畫面再一次進行到了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有用食指直接按下了按下了空格鍵,讓畫面靜止在了這一瞬間。
隨即我的手便向鼠標(biāo)摸了過去,胡三元很是有眼色的將自己的右手移開。
我將鼠標(biāo)移至了電梯門上的某處,隨即點擊放大起來,我的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
電梯門是可以微微反光的,酒店在地上鋪著的也都是淡黃色地毯,而就在胡三元切換視頻的時候,我卻似乎看到了一抹紅色,故而才讓胡三元將視頻停了下來。
此刻將那紅色放大,盡管依舊有些看不清楚,但我心里卻知道,那就是老嫗?zāi)_下的紅色鞋。
但若是如此說來,豈不是說明那老嫗一開始的時候就在這酒店之內(nèi)了,但她若是一開始就在這酒店之內(nèi)的話,我們又怎么會在出去之后遇到這老嫗。
這一切顯然有些說不通。
胡三元和平豁嘴他們顯然并不知道我為何色變,也都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但卻沒有出言打擾。
“怎么了?你沒事吧?”小仙女見我神色難看,拉著我的衣袖關(guān)心的詢問起來。
看了小仙女一眼,我牽強的笑了一下,卻是沒有說話,而是將安裝在樓道盡頭的一個視頻監(jiān)控打了開來。
將時間調(diào)整到我們進入電梯的那一瞬間,畫面中卻是并沒有什么人出現(xiàn),這樣一來,事情越發(fā)奇怪起來。
嘆息一聲,我搖了搖頭,將視頻畫面調(diào)整到了大廳當(dāng)中,胡三元有心要問我什么,但見我在往后看監(jiān)控,也就沒有說出口。
接下來的畫面就和我們所經(jīng)歷的一模一樣了,雅婷的驚慌失措,以及我們離開酒店之后警察來做筆錄看起來都很是正常,這個時候的夢云和雅婷也在一起互相說著什么,看不出絲毫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