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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孟濤的尸體,秦絕立刻就給警察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驗尸。

  我卻是用錘子把所有的石膏都敲掉,然后孟濤便完全露了出來,以一種奇怪的姿勢站在那里。

  左腳站在地上,右腳盤在左腿后面,右手按在自己的心臟處,左手卻是舉火燎天式提向天空。

  而且,我看到孟濤的雙眼眼眶下面,似乎有一些血絲,血窩深陷,用手按了一下,里面沒有眼珠,很顯然被人給挖掉了。

  喜兒姐姐在我身體里道:“你把他的右手拿開!

  看到我在弄孟濤的尸體,慕小喬和紫煙都說:“一個死你,身上多臟,你弄他干什么,一會警察來了,讓法醫(yī)驗尸吧!

  我沒有管她們,把孟濤的右手從胸前拿開,我身后的慕小喬和紫煙,還有秦絕看到以后齊聲驚叫起來。

  只見孟濤的臉前有一個大洞,里面露出煞白的肉茬,和一根根橡皮筋一樣的血管,可是卻沒有一點血色,似乎這具尸體里所有的鮮血都流盡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雖然我把外面的石膏全去掉了,但是孟濤的尸體看起來還和石膏像一樣,煞白煞白的。

  即使是被人在大動脈上割一刀,流血而死的人,身體里也不可能連一滴血液也不剩,大家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尸體里的血都去了哪里。

  “這是血祭!那個朱大亨竟然利用孟濤請鬼王降身,他要干什么?”

  喜兒姐姐在我身體里驚叫道。

  兇靈卻是有些好奇地道:“鬼王降身,可不是什么人的血者會收的,石墨你問一下,這個孟濤的生日是不是七月十五?”

  這個簡單,只要上網(wǎng)查一下就行。

  我掏出手機來查了一下,孟濤的生日是一九八零年八月二十一****,農(nóng)歷的七月十五,中元節(jié)。

  兇靈看到以后道:“嗯,這就對了。中元節(jié)出生的人,體內(nèi)的血液陰氣最重,也是鬼最喜歡吸食的,特別是幽冥界的血鬼王。你昨天晚上喝的鬼王血,是水鬼王的。幽冥界共有九大鬼王,分別是金木水火土五大鬼王,再加上血鬼王,毒鬼王,戰(zhàn)鬼王,魘鬼王。九大鬼王里,血鬼王因為噬血,怕以經(jīng)常派分身到人間來吸血,也是邪道中人最喜歡請的鬼王。”

  看來,朱大亨竟然做法請鬼王降世,他到底在做什么?

  這些,和他昨天晚上提到的西北省的那個油田,有沒有關(guān)系?

  喜兒姐姐突然對我道:“西北省常年干旱,人跡罕至。據(jù)說在那里有許多被稱為鬼城的地方,每到夜深,幽冥界里的鬼會出現(xiàn)在那些鬼城里。油田會向下鉆探上千米,或者更深,說不定會打通到幽冥界的通道。”

  聽到喜兒姐姐這樣說,我好奇地問道:“姐,幽冥界真的在人類世界的下面嗎?古代雖然都這樣說,可是現(xiàn)在我們知道,地球是圓的,如果一直鉆,就會把地球打通,那以幽冥界在哪里呢?地球的中間可是巖漿,就是鬼也沒法在那樣的地方生活吧。”

  喜兒姐姐笑道:“傻弟弟,所謂的上下,什么叫上下?古老相傳,人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就可以飛升上天,可是現(xiàn)在宇宙飛船飛得那么高,可進入天界了?這種上下,并不是距離上的概念,而境界,精神上的概念。也可以這么說,天界,人間,幽冥界,是一種平行世界。只不過,通往幽冥界的通道,一般都很隱秘,藏在地下而已!

  經(jīng)過喜兒姐姐這么一說,我有點明白了,可是又不是完全明白,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除了我以外,所以人都是怔怔地看著孟濤的尸體,半晌說不出話來。

  因為眼前的情形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如果那天晚上馬婧離開以后,就再也沒有人進過這個房間,那么只有一個解釋,孟濤是自己把自己弄進這個雕像里的。

  雕像是用石膏做成的,把人鑄進去,其實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一個人把自己弄進去,而且在這之前還把自己的血放干,那就有點難度了。

  這個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不管是放血還是自己窒息之前,把雕像完全弄好,都根本就不可能。

  “石大師,孟濤的這個姿勢看起來便不像是隨便擺下的,可有什么說法?”

  余婆婆現(xiàn)在的樣子,哪里還有先前的大師樣?完全就像是一個好學(xué)的小學(xué)生。

  “這是血祭,有人再利用孟濤全血的獻血,向血鬼王獻祭,請他的分身降臨這個世界!

  我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把喜兒姐姐的話復(fù)述了一遍。

  慕小喬和紫煙當然能猜我說的這些話都是喜兒姐姐告訴我的,可是其他三人怎么知道?

  秦為政在旁邊看著我們?nèi)齻說笑,似乎想要看看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到底有多親密。

  喜兒姐姐笑道:“你小心些哈,萬一紫煙要是真的想要和你好,你一個人能應(yīng)付得了兩個大美女不?”

  “才不會,紫煙對平豁嘴的感情我了解,她不會忘了平豁嘴的。說起來,喜兒姐姐,你能猜平豁嘴的來歷嗎?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難道是幽冥或者上天下來的?”

  有時間沒見平豁嘴了,我有些想那個外冷內(nèi)熱的家伙了。

  喜兒姐姐卻是說道:“都不像,也許他就是傳說中的外星人呢!

  外星人,你老人家扯呢吧?

  聽到喜兒姐姐竟然說出這樣一個荒謬的想法,我沒有接口。

  “石墨,我也不叫你石大師了,你和紫煙是好朋友,我就直接叫你的名字吧。怎么樣?你從這兩起失蹤案上,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把那張支票推回給秦為政,笑道:“那天有人告訴我,如果我?guī)颓丶姨幚磉@件事,就相當于救了秦絕一命,秦家最少也愿意付出一千萬,你說是嗎秦伯父!

  慕小喬點頭道:“一千萬還差不多!

  秦為政似乎沒有想到我會獅子大張口,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嗯,三百萬確實太少了些,我現(xiàn)在就再給你寫張一千萬的支票,一千三百萬,怎么樣?”

  說著,他真的掏出支票簿來,就要寫支票,秦絕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是看了看秦為政,沒敢開口。

  我搖搖頭對秦為政道:“秦伯父,我的意思是告訴你,如果我為了錢的話,就不會幫你們秦家了。我來幫你們,是因為我和紫煙是朋友,和錢沒有半點關(guān)系。你也知道我和龍家的關(guān)系,我不能出爾反爾的!

  秦為政笑了笑,收起了支票簿道:“好的,紫煙有你這個朋友,是她的幸運。秦家和龍家雖然不對付,但是你放心,如果真的發(fā)生什么事,我們秦家絕對不會讓你為難的!

  秦為政和龍翔天,都是收買人心的好手,他們兩個一再在我面前聲明,如果兩家有什么事,絕對不會讓我為難。

  我卻是從這兩位的態(tài)度里,發(fā)現(xiàn)了更為玄妙的東西。

  為什么無論是秦家還是龍家,在外人面前都要反復(fù)提起他們兩家的關(guān)系不好?

  這只怕這兩家在私底下,有什么勾當也說不定。

  錢的事說完了,接下來才是正事。

  秦為政問我今天要見他到底有什么事,他接到玉大師的電話以后,把本來要見的國外大客記安排給了手下,自己趕回來了。

  我把在酒店發(fā)現(xiàn)孟濤尸體的過程告訴了他,秦為政皺眉道:“請血鬼王的分身降世?石墨你是不是覺得朱大亨要對我們朱家不利?”

  秦為政老而成精,一下就抓到了重點。

  如果這事不是和他們秦家有關(guān),我怎么會讓他回來和我們一起吃飯?

  我搖了搖頭,秦為政的臉色一緩,我卻是笑道:“不,不是我覺得他們要對你們秦害不利,而是朱大亨直接讓我轉(zhuǎn)告你們秦家,他們要你們轉(zhuǎn)讓克什爾油田,作為秦絕睡了他的女人,還讓她懷上了孩子的代價!

  聽到我提到克什爾油田,秦為政、玉大師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了,紫煙和秦絕卻是有些不明所以。

  我又接著說道:“朱大亨說,他會按照油田的實際價值出價的!

  “不行!”玉大師和秦為政異口同聲地說道。

  看到他們兩個的態(tài)度這么堅決,我更加相信,那個克什爾油田,一定有什么特殊之處。

  “秦伯父,據(jù)我所知,你們秦家極少涉足能源行業(yè),怎么對克什爾油田這么感興趣?能告訴我嗎?”我笑著對秦為政說道。

  秦為政的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似乎在猶豫該不該向我開口。

  玉大師嘆了口氣道:“家主,這事早晚也要說出來的,我們秦家一家,接不下這么大的一個活。”

  秦為政臉上陰晴不定,最后也是嘆氣道:“這事,我本來想要再壓幾年的,到時候石墨你的實力再恢復(fù)一些,然后再加上其他人,也許這事你能幫我們秦家?墒乾F(xiàn)在還是太早了,最要命的事,這事怎么讓邪道組織知道了?竟然借著絕兒做下的這件羞事,要協(xié)我們!

  聽到秦為政這么說,秦絕也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闖了大禍,少不了挨自己父親的重罰,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

  我雖然先前看秦絕有些不舒服,可是還是開口道:“秦伯父,話也不能這么說。秦絕給朱大亨戴了頂綠帽子,也許這事是有些不地道,但是朱大亨也只是拿這事當借口,他想要克什爾油田,總能找到借口的,你說是不是?”

  秦為政點點頭道:“話雖這么說,但是這個不成器的孩子,這樣下去怎么辦?如果哪一天我出了什么事不在了,留下秦家偌大的產(chǎn)業(yè),讓他做家主,能行嗎?紫煙雖然比他強一些,但是畢竟只是個女孩子。唉,要是真的能找到像你這樣的女婿,我倒是可以放心了!

  剛才慕小喬還開玩笑說可以和紫煙分享,現(xiàn)在聽到秦為政這么說,她大聲叫道:“秦伯父,不來挖墻角的哈,石墨是我的,不許搶!”

  秦為政笑笑:“好了,伯父知道了,我也只是這樣說說,還能真的破壞你們嗎?”

  我想到平豁嘴,對秦為政笑道:“秦伯父,說不定紫煙已經(jīng)認識了一個比我還厲害的人呢,有他幫忙,你們秦家絕對不會有事的。”

  秦為政是什么人物,聽到我這么說,就知道紫煙一定有意中人了,眼前一亮問我:“真的嗎?”

  我看了一眼紫煙,紫煙在拼命瞪我,秦為政心領(lǐng)神會,不再追問了。

  于是,秦為政把克什爾油田的秘密告訴了我們。

  西北省幾乎全境都是沙漠,在沙漠之中有六個魔鬼城。

  從幾十年前,四大族就陸續(xù)派人進入沙漠,特別是魔鬼城,想要調(diào)查清楚,那里是否真的如世人所傳,有鬼物出沒。

  因為那里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過險惡,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調(diào)查,四大族雖然都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很多鬼物,但是一直也沒有特別重大的收獲。

  因為不斷調(diào)查,倒是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好幾處油田,也正是因為這個四大族都掙了不少錢。

  三年前,秦家再次派人進入沙漠,這次卻是由玉大師親自帶隊,在一處號稱無人區(qū),百年沒有人進入的區(qū)域,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所在。

  那里建筑林立,街道縱橫,如果不是沒有任何生氣,遠遠看去就是一個繁華的城鎮(zhèn)。

  他們進入那個地方的時候正是夏天的中午,沙漠里的氣溫達到了四十七八度,雖然進去的都是實力強大的修道中人,可是所有人都還是疲憊不堪,就連帶的水也快要喝光了。

  發(fā)現(xiàn)了那處詭異的城鎮(zhèn),大家一開始都不敢進入。

  如果是普通人,也許不管不顧就沖進去了,正因為是修道中人,他們更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事遠不是人類可以應(yīng)對的。

  最后,大家還是忍受不住酷熱干渴,想著在外面被太陽曬死也是死,不如冒險進去看看。

  想不到一步踏入城鎮(zhèn),就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頭頂上的太陽雖然看起來還是十分兩眼,但是身上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炙熱,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涼爽,甚至有些發(fā)冷。

  大家都長出一口氣,取出長袖衣服來穿上,然后信步走進了城鎮(zhèn)。

  在鎮(zhèn)子的最中央,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用石頭砌成的水池,里面竟然滿滿的全是清水。

  很顯然,這里因為氣溫遠遠比周圍要涼,所以空氣中為數(shù)不多的水汽便都凝結(jié)了,匯集成了這池清水。

  雖然口中焦渴難耐,但是他們還是沒有忘記用儀器量了一下,確定那些水可以喝,大家才撲進了水池。

  喝足水以后,大家這才在鎮(zhèn)子里轉(zhuǎn)開了,發(fā)現(xiàn)所有的房屋里,生活用品都一應(yīng)具全,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所有人都出去了,到晚上便會回來一樣。

  可是他們卻知道,方圓百里之內(nèi),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影,不知道這個鎮(zhèn)上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再繼續(xù)尋找,大家竟然在鎮(zhèn)子里發(fā)現(xiàn)了好幾處地窯,而進入地窯以后,他們?nèi)矿@呆了。

  地窯里,滿滿的竟然全是原油。

  毫無疑問,這里是一處罕見的露天油田,只要架好管道,直接用油泵往外抽就行,根本不用油井。

  這無疑是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如果秦家真的能把管道架到這里,就有源源不斷的金子流進家去。

  可是百里荒無人煙,要架設(shè)管道,怎么可能呢?

  所以這三年以來,秦家雖然找很多專業(yè)給設(shè)計,也到現(xiàn)場考察過,可是大家卻都得出一個結(jié)論,根本就不可能做到那一切。

  眼睜睜看著從地下冒出來的原油不能運回來,所有人都是十分痛心。

  秦家不甘心就這么放棄,又不斷派人去那里調(diào)查,光玉大師就去了十次之多。

  終于,經(jīng)過三年的不斷探索,在不久前,一個風(fēng)水師的參與下,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不管是余婆婆,還是玉大師,還有秦絕,看向我的目光里都多了一絲崇拜,因為這一點他們是萬萬不會想到的。

  “請鬼王降世,那個朱大亨到底想干什么?”

  我沒有回答余婆婆的話,再說我也不知道朱大亨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而是轉(zhuǎn)向玉大師,對他道:“玉大師,你問一下你們家主,今天中午可以一起吃飯嗎?”

  我要和秦為政見面,玉大師自然明白,一定是有話要給秦為政說,于是便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就給家主打電話!

  我們說話的功夫,警察已經(jīng)來到了,看到孟濤的樣子,那三個警察也是大驚失色。

  特別是女法醫(yī),她說自己參加工作近十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怪異的尸體,這一定和某種神秘的儀式有關(guān)。

  對于鬼神,現(xiàn)在有很多警察其實也信,但是卻又不能公之于眾,所以有了特事處這樣一個部門。

  因為孟濤的尸體實在是太過怪異,很快帝都的特事處成員就趕了過來,這些人我卻是一個也不認識,也沒有多說什么。

  找到了孟濤的尸體,善后工作自然有警察和特事處處理,我們便離開了酒店。

  在車上,余婆婆告訴我們,她家里還有事,就不去秦家了,玉大師又拿出來一張支票來遞給余婆婆,可是她卻沒有接,說這次自己沒盡什么力,不能收錢。

  玉大師也是笑了笑沒有客氣,告訴余婆婆如果以后有什么用得著秦家的地方,盡管開口。

  其實我們都知道,這次余婆婆雖然沒有起到什么大作用,那是因為有我在,我身體里有喜兒奶姐和兇靈。

  如果不是我在的話,只怕余婆婆能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遠不止現(xiàn)在這些。

  第一出馬仙,絕對不會是浪得虛名,只是這次的事件,她的仙師不如喜兒姐姐和兇靈更熟悉而已。

  余婆婆下車以后,我掏出手機來示意其他人不要說話,然后就撥通了朱大亨的電話。

  電話接通,那頭就傳來了朱大亨得意的笑聲:“哈哈,墨兄,怎么這么快就打過來了?你別告訴我自己找不到孟濤的尸體,要我快告訴你。”

  我沒有時間和他閑扯蛋,直接問道:“姓朱的,你使用血祭儀式,請血鬼王降世,打的什么主意?”

  聽到我說出血祭兩個字,朱大亨的笑聲戛然而止,艱澀地問道:“你這么快就找到尸體了?而且你還知道血祭?墨兄,你的記憶一點也沒有丟失呀?至于請血鬼王降世到底想干什么,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雖然在外面被稱為大老板,其實我也只是個打工的,我給邪道組織打工,那些大老板想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呀!

  鬼知道朱大亨這話是真是假,不過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知道他們請血鬼王降臨了就好。

  掛了電話,我卻是有些擔(dān)心,不知道血鬼王的分身實力有多么強大,如果實力太強的話,沒有能敵對,那人間不是要遭遇劫難了?

  回到秦家休息了一會,就是吃飯時間了,玉大師告訴我秦為政正在趕回來,一會就到家了。

  跟著我們?nèi)チ艘惶司频,秦絕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了,更加了解到我的實力,連余婆婆和玉大師現(xiàn)在對我都十分尊敬,他在我面前變得規(guī)規(guī)矩矩,再也不像先前那么飛揚跋扈了。

  十幾分鐘以后,秦為政到家了,阿姨早就做好了飯,我們坐下以后,秦為政笑著對我道:“石墨石大師,這次的事全靠你才能解決,這是一點小小敬意,希望你能笑納!

  說著,他推過來了一張支票,慕小喬眼疾手快地搶了過去,看了一眼撅嘴道:“怎么這么小氣,才三百萬?上次石墨幫我爸處理事,我爸要給他百分之三的股份呢!

  聽到慕小喬這么說,紫煙在旁邊搭話道:“這能比嗎?你爸可是要讓石墨給他當女婿的,我們……”

  說到這里,她意識到說錯話了,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低下頭不說話了。

  女漢子如紫煙,這輩子都很少害羞吧?看到她窘迫的樣子,我們都會意地笑了起來。

  慕小喬可不想放過她,湊到紫煙的耳朵邊,大聲問道:“你們怎么了?要是你爸也想讓石墨當他女婿的話,我不介意分享的!

  我知道紫煙只是失口,便替她解圍道:“你不介意有什么用,我介意,好了,說正事。”

  秦為政這人雖然平時看起來有些嚴肅,特別是對著秦絕的時候,沒有任何的好臉色,只是對紫煙要好一些。

  但是他卻很會講故事,這一段探索油田的往事從他的嘴里講出來,我都被深深吸引了。

  講到玉大師他們在一個風(fēng)水師的參與下,終于發(fā)現(xiàn)了克什爾那個鎮(zhèn)子的一個秘密以后,秦為政看了一眼我和慕小喬、紫煙,得意地一笑,伸手從桌上拿起茶杯,慢條斯理地喝起水來。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恨不得在他的臉上飽以老拳。

  媽的,想不到堂堂一個秦家家主,竟然學(xué)會了說書人吊人胃口的作派。

  慕小喬卻是撇了撇嘴,走到我身邊,攬住我的胳臂,從鼻孔里“吃”地笑了一聲,輕聲道:“一大把年紀了,裝什么逼呢?”

  看到自己的父親這個樣子,紫煙當然不能像慕小喬那樣諷刺秦為政,卻是嗔道:“爹,你快點接著講唄,逗我們呢?大不了我們不聽你講了,直接問玉大師。”

  秦為政想要裝逼,卻想不到我們幾個根本就不會順著他,他只好無奈地道:“這可是別的家族極力想要尋找,但是無功而返的一個大秘密,難道你們就能讓我再多體會一些守著秘密的成就感嗎?”

  秦為政的這句話雖然聽來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落在我的耳朵里,我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意思。

  秦家獨享這個秘密,顯然不是三天兩天的事,秦為政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選擇說出來?

  他現(xiàn)在雖然只是對我們這幾個人說出來,相信過不了三個小時,全國人民都會知道在克什爾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上油田的事。

  秦家為什么選擇在這個時候,把這個爆炸性的消息放出來?

  是秦家已經(jīng)有十足的把握,即使被別的家族和勢力知道,也不可能把這塊肥肉從他們的嘴里奪走。

  還是秦家自己也沒有信心,把那個油田真正開發(fā)出來,所以說與其眼睜睜地看著,沒有辦法把原油運回業(yè),不如把這件事公布出去,尋找一個合作伙伴,大家一起開發(fā)?

  我看,還是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像秦家這種家族,自己的實力固然是強大,但是他們的對手同樣強大。

  如果秦家覺得自己真的能把油田緊緊握在自己手里,只怕早就把這件事公布出來,不會等到現(xiàn)在了。

  既然秦為政先前說找了好幾年,他們都沒有辦法從那里把原因運出來,可是后來是在風(fēng)水師的幫助下才發(fā)現(xiàn)了那個秘密。

  再加上他說,在那些人第一次進入到那個鬼鎮(zhèn)的時候,感覺那里的氣溫遠遠低于周圍區(qū)域,說明那里的風(fēng)水格局一定有什么古怪,聚集了太多的陰氣。

  我的心中一動,想到在河沿村看到的那碑中碑,上面那個地圖上的一個點,就在西北方向。

  難道說,那里也是血尸的一個部分?

  秦為政一直注意著我的表情,看到我似有所感的樣子,他的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石墨,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說說看,我看你有沒有猜到那個秘密!

  慕小喬和紫煙都等著秦為政說出那個秘密呢,聽到他又賣關(guān)子,都氣得哼了一聲,秦為政卻是看著我,等我回答。

  我微微一笑道:“秦伯父,你又要考較晚輩了。我沒有親自去過那里,也不可能猜到真正的情況,只不過是妄自揣測一下。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在那個小鎮(zhèn)的周圍,應(yīng)該有一個十分古怪的風(fēng)水陣,正是那個風(fēng)水陣把陰氣聚集在鎮(zhèn)子里。雖然因為氣溫低而凝結(jié)出了許多的飲用水,但是陰氣過盛,對人卻是有極大的傷害,也無法種植莊稼。我想,那里的居民只怕都遭遇了不測。不過風(fēng)水陣應(yīng)該還不是秦伯父嘴里所說的秘密,真正的秘密應(yīng)該是在地下,也許是個地下通道,可以通向外界,但是里面應(yīng)該有什么古怪,所以秦家一直也沒有利用它把原油運到外面來!

  聽到我說出這幾句話,慕小喬和紫煙、秦絕倒沒有什么感覺,畢竟我說了這只是我的猜測,說不定離實際情況十萬八千里。

  可是秦為政和玉大師臉上的表情就豐富了,二人把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我:“我們沒有聽錯吧?石墨,你怎么知道那里的事的?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人不超過五個,都不可能告訴你!”

  看到他們這個樣子,我知道自己猜測得應(yīng)該**不離十了。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河沿村的那件事,我是不可能猜到油田真正的秘密的。

  可是從秦為政的講述,再加上我以前見過的那些事結(jié)合起來,其實猜到這些又不困難了。

  我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好整以睱地道:“我說了我只是猜測,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們家油田的事。不過,你們雖然說這事知道的五個人都不可能向外說,可是很顯然邪道組織應(yīng)該得到風(fēng)聲了,這次他們借著唐婉如的事提出這個條件,要么就是他們另有目的,要么就是他們有辦法把那些原油運出來。”

  我的話說完,秦為政和玉大師對視了一眼,似乎在交換著什么意見,最后秦為政點了點頭,對我道:“石墨,我先前就聽說過你的一些事,知道你是……先前我還不相信,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不錯了。錯非是你,一般人也不可能想到這些的。你剛才說邪道組織想要得到那個油田,有兩個可能,我想說不定兩個都是他們的目的!不管怎么說,敵人想要的,就是我們要阻止的。不管對方提出什么條件,油田都不能讓給他們!麻煩你再去找一次朱大亨,告訴他,那個油田我們絕對不會出手的。對于秦絕這件事,除了油田,我們秦家可以把帝都的餐飲業(yè)無償出讓給他們!”

  秦家在帝都的餐飲業(yè),只怕要以十億記,只是因為秦絕睡了朱大亨的一個情人,就要做出這樣的讓步,不得不說真的是割了秦家一塊大肉。

  秦絕聽到自己的父親說出這句話來,立刻就出聲反對道:“爸,不行!我們現(xiàn)在收入的三分之一就是餐飲業(yè),如果把這一塊讓給朱大亨,我們的損失太大了。再說,餐飲業(yè)一向是我負責(zé)的,你不能不經(jīng)過我同意就讓出去!”

  秦為政反手一巴掌甩在了秦絕的臉上:“滾!是你負責(zé)的?如果不是你給了朱大亨把柄,我們還用出這么大的血嗎?你再敢說話,以后秦家的一毛錢也沒有你的!”

  秦絕被的懵了,捂著臉不敢說話。

  我忙打回場道:“秦伯父,絕少爺雖然做事有些輕率,但是這件事你卻是錯怪他了。只怕邪道組織覬覦油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次會借題發(fā)揮,完全是因為他們知道你們在油田那邊的調(diào)查有了進展。他們既然想要出手,即使沒有絕少爺這件事,難道就找不到別的借口嗎?其實不管你拒絕與否,我相信他們都不會放棄的,就算是你拒絕了他們,他們也會在暗中搗亂的。”

  秦為政點點頭,嘆了口氣道:“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我打他,是恨他不爭氣,只知道站在家族的蔭庇下,自己卻沒有什么本事獨當一面。百年之后,我死了,難道秦絕還能得到我的保護嗎?如果紫煙是男孩子,我就沒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了?墒桥畠杭遥缤硪藿o別人的,秦家這份偌大的產(chǎn)業(yè),讓我怎么放心?”

  我想秦為政的擔(dān)憂,也是所有大家族家主的擔(dān)心。

  聽到自己的父親這么說,秦絕似乎也很有感觸,神情索然地低下了頭。

  沉重的話題,讓大家的心情都不好起來,就連紫煙和慕小喬也沒有再說什么。

  我看了看都沉默不語的大家,只好強自笑了笑,對秦為政道:“秦伯父,話也不能這么說。你想,你年輕的時候,你父親是不是也發(fā)出過像你這樣的感慨呢?”

  秦為政聽到我的這句話,臉上卻是似乎有所觸動,眉角一挑道:“哦?此話怎講?”

  我微微一笑道:“我常聽人說到兩句話,一句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另外一句是‘不經(jīng)一事,不長一智’。沒有人是天生就懂事,天生就能挑起大梁的。窮人家的孩子之所以早當家,是因為他沒有靠山,除了自己誰也指望不上,所以只好自己早點長大,早點為自己尋找出路。而像你們這樣的大家族,孩子吃穿不愁,前途無憂,自然用不著去考慮那么多,也就成長得慢一些。但是一旦經(jīng)過一些事,只要他們成長起來,也不是窮人家的孩子能比的。畢竟站的位置不同,眼界不同,境界也不同, 不是嗎?”

  秦為政愣了一下,點頭道:“石墨,你這話說的倒也不錯。只是,我想知道的是,油田這件事上,你和你二叔,能不能幫我們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