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做多想仰頭就喝了下去,結(jié)果喝下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那不是果汁,而是精心調(diào)制的雞尾酒,她根本就不勝酒力,可以說是一點酒量都沒有,屬于那種光是聞聞酒味就能醉倒的那種。
所以她從來也不喝酒,誰知道竟然在這個男人手里栽了跟頭。
她沒想到他會這樣惡劣的捉弄他,這段時間她認(rèn)為他們的相處還挺平靜的,他對于她提出的要求都是虛心接受了。
現(xiàn)在她才知道,他那么謙遜是為了什么。
為了此時此刻對她的捉弄!
她氣的將手中的空杯子朝他擲了過去,
“蕭總,作為一個酒店的主廚和管理者,這樣小肚雞腸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將酒店經(jīng)營下去的!”
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捉弄她,不就是因為這段日子以來她一直對他的菜品甜點等等各種挑剔嗎?
這樣憤怒的一通吼,外加酒精上頭,她覺得自己的腦袋暈的慌。
被她一個杯子差點砸到的蕭慕城,有些惱火地看了她一眼,他也沒想到她竟然這樣火爆的敢拿杯子砸他。
他確實是想著捉弄她一下的,這段日子一直被她指手畫腳的各種挑剔,按照他這樣的Xing子,沒將她丟出去已經(jīng)算是不錯的了,這會兒試吃結(jié)束,他心里的火也總該找個地方發(fā)泄一下吧。
然而他覺得只不過是將果汁換了雞尾酒,她至于生這么大的氣嗎?更甚至她還罵他小肚雞腸,當(dāng)下火氣更旺了,
“我經(jīng)營酒店的能力怎么樣,輪不到你來評價!”
藺沐晨被他氣得要命,腦袋又暈的慌,沒有力氣再跟他爭辯爭吵,轉(zhuǎn)身就往外走,結(jié)果一邁步,腿都是軟的了,她還是扶著東西才勉強出了會客廳。
蕭慕城瞧著她搖搖晃晃的樣子,皺眉跟了上去,卻見她跌跌撞撞走了幾步之后,就那樣靠在墻渾身發(fā)軟的滑了下去。
他邁開長腿走了過去,就那樣蹲在了雙加酡紅的人兒面前,無奈地笑了起來,怪不得剛剛得知自己喝下的是酒之后她會惱羞成怒,原來是一點酒量都沒有。
他哪里知道她的酒量這么差,只喝了一杯就醉成這樣。
然而,這件事是他造成的,他也不會坐視不管,反正現(xiàn)在他們身在酒店當(dāng)中,他就開了個房間,將醉的暈暈乎乎的女人給抱了進去安置好。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女人喝醉的時候比她清醒著的時候可愛多了,這段日子他被她挑剔的味蕾給弄得快要崩潰了,想起她一本正經(jīng)跟自己說哪里哪里需要改進一下的時候他就頭疼,恨不得將她敲暈了丟出去。
聽說他是藺默言跟時尚女魔頭寧數(shù)的女兒,那兩位可是人中龍鳳,不過跟父母還有哥哥藺旭陽相比,她倒是低調(diào)了許多。
然而終究是繼承了父母的優(yōu)良基因的,她這會兒僅僅是暈乎乎的躺在那兒睡著,素面朝天,也美的讓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他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本來只是想安頓好她之后就離開的,然而后來的事情卻發(fā)展的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不知道是他先抬手去撫了下她的臉,還是她忽然拽住了他不讓他離開,總之后來他們吻在了一起,然后成年男女之間該做的都做足了,甚至他還食髓知味沒有節(jié)制的做了又做。
終于盡了興之后,酒精和疲憊讓她繼續(xù)沉睡,而他則清醒的靠在床頭抽煙。
他沒想到她竟然是第一次,對他來說,一個二十七歲的女人還是處女,對他來說簡直比天方夜譚還要離奇。
然而,她的生澀和緊致,還有床單上的貞潔象征,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現(xiàn)實。
這才是他煩悶的地方。
他今年三十二歲,正值一個男人最好的年華,事業(yè)有成,雖然家里催婚催的緊,但是,他暫時并未有結(jié)婚的念頭,不為別的,只為現(xiàn)階段還沒有那個想讓他結(jié)婚的女人出現(xiàn)。
他出身酒店世家,受過良好的教育,有著沉穩(wěn)睿智的思維,向來潔身自好,男女關(guān)系干凈的很。
誰知……今天竟然栽在了這樣一個醉醺醺的女人手里,她明明半點技巧和手段都沒用。
想到這里就覺得窩火,然而最窩火的莫過于她還是藺默言的女兒,而且他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如果他睡了她之后拍拍屁股走人一點也不負(fù)責(zé)任,怕是藺默言饒不了他。
所以,難道他要娶她?
似乎,他只有娶她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吧。
藺家的勢力在溫城可是不容小覷的,再加上他們背后的SEVEN家族,他們蕭家根本敵不過。
蕭慕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步入婚姻,睡了就婚,這讓他之前那些年的堅持看起來像個可笑的笑話。
就那樣心煩意亂的大口大口的抽煙,順便瞥了一眼身旁的女人。
雪白的肩頭有他肆虐過的痕跡,黑色長發(fā)順滑的在白色的床品上鋪開,睡顏嬌媚,姿態(tài)撩人。
不得不承認(rèn),她是個美人胚子,但是,他對她并沒有愛情,就這樣娶了她,合適嗎?
一瞬間,他想了很多很多,全部都是關(guān)于跟她……結(jié)婚的事情。
藺沐晨醒過來的時候,渾身的不適還有被子底下不著一物的身體,讓她愣了好一會兒,就那樣擁著被子坐了起來,努力思索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剛洗完澡出來的蕭慕城就那樣懶散倚在浴室的門邊上,漠然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從迷茫到錯愕再到驚恐最后到恢復(fù)平靜,然后便是她擁著被子艱難彎腰去拿床下她散落的衣物。
他有些驚訝,他還以為她想起都發(fā)生了什么之后會又哭又鬧或者各種驚慌失措呢,他已經(jīng)做好了她要求負(fù)責(zé)或者是找他哭鬧的準(zhǔn)備了。
然而,她平靜的像是只是在這里簡單的睡了一覺而已,而她的這種平靜,讓他胸口莫名地不太舒服。
不過還是走了過去,彎腰紳士地幫她撿起了衣服,她抬起臉來看了他一眼,平靜接過自己的衣物,淡淡開口,
“謝謝!
他站在那里試圖解釋些什么,然而卻又覺得不知道怎樣開口,這種事要怎么開口解釋?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她倒先發(fā)話了,她的手里攥著她的衣物,就那樣抬起眼來平靜地說,
“我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吧!
他胸口的那股不舒服越來越明顯了,連說出來的話都帶著莫名的怒意,
“什么意思?”
大概是他的表情實在不怎么好看,她又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開口解釋,
“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會發(fā)生這種事肯定不是一個人的錯,所以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好了,以后我們還是各走各的!
那一瞬間,蕭慕城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
蕭慕城就那樣沉著臉站在原地,看著那個女人若無其事的在他面前穿上衣服不打任何招呼沒有任何留戀的離開,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最后一腳踢飛了旁邊的一個垃圾桶。
誰能懂他此刻的心情?
在她醒來之前他心里無比沉重地想了許多關(guān)于他們的未來,結(jié)婚甚至是婚后生活,結(jié)果她醒來,輕飄飄的一句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瞬間將他所有的熱情澆熄。
那種感覺,就像自己伸過臉去主動讓人狠狠甩了一個巴掌那樣難堪。
憤怒鋪天蓋地地襲來,逼的他一張英俊的臉繃的緊緊的,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好!很好!
他巴不得大家各自相安無事呢,他本也不愛她,因為睡了一次而娶她他也覺得自己委屈的慌,既然她愿意相安無事,那最好不過了。
他恨恨拿過自己的衣物來換上,一路陰沉著臉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對于藺沐晨來說,出了房間一路乘電梯往下,直到坐進自己的車子里,她一直緊繃著的情緒才放松了下來。
她抬手揉了揉突突跳著的額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發(fā)生了這種事,她心里怎么可能真的如她剛剛在蕭慕城面前那樣平靜,她的心里早已經(jīng)掀起驚濤駭浪了。
那是她的第一次,想必每個女孩子都想將自己最珍貴的第一次交給自己未來的丈夫,再不然也應(yīng)該交給彼時最深愛的男人。
然而他們之間卻什么都不是,他既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現(xiàn)在最深愛的男人,卻做了最親密的事。
酒精的危害自然不必多說,她向來知道自己的酒量,所以平日里在外面幾乎從來不會喝酒,今天若不是他的惡意捉弄,她也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