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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孫向英產(chǎn)生了本能的反感,對劉婷其實也沒有什么感覺了,看著她們,就好像看著自己的同性一樣。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被喜兒姐姐控制了身體的我,變成了另一個我一樣。

  甚至,我的腦海里多了一些修道法門,不是陰陽訣上記載的那些,類似我從電影上和小說上看到的一些道家的手段。

  喜兒姐姐說她活著的時候也是修道中人,難道是她是道門弟子?

  孫向英對鬼降師道:“把鐵翅蜈蚣的滋味,讓那個小姑娘嘗嘗吧,石墨我還有用,還不能讓他死!”

  劉婷聽到孫向英竟然要那個鬼降師用鐵翅蜈蚣對自己下手,嚇得縮到我的身后大聲叫道:“孫向英,你為什么要害我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的!”

  聽到劉婷還希望自己的那幾個哥哥能救她,我的心里不由一陣冷笑。

  在劉老五和劉老大把劉婷留在這里的時候,應該已經(jīng)當這個妹妹不存在了吧?

  孫向英“咯咯”浪笑道:“你哥哥?哈哈,難道你真的把劉家那五個當成自己的哥哥?可惜他們從來也沒有把你當成自己的妹妹!你知道劉家為什么會收養(yǎng)你嗎?因為你的體質(zhì)極為奇特,乃是九厄之體!”

  什么叫九厄之體?

  我剛轉(zhuǎn)起這一個念頭,腦海里卻馬上就有了關于九厄之體的信息,我知道那是喜兒姐姐傳給我的。

  原來,九厄之體是傳說中幾種最為奇特的體質(zhì)之一。

  極陽之體、極陰之體、陰陽之體、九厄之體、九轉(zhuǎn)之體,乃是修道界公認最為最好的體質(zhì)。

  其中九厄之體卻是最為悲慘的一種體質(zhì),這種體質(zhì)和九轉(zhuǎn)之體有些相似,都是要經(jīng)過九次轉(zhuǎn)生才能完全,但是經(jīng)歷卻截然不同。

  九轉(zhuǎn)之體九次轉(zhuǎn)生,就是普通人的生活,等到第九次轉(zhuǎn)生以后,卻是會變成修道天才,一生成就不可限量。

  而九厄之體,也是要九次轉(zhuǎn)生,但是每一次都是要經(jīng)過極大的厄運。

  通常來說,這種體質(zhì)的人還未降生,自己的父親便已經(jīng)橫死了,死時母親也會死去,然后就是克盡身邊所有親人。

  九次轉(zhuǎn)生,九厄之體的人只少也要克死上百人,積累下來的怨氣,可以想見。

  等到九厄之體形成的時候,此人不但天份極高,而且十分極端,極易被壞人利用。

  我和二叔的體質(zhì)就是五種奇特體質(zhì)里面的陰陽之體,好像我們通常所說的陰陽人,劉婷竟然是九厄之體,難道這只是一種巧合?

  劉婷聽了孫向英的話卻是一愣,問道:“九厄之體?什么意思?”

  孫向英看著劉婷,就好像看著一顆碩大的鉆石一樣,雙眼閃著光芒,又是咯咯一笑道:“你不懂沒事,我可以把這種體質(zhì)的厲害之處告訴你!這么說吧,你的這種體質(zhì),可以讓你成為天下最為狠毒的女人,最為冷血的殺手,最為兇殘的惡人。也可以讓你輕易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東西,擁有最完美的身體,最龐大的財富。只是你現(xiàn)在還不懂得利用它,所以很是可惜。”

  劉婷聽了孫向英的話,雙手變得更涼了,顫抖著聲音大聲叫道:“不,我不要成為壞人,我就想做一個好女孩!”

  一邊說,劉婷一邊把臉孔藏到我的身后,似乎不想讓孫向英看到自己。

  可是孫向英并不打算放過她,繞過我的身體,聲音帶著某種魔力,對劉婷道:“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 不是你想做好女孩,你就可以成為好女孩的!你還沒有出生,你自己的父親就被你克死了,你剛從你媽媽的肚子里出來,她就大出血死了!你兩歲的時候,你的爺爺奶奶就出車禍死了!從那以后你沒有一個親人,才被劉家收養(yǎng)的,對不對?你的親人是你克死的,你還想成為好女孩?你是好女孩嗎?”

  我只知道劉婷是被收養(yǎng)的,她以前的事卻是從來也沒有聽說過,聽到孫向英這么說,我也是感到十分吃驚。

  而劉婷的身體卻是隨著孫向英的話抖得越來越厲害,最后捂著自己的臉歇斯底里地大叫:“不……不,你都是騙我的,他們不是我克死的……”

  孫向英不再理她,而是對鬼降師道:“不要傷了她的體質(zhì),讓她嘗點苦頭吧,也許那樣有助于她了解自己的本性!”

  說著,她一揮手,鬼降師手一指,鐵翅蜈蚣向劉婷飛了過去。

  鐵翅蜈蚣這次的速度極快,我?guī)缀醵伎床坏剿纳碛埃墒亲约旱挠沂趾孟癖灸芩频匾惶,又是曲指一彈,“當”地一聲,這次卻是沒有彈中鐵翅蜈蚣的腦袋,只彈到它的尾巴。

  鐵翅蜈蚣在空中一斜,沒有射到劉婷的眉心,卻是從她的耳邊飛過,把她的頭發(fā)削斷了幾極。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喜兒姐姐嘴里說了一聲:“小蛟,上!”

  然后,一直靜靜呆在我胸前的小蛟忽然飛了出去。

  小蛟是龍之子,應該十分厲害,可是這個家伙跟在我的身邊,除了感覺到陰氣的時候出來美餐一頓,平時根本就是只知道睡,我從來也沒有主動命令它去做過什么。

  想不到現(xiàn)在喜兒姐姐控制了我的身體,第一次對它下命令,小蛟竟然十分配合,一道金光飛出,迎上了那只鐵翅蜈蚣。

  看到小蛟出現(xiàn),孫向英和鬼降師同時大聲叫道:“蛟!”

  二人的目光全部都轉(zhuǎn)到了小蛟的身上,我卻是一把拉起劉婷,轉(zhuǎn)身就向門外跑去。

  我聽到耳邊“嗖”地一聲響,臉頰被一道疾風刮得有些疼,然后看到了道黑影超過我們,正是那只鐵翅蜈蚣。

  隨后是一道金光,卻是小蛟銜尾而至,張開嘴巴,舌頭向箭一樣射出,就要把鐵翅蜈蚣卷入自己的嘴巴,而鐵翅蜈蚣卻是沒命逃竄。

  我還以為鐵翅蜈蚣是要把我們攔下,原來它是看到小蛟以后嚇得倉皇逃走。

  我聽到孫向英在身后跺腳罵道:“媽的,忘了石墨身上有蛟了!鬼降,快點把蜈蚣收回來,別被它給吃了!”

  我這才醒悟,小蛟是龍之子,也是蛇的一種,它本來就是毒蟲的克星,鐵翅蜈蚣再厲害,也不可能不怕小蛟。

  鬼降師的嘴里念念有辭,似乎是要把鐵翅蜈蚣招回來,而我們身邊卻是一道冷風,孫向英的飛快地越過我們,身上紅光升騰,一把抓向我的胸口。

  我和劉婷已經(jīng)邁出了屋子,此時天空中的太陽已經(jīng)完全落下,卻換上了一片火燒云,紅通通的光照在我們身上,再加上孫向英自己身上淡淡的紅光,她看起來就好像要燃燒了一樣。

  喜兒姐姐控制著我的身體,手臂一橫,就想要架開孫向英的手掌。

  可是孫向英卻是順勢一翻手腕,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只覺得手腕處滾燙無比,孫向英的手掌就好像是燒紅的鐵塊一樣。

  與此同時,幾個黑影從旁邊的樹林里沖了出來,卻是孫向英的那些保鏢,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和劉婷。

  我和劉婷只好停下了腳步,喜兒姐姐控制我的身體雖然實力大增,可是怎么也不敢和子彈對抗。

  鬼降師雖然一直念咒,想要把鐵翅蜈蚣招回到自己的身邊,可是它正被小蛟追趕,根本來不及轉(zhuǎn)身。

  “吱”地一聲尖叫,鐵翅蜈蚣被小蛟咬住了尾巴,轉(zhuǎn)過身來就想要咬小蛟,卻被它的舌頭一卷,就吞入了口中。

  “!”

  一聲慘叫,鬼降師頹然跪在地上,嘴里噴出一口黑血。

  養(yǎng)蠱之人如果蠱術被破,就會受到反噬,而且蠱術越厲害,反噬越強。

  鬼降師的鐵翅蜈蚣被小蛟吞了,他的實力也是大損,而且受了極重的傷。

  我想不到小蛟竟然這以厲害,連鐵翅蜈蚣也能吞下。

  小蛟在空中轉(zhuǎn)身,飛回到我的望著,搖頭擺尾的,似乎十分得意。

  孫向英的眼睛里,噴射出貪婪的光芒,很顯然,她不但想要劉婷和我,小蛟也是她的目標之一。

  我只覺得自己的身體一暖,又恢復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喜兒姐姐退了出去。

  我看著孫向英,冷聲問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想要把你爺爺?shù)氖菐ё撸敃r你也看到了,他已經(jīng)被燒沒了。如果你想要得到什么寶藏,山神廟里根本什么也沒有。你從國外回來,到底想干什么?”

  孫向英“咯咯”笑道:“我想要什么?我也不知道呢!你和劉婷的身體,我想要,這只蛟,我想要,我更想知道你們那個破山村,藏著什么秘密,竟然值得我爺爺把命扔在那里!”

  她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我們都知道孫卯是得病死的,為什么她說孫卯把命扔在那里?

  孫向英看到我臉上疑惑的表情,冷笑道:“你不會天真地認為,我爺爺真的是病死的吧?他什么本事?當年最厲害的風水師,雖然因為時局的關系被下放到了你們村,可是淺水怎么能養(yǎng)得了巨龍?他就算是死,也不應該死在你們那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 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隱情,并不是一個黑暗風水師的風水局可以解釋的!”

  一直以來,我們都認為孫卯是病死的,劉老幺也是病死的,難道他們的死,真的像孫向英所說有什么隱情不成?

  “你爺爺不是病死的?又是怎么死的?反正他當時死的時候,我們?nèi)宓娜硕伎吹搅耍疫是我爺爺和劉老幺一起把他埋下去的,這都有人可以作證!你即使懷疑有人害死了你爺爺,也不應該找上我們,別忘了我爺爺當時對你爺爺那么照顧,你應該感謝我們家才是!”

  我對孫向英大聲叫道。

  孫向英卻是冷笑一聲道:“感謝你們家?如果不是我爺爺,你們石家算是什么?一個小山溝溝里的窮農(nóng)民,永遠也不可能有人走出這片山!現(xiàn)在呢?你二叔的實力這么強,連你也是陰陽之體,還得到了這條小蛟,還不都是我爺爺當年布下的局?你說你爺爺把我爺爺埋下去了,可是他的尸體呢?”

  “你爺爺?shù)氖w我們當時不是都看到了?雖然只剩下了一張人皮,可是那是因為他的骨內(nèi)都被那條蛇吃了呀。劉老幺的尸體不是也沒有找到,我爺爺用自己的精血養(yǎng)了一輩子大蛇,最后也是因為這件事死了,難道你懷疑是我爺爺殺了你爺爺?”

  我覺得孫向英一定是瘋了,才會這樣認為。

  可是孫向英卻是搖頭道:“既然你爺爺可以活著養(yǎng)那條蛇,為什么我爺爺和劉老幺就一定要死?而且,那三條蛇一起化成了這只小蛟,為什么它當時飛走了,偏偏又被你找到?石墨,你到底是什么人物?你和我爺爺?shù)降子惺裁搓P系?”

  說這話的時候,孫向英的雙眼緊緊盯著我,就好像要看透我的身體一樣。

  我和孫卯有什么關系?

  當時孫卯死的時候,還沒有我呢,我和他有半毛錢的關系?

  我認為孫向英一定是瘋了,可是喜兒姐姐卻是在我身體里道:“嗯?這個丫頭的想法卻是有些意思。弟弟,那個孫卯說不定真的和你有什么關系。嗯,也許你是他的轉(zhuǎn)生呢!”

  靠的,女人真他媽敢想,我會是孫卯的轉(zhuǎn)生,你們都小說看多了吧!

  我都懶得和兩個不可理喻的女人說話了,問身邊的劉婷:“你沒事吧?”

  劉婷搖了搖頭,輕聲道:“石墨,怎么辦呀,我們能逃走嗎?”

  逃走?最起碼現(xiàn)在是想都別想,我可不敢去試試到底是自己跑得快,還是子彈飛得快。

  孫向英的手機忽然響了,她接通電話對著里面說了幾句什么,然后對著她的那些手下擺擺手道:“把他們兩個捆起來,鎖在這間房子里!”

  我沒有辦法,只好束手就擒,任孫向英的手下把我和劉婷捆得結結實實地,扔到了劉老大原來躺著的那張床上。

  不知道孫向英怎么想的,把我們?nèi)舆M房間以后,她竟然帶著自己的手下和那個鬼降師離開了,難道她不怕我們逃走?

  媽的,劉老大身上當時多臭呀,現(xiàn)在我和劉婷的嘴巴被布團塞得嚴嚴實實的,可是鼻孔里卻是源源不斷地涌進一股股的惡臭,別提有多惡心了。

  最后喜兒姐姐在我身體里都受不了了,對我說了一聲:“不行,我出去透透氣!比缓缶惋w出去了。

  還好小蛟沒有被孫向英搶走,在我身上游走著。

  它吞了那只鐵翅蜈蚣,似乎十分興奮,不時舔著我的臉龐,弄得我癢癢的,卻又不能制止它。

  孫向英一開始用西洋媚術勾引我,又想得到小蛟和劉婷的九厄之體,可是現(xiàn)在把我們抓住了,卻又什么也不做了,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難道說是她接到的那個電話,有什么不得不去處理的事,所以孫向英才會離開嗎?

  有什么事,比對付我們更重要呢?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我原來以為把土坑弄塌,要把我們埋在地底下的也是孫向英,可是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難道說在背后對付我們的,除了孫向英,還有另一伙人?

  還有一個問題,陰差把山神印給了我,我取代了山神的位置,那個山神廟應該就沒有那么重要了,為什么二叔還不同意王老板在村邊的荒地上建山莊?

  現(xiàn)在我是山神呀,我又不會怪罪自己的村子,還怕得罪山神嗎?

  心頭轉(zhuǎn)起無數(shù)念頭,再加上今天被孫向英折騰得夠嗆,雖然這個房間十分陰冷,我還是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喜兒姐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直也沒有回到我的身體里。

  朦朦朧朧中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我忽然聽到喜兒姐姐叫我:“石墨,別睡了,你二叔來救你了!”

  “啊?”

  我叫出聲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嘴里的布團已經(jīng)被取出來了,房間里黑漆漆一片,可是我卻能依稀看到喜兒姐姐正盤腳坐在我的身邊,床上的惡臭中,還隱隱有一股來自喜兒姐姐身上的淡淡香味。

  “石墨,是誰在說話呀?你二叔真的來了嗎?”

  劉婷的聲音傳來,她嘴里的布團應該也被取出來了。

  毫無疑問,布團應該是喜兒姐姐取出來的,可是想到這里我的心里卻是升起一個疑問。

  既然喜兒姐姐能取出我們嘴里的布團,說明孫向英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那她為什么不早把我和劉婷放開,讓我們自己逃走?

  我能看到喜兒姐姐,劉婷卻是看不到,我只好回答道:“是我姐姐在說話,她和二叔一起來的!

  我不想讓劉婷知道我的身體里有一個喜兒姐姐,也許是因為知道了她是九厄之體,所以對她有了一種提防心理。

  “吱吜”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道手電光射了進來,然后我就聽到二叔的聲音:“石墨,你在里面嗎?”

  喜兒姐姐又回到了我的身體里,我對二叔叫道:“二叔,我和劉婷在這里!

  二叔和凌羽飛、吳一手走了進來,把我和劉婷放開。

  劉婷看了一圈四周問我:“石墨,你姐姐呢?”

  二叔問道:“什么姐姐?”

  我只好給劉婷解釋道:“喜兒姐姐看到二叔他們進來,先離開了吧。”

  二叔他們并沒有多說什么,劉婷也還有些暈暈的,便也沒有再多問。

  吳一手開車來的,我們上了車以后,二叔告訴我,是劉老五告訴他我和劉婷被孫向英抓到這里來的。

  二叔當然不會相信劉老五的話,就問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把事情的始末向他講了一遍。

  二叔一直靜靜地聽著,什么也沒有說,我沒有把劉婷是九厄之體的事告訴她,怕劉婷聽了不舒服。

  二叔告訴我,那個王老板已經(jīng)給他打過電話,說那個山莊的項目先停下來,等到雙方協(xié)商好再開工。

  坐在車子上,看著外面飛馳而過的風景,沒有了來時的那種冰冷感覺,我有種恍惚的感覺。

  孫向英把我們抓起來卻突然離開,那個王老板也突然決定不再建山莊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警告了他們?

  我問二叔,剛才關我們的那個屋子是極陰之地,要不要把它毀掉。

  二叔卻是搖頭道:“那個房子在那里不知道多少年了,既然一直在,我們就不要去管他了。”

  二叔的話里,顧多顧忌,難道說,連他也得到了某人的警告?

  回到家以后,我媽和慕小喬一番噓寒問暖,我洗了個澡,換上干凈衣服,然后和劉婷一起吃了點東西。

  我想要送劉婷回去,畢竟今天劉家兄弟這樣對她,我有些不放心她。

  可是二叔卻把我喝止了,讓讓劉婷自己回去就行。

  我能感覺出來,我們家人對劉婷的態(tài)度更冷了,似乎他們都知道了什么。

  劉婷看了我了眼,低下頭默默離開,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我看到她的眼角有淚差點滴下來,心里莫名一疼。

  等到劉婷離開以后,我媽嘆了口氣道:“這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命苦呀!”

  慕小喬哼了一聲道:“什么命苦呀,要不是她把石墨騙出去,石墨也不會被抓,還差點被害!哼,要不是怕你們不高興,我就狠狠罵她,把她的臉抓破!”

  我的臉上垂下無數(shù)黑線,在我家呆了幾天,這小丫頭連家村老娘們打架的手段也學會了。

  慕小喬怎么知道是劉婷把我約出去的?

  我問她,她卻是白了我一眼道:“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你真是不愛生命愛美人,以后接受點教訓吧,別再跟著人家到處亂跑了!”

  二叔告訴吳一手,如果沒事他就可以回去了,這邊最近應該不會有事了,真有事再通知他。

  凌羽飛自然是要留下來陪在我身邊的,慕小喬卻是有些戀戀不舍地說快要開學了,自己要回去準備一下,然后再來東海市,于是二叔就讓吳一手把她送到火車站,安排她上車。

  二叔又在家里呆了一天,然后說自己還要回洛陽,那邊還有許多事要處理。

  這邊的事似乎告一段落了,卻又結束得有些突然,我的心里有十萬個為什么,可是問二叔他什么也不說,問凌羽飛人家就說去問你二叔。

  靠,都當我是傻子。

  二叔和慕小喬離開以后,我在家里整天無所事事,就跟著凌羽飛學習一些技擊術。

  沒事的時候,我就問凌羽飛,他到底是怎么認識二叔的,為什么會答應二叔跟在我身邊保護我。

  凌羽飛告訴我,他們師門先年前受過陰陽門的恩惠,所以只要陰陽門有需要,他們門派的弟子就要無條件出力盡力。

  我笑著問他,那要是我要他一輩子跟在我身邊,是不是他也就一直跟著我。

  凌羽飛笑笑道:“反正我在家里,也是自己做工掙錢吃飯,只要你管我吃飯,一輩子跟著你就是了!”

  我在外面遇到過幾次劉婷,她每次都是遠遠就躲開我,不過臉上再也沒有了原來那種快樂。

  我給劉婷發(fā)過幾次短信,想要問她現(xiàn)在在家里過得好嗎,劉家沒有為難吧,可是她都沒有回。

  也見過幾次劉老五,他就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還是熱情地和我找招呼,我簡直都要懷疑把我騙到縣城附近那個房間里,要害我的是不是他了。

  而劉老大卻是一次也沒有出現(xiàn)過,喜兒姐姐告訴我他身上那些丑陋的傷口并沒有真的被治好,而且他的靈魂也被孫向英身邊的那個鬼降師給吸走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劉家的其他幾個兄弟,還是在外面跑路,似乎劉老大出來,也并沒有把他們家的事擺平。

  劉家原來在我們村里那是相當?shù)膰虖,可是現(xiàn)在卻變得低調(diào)了許多,劉老五的那些小弟也不再多多招搖過市了。

  期間,石二柱卻是來過我家?guī)状,每次都裝成是來串門,旁敲側(cè)擊地問我二叔什么時候回來。

  我知道,他關心我二叔的事是假,其實是因為村子外面那個山莊停工,他本來應該得到的好處沒有得到,所以有些焦急。

  二叔再次變得神秘起來,給他打電話經(jīng)常不接,偶爾接一次也說在忙,至于忙些什么卻是從來也不說。

  我爹媽早就習慣了二叔這個樣子,反而是我,經(jīng)常會想他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抓鬼。

  開學前三天,慕小喬給我打電話來,說她爸爸會派車送她來上學,要我提前去東海等她。

  我媽聽到是慕小喬,高興得什么似的,把早就給我準備好的東西搬出來,然后給吳一手打電話,讓他送我去東海市,吳一手答應說明天一早來接我。

  想著要去東海了,也許要到過年放假才能回家,我便跑到爺爺?shù)膲炃,給他老人家送了一些紙錢,磕了幾個響頭。

  回來的時候收到一個短信,卻是劉婷發(fā)來的,她告訴我自己上了省城的一個民辦大學,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火車了。

  孫向英沒有再出現(xiàn),也許劉家的人不會再害劉婷了,她出去上學也好,等到大學畢業(yè),自己找工作掙錢,也就不用再依靠劉家了。

  喜兒姐姐卻是在我的身體感嘆道:“九厄之體雖然悲慘了一點,但是最后的實力卻是很強,只要有高人教授,日后成就必定不凡。而且劉婷對你也是十分深情,可惜了!

  我問喜兒姐姐,在慕小喬和劉婷之間,她會選擇誰。

  喜兒姐姐遲疑了一下道:“如果是我選擇的話,也許也會和你媽一樣,選擇慕小喬吧?墒沁@也不妨礙你和劉婷好呀,在我們那個時候,男人三妻四妾可是正常得很呢。雖然你們現(xiàn)在不允許娶兩個老婆了,但是先拿下再說呀!

  想不到喜兒姐姐竟然教我這么做,我心里有些煩她,為什么不早告訴我這些。

  當天晚上,我剛躺下,便是一股倦意襲來,然后就看到爺爺從門口走了進來。

  朦朧間,我忘了爺爺已經(jīng)去世了,就要從床上站起來迎他,爺爺卻是很快走到了我的床邊,伸出手來把我按下。

  爺爺?shù)哪樕,是一片慈祥,看著我滿意地道:“石墨呀,你沒有辜負爺爺?shù)钠谕,成為村子里第一個大學生,爺爺別提有多高興了。明天你就要去上學了,以后爺爺再也見不到你了,又有些舍不得呢!

  爺爺?shù)穆曇粲行┻煅,似乎哭了?br />
  我忙道:“爺爺,我雖然去東海上大學了,可是放假還是能回家看你呀,你別難過。”

  說著,我伸出手來替爺爺擦眼淚,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很涼,并沒有眼淚流下來。

  爺爺卻是對我道:“乖孫子,你放假可以回來,可是爺爺不能再回來了呀。好了,看到你這么出息,爺爺就放心了!

  說完,爺爺就要離開,我的房門卻又被推開了,從外面又走進一個老頭來。

  這個老頭我認識,他是宋二福村上的,長年癱瘓在床,幾十年都不能下地走路了,不知道為什么會來我家,還直接進了我的屋子。

  一進門,老人就對我爺爺?shù)溃骸袄细纾悴皇亲吡撕荛L時間了嗎,怎么還留在這里?”

  我爺爺笑笑道:“這不是我孫子還沒去上大學嗎,我想著再看他最后一眼。怎么?兄弟你也要走了嗎?”

  老人也是笑道:“受了幾十年的罪終于解脫了,終于可以再體會一下走路的感覺了。這不是要拿過路票嗎,來求山神爺爺?shù)慕鹩∫挥!?br />
  我這才醒悟,山神印在我這里,這個老人應該是死了。

  對呀,我爺爺也死了很長時間了,他今天給我說以后不能回來了,難道是要去轉(zhuǎn)世投胎了嗎?

  想到這里,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兩個老人都安慰我,說人都要走的,老的不走,小的不來呀。

  于是,我就從身上取出山神印來,小心地在老人的后腦上蓋了下去。

  只見一道金光落下,老人的后腦處多了一個淡淡的印痕。

  然后老人和爺爺就那么手拉著手,頭也不回地出門走了。

  隨后,我便醒過來了,發(fā)現(xiàn)自己的枕頭已民是濕了一大片。

  我爸媽房間的燈亮了,我爹打開門走出來,怔怔地看著院子里出神。

  然后,我就接到了二叔的電話,在電話里,二叔用一種透著淡淡憂傷的口吻問我:“你爺爺走了?”

  我告訴他爺爺走了,走的時候笑得很開心。

  二叔嘆了口氣道:“走了好,走了好!

  然后,就把電話掛了。

  我爹也把門掩上了,什么也沒有說。

  躺在床上,看著白白的天花板,我在想,二叔對爺爺,到底是不是真的很恨呢?

  現(xiàn)在看來未必,也許會有些抱怨,但是更多的應該是同情吧。

  其實這些年,爺爺都扛著一副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擔子,沒有人理解,沒有人感激,可是他從來也沒有后悔。

  不管他是為了我們村也好,為了我們家也好,那個老人,自己把那個秘密保守了幾十年,也是殊為不易。

  第二天吳一手的車來接我的時候,我就聽說鄰村的那個癱老人去世了。

  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是宋二福,當時我媽正把我的行李往吳一手的車子上裝。

  宋二福手里拿著一把香,一迭紙錢來我家。

  在農(nóng)村,只有上墳時才會拿著這些東西,我媽看到宋二福拿著香和紙就有些不高興,可是宋二福卻說是死者家屬孝敬山神爺爺?shù)模覌岆[約知道我得到山神印的事,也只好把香和紙接了下來,卻是扔到了雜物間的一個柜子里。

  從那以后,宋二福就成了我在家鄉(xiāng)的代言人,無論我在哪里,只要我在一個死人的后腦上蓋一次印,他們的家屬就會托宋二福給我送香和紙來,我媽無一例外都是把它們?nèi)拥侥莻柜子里。

  這些香和紙,以后卻是成了我的手段之一,這先不提。

  來接我的是吳一手的性感女助理,又引來村民的一番圍觀不過她早就習慣了,故意把胸脯挺得高高的,穿著短褲的屁股蛋扭得那叫一個歡,我看了也有些垂涎。

  我媽依依不舍地把我送出家門,從衣服里掏出一迭錢塞給我。

  因為我跟著二叔掙了幾萬塊錢,所以二叔早就交待我爸媽,說學費要我自己交,我媽還是不放心,想著自己兒子出遠門上學,想要給我點錢。

  我推了半天,我媽差點要哭了,錢被凌羽飛接了過去。

  村子里大部人都姓石,我是第一個大學生,大家都出來送我,石二柱還給我送了一籃子雞蛋,說是自家雞生的,要我?guī)е浴?br />
  靠的,我是去上學的,又不能生火做飯,你這是搞什么呢?

  我一再推辭,也被凌羽飛接過來了,他說自己會做飯,蛋炒飯和飯炒蛋都做得可好了,草雞蛋炒出來的飯又黃又香,最合適。

  遠遠地看到劉婷站在他們家門口,民辦大學好像開學比較晚,她還要幾天才會去上學。

  她的眼神十分復雜,讓我看了有幾分心疼。

  九厄之體,九生九世,受了多少苦。

  那個倚著門框,幽怨的眼神,過了許多年,我也不能忘記。

  因為那個時候,劉婷還是一個清純的鄉(xiāng)下小姑娘,就在不久以前,她還是我的夢中情人。

  然后,我就上了吳下手的車子,一路奔行,下行兩點的時候,就來到了東海大學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