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大搖搖頭道:“我不知道,當初孫卯留下的那個玉簡里,只有道門法術(shù),并沒有任何關(guān)于風水的東西,孫尚英所說的,應(yīng)該和風水有關(guān)吧!
看著胖胖的劉老大,我忽然有種不認識這人的感覺。
不得不說,他的算盤打得也太精了。
姑蘇薇兒拉著劉婷的手,十分關(guān)心劉婷這些日子和孫尚英在一起,有沒有受到委屈什么的,所以一個勁問個不停。
可是劉婷卻是很少會說話 ,只是禮貌性地不時回答姑蘇薇兒的幾句話,我從她的臉上,看到的更多的是冷漠。
這種冷漠,是發(fā)自骨子里的,似乎對所有人,所有事都不關(guān)心。
很顯然,在恢復了自己前世的記憶以后,姑蘇薇兒在劉婷的心目中,也不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姑蘇薇兒顯然敢感覺到劉婷的變化,過了一會,無奈地走回到了我的身邊,臉上露出落寞的神色。
姑蘇薇兒是女生男命,注定要克死自己的所有親人,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所以她更渴望能得到別人的友誼。
這些日子在我們家,姑蘇薇兒整天圍在我媽的身邊轉(zhuǎn),我媽十分喜歡她,時不時拉著她的手說:“如果不是有小喬,我就留你在我們家做媳婦了!
每次我媽這樣說,姑蘇薇兒都笑道:“阿姨,小喬長得那么漂亮,石墨才不會看上我呢!
惹得喜兒姐姐一直在我身體里罵我,姑蘇薇兒明明就看上我了,我還不快點乘機把她拿下。
劉婷和姑蘇薇兒不同,她是九厄之體,要九次轉(zhuǎn)生,每一世都會克死自己身邊所有的人,而她在恢復了記憶以后,卻是生出了一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質(zhì)。
甚至,她在看向把她從小養(yǎng)大的劉老五他娘時,眼神里也沒有任何的溫情。
劉老大拼著自己受到鬼降和五毒蠱的雙重折磨,讓孫尚英把劉婷的記憶恢復,劉婷也具有了極強的實力,他的打算當然是想讓劉婷幫助自己,可是現(xiàn)在看到劉婷的樣子,他的臉上也是陰晴不定,不知道他是不是后悔了。
劉家失了大火,自然不能再住了,不過劉老大在縣城里早就買了房子,所以他們一家就去縣城了,劉婷雖然十分不情愿,但是還是跟著劉老大他們?nèi)チ恕?br />
姑蘇薇兒似乎想要跟劉婷一起去縣城,二叔卻讓她留了下來。
劉家的人離開以后,我問二叔:“二叔,你覺得劉老大說的話是真的嗎?”
二叔還沒有回答,姑蘇薇兒就搶著道:“那個死胖子,看著都讓人惡心,他說的話是真的?鬼才信!”
二叔聽到姑蘇薇兒這么說,好奇地道:“哦?薇兒你說說看,劉老大的話為什么不是真的?”
姑蘇薇兒得意地笑了笑道:“很簡單呀,如果你們說的那個孫卯只是留下了一個玉簡的話,既然劉老大已經(jīng)學會了,大不了把那玉簡還給孫尚英就是了,為什么還要瞞著所有人?他為了讓孫尚英把劉婷帶走,不惜冒著極大的風險,忍受鬼降和五毒蠱的痛苦,為的自然是讓劉婷恢復實力,成為自己的幫手。我敢說,一定還有什么東西,劉老大覺得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去爭取或者保護,當初才會收養(yǎng)劉婷,他等的就是劉婷恢復實力的這一天!
二叔點了點頭:“嗯,薇兒說的不錯,劉老大一定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們,這事還要從長計議。”
劉家的大火,在我們村引起了很大的反響,一整天,我們家來了好幾撥鄰居,大家都向二叔打聽,劉家是不是因為做多了傷天害理的事,才受到了老天的報應(yīng)。
半年前劉老五逼死了我爺爺,現(xiàn)在他們家被天降大火燒得精光,大家都姓石,自然覺得這事解氣。
三叔和四叔自然借題發(fā)揮,雖然提前受到二叔的警告,不許他們把孫尚英他們到劉家的事說出去,可是還是大罵了劉家一通,說這就是他們恩將仇報的結(jié)果。
中午吃過飯,我接到了慕小喬的電話,她說自己在家里呆得無聊,無名老人又老是催她學習控靈術(shù),她快要煩死了,過幾天就先來我家,然后等開學一起去學校。
說實話,我也有些想慕小喬了,但是最近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我也沒有辦法去看她。
聽我講了劉婷身上發(fā)生的事,慕小喬感到好奇,一個勁問我現(xiàn)在劉婷有多厲害。
上次在帝都,我雖然和劉婷交了一次手,但是當時她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我,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究竟有多厲害。
慕小喬這些日子跟著無名老人,似乎進步很大的樣子,她向我吹唬,說自己現(xiàn)在可以控制很多東西,等和我見面的時候,一定會讓我大吃一驚的。
快要掛電話的時候,慕小喬忽然問我:“石墨,你和那個姑蘇薇兒有沒有發(fā)生點什么不要瞞我喲!”
我聽了她的話不禁有些無奈:“姑蘇薇兒,我和她怎么會有什么?你別胡思亂想了。”
掛了電話,轉(zhuǎn)過身來卻發(fā)現(xiàn)姑蘇薇兒就站在我的身后,一雙眼睛在我臉上掃了一圈,含笑走向我,伸手抓住我的衣領(lǐng)笑道:“石墨,你剛才說什么?你和我不會有什么?是不是我太丑了,你看不上我?”
說實話,姑蘇薇兒如果不是因為體內(nèi)陽氣太盛,所以頭發(fā)枯黃,臉色如蠟之外,人長得也不算丑。
但是我已經(jīng)有慕小喬了,她再漂亮,我也不可能朝三暮四。
看到我半天沒有說話,姑蘇薇兒在我臉上拍了一下,然后輕笑一聲道:“好了,我知道你們家慕小喬長得漂亮,你不會看上我的,我也不會對你有想法的!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快要出門時,又扔下來一句話:“即使我真的對你有想法,也只是為了陰陽之體而已!
喜兒姐姐在我身體里嘆了一聲道:“石墨弟弟,人家小姑娘真的看上你了,情毒已深,我看你這桃花債怎么還。”
我反駁道:“姐,人家都說了,不會對我有想法的,你怎么還認為姑蘇薇兒看上我了?”
喜兒姐姐罵道:“傻瓜,女孩子說的話都是反的,她越說對你不會有想法的,越說明她看上你了。其實就是把男女之情放到一邊,如果你不和她陰陽交1.合的話,她的體質(zhì)也注定她不會有正常人的壽命。如果你真的把她給咔嚓了,也算是救人一命呢!
對喜兒姐姐的話,我直接選擇了無視。
我們在家里呆了幾天,每天二叔都會帶著凌羽飛出去,中間吳一手和涂豐也來我們家一次,他們似乎在忙著什么,可是卻并不讓我知道。
我猜二叔一定是在找孫尚英那伙人,可是似乎沒有什么收獲。
剛過初五,初六早晨,我就接到了龍翔天的電話。
“石墨,過年怎么樣?在家里呆得無聊嗎?想不想出來活動了下筋骨?”
我讓他有話直說,不要兜圈子了,龍翔天干笑了幾聲,告訴我想請我和他去一趟東北省。
我問龍翔天去東北省的目的,他說是家族給他的任務(wù),好像是去找一個東西,至于是什么他也不很清楚,如果我有時間的話,等我到了帝都再說。
我自己很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便問二叔,二叔說他還要在家里呆一段時間,讓我一個人去帝都。
這次凌羽飛卻是沒有跟著我,只有姑蘇薇兒,說自己也要回帝都,我們兩個一起上了火車。
在車上我給慕小喬打電話,告訴去東北省給龍家?guī)兔Γ轮f自己也要去,我們約好在帝都見面。
因為車票緊張,我和姑蘇薇兒并沒有買到臥鋪票,坐的是硬座。
我們兩個上車的時候,車廂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座位,對面已經(jīng)坐下了一個抱孩子的女人和伏在小桌上睡覺的老太太。
火車搖搖晃晃地出站,有座的都靠在座位上休息,沒有座的站在中間走道,或者車廂連接處。
我拿出手機來,在網(wǎng)上找了一篇小說,剛看了兩頁,姑蘇薇兒碰了碰我的胳臂,輕聲對我道:“石墨,你沒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嗎?”
我抬頭看了看周圍的那些乘客,大家有的在玩手機,有的在閉目打盹,沒有感覺出來什么不對呀。
我對姑蘇薇兒搖了搖頭,輕聲道:“沒有不對勁呀!
姑蘇薇兒卻是皺眉道:“不,太安靜了,火車上不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
我很少做火車,去年暑假和二叔去洛陽的時候,當時坐的是臥鋪,然后從洛陽回來,坐的也是硬座,遇到了慕小喬。
不過現(xiàn)在聽姑蘇薇兒這樣說,我才醒悟過來,她說的確實不錯,這輛火車確實太安靜了。
整節(jié)車廂里,不但沒有打牌游戲的,甚至連輕聲交談的也沒有,給我的感覺就好是大家誰也不認識誰一樣。
就連坐在我和姑蘇薇兒對面的女人,也是面無表情地抱著自己懷里的孩子,連哄也不哄他。
而那個孩子卻也是十分安靜,不哭也不鬧,就好像布偶娃娃一樣呆呆地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