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潛元卻是搖頭道:“不可能,小米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慕小喬好奇地對慕潛元道:“爸,這個大胖子到我們這里來,為的就是對付我們潛元煤礦,說不定米叔叔是為了你,才安排這個女鬼來對付大胖子的呢!
不得不說,慕小喬說的確實(shí)有可能。
我們才最知道,慕潛元和米悅竹是發(fā)小,他知道蔣月山這次來晉省是為了吞并潛元煤礦,而且慕潛元又在這個最敏感的時候中了毒,他設(shè)計一下蔣月山是完全有可能的。
可是,慕潛元卻是搖了搖頭道:“我了解米悅竹這個家伙,他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如果他對蔣老板有意見,一定會當(dāng)面指責(zé)他,甚至可能雙方對簿公堂,但是絕對不可能暗地里下黑手。這件事,一定不是米悅竹做的。”
我在旁邊笑道:“好了慕叔叔,這事我們直接叫來米叔叔,問一下不就行了?”
女鬼雖然被喜兒姐姐按住了,但是一雙眼卻是骨碌碌轉(zhuǎn)個不停,似乎隨時都準(zhǔn)備找機(jī)會離開。
喜兒姐姐對我們道:“畫中鬼,是以前的時候,很多人用來對付一些達(dá)官貴人的手段。那些達(dá)官貴人,家邊保衛(wèi)森嚴(yán),一般人想要對付他們,很難找到機(jī)會?墒撬麄冇侄加幸粯拥拿,都喜歡追風(fēng)附雅,假裝斯文。所以說,后來便有邪道中人,想到這種辦法,把一些女鬼封印到畫中去,然后把畫送給自己的仇人。這樣可以殺人于玩形,竟然把仇人給害死了,也是查無可查。這種手段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在世間出現(xiàn)了,想不到今天我們竟然有幸遇到。”
對于喜兒姐姐的見聞廣博,我早已經(jīng)是見怪不怪了,可是慕潛元和蔣月山卻是倍感好奇地看著喜兒姐姐道:“想不到連這樣的秘辛你都知道。”
喜兒姐姐笑道:“我也是偶爾聽到一個高人說過這些事,而且當(dāng)時他還告訴我,對付這樣的畫中鬼,其實(shí)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收歸己用,另外一個就是把畫燒毀!要知道,這些畫中鬼根本就沒有什么立場,她們除了效命于自己的主人,別的人在她們的眼里都是為她們提供陽氣的糧食而已。呆會米悅竹來了,如果說這副畫并不是他讓人掛到這個房間里來的,那我們就直接把畫燒了就好。這些女鬼的靈魂就寄托在畫中,只要燒了畫,她們也就會煙消云散了!
聽到喜兒姐姐這樣說,畫中女鬼嚇得面如土色,全身不停地篩著糠,對喜兒姐姐道:“大人,請你饒過小人,我也是不得已,被人封印進(jìn)畫中,想要進(jìn)入幽冥界輪回都不可能,除了聽命于自己的主人,實(shí)在是沒有一點(diǎn)辦法。”
喜兒姐姐聽到畫中鬼這么說,冷笑道:“不管你是聽命于人,還是自己想要害人,反正我們都不能留下你,除非……”
聽到喜兒姐姐的話,畫中鬼知道自己還有一線生機(jī),雙眼里露出了可憐的表情,對喜兒姐姐道:“除非怎么?”
喜兒姐姐撇了她一眼,笑道:“除非你告訴我們,你的主人到底是誰?”
聽到喜兒姐姐要她供出自己的主人,畫中鬼嚇得全身又是一哆嗦,顫聲道:“我的主人……大人,我不敢說出他的名字來,否則……”
畫中鬼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忽然感覺到一股冷風(fēng),從對面向我的面門疾射而來。
我嚇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因?yàn)槟枪衫滹L(fēng)實(shí)在是太過凜冽,給我的感覺似乎一下就能把我的身體給刺出一個大窟窿一般。
冷哼一聲,我的身體內(nèi),陰陽之氣和真氣同時運(yùn)轉(zhuǎn),迅速從身體的各個毛孔里涌出了體外。
一道金光從我的身上升起,在我的身周形成了一層金色護(hù)罩。
我向前跨出一步,把慕小喬和慕潛元他人擋在了身后。
“撲撲”幾聲,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幾道陰冷尖厲的氣息刺中,身周的金色護(hù)罩被震得一陣顫抖,差點(diǎn)破碎。
與此同時,喜兒姐姐怒哼一聲,把手里的女鬼推到身后,手里一道黑光射出,也是擋住了幾道陰風(fēng)。
而無名老人卻是身上紅光泛起,手一揚(yáng),房間里的一個足有半人多高的青銅大缸便飛了起來,擋在了我們所有人的前面,將大部分的陰風(fēng)阻擋下來。
陰風(fēng)傳來的方向,正是畫中鬼原來呆的那副畫,我們看到,畫卷此時無風(fēng)自動,里面的一個房間,忽然打開了一扇門,依稀可以看到房間里在一個白衣女子,一閃而沒。
看到這副情形,我不由大吃一驚。
喜兒姐姐先前說這是一副畫,可是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情況,似乎這根本就不是一副畫,而是一個真實(shí)的空間,只是被放到了一個畫框里而已。
如果不是那樣,畫上的房間怎么會打開?里面怎么會有人形閃動?
喜兒姐姐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一點(diǎn),把女鬼向小蛟一扔,嘴里道:“小蛟,看住她!”
說完,身體一閃,喜兒姐姐就向那副畫飛了過去,迅速進(jìn)入到了畫里面。
而后,畫里面的山水房屋,就好像被橡皮擦去一樣,竟然瞬間消失了。
我們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慕小喬對我道:“石墨,喜兒姐姐不會有事吧?”
我搖了搖頭道:“沒事的。”
當(dāng)著蔣月山的面,我并沒有把心里的話說出來。
喜兒姐姐現(xiàn)在是什么實(shí)力?鬼仙,那可是連地藏王菩薩也不敢輕視的。
能進(jìn)入到人間的鬼,實(shí)力最多也就是鬼將而已,從剛才向我們襲擊的陰風(fēng)來看,那副畫里的那個白衣女子,也是一個鬼無疑,如果她能傷得了喜兒姐姐,那才真的見鬼了。
畫中女鬼看著畫面消失,卻是變得驚恐萬分,大聲沖我企求道:“求求你,快點(diǎn)放了我吧,否則我就會承受煉魂之苦!”
煉魂,是一種極厲害的邪道術(shù),專門針對鬼魂和人的靈魂,中了煉魂,那真的是比死還要難受。
看著女鬼驚恐的樣子,我的心里不由一軟,可是慕小喬卻搖頭道:“不能放了她!如果喜兒姐姐回不來,我們還要讓她帶我們?nèi)フ蚁矁航憬。?br />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心念一動,燕歸巢從陰靈棺中出現(xiàn),我指著女鬼對他道:“你把她帶到陰靈棺里去去,好好看著,不要讓她跑了。”
聽到陰靈棺幾個字,女鬼嚇得又是全身一哆嗦,顫聲道:“大人,求求你,如果我不快點(diǎn)回去的話,主人一個念頭,就能讓人灰飛煙滅……”
我懶得再聽她說話,一揮手,藍(lán)歸巢抓起女鬼,然后便消失了。
蔣月山也是明白人,他的先祖體內(nèi)有魔族,他也了解很多修道中人的事,看到我的身體里先后出了喜兒姐姐和燕歸巢兩個實(shí)力強(qiáng)大的鬼魂,他用一種畏懼的目光看著我。
燕歸巢剛把女鬼帶走,米悅竹便匆匆地出現(xiàn)在了門口,大聲沖慕潛元道:“慕哥,你醒了?過來怎么沒提前給我說一下?”
蔣月山指著墻上的那張畫對米悅竹道:“米老板,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這副畫是怎么回事嗎?”
畫中的人和景物已經(jīng)完全消失,米悅竹皺眉道:“這副畫?哪里有畫?”
于是,蔣月山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告訴了米悅竹,然后問他這張畫到底是什么人賣給他的。
米悅竹皺眉道:“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這副畫是一年前,我從省城的一個畫鋪里買來的。當(dāng)時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要我掛在家里?墒俏铱串嬌系呐与m然漂亮,但是總感覺有一股很不好的氣息,于是就把她掛在了這個房間里,想不到竟然是一副鬼畫!”
這樣看來,鬼畫并不是針對蔣月山,更不是針對慕潛元了,只怕是米悅竹的那個朋友想要害他。
既然這只是一個偶然事件,和在場的人都沒有關(guān)系,我們倒是松了一口氣。
“蔣月山,你把我們叫過來,到底有什么話說,這里也沒有外人,你就直說吧!
喜兒姐姐進(jìn)入了那張鬼畫中,我很擔(dān)心她,沒好氣地對蔣月山道。
蔣月山看了看無名老人和米悅竹,似乎有些顧忌,慕潛元搖頭道:“你放心好了,無名兄和悅竹都是可以相信的!
蔣月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既然如此,我就有話直說了。上次我要收購潛元煤礦,確實(shí)是看中了這里的煤炭儲備,想要發(fā)一筆大財。因?yàn)槟惝?dāng)時死活不同意把礦賣給我,我就經(jīng)人介紹,找到一個高人給我出主意,對方給我布置了那個風(fēng)水局,讓我把你礦上的風(fēng)水改成危局,相逼你出手?墒鞘谷话扬L(fēng)水局給破了,四大族里的龍家又給我打招呼,不讓我再動潛元煤礦的念頭,我也便死了心。可是前些日子,我上次找的那個高人卻主動找上我,說如果我把潛元煤礦奪過來的話,他就會殺了我的全家!〔恢浪趺粗牢蚁茸骟w內(nèi)有冰魔的事,拿這個來要脅我們,說如果我不幫他的話,他會把這個消息放出去,那我們蔣家就會成為全天下的公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