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向來認為,最慘得不是出車禍死了,或者跳樓死了,而是弄個半身不遂,或者高位截癱。
而據(jù)紫煙說,那個男生就是高位截癱,從此余生只能在床上度過,連屎尿都要自己的爹媽照顧,可是說一輩子就這么毀了。
這兩起案件,當時并沒有引起學(xué)校和警察方面的重視,認為他們都是因為心中對自己的愛人有愧,導(dǎo)致心理壓力過大,才會做出這樣出人意料的舉動。
可是類似的案件接二連三地發(fā)生,在短短半年之內(nèi),就有十幾個學(xué)生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
當時紫煙剛大學(xué)畢業(yè),分配到警局上班,聽說東海大學(xué)的事以后,就斷定這不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件。
于是,她就調(diào)取了所有關(guān)于東海大學(xué)最近半年發(fā)生的意外死亡事件的卷宗,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就是,這些事一定和某些神秘的力量有關(guān)。
紫煙把自己的想法向上級報告,可是卻被告知,這邊的事有人在處理,把她調(diào)到了別的案子。
今天早晨,紫煙一上班就聽說東海大學(xué)又發(fā)生了怪異事件,不過這卻沒有人死亡,只是有一個學(xué)生像犯癲癇一樣發(fā)狂。
直覺告訴紫煙,這次的事只怕和先前的那些怪異事件有某種聯(lián)系,于是她就跟著警車出警了。
想不到,紫煙跟著警車把沐龍送警局,竟然被領(lǐng)導(dǎo)狠狠批了一頓,責怪她隨便介入這件案件,以后只要是東海大學(xué)的案子,都不許她再插手,有專人負責。
正是領(lǐng)導(dǎo)對東海大學(xué)一系列案件諱莫如深的態(tài)度,讓紫煙對這事產(chǎn)生了嚴重懷疑,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能公之于眾的隱情。
也許是女人的直覺,也許是鬼使神差般的突發(fā)想法,當時紫煙在學(xué)校門口遇到我,覺得我一定能幫她查清楚東海大學(xué)這半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于是她就留下了我的電話,在被領(lǐng)導(dǎo)批了以后,她的心里反而生出一種強烈的好奇,便給我打電話,想要讓我?guī)退槊鬟@里面到底有什么貓膩。
聽了紫煙的講述,我和慕小喬忍不住對視一眼。
即使沒有紫煙,我們也會查東海大學(xué)的事的,既然她找上我們,多了一個幫手,何樂而不為?
我裝作很為難的樣子道:“紫煙,你是警察,你們領(lǐng)導(dǎo)都不讓你查這個案子,我只是一個學(xué)生,如果因為這事被開除了,那我的大學(xué)可就白考了!”
聽到我如此裝逼,慕小喬忍不住捂嘴一笑,紫煙看了她一眼,慕小喬忙板起臉來,挺直腰桿坐好。
紫煙拍著她的胸脯向我保證道:“這個你放心,如果出了事,我一定會保護你的,絕對不會牽連到你,就算我被開除了,也不會讓你被開除的。還有,我一個月可以給你三千塊錢當線人費,怎么樣?”
靠的,我只是這么一說,拿拿架子,想不到這個女警竟然直接給我開出三千塊錢的線人費了。
嗯,我看出來了,紫煙絕對是個不缺錢的主。
我問紫煙,她的工資是多少,她告訴我,只是工資的話,才三千多錢一點。
也就是說,為了讓我?guī)退瓢福蠠煱汛蟛糠值墓べY都給我了。
剛才紫煙接我來的車,雖然沒有慕小喬的跑車那么高級,可是也是一輛奧迪,難道她也是個富二代?
紫煙十分痛快,看到我答應(yīng)了給她做線人,直接拿出三千塊錢來交給我,說這是我第一個月的工資。
她對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我們學(xué)校里發(fā)生了什么怪異的事,告訴她就行了。
雖然我看著沐龍很不爽,可是他變成這個樣子,喜兒姐姐說他是被鬼附了身,便問紫煙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紫煙說她也不清楚,因為她回到警局以后就被趕走了,不讓接觸沐龍。
我問紫煙能不能想辦法去看一下沐龍,她看了一下時間,點頭道:“美人計,走起!”
說完,我們也顧不得接著吃飯了,直接就出了飯店,坐上紫煙的車,往警局趕去。
雖然只和紫煙認識了半天時間,可是我和慕小喬都很喜歡她的個性,她就是那種大大拉拉,但是又很講義氣,俠女一般的女孩子。
在路上,我問紫煙她姓什么,不會就叫紫煙吧。
紫煙斜了了我眼道:“是呀,我的全名就叫紫煙,有問題嗎?”
我撇了撇嘴,哪里有人會姓紫的,反正我沒見過。
慕小喬卻是腦竇大開,問紫煙:“紫煙姐姐,你會不會是自己挑的姓呀?我聽說只要自己愿意,名字是可以隨便改的,不一定要跟父親或者母親的姓!
紫煙左手把著方向盤,側(cè)過身來,右手在慕小喬的頭上拍了一下,贊道:“還是小喬聰明,你老公都快笨死了!”
她這話一出口,我和慕小喬都羞得臉蛋發(fā)紅。
慕小喬輕聲道:“什么老公,人家還不是他的人呢!”
紫煙“哈哈”笑道:“這還不是早晚的事?唉,話說小喬你長得這么漂亮,比三國時期那個小喬也不遑多讓,又聰明,怎么會瞎了眼看上這么一個又丑又笨的木頭疙瘩,真是白瞎了你這個人才了!
靠的,你夸贊慕小喬我當然高興,可是能不能不要打擊我?
本來我就覺得自己配不上慕小喬,讓紫煙這么一說,我更是沒有信心了。
我們來到了警察局,可是紫煙并沒有把車子開進警局大門,反而轉(zhuǎn)進了警局旁邊的一個小院子里。
院子里只有一座二層小樓,門口沒掛任何牌子,里面也沒有警察局的標識,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民房。
可是二層小樓卻只有一個門,而且還是那種看起來就很厚實的金屬防盜門。
就連兩邊的窗戶上,也是用手指粗的實力鋼筋做成的防盜窗,十分堅固。
紫煙帶我們下了車,輕聲道:“這里是我們警局的一個特殊部門,專門用來關(guān)押審訊特殊犯人的,這個二層小樓都是用水泥澆鑄的,而且里面還有嵌著一公分厚的鋼板,就是用炮彈轟,也不可能把它給轟倒!”
靠,在警察局里竟然還有這么嚴密的地方?
紫煙把我們帶到這里,沐龍應(yīng)該也被關(guān)在這個二層小樓里,警察的領(lǐng)導(dǎo)一定知道沐龍的事不同尋常。
難道說,警察有專門對付鬼怪的部門,可是為什么東海大學(xué)的事,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解決呢?
紫煙領(lǐng)著我和慕小喬,走到二層樓的門前,抬起腳來,就在門上踹了下去。
靠的,這個警花有些野蠻呀。
踹了幾下,我們聽到從房門的一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紫煙,你來干什么,還帶著別人?”
原來在門旁的門框上,安著隱秘的對講機,如果不是對方說話,我們根本就沒有看出來。
紫煙沖著對講機大聲叫道:“陳龍,別給我打哈哈,快點把門打開,我要見今天早晨帶來的那個學(xué)生。要是不放我進去,以后永遠別給我打電話!”
聽到她這么威脅樓里的人,我和慕小喬忍不住對視一眼,很明顯,里面說話的這個男警應(yīng)該是紫煙的追求者。
半天沒有動靜,里面的人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把門打開。
紫煙沖著對講機說完那句話以后,退回到我們身邊,輕聲道:“我就知道今天中午就陳龍自己值班,放心吧,他不敢不給我們開門!”
果然,過了兩分鐘,“吱”地一聲,樓門從里面打開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警站在門口,無奈地對紫煙道:“領(lǐng)導(dǎo)不是不讓你插手東海大學(xué)的案子嗎,你怎么還在查?要是讓薛局看到,我又要挨批了!”
聽他的意思,好像因為紫煙,他以前就挨過領(lǐng)導(dǎo)的批。
紫煙冷笑了一聲道:“你既然知道被薛局知道你會挨批,還磨嘰什么?我們進去看看就走,兩點之前離開,不就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了?”
很明顯,陳龍對紫煙沒有任何的抵抗力,雖然臉皺起了無數(shù)折子,但是還是讓開了門口,我們跟在紫煙的背后,走進樓里。
進門就是一條樓道,兩邊各有一排房間,就像是電影里的牢房一樣,裝著鐵門,沒有窗戶。
陳龍在前面領(lǐng)路,把我們帶到了最里面的一個房間,打開了房門,示意我們小心點,然后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房間被一道鐵柵欄分成了兩部分,我們這邊有一張桌子,兩把凳子,另外一邊只有一張鐵床,床上捆著一個人,我們仔細一看,正是沐龍。
因為現(xiàn)在還是初秋,天氣并不是很冷,所以沐龍的身上并沒有蓋東西,我們能看到他的手腳都被鐵鏈鎖住了。
喜兒姐姐在我身體里道:“附在沐龍身上的那個鬼還在,我進去把它弄出來吧!
看到我們,本來靜靜躺在床上的沐龍開始狂躁不安,嘴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身體努力向我們這邊側(cè)過來,似乎想要掙脫身上的鐵鏈。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慕小喬,嘴里大聲咒罵道:“你不就是長得漂亮嗎?不就是家里條件好嗎?搶別人的男朋友,你會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