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決定去晉省慕小喬的家里看看,不管她父親礦上遇到的事是不是和鬼怪有關(guān),我都希望自己能幫上她。
紫煙最近似乎有些忙,我們一直沒有遇到她,在我們離假回家的時候她倒是出來和我們一起吃了一頓飯,她說自己現(xiàn)在被調(diào)到了局里的一個特殊部門,陳龍也在里面,好像是專門為了配合特事處而新設(shè)的部門。
最近她也是閑得無聊,可是卻又不能離開,只好天天呆在辦公室里。
聽說我們要去晉省,紫煙羨慕得和什么似的,可是她又去不了,只好約定到過年放假的時候,她去我們家里看我們。
一月十號,我們正式放假了,在去晉省以前,慕小喬說要先去我家看看我父母。
于是我們在東海市里買了很多禮物,然后便一起回家了。
看到我們提著大包小包的,我媽高興的嘴都合不攏了,給我們做了滿滿一桌子好吃的,逼著我們兩個吃得都走不動道了,饒了我們。
慕小喬很喜歡這種被人疼愛的感覺,似乎忘了自己的老爹在家里愁得焦頭爛額,和我商量,要不在我家過完年再回晉省吧。
我媽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我總覺得慕家會有大事發(fā)生,便告訴她,如果去晉省快點幫她父親把事情處理好,就帶她回來過年,她才同意了。
晚上的時候,我抽空去了一趟劉家,發(fā)現(xiàn)劉老五他們正在殺樹,卻是我爺爺?shù)跛赖哪穷w樹,劉老大也裹得嚴實嚴實地站在旁邊指揮著。
我從劉老大的帽沿下面,看到他的皮膚還像原來那樣緊繃繃的,知道其實在這層光滑的皮膚下面,其實是讓人看了不忍直視的爛肉,不知道他們還和孫尚英還有沒有聯(lián)系。
劉老五原來在我們村子里那就是一霸,整天帶著一些小弟招搖過市,可是今天卻是親自和一個小弟拉著大鋸,看樣子老實了不少。
不管上次他們兄弟二人怎么設(shè)計我,我也不想搞得太過生分了,而且這些日子我在東海經(jīng)過了許多事,也變得成熟了不少,對于劉家,也沒有原來那么重視了。
不管劉家兄弟怎么搞鬼,我自信都能輕松應(yīng)付。
和劉老五打過招呼,我問他劉婷有沒有回家過年,劉老五停下手里的動作,笑呵呵地告訴我,劉婷說自己要在學校里打工,今年過年可能不回來了。
劉婷要在學校里打工?難道她準備自己養(yǎng)活自己,不再依靠劉家了嗎?
雖然我現(xiàn)在因為有了慕小喬,對劉婷不再像以前那么愛慕了,可是畢竟是我的初戀,我還是很關(guān)心她的。
于是回家以后,我就給劉婷打了個電話,可是她卻沒有接,也不知道是在忙,還是不想接我的電話。
慕小喬笑吟吟地跑到我身邊,抱著我的胳臂問道:“怎么?想老情人了?”
我媽就在旁邊看著,我被她抱著胳臂就有些不自在,抽了一下卻沒有抽動,只好白了她一眼道:“我只是關(guān)心劉婷現(xiàn)在的處境,又沒想干什么!
我媽卻是很喜歡慕小喬整天和我粘在一起,似乎早就把她當成了兒媳婦,聽到我們兩個人說話知道我又去找劉婷了,便罵我:“劉家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以后不許你再去找她了!”
我也是無奈,劉家的人確實沒有好人,不過劉婷也不能算是劉家的人。
我和慕小喬還去上次王老板要建山莊的空地上看了看,那里還有當時動工的痕跡,不過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空地上又長滿了野草,不知道王老板是不是真的放棄了。
我想起王老板手下用的那些符咒,有時間真的該去找找他,看看能不能找到給他那些符咒的人。
在家里呆了兩天,然后我們就動身去晉省了,我媽給帶了許多我們本地的特產(chǎn),說是第一次去慕家,要給慕小喬的父親留下個好印象。
進入晉省以后,道路變得十分崎嶇,路兩邊到處都是高山深壑,好在壯男的車技不錯,倒也順利。
慕小喬父親的礦在省城下面的一個縣里,叫古成縣。
其實煤礦只是她父親企業(yè)集團其中的一個產(chǎn)業(yè),以她父親慕潛元的名字命名的“潛元集團”是一個集原煤開采、洗選、煉焦、化產(chǎn)、熱電聯(lián)產(chǎn)、鐵路運銷為一體的大集團。
一路上慕小喬的心情似乎都很好,可是離家越近,她的情緒卻越是低落,似乎很不愿意回家。
這些日子,慕潛元一直都呆在礦上,知道我們來到以后,就讓李彭程直接開車把我們送到礦上。
車子停下以后,我眼前一亮,根本無法相信自己面前這個像花園一樣的地方,竟然是個煤礦。
看到我呆呆的樣子,慕小喬展顏一笑問道:“怎么?傻了嗎?是不是以為煤礦一定是黑乎乎,臟兮兮,到處都堆著煤矸石?現(xiàn)在可是講究可持續(xù)發(fā)展,要講環(huán)境保護的,煤礦也可以很漂亮哦!
其實我們所在的地方,是煤礦的辦公區(qū),并不是采煤區(qū),所以環(huán)境相對來說好一些。
接待我們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女,慕小喬告訴我,那是她父親的秘書,又小聲道:“哼,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他的小三!”
慕小喬的媽媽在十幾年前就死了,那時候慕潛元還不是煤業(yè)大王,只是煤礦上的一個小隊長。
后來,慕潛元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崛起,那時候他娶了現(xiàn)在的妻子。
也就是那時候,慕小喬和慕潛元的關(guān)系變得越來越差,雖然慕潛元在金錢上從來不限制她,而且還請了壯男李彭程來保護她,可是慕小喬對自己父親的惡感從來也沒有減輕過。
慕小喬連問也沒有問自己父親的事,直接就帶著我向辦公樓里走去。
一樓上,那個秘書堆著笑臉和慕小喬說話,慕小喬就好像聽不到一樣,根本就不理她。
秘書沒有辦法,只好轉(zhuǎn)向我討好地問道:“你就是石墨吧?我聽慕總說過好幾次,小喬很喜歡你,聽說你們這次回來,慕總很高興,本來想親自接你們的,可是最近礦上接連出了一些事,今天早晨又有一個礦工在井下失蹤了,慕總脫不開身,這才讓我來接你們。”
聽說礦上又出了事,我便讓秘書帶我們直接去礦上看看,慕小喬似乎很討厭秘書,所以便由李彭程帶我們?nèi)サV上了。
煤礦離辦公區(qū)并不遠,我們換上工作服以后,在李彭程的帶領(lǐng)下,十幾分鐘以后就來到了采煤區(qū)。
一路上,那些礦工見到慕小喬,都含笑和她打招呼,似乎大部人都認識她。
有一些年輕的礦工,看向慕小喬時的眼神里燃燒著熾熱的火焰。
毫無疑問,在這些礦工的眼里,慕小喬無疑是天仙一般的存在,成為那些礦工的夢中情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李彭程問一個負責人慕潛元在哪里,對方告訴他現(xiàn)在正在礦井下,似乎有一個高人從省城來,說最近礦上的事是有鬼在作怪,來給抓鬼的。
其實我們在東海聽說慕家的礦上接連出事,已經(jīng)考慮到這個可能,只是因為剛來到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李彭程讓那個負責人帶我們下井,喜兒姐姐忽然在我身體里道:“石墨,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里怪怪的?”
喜兒姐姐沒有說話時,我倒沒在意,經(jīng)過他這么一提醒,我也感覺到礦上的氣息似乎確實有些不對勁。
我們站在礦井口上的時候,感覺到陣陣冷風從周圍襲來,竟然無法確定風向。
晉省處在大西北,現(xiàn)在又是深冬,可以說已經(jīng)是冰天雪地,冷風吹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
喜兒姐姐接著道:“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只怕這個礦上的風水有些不對,抽空出去看一下吧!
對于風水,我懂得很少,在吳一手不在的情況下,只有聽喜兒姐姐的了。
上了升降機,我有種被關(guān)進了籠子里的感覺,感到十分怪異。
慕小喬靠在我身邊,輕輕拉著我的手,我感覺到她的手有些發(fā)冷,似乎很是害怕。
李彭程輕聲對我道:“石墨,準備好哈,下井可是很刺激的過程!
他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我只聽到“咣”地一聲,然后升降機開始劇烈搖動,突然失重,我知道我們正在急速下降。
慕小喬往我身邊靠得更緊了,身體也在微微發(fā)抖,處在黑暗之中急速下降,其實我也有些不舒服,不過對慕小喬怕得這么厲害,也是有些不理解。
過了很長時間,升降機終于停下了,我們走了下去,李彭程告訴我,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處在地下一百多米了。
靠的,一百多米那可是三十多層樓,如果這時候發(fā)生塌陷什么的,那我們不是一點逃命的機會也沒有了?喜兒姐姐和兇靈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帶我從這里逃走吧。
因為這里出過事,所以說礦井里并沒有在作業(yè)的礦工,只有幾個戴著“安全員”袖標的工作人員守在那里。
李彭程問那幾個工作人員慕潛元現(xiàn)在在哪里,被告知他正帶著那個高人在坑道里做法,于是李彭程便讓他帶路,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