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些血紅色的骨頭,卻是十分后怕。
這一次如果不是凌羽飛大叔在的話,只有我一個人,雖然有喜兒姐姐和小蛟在身邊,也難對付這個血尸還有好幾只鬼。
凌羽飛探手從貨架上面的一個編織袋里拿出了一個塑料袋,里面放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凌羽飛從里面抓了一些粉末,小心地撒在地面上的那些血跡和骨頭上面,冒起一陣陣的白煙,骨頭和血液竟然化為了清水。
“消骨粉!”喜兒姐姐輕聲道。
凌羽飛看了看喜兒姐姐,笑道:“我聽石老二說過,你身邊有一個僵尸殘魂,在這個世界上存在了一百多年了,果然見識非凡,連消骨粉這種東西也知道。”
我能看出來,凌羽飛似乎對喜兒姐姐并不是那么有好感,也許是因為二叔告訴他我們和林家之間的事吧。
而喜兒姐姐卻是對凌羽飛哼了一聲,直接就回到了我的身體里,小蛟也乖乖地爬回了我的胸前,剛才它吞噬了那個小鬼的陰氣,似乎又吃飽要睡了。
很快,車廂里的血跡都消失了,由于窗戶破了一塊,一陣陣夜風(fēng)吹進(jìn)來,血腥氣味也很快就沒有了。
我和凌羽飛把所有的旅客都搬回了座位上,這么多人,我們不可能記得誰在哪個位置,只能隨便放好他們。
車廂里的溫暖,慢慢在升高,凌羽飛皺眉道:“我以為對方還會出手的,看樣子他們知道我在,今天路上應(yīng)該是沒事了!
慕小喬醒了過來,瞪大眼睛在地上找了半天,發(fā)現(xiàn)剛才看到的血尸已經(jīng)不見了,好奇地問我:“石墨,剛才那個東西呢?”
我眨著眼睛問她:“你說的什么東西?我們怎么沒有看到,你不會是做惡夢了吧?”
慕小喬在車廂里找了半天,既沒找到血尸,也沒有看到有血跡,揉著自己的頭發(fā)困惑地道:“我不會是真的做惡夢了吧?可是,我們這里的桌子,還有窗戶是怎么回事?”
凌羽飛對我們道:“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說了,這些人就要醒過來了,我們快換個車廂!”
凌羽飛雖然把血和骨頭弄沒了,可是窗戶和桌子的事還是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如果我們被警察找到,少不了要被帶到派出所詭計多詢問。
慕小喬被我拉著,跟在凌羽飛的后面,我們?nèi)齻人走過了三節(jié)車廂,才找到地方坐了下來。
禁不住慕小喬一再追問,我只好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她。
慕小喬十分興奮,問我是不是小道士,這次去東海市是不是去捉鬼。
我告訴慕小喬,我就是東海市下面一個村子的,而且我也不是道士,她表示不相信,我也不想多做多解釋。
車子一直在高速飛馳,不時有乘警從我們旁邊走過,我們知道應(yīng)該是有人報了警,他們是去處理剛才的事。
我知道背后對付我的人,應(yīng)該還在車上,便想讓凌羽飛帶我去找出他們,可是凌羽飛卻搖頭道:“你不要小看對方的實力,他們不是怕我,只是因為在車上不方便使出所有手段。如果他們真的破釜沉舟的話,我們還是很麻煩的。對方既然盯上了你,一定會還下手的,我們以靜制動就行。你二叔把你交給了我,在你開學(xué)以前,我都會和你在一起的,你放心吧,只要對方再次下手,我一定會想辦法查出他們的。”
我很奇怪,二叔既然不放心我的安危,為什么自己不回來,卻讓凌羽飛來保護(hù)我?
凌羽飛告訴我,二叔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脫不開身,只要處理完那邊的事,就會回來找我的。
慕小喬一直聽我和凌羽飛說話,在車子到達(dá)東海市的時候,她終于大聲宣布,自己想好了,不去海邊玩了,要和我們一起去捉鬼。
凌羽飛感到不可思議地看著慕小喬問道:“小姑娘,雖然你在車上對我的態(tài)度不好,我老人家不計較,你也不能賴著我們呀!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不該知道的事,又什么都不會,跟在我們身邊,會很危險的!
慕小喬像小狐貍一樣狡猾地笑道:“是呀大叔,你說的沒錯,我知道了自己不該知道的事,那你們是不是該殺我滅口呢?如果你們不殺我滅口,也不帶著我的話,那我就去給別人說,你和石墨兩個人在車上殺了一個血尸!”
靠的,我們好心救了你,你還這樣威脅我們!
對于慕小喬的無賴,凌羽飛也沒有辦法,只好對我道:“我不管了,石墨你看著辦吧!”
我還沒有開口,慕小喬就悄悄在我耳邊道:“石墨,別忘了,我們可是同學(xué)哦,你要是敢撇開我,開了學(xué)我就告訴別的同學(xué)你是小道士,保證沒有女生敢和你好!哼,反正我就跟定你們了,你們要么弄死我,要么帶著我!”
操 ,這個家伙,不但沒有禮貌,還很不講理。
廣播已經(jīng)開始提示火車進(jìn)了東海站,我懶得理她,站起身來,和凌羽飛向車廂門口走去,慕小喬嬉皮笑臉地跟在我們的后面。
天快要亮了,我們在站外上了吳一手的車。
吳一手似乎早就知道凌羽飛會來,只是好奇地問我慕小喬是誰,沒等我回答,她自己就搶著自我介紹,還說她是我的同學(xué)。
吳一手顯然并不相信慕小喬的話,呵呵笑道:“石墨,你在洛陽呆了幾天呀,就勾搭上一個小女朋友,當(dāng)心讓劉婷知道,把你的臉抓破!
慕小喬問我劉婷是誰,是不是我女朋友,我只好告訴她劉婷是我同學(xué),可是她卻是撅著小嘴道:“哼,我才不信!”
媽的,我和你認(rèn)識也才不過十來個小時,又沒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把自己弄的和我的女朋友似的?
不過說實話,慕小喬和劉婷差不多漂亮,而且因為家是城市的,穿著打扮比劉婷要時尚得多,一件露臍裝再加上一條小熱褲,完美的身材展露無疑,確實比劉婷更能吸引人的目光。
對于慕小喬,我根本不敢有什么想法,人家也許只是因為看到我和凌羽飛抓鬼,所以心生好奇而已。
在路上,我問吳一手找我來有什么事,他讓自己的助理遞給我一張紙,嘴里道:“說實話,本來我是想讓二叔來幫我的,可是他說自己有事脫不開心,會讓你過來。你才修煉幾天?我還怕我們兩個處理不了這個案子,有凌師叔在,那就沒有問題了。”
想不到凌羽飛根本不賣他的面子,在旁邊冷冷地道:“我這次來只是因為答應(yīng)了石老二,要保證石墨的安全,你的什么狗屁案子,老子可沒有興趣!”
在車上遇到凌羽飛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樸實忠厚的老農(nóng)民,可是現(xiàn)在氣質(zhì)卻是完全一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而且也似乎沒有那么樸實了。
當(dāng)時慕小喬還看不起凌羽飛,現(xiàn)在卻是對他十分敬畏。
這就像一個吊絲,你穿著一件不值錢的衣服,人家只會笑話你是窮鬼。而如果一個高富帥穿著一件不值錢的衣服,人家只會說他平易近人。
吳一手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嘿嘿笑道:“不管你老人家怎么說,的有你在我們身邊,我的心里就有底氣!
性感助理給我的紙上簡單地寫著幾行字:“東海市高山縣李家,最近半個月以來,常常聽到家中半夜會有人在各個樓層間行走,有時還會聽到女子哭泣的聲音。李家的兒子現(xiàn)在正在上高二,從家中出現(xiàn)怪聲開始,就變得孤僻乖張,躲在房間里不愿意出來,還常常聽到他在房間里發(fā)現(xiàn)笑聲,似乎在和人說話。初步懷疑,李家有鬼,孩子被鬼媚惑了!
從紙上的內(nèi)容來看,很像是《聊齋》里的故事,青年學(xué)子被鬼迷惑,夜夜歡娛。
我問吳一手去看過沒有,吳一手說去過了,可是無論用羅盤還是燒香,都找不到任何鬼的氣息。強(qiáng)行進(jìn)到李家兒子的房間里,除了看到他臉色有些蒼白,似乎熬夜過多以外,他并沒有被鬼迷惑的跡象,兩眼澄明,神智清楚。
李家告訴吳一手,在他之前,他們也找過幾個自稱是大師的人,對方根本在李家就沒找到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最后懷疑是李家的風(fēng)水有問題。
李家住的自建的三層小樓,在這里已經(jīng)住了十幾年了,如果是風(fēng)水的問題的話,不可能到現(xiàn)在才遇到怪事。
吳一手也看過李家的風(fēng)水,無論是從周圍環(huán)境還是從建筑布局上來說,都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我問吳一手,我又不懂風(fēng)水,也不會捉鬼,他讓我來幫他,能幫到什么。
吳一手神秘一笑,指了指我說道:“我是想要讓那二位幫我!
凌羽飛在旁邊接口道:“嗯,你雖然長得很胖,看起來笨笨的,這個想法倒是不錯。那位存在了一百多年,小蛟對陰氣也十分敏感,如果他們兩個都不能找到李家存在什么鬼怪的話,那可能就真的沒有那東西了!
車子并沒有回吳一手的辦公室,直接拉著我們駛出東海市,來到了一處山清水秀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