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夫人尚不知道兒子跟人家小姑娘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親密到同床共枕了,還想著法兒撮合兩人呢。
那晨很是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某人一直約她出來,她說自己累出不來,結(jié)果竟然在街上幫他媽從小偷手里搶回了包,還被他媽熱情的帶到了家里來,全露餡了。
那晨在家里窩了一天,也歇的差不多了,下午沒事就出來了,她本也是在家里待不住的人,正好唐小喬要去拜訪老師,晚上有晚宴,讓她出來幫忙一起給老師買個禮物。
唐小喬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酸溜溜的問唐小喬,
“你們家少衡君呢?怎么他不陪你?”
自從唐小喬跟閻少衡正式交往,唐小喬就成了閻少衡的私人所有物似的了,她這個好閨蜜想見她都困難,唐小喬的時間幾乎都被閻少衡霸占了,所以那晨才會說的這樣酸。
唐小喬笑,
“逛街這種事跟他一起多無聊啊。”
于是那晨興高采烈的起床洗漱換衣服,跟唐小喬逛街去了。
唐小喬的音樂老師是位中年婦人,她最終給老師買了條絲巾,買完絲巾之后兩人又找了個咖啡廳坐了一會兒。
唐小喬坐在那兒安靜的喝咖啡,對面的那晨卻是香香吐吐幾次三番想對她說什么。
唐小喬最后放下咖啡杯不解地問她,
“那晨,你有話要說?”
那晨香香吐吐了半天之后,湊近她小聲問,
“哎,我問你個比較私密的問題啊!
她雖然是女漢子,但是問這種事也很害羞,唐小喬難得地見她這副女兒態(tài),當下就想她不會問的是那種事吧,然后就聽她果真問出了口,
“就是、就是你跟閻少衡,做那種事頻繁嗎?”
唐小喬瞬間臉上爆紅,看了看周圍,還好她們這附近就她們這一桌有人,
“你、你干嘛問這個問題?你跟溫泊遠--”
唐小喬驚訝極了。
她雖然跟閻少衡未婚就做了,但他們好歹之前有那么多年的感情積累,可是那晨跟那個溫泊遠,從他們在美國度假才認識的,到現(xiàn)在才多長時間啊,他們就--
那晨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是啊,我跟他做了!
然后又忽然一下子傾身過來趴在桌子上湊近了唐小喬,
“但是,他一個34歲的老男人,竟然那樣猛,正常嗎?”
唐小喬還在緩慢消化著她的話,那晨卻是在那兒兀自說著,
“你說他是不是吃藥了?你們家閻少衡跟他差不多年紀,所以我才找你問問的!
唐小喬聽了她的一番話,都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反應了,虧她想的出來,竟然覺得溫泊遠是吃藥了。
不過好歹唐小喬比她多了那么一段時間的情事經(jīng)驗,所以當下就紅著臉小聲回答著她,
“你放心好了,他肯定沒吃藥……”
唐小喬不好意思直接說她跟閻少衡很頻繁而且閻少衡也在床上很兇猛,所以就只好這樣間接的暗示那晨。
那晨聽了之后驚愕的張大了嘴,半響之后說道,
“臥槽,老男人的體力還真是……”
真是夠可以的,呵呵,呵呵。
那晨郁悶的咕咚咕咚將自己的咖啡一口氣喝光。
兩人喝完咖啡就打算出商場,唐小喬跟同學們約定去老師家的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回去跟閻少衡匯合就打算去赴約了。
結(jié)果兩人剛一出商場的門呢,那晨就眼尖的看到前面一個男的正把手探進旁邊一位婦人的手提包里,掏出了錢包來之后撒腿就跑。
對于那晨來說,碰到這樣的事情怎么可能視而不見,當下就追了上去,三下兩下就將那賊給打的趴在地上了,然后雄赳赳搶回了那錢包還給了那婦人。
結(jié)果沒想到仔細一看,那婦人竟然是溫泊遠的母親。
于是最后她被溫夫人以答謝為由硬生生的給帶到了溫家來,她白天一直拒絕出來跟溫泊遠見面,她怎么可能再跑到他家來,所以一開始的時候一直在拒絕。
然而溫夫人太熱情,而且還口口聲聲說著兒子平日里都不回家吃飯,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吃,或者有應酬什么的,反正不回家。
她最終抵不過溫夫人的盛情,結(jié)果沒想到,她剛坐下沒一會兒呢,他就回來了。
這難道是巧合?
她才不信,她記得剛剛溫夫人說有事先出去給朋友打個電話,估計就是打給他的。
那晨覺得自己真是栽在這對母子手里了!
就那樣坐在那里,尷尬地迎接著某人質(zhì)問的視線,溫夫人卻是攆著他,
“換鞋去換鞋去,別把我的地板弄臟了!
溫泊遠被母親攆著去換鞋,嘴角慢慢地就勾起了笑容來,心情很好。
果然知子莫若母啊。
溫泊遠換了鞋回來,大衣外套和西裝外套都脫了,只穿著一件襯衣還有跟襯衣配套的西裝馬甲,一副商務精英男的裝扮。
見溫泊遠走過來,溫母立刻起身對那晨笑著說,
“喬小姐,你先坐會兒,讓泊遠陪陪你,我去廚房看看老頭子飯菜做的怎么樣了。”
然后就走人了。
溫泊遠正好在那晨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帶著笑意的視線就那樣落在了她身上,那晨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然后別開了眼。
溫泊遠悠然坐在那里,長腿交疊,瞧著她明顯心虛的模樣開始發(fā)問,
“昨天累的今天都下不來床?”
這是她在電話里拒絕出來見他的理由。
那晨很是不自在地應了下來,
“是……”
溫泊遠眼中的笑意更沉,
“那么請問那個在外面跟朋友逛街順便幫我媽狂追小偷又痛揍了人家一頓的人是誰?”
那晨窘迫。
他又繼續(xù)問,
“那么請問現(xiàn)在這個坐在我家客廳的人是誰?我瞧著一點都不像累的樣子,生龍活虎的很!
那晨被他這番陰陽怪氣的話給惹的心煩,氣呼呼地看向他,
“溫泊遠,你要是有什么不滿就明說行了,犯得著這樣拐彎抹角的嗎?”
這男人太能拿捏人了啊。
明知道她撒謊心虛,卻還這樣不緊不慢地審問她,對于她這樣的Xing子來說,簡直是要命的煎熬,不如痛痛快快給她一刀。
溫泊遠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那副清淡溫和的樣子,修長的指把玩著自己的手機,
“身為女朋友,男朋友邀約竟然撒謊不赴約?這合適嗎?”
那晨受不了他這副樣子,她想象中的解決方式是他上前來沖她生氣的大聲吼,那晨你為什么要撒謊,為什么不肯赴我的約,為什么這樣對我!
然而,他沒有。
她想的都是簡單粗暴的方式,他卻是用這樣間接委婉的方式,然而這種方式卻比簡單粗暴更讓她尷尬。
于是尷尬之下她就嗆他,
“有什么不合適的?有誰規(guī)定女朋友必須赴男朋友的約嗎?”
最好把他氣的不想再理她了最好。
他卻是一點也不氣,只淡淡應著她的話,
“是沒有什么規(guī)定,但……這是道德問題!
尷尬心虛之下的那晨剛喝了口溫母之前給她倒的水,一聽他老人家將這事上升到了道德的高度,差點一口水就噴了出來。
他一本正經(jīng)地繼續(xù)在那兒說著,
“如果大家談戀愛都是這樣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那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真愛可言?”
她都快笑死了好不好,
“拜托,大叔,真愛是兩情相悅的,而不是靠談出來的!”
他幽幽看了她一眼,
“嗯,確實不是靠談出來的!
那晨還在得意著他認同了自己的話呢,就聽他又說了一句,
“是靠做出來的!
那晨,“……”
臥槽,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他往前傾了傾身子,湊近了她,眼底是灼熱的光芒,
“所以,待會兒吃完晚飯去我公寓!
那晨被他氣得要命,但這是在他家她又不能大聲的罵他,就只好咬牙低聲說著,
“溫泊遠,我覺得你有病,一種腦子里只想著那種事的病。”
他笑了起來,
“嗯,我是有那種病,所以需要你醫(yī)治!
他說著竟然還抬手撫上了她的臉,繼續(xù)刷新那晨的三觀,
“你讓我睡一覺,我的病就好了!
那晨火冒三丈,剛要再罵他,溫母就走了出來,溫泊遠適時收回了手,然而他的動作卻沒能逃得過溫母的視線,但溫母也只是裝作沒看到兒子抬手去摸人家臉,笑瞇瞇地說著,
“哎呀,飯好了,可以開飯了!
被他那樣沒臉沒皮的調(diào)戲了一番,那晨哪里還有什么心情吃飯啊,但是礙于溫父溫母的面子,她也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