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吳一手又派昨天那個美女接待來接我們。
到了吳一手的辦公室以后,我把昨天晚上衛(wèi)承望派綠蘿找我們,答應(yīng)用三件法器雇我們給他抓魅的事告訴了他。
吳一手臉上是一片錯愕:“你不會答應(yīng)他了吧?那這事有點麻煩了。”
原來,昨天我們在海邊玩的時候,吳一手也接到了一個電話,卻是三大修道者組織中另外一個組織,仙盟在東海市的負責人打來的。
仙盟也得到消息,知道在李家出現(xiàn)了一個魅,而且我們已經(jīng)去過李家,準備把那只魅驅(qū)除。
仙盟的負責人告訴吳一手,如果我們能把那只魅抓住,他們愿意出高價收購,到時候再商議價格。
媽的,兩大修道者組織都想要這只魅,難道說只是為了喜兒姐姐所說的采陰補陽嗎?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一個魅我們當然無法同時交給兩個組織,勢必要得罪其中一個,事情有些棘手了。
衛(wèi)承望不自己去抓那只魅,給我的解釋是他不方便出手,怕自己的弟弟衛(wèi)承天趁機對他下手,那仙盟又為什么不自己去抓那只魅呢?
而且,似乎這兩個組織都不是在背后指使李虎,破壞李壯家的風水,引來那只魅的人。
也就是說,現(xiàn)在我們知道的就有三伙人想要得到那只魅,而我們只有這么幾個人,是不是應(yīng)該選擇退出。
可是我們又答應(yīng)李壯,一定要救李聰,而且看李聰?shù)臉幼,確實也擼不了幾天了。
靠,這事有點讓人頭疼。
我又在心里對我那個不負責任的二叔腹誹起來,這個老家伙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瀟灑快活去了,扔下我給他又是看店又是抓鬼的,枉死以前還把他當成高人了。
吃過早餐,吳一手帶著我們下樓上車,說要去找個幫手。
慕小喬似乎打定了主意跟著我們,和我們一起上了車。我問她不是要到海邊玩嗎,為什么不留在市里,她告訴我覺得和我們一起抓鬼,比在海邊玩強多了。
喜兒姐姐在我身體里笑道:“昨天晚上這個小姑娘連在夢里也叫你的名字,石墨,你這場情劫看來是躲不過了。唉,可惜了這以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了!
我又不服了,慕小喬水靈靈的,難道我就不帥嗎?
可是喜兒姐姐的一句話,卻使我沒了半點脾氣:“嗯,你長得倒也能看,但是光好看不中用,也白搭呀!”
今天早晨起床的時候,我還一柱擎天呢!都說我和二叔是天閹命,我就不信了,那硬度能是太監(jiān)?看來我得找個機會證明一下自己了。
還是性感女助理開車,車子離開東海市區(qū)便上了高速,向西開去,我問吳一手我們這是去哪里,他笑了笑說要去東山。
東山,離東海市只有二百多公里,是華夏東部最高的山之一,山勢險峻,據(jù)說山中挺多故事,不乏鬼怪傳聞。
三個小時以后,車子駛下高速公路,進入一片郁郁蔥蔥的山間,兩側(cè)雖然是深溝高嶺,可是路面卻是十分平整,車在山間,如同游龍走蛇,感覺十分輕快。
慕小喬興奮地扒著車窗向外看,不時伸出手臂去對著山野大聲呼喊,似乎想要把自己胸間的郁結(jié)一吐而出。
一路上,凌羽飛又開始扮酷,半句話也不說,雙目微閉,也不知道是在打盹還是調(diào)息。
看看要到中午了,路邊不時有野味飯店的招牌閃過,吳一手讓助理把車子停在了一個飯店前面,吃點東西再趕路。
我問吳一手這次來東山,是找什么人,吳一手告訴我,想要抓住那只魅,只憑武力是不行的,像我們昨天商量的,最好要有一個陣法高手,布陣把它困住。
昨天二叔給他打電話,說在東山有一個隱居的陣法大師,如果能找到他,抓那只魅就容易多了。
靠的,我給二叔打電話他都不開機,為什么老是主動給吳一手打電話?難道他把我這個侄子給忘了嗎?
我問吳一手二叔現(xiàn)在在哪里,吳一手告訴我他也不知道,但是二叔一定在忙很重要的事。而且,二叔在電話里的聲音有些疲憊虛弱,似乎受了傷。
我想起在火車上時遇到的怪事,毫無疑問,應(yīng)該一直有人想要害我,二叔會不會是去對付那些人了呢?
可是,如果真的是為了我的話,他為什么不陪在我的身邊,那樣不是更好保護我嗎?
想了半天腦袋都疼,我干脆不去管他了。
東山最有名的食物就是草雞和青山羊,吳一手讓老板給現(xiàn)殺了一只大公雞燉上,然后點了羊湯炒菜,我們就在飯店外面的樹蔭里擺了一張桌子,吹著山風,喝著啤酒。
視線所及,不遠處是一座小山,遠遠看去就好你是一個大饅頭一樣,山上長著一些果樹,還種著成片的莊稼。
喜兒姐姐在我身體里道:“石墨,你注意沒有,那個小山有些古怪呀。”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那個小山上的果樹,似乎比其他地方的果樹結(jié)得果實要多一些,莊稼也似乎長勢更旺一些。
可是喜兒姐姐這么一提醒,我定睛想要看清楚,卻覺得雙眼發(fā)酸,有些要暈眩的感覺。
然后,等到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小山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眼中的景色一變,我看到的是一片荒山,山上松柏成片,山石嶙峋。
難道說是我剛才看眼花了?
我悄悄拍了拍凌羽飛,指了指那座小山,凌羽飛看了一下,也是微微皺眉,嘴里“咦”了一聲。
吳一手卻是一直拿著手機在打電話,可是手機里響著鈴聲,卻沒有人接。
吳一手嘆了口氣道:“二叔就給我了個電話號碼,讓我來東山找那個人,可是不接電話,這么大的東山,我到哪里去找他?”
“石墨,你看這里的山間,種著好多果樹呀,要不我們?nèi)ス麍@里偷點果子吃吧?”
慕小喬吃了一點東西就坐不住了,不時站起來跑到旁邊,向山間張望著,然后沖我大叫。
靠,你都說是要去偷果子了,還這么大聲叫,是怕人家聽不到嗎?
飯店老板給端著一個大盆子走了過來,是我們要的雞,聽到慕小喬的話笑道:“姑娘不是本地人吧?來到我們這里,要吃果子還用著偷嗎?下去摘就是了,沒有人會嫌的。只是記得要到溪里好好洗洗,現(xiàn)在的果園可都是要打藥的,吃壞了肚子我們可不管!”
聽老板說竟然可以隨便摘果子吃,慕小喬連美味的燉草雞都沒有心情吃了,一個勁催我快點陪她下去。
被慕小喬催得煩,我也沒有吃多少東西,便和她一起走下了山坡,凌羽飛跟在我們身后,吳一手和他的性感女助理回車里去了,他說要休息一下,慕小喬卻說他一定是和助理車震去了。
我問慕小喬:“車震?吳一手的車子挺好的呀,一路上我沒覺得震呀!
凌羽飛接口道:“就是,這車還叫震?那你是沒坐過拖拉機,那才叫震!”
慕小喬氣得沖我們二人吼道:“沒見過你們這么沒知識沒文化的,靠,說什么你們完全不懂,連車震都不知道!”
于是,她拿出手機來,在網(wǎng)上搜了車震的詞條,給我和凌羽飛看。
我們二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感嘆:“媽的,這有錢人就是會玩!
八月份,正是水果成熟的季節(jié),慕小喬進了果園,那就像猴子進了蟠桃園一樣,高興得咯咯亂笑,一手摘了一顆桃子,另一只手又摘了一串葡萄,也不去洗,在衣服上擦了一下,就開始啃。
我和凌羽飛卻是有意向剛才看到的那座小山的方向走去,可是我們此時站在一人多高的果樹間,卻發(fā)現(xiàn)找不到方向了。
據(jù)綠蘿說,慕小喬是晉省煤業(yè)大王的女兒,當然不會貪吃這些水果,她只是覺得好玩,好快也發(fā)現(xiàn)了情況不對。
“石墨,我迷路了,你還能找到我們來的方向嗎?”
慕小喬撓撓腦袋問道,我搖了搖頭,凌羽飛也是搖頭示意自己同樣迷路了。
“喂,吳一手,我們迷路了,你在哪里,叫一聲!”
慕小喬奮力跳著,大聲叫吳一手的名字。
可是她叫了半天,根本沒有人回應(yīng)。
我們下來的時候,空中艷陽當空,陽光很毒,可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根本看不到太陽了,身上也是涼嗖嗖的。
現(xiàn)在是白天,喜兒姐姐也沒有辦法出來幫我們,她在身體里告訴我:“我們應(yīng)該是陷進別人布下的陣法里了,周圍這些果樹,應(yīng)該就是布陣的材料,你爬上樹頂,看看能不能找到方向!
我依言爬到樹頂,向四處觀望,卻發(fā)現(xiàn)觸目所及,到處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象,全都是果樹,哪里有什么山坡房屋?
凌羽飛笑道:“吳一手剛才給那個陣法大師打電話打不通,看來我們是誤打誤撞走進人家布下的陣里了!
其實我們在飯店里看到遠處的小山,就山上有陣法,想不到還沒走到小山,就陷進了大陣里。
忽然,我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一個聲音在我身后響起:“小子,你叫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