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收起了布置在周圍的黑色護罩,我們正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還是小仙女打來的電話。
“石墨,你可接電話了,我都打了十幾個電話了,一直打不通,快要擔(dān)心死我了。我剛問龍翔天了,他說你沒在他們龍家的會所里,你現(xiàn)在到底在哪?”
小仙女的聲音十分急促,似乎還在為我擔(dān)心。
“我在紅山大墓這里,沒事的,我們正要離開呢!蔽也幌腧_小仙女,只好實話實話。
“靠,我就知道你還留在那里,你知道那里有什么東西嗎?你真大膽!剛才軍方派出的轟炸機在那里投了好幾個炸彈,你沒看到呀?快離開,我爺爺剛才告訴我,這次軍方又派了更加厲害的轟炸機過去了,要把那周圍三公里以內(nèi),全部轟翻!”
小仙女大聲叫道。
我的心里一動,軍方的兩次行動,小仙女都得到了消息通知我,難道是彭老爺子故意泄漏給她的?
小紫和小朱的來歷十分神秘,彭老爺子和他的那些軍方下屬,到底知道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呢?
先前軍方派了幾架轟炸機來要把這里炸平,雖然炸出了一個大坑,可是陽神棺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失,反而從地下飛了上來,而且在我機緣巧合之下,把小紫放了出來。
也就是說,官方先前應(yīng)該并不知道小紫的實力到底如何。
那現(xiàn)在他們派來的到底是什么呢?雖然小仙女還說是轟炸機,只怕沒有那么簡單。
見我沒有回答她的話,小仙女在電話里又對我叫道:“傻瓜,你還發(fā)什么愣,不快點跑?我知道你厲害,轟炸機也不一定能對你怎么樣,但是你想讓別人知道你得到了那里的東西嗎?”
說完,她氣哼哼地掛了電話。
我忙讓喜兒姐姐帶著小朱和小紫他們回到了我的身體里,按照先前喜兒姐姐的方法,布下了傳送陣,和慕小喬離開了山谷。
我們離開紅山的時候,果然看到空中飛來了幾個亮點,但是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那些亮點并不大,看起來就好像是平時人們玩得無人機,難道這就是小仙女說的轟炸機?
慕小喬笑道:“那個小仙女也太大驚小怪了吧?就這樣的飛機……”
話音未落,我們忽然感覺到腳下猛地一震,身體便被拋了起來,但是卻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一股蘑菇云從大墓那邊升了起來,直沖云霄。
我和慕小喬都感覺到一陣惡心,我知道一定是超聲波給我們造成的影響。
有了云翼教給我的傳送陣,我和慕小喬趕起路來輕松了許多,回到龍家的會所時,天還沒有亮。
走進會所大廳的時候,我們意外地看到了龍翔天,我不禁一愣:“你怎么來會所了!
龍翔天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笑道:“石墨,昨天晚上你們兩個去哪里了?怎么沒回會所?”
慕小喬挺胸站到我的前面,迎著龍翔天的目光,得意地道:“我們?nèi)ラ_房了,怎么,你管得著嗎?”
我卻是沒有回答龍翔天的話,笑著問他:“大墓里的那些陪葬品,你們都帶走了嗎?”
龍翔天嘆了口氣道:“那些陪葬品倒是都搶救出來了,只是下面似乎還有什么東西,我們卻沒有弄出來,但愿不要落在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手里才好。”
“什么東西?”我假裝完全都不知道,隨口問道。
龍翔天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想我到底知道不知道大墓里的東西是什么,最后才道:“據(jù)說在那個大墓里,有一陣古代大將軍的神器,只要得到它,就可以天下獨尊,舉世無敵!
對于天下獨尊這樣的說法,我以為都是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道:“我先前見過的天地獨尊碑,也說天地獨尊,現(xiàn)在又有這樣一個神器,如果它們遇到一起,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天地獨尊?”
龍翔天也是笑道:“當(dāng)然了,傳說只是傳說,誰又知道真假呢?反正不管里面到底是什么,已經(jīng)被摧毀了,也不足為虞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龍翔天又深深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不知道陽神棺被我得到的事。
小紫先前說,陽神棺可以收神,這樣的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人間?更重要的是,小紫嘴里說的那個老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小紫當(dāng)時雖然是被他騙了,但是以小紫的實力,既然是對方出手暗算,一般人也不可能把他抓住吧?
從很多古書上我都看到過以前人間有神人的記載,難道說那些傳說都是真的?
“石墨,有個朋友讓我捎給你一個東西,說你最近正在找它!饼埾杼鞆膽牙锾统隽艘粋信封對我道。
最近我正在找的東西?
我的心中一動,想到了老王中的血咒和蛇蠱。
打開信封,里面是兩顆藥丸,我心中已經(jīng)明了。
我本來想讓彭老爺子約個時間,我和孫尚英見一面,當(dāng)面質(zhì)問她老王的事,想不到她竟然讓龍翔天把藥丸給送了來。
難道說她是向我示好?可是她又有什么必要這么做呢?
我讓龍翔天派人把東西送給老王,因為慕潛元的事也很緊急,我沒有時間再回東海了,上午我便和慕小喬離開帝都,前去晉省。
帝都這邊的事已經(jīng)差不多了,龍翔天說藥白芷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事,便讓她帶著龍家的一輛商務(wù)車,陪我們回晉省。
慕潛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和慕小喬心里也沒有譜,讓藥門的藥白芷跟著我們,說不定能幫上我們,于是我們便離開了帝都。
回到潛元煤礦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晨了,我們直接便去了醫(yī)院。
鄭玄萍和慕千成都在醫(yī)院里,還有潛元煤礦的一些人,看到我們回來,鄭玄萍的眼淚立刻就滾了出來,走到慕小喬的身邊,抱著她哭出聲來:“小喬,你們可回來了,這幾天我都快要哭瞎眼了!
我看到鄭玄萍的眼腫得像核桃一樣,她的這話確實不假。
現(xiàn)在慕千成還小,慕小喬又是個女孩子,如果慕潛元出事的話,只怕慕家這份偌大的家業(yè),根本就沒有辦法守住。
如果他們失去了煤礦,就算有些錢,又怎么能再有今天的輝煌?
我相信,鄭玄萍和慕潛元之間,應(yīng)該是有真正的感情的,可是鄭玄萍不僅僅是擔(dān)心他的身體那么簡單。
慕千成卻是在旁邊怯怯地看著慕小喬,并不敢過來,很明顯平時慕小喬對自己的這個同父異母弟弟,并不是多好。
如果是以前,慕小喬根本就會給鄭玄萍什么好臉,可是也許是因為小紫前天晚上說過的話,慕小喬反手抱著鄭玄萍,在她背上拍了幾下,安慰道:“阿姨,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回來了,我爸不會有事的。”
雖然慕小喬并不愿意叫鄭玄萍媽媽,可是只是這一聲阿姨,鄭玄萍的臉上也露出了一些滿足的表情。
一個大肚子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對慕小喬道:“小姐,你回來了就好了,最近這段時間,煤礦的事,就全靠小姐來主持大局了。”
我上次來的時候并沒見過這個中年男子,慕小喬給我介紹,說他是礦上的銷售副礦長,叫公亞桑。
公鴨嗓?
不過中年男子的聲音并沒有那么難聽,反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磁性。
喜兒姐姐卻是在我身體里道:“這個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說不定盼著慕潛元出事,他好奪取煤礦的大權(quán)呢!
我對中年男子也沒有什么好感,可是畢竟是人家煤礦的事,我也沒有多說什么。
“公叔,我只是一個學(xué)生,哪里懂什么大局小局的?我回來只是要看看我爸的病情怎么樣了,煤礦的事,還是你們多操心吧!
平時慕小喬雖然有些大大落落的,但是說起話來,還是很有分寸的,畢竟常年跟在慕潛元的身邊,熏也熏到了一些。
大家一起向病房里面走去,一進門,便看到了一堆醫(yī)療器械圍著病床,慕潛元身上蓋著被子,躺在床上。
慕潛元雖然不是什么彪形大漢,可是身體也頗為壯實,但是現(xiàn)在我們看到的,卻是一個形容枯槁,幾乎沒有人形的病人。
雖然從臉形上還是能看出慕潛元的樣子,但是卻是皮包骨頭,面無血色,雙眼緊閉,不知道暈了多長時間了。
慕小喬嘴里叫了一聲“爸”,然后臉上便流滿了淚水,我忙拉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慕叔沒事的,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我看著公亞桑,想要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可是公亞桑完全是一副關(guān)切的樣子,看不出他有什么異樣來。
我讓藥白芷走到病床前,看看慕潛元到底是得的什么病,藥白芷給他號了一會脈,又拿出一根銀針來,在慕潛元的心口處扎了一針。
“你干什么?”
公亞桑看到藥白芷的動作,大聲叫道。
“公叔,你不要擔(dān)心,藥姐是藥門的人,醫(yī)術(shù)十分高明,讓她給我爸看一下,說不定能把我爸救過來。”慕小喬對公亞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