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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進(jìn)入殘魂的眉心,只聽它發(fā)出一聲慘叫,本來它化成的女子身體,直接被打散成無數(shù)道黑光,飄浮在空中。

  吳一手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驚聲道:“石墨,你怎么突然這么厲害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吳一手的問題,二叔卻是冷哼一聲道:“哼,小小殘魂,也敢造次,收!”

  手里一張黃符甩出,化為一道火光,把空中飄浮著的那些黑色氣息全部收攏起來,收進(jìn)了林天民交給我們的那個小小玻璃瓶里。

  殘魂離開了胡娟兒的身體,她除了因為長時間沒有進(jìn)食,所以身體十分虛弱,沒有其他不適了,看來這一點林天民倒是沒有騙我們,也許他真的想讓我們幫他對付那個黑暗風(fēng)水師。

  看到自己的女兒恢復(fù),胡老板高興得和什么似的,本來答應(yīng)給我們五萬塊的酬金,卻主動提到了十萬。

  二叔和吳一手一人分了四萬,給了我兩萬,吳一手推辭不受,卻被二叔硬塞進(jìn)了他的懷里。

  兩萬塊錢,足夠我上大學(xué)時的費用了。

  吳一手接到自己助理打來的電話,家里又有人請他回去看風(fēng)水,他只好回去了,我卻是留下來了。

  還有一個多月就要大學(xué)開學(xué)了,二叔讓我在這里呆到開學(xué)。

  我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已經(jīng)掙夠了學(xué)費,讓他們不要為我上學(xué)的事操心了,他們聽后十分高興,但是又在電話里一個勁問我,跟著二叔會不會有危險,我讓他們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我很奇怪,這些年二叔在外面,如果按照這一次的情況,應(yīng)該掙了很多錢,怎么他的打扮,還沒有吳一手氣派。

  把吳一手送走以后,二叔和我打了一個車,說要帶我回家。

  我很奇怪,這些年二叔一直沒有和當(dāng)初的二嬸,還有那兩個姐姐妹妹在一起,自己是怎么過的。

  車子在洛陽的街道穿行,最后來到了一片破舊的城區(qū),停在一個二層樓前面。

  “石緣齋”,二叔停在了這樣一店鋪前面,打開門,我發(fā)現(xiàn)里面擺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原來二叔平時是搞奇石的。

  二叔告訴我,二叔上面有兩間臥室,就是他住的地方,這些年,他就一直在這里。

  上次大哥在小區(qū)里遇到二叔,他是去給人家處理事情。

  我問二叔,他怎么知道大哥回到洛陽找他,還知道爺爺去世的事。

  二叔呵呵一笑道:“陰陽訣,奇妙無窮,等你學(xué)到里面的一些皮毛,就知道所謂的預(yù)測吉兇,改命換運,都是有可能的。那個胡娟兒,以后還會來找我們的。”

  我知道二叔為什么這么說,林天民說過,胡娟兒是女生男命,無法生育的,二叔說的改命換運,應(yīng)該可以把她的命運改掉。

  可是,既然如此,為什么二叔不能把我們自己身上的命運改掉呢?

  來到店里以后,二叔把鑰匙扔給我,告訴我在這里看店,有人買石頭的話,就按上面的標(biāo)價賣給對方,平時按陰陽訣勤加修煉,他要出門辦件事,然后就離開了。

  靠的,我還以為跟著二叔出來,從此他會在身邊教導(dǎo)我,想不到人家直接做了甩手掌柜!

  難道他就忘了在火車上,我被鬼上身,差點被害死的事嗎?

  二叔離開以后,我就像電影里演的那些店伙計一樣,天天早晨七點鐘打開店門,中午十一點半去旁邊的一個燴面館里吃飯,中午休息一個小時,一點開門,下午五點再去吃飯,然后八點關(guān)門,開始修煉。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個星期,屁事也沒有,店里連個鬼影子也沒進(jìn)來過,我都過得有些煩了

  給二叔打電話,老人家竟然從來不接,似乎根本不擔(dān)心我在這里過得好不好。

  于是,在我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電話里報怨二叔,說他一點也不負(fù)責(zé)任,媽媽安慰我,說二叔那是為了鍛煉我。

  不過在這一個星期里,我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最起碼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變成了涓涓細(xì)流,在身體里不停流轉(zhuǎn)。

  而且,小蛟的身體似乎也長大了一些,身上的金光更盛了,頭上的獨角頭上分了個叉,又長出一個小枝,二叔把林天民媳婦的殘魂交給我,我把它放出來過兩次,她的身體竟然也變得凝實了許多。

  我能感覺到,殘魂的實力在增強(qiáng),雖然因為那么我用劍指擊散了它,讓她對我十分畏懼,卻擔(dān)心有一天它的實力過強(qiáng)的話,會找我的麻煩。

  忽然,我想到在陰陽訣的陰訣里,有一個血契的法門,似乎可以讓人和鬼魂簽訂主仆條約,從此鬼魂就不能脫離主人的掌控,否則就會灰飛煙滅。

  于是,我把殘魂再次從玻璃瓶里放了出來,問道:“你在我身邊這么長時間,還沒有問你,叫什么名字呢!

  對于我的這個問題,殘魂似乎有些意外,隨后遲疑地答道:“我們那個時候,可不像現(xiàn)在,作為女子,在出嫁以后,自己的名字幾乎都沒有人叫了。按照以前的說法,我應(yīng)該叫林門王氏,在娘家的時候,家人都叫我喜兒。如果你愿意,叫我喜兒姐姐,或者叫我王喜兒都行!

  我能看出來,在我問它的名字時,殘魂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

  也許今天的女孩子,很難想像一個人被別人問到名字就會感動,可是在古代,女子根本沒有任何的地位,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能擁有,它的感動完全就是出自內(nèi)心的。

  我能感覺到,在讓我叫她喜兒姐姐的時候,從殘魂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沒有原來那么冰冷了,似乎也有了一些溫情。

  “好吧,喜兒姐姐,我有一個想法,你和你的丈夫雖然是被那個風(fēng)水師害死,現(xiàn)在成為了僵尸,可是你們一定也很想要去輪回吧?你現(xiàn)在呆在我的身邊,也只是權(quán)宜之計,只要我們想辦法把那個黑暗風(fēng)水師的布局破掉,你就可以去輪回了。你可以和我簽訂血契嗎?”

  我從陰陽訣上了解到,雖然殘魂也有一定的意識,可是卻沒有活人那么理智。特別是像王喜兒,她在賓館的四樓上,以僵尸形態(tài)存活了一百多年,人的成分幾乎已經(jīng)消磨盡了,不知道我的提議,會不會讓她暴怒?

  果然,王喜兒愣了一下,似乎有一些慍怒。

  血契一理簽訂,鬼魂就幾乎成了人的奴隸,即使讓她去死,她也無法反抗,就和賣身契差不多。

  可是隨后她還是嘆了口氣道:“我和元方早就夠了,我們不知道林天民到底有什么打算,可是我們早就想快點去輪回,結(jié)束現(xiàn)在的這種狀態(tài)。如果你發(fā)誓以后一定會想辦法替我們破掉那個風(fēng)水格局,我就和你簽訂血契!”

  于是,我按照她的要求,咬破自己的左手食指,捏了一滴鮮血,涂在自己的額頭上,向天發(fā)誓:“有生之年,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替王喜兒和林方正夫婦尋找破解七星拱月格局的辦法,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現(xiàn)在的人們,把發(fā)誓當(dāng)成家常便飯,有事沒事喜歡向別人發(fā)誓,覺得一定不會受到懲罰。

  可是我從陰陽訣看到的內(nèi)容卻告訴我們,事實并非如此。在不知道什么空間的某處,有神靈能看到聽到這些誓言,也會記錄在案。

  特別是血誓,如果最后不踐行的話,一定會受到報應(yīng)的。

  如果最后我不能幫助他們?nèi)ポ喕兀f不定我真的會天誅地滅。

  看到我按她的要求發(fā)了血誓,王喜兒終于同意和我簽訂血契。

  按照陰陽訣上的說法,我用二叔放在桌子上的一枝竹筆在空中畫出了陰陽八卦的畫形,再次從左手食指捏出一滴鮮血,王喜兒卻是輕輕在自己眉心點了一下,流出的血液是濃黑色的。

  兩滴鮮血就好像受到了空氣的吸引,慢慢飄浮到空中,然后融合到了一起,又分作兩份,飛到我們的眉心處。

  我感覺到一股冰冷氣息進(jìn)入到自己身體里,和王喜兒有了一種心靈相通的感覺。

  既然我們簽訂了血契,我就不能再把王喜兒放到那個小玻璃瓶里了,正想問她要怎么跟在我身邊,只見她合身上向我一撲,然后就消失了,我感覺到她進(jìn)入了我的身體,就好被鬼附身的感覺一樣,只是她不會控制我的身體。

  只是,我的身體里多了一絲陰冷的氣息在流動,心中一驚。

  按照林天民的說法,我和二叔都是男生女命,陰氣太重,那林喜兒在我身體里,我的陰氣豈不是會更重了,那我這輩子是不是都不要想生孩子了?

  一直靜靜伏在我的胸口,偶爾才會爬出來放一圈風(fēng)的小蛟,似乎感覺到我身體的變化,往我身上貼得更緊了,我感覺到從它的身上,也散發(fā)出一道氣息,但是卻是溫暖的,和我身體里的陰冷氣息呼應(yīng)著。

  “小伙子,你們店里有金錢石嗎?”

  剛完成和王喜兒的血契簽訂,我就聽到有一個聲音在店門口響起,抬頭看到一個花白胡子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