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我還在睡夢之中,就被二叔叫醒了。
昨天晚上,我按照二叔給我的陰陽訣修煉到下半夜,可是一直沒有感覺到書里所說的氣感,最后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二叔看到我眼圈發(fā)黑,笑了笑問道:“修煉了?還是想劉婷了?”
想不到這個冷面人還會開玩笑,我告訴他昨天晚上修煉的情況,二叔笑道:“我剛開始修煉的時候,半個月還沒有氣感呢,不急。”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我的心里就好受了。
胡娟兒的同學,是一女二男,其中一對很明顯是情侶。
據(jù)胡老板說,這三個人和胡娟兒四個一起出去旅游的,一般這樣的組合,應該是兩對情侶,難道說這個男的是胡娟兒的男朋友?
可是從他們的幾個人的表現(xiàn)來看,這個男的很明顯不是胡娟兒的男朋友,這是為什么?
聽說胡娟兒的情況,三個人都表現(xiàn)出驚奇的樣子來,要跟我們到胡娟兒的房間里去看。
大家來到胡娟兒的房間里,她又開始變得狂躁起來,本來左胳臂已經(jīng)被折斷了,這次卻是“咯嚓”一聲,把右胳臂折斷。
看到胡娟兒的樣子,女孩子直接哭了起來,兩個男生臉上也是露出難過的表情。
胡娟兒還要折磨自己的身體,胡老板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求上了胡娟兒的鬼,不要再折磨她。
胡娟兒陰笑道:“要放過你女兒也可以,現(xiàn)在就去給我拿一個胎兒來給我吃!”
胡老板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看向二叔。
二叔卻是對胡娟兒道:“好吧,我們同意你的要求,你等一下,我們現(xiàn)在就去拿你要的東西!
胡老板雖然心疼自己的女兒,但是說什么也不按她身體里的那個鬼的要求去給它找胎兒。
“雖然那樣能讓那東西離開,可是如果娟兒醒過來知道自己吃了那東西,一定會瘋的,我不能這么做!”
在二叔試探著向胡老板提出來,如果實在不行,就給那東西找胎兒的時候,胡老板這樣說。
其實我想想也是無比惡心,反正如果是我,寧愿死也不會去吃胎兒。
所以胡老板聽到二叔答應那東西的要求,感到十分奇怪,就要開口說話,卻被我二叔用一個眼神制止了。
帶著我來到房間外面,二叔道:“如果我們不滿足那東西的要求,只怕胡娟兒連三天也活不過去了,我們只好冒險把那東西封印住了。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只怕胡娟兒變成這樣,和他們?nèi)ツ戏铰糜斡嘘P(guān),我們想要救他,只好去南方一次,F(xiàn)在還不知道是在哪里惹禍上身的,所以最少需要把那東西封印半個月的時間。”
我問二叔他能封印那東西半個月嗎,二叔點頭道:“辦法倒不是沒有,不過需要你來配合我。”
二叔讓我把得自魍魎洞里的血玉戒指戴上,這樣我就能看到那東西了。
“呆會進去,你直接把小蛟拿出來,突然出手,讓小蛟咬住胡娟兒的眉心處。修道之人,一身的功力都凝聚在丹田處,可是鬼怪和人不同,它們的重點在眉心,只要小妖咬住了胡娟兒的眉心,那東西的實力就打了一個折扣。然后你咬破自己的左手食指,把手指上的血液滴進胡娟兒的嘴巴里。然后我再使用符咒,就可以把那東西封印住了!
二叔確認我記住了他說的話以后,去廚房里拿了一個盤子,然后讓我把小蛟放到里面,用一塊布蓋上。我一只手從下面悄悄伸進盤子里,拿著小蛟的頭,以防它到時候咬不到正確的地方。
我們回到房間里,二叔笑了笑對胡娟兒道:“好了,我們把你要的東西拿來了,你把她的雙手都弄斷了,怎么吃?我來喂你吧!”
說著,二叔作勢要接過我手里的盤子,胡娟卻是大聲叫道:“你住手!我不要你喂,我要這個小白臉喂!”
媽的,想不到我在那東西的嘴里竟然成了小白臉,不過這正是我和二叔的打算,它的要求可以說正合我們的心意。
我看到胡娟兒三個同學中,那個叫張旭陽的家伙,臉色一直有些不自然,心中一動,胡娟兒的事,不會和他有關(guān)吧?
在看到我注意他的時候,張旭陽把頭轉(zhuǎn)了過去。
我手里托著盤子向胡娟兒走了過去。
來到她的床邊,胡娟兒大聲叫道:“停下!你先把那塊布揭開!”
就在這個時候,吳一手忽然出手,一巴掌甩在張旭陽的臉上:“小子,快說,你對胡娟兒做了什么!”
這一巴掌很響,“啪”地一聲清脆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張旭陽。
胡娟兒的視線一轉(zhuǎn)的同時,我直接拿出小蛟,伸向胡娟兒的眉心。
胡娟兒驚叫一聲,就要轉(zhuǎn)過頭去,小蛟似乎感覺到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猛地竄出,直 接咬住了胡娟兒的眉心。
胡娟兒慘叫一聲,嘴巴張開,我把左手食指伸進嘴巴里,狠心一咬,伸出手指,直接滴進了胡娟兒的嘴巴里。
胡娟兒叫聲還沒有停止,就好像被什么東西噎住一樣,戛然而止,全身也好像被凍住了一樣,不再胡亂撥動了。
與此同時,二叔從袋子里拿出五張黃符來,分別貼在胡娟兒的雙手雙腳上,還剩下一張舉在手里,對我大聲叫道:“石墨,把小蛟拿開!”
我拿著小蛟的腦袋,要把它從胡娟兒的腦袋上扯開,它戀戀不舍地又吸了一口那東西的陰氣,才回到我的手心里。
小蛟離開,胡娟兒的腦袋一抬,就想掙扎,可是二叔手里的黃符“啪”地一聲貼了下去。
黃符貼下,胡娟兒的眼一翻,眸子再次出現(xiàn),我知道那東西已經(jīng)被二叔封印住了。
看到自己的女兒似乎恢復了正常,胡老板驚喜地道:“石大師,我女兒好了嗎?”
二叔搖了搖頭道:“如果有那么簡單,那就好了。我只是把那東西封印了半個月,這半個月如果我們找不到你女兒變成這樣的原因,并且把這事解決,只怕你女兒就兇多吉少了!
說完,二叔腦袋一轉(zhuǎn),看向張旭陽,冷聲道:“小伙子,你有沒有話要說?”
剛才吳一手為了吸引胡娟兒的注意力,扇了張旭陽一巴掌,大家當時都看向他,可是在我們對胡娟兒動手以后,又都把目光轉(zhuǎn)了過去,所以大家都沒有注意胡旭陽聽到吳一手的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現(xiàn)在被二叔這么逼問,張旭陽終于頂不住了,直接跪了下來,用手在自己的臉上扇著耳光,嘴里大聲叫道:“我該死,是我害了娟兒!”
原來,張旭陽他們?nèi)齻和胡娟兒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他一直暗戀胡娟兒,可是卻不敢表白。
這次去南方旅游,其實是另外一對故意給張旭陽提供機會的?墒窍氩坏皆谠颇系臅r候,張旭陽趁著大家在一起吃飯,都喝一點酒,就對胡娟兒表白了,想不到卻被拒絕。
張旭陽心灰意冷,晚上一個人又到街上的一個小酒館里喝悶酒,遇到了一個老頭。
老頭主動和張旭陽說話,在聽說了他的煩心事以后,拍著胸脯向他保證,可以幫他贏得胡娟兒的愛情。
張旭陽也聽說過南疆蠱術(shù),以為老頭要用蠱術(shù)幫自己,又是欣然同意,還給了那老頭一千塊錢。
老頭給了張旭陽一個紙包,告訴他只要讓胡娟兒服下里面的東西,以后胡娟兒就是張旭陽的了。
張旭陽回到賓館以后,發(fā)現(xiàn)紙包里是紅色的粉末,于是第二天找了個借口,出去買了一瓶紅酒,把粉末放到了里面,給張娟兒喝下了。
可是,在其后的旅游途中,胡娟兒還是完全不理會張旭陽,他只認為自己被騙了一千塊錢,根本就有想到老頭借自己的手害了胡娟兒。
我們聽了張旭陽的話,雖然都知道是那個老頭下的手,但是卻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做,也許只有找到他,才能弄清楚他的想法了。
先前二叔覺得時間太短,是因為不能確定胡娟兒是在哪里著的別人的道,F(xiàn)在知道是在云南,那就好多了。
雖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和胡老板商量了一下,決定立刻動身去云南。
還是那輛商務車,這次胡老板派了自己的一個保鏢,還有一個司機,加上我們一行三人和張旭陽,我們六個一起。
一路上,張旭陽的情緒很不好,一直在自責,罵自己混帳,然后就解釋說,自己只是為了得到胡娟兒的愛情,并不想害他。
一開始,沒有人愿意理他,最后保鏢氣不過,甩了他一巴掌:“媽的,你口口聲聲說要得到小姐的愛情,就用這種下作的手段嗎?即使你下蠱得到了她的愛,難道就不會受到良心的譴責嗎?”
挨了一巴掌,張旭陽終于消停了,我在心里罵了一聲傻逼。
第二天晚上,我們終于來到了云南大理,據(jù)張旭陽說,上次他就是在大理旁邊的一個小鎮(zhèn)上,遇到的那個老頭。
我們還是住在上次他們住的那個賓館,又去張旭陽向胡娟兒表白的飯店吃了飯,然后去半夜張旭陽出去吃飯的小飯店轉(zhuǎn)了一圈,并沒有看到他上次遇到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