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評個屁啊,她穿成什么樣化什么樣的妝,跟他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嗎?她真的很煩他這種好像很她很熟悉的說話語氣,弄得好像他是她男人似的,讓外人聽了像什么話?
如果不是顧忌這是公眾場合,她肯定狠狠罵他一頓。
“我進去找我爸媽了,再見。”
她不想再理他,說完就打算走人。
他攔住她,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
“我昨晚說的話,現(xiàn)在還有效!
“什么話?”
他昨天說了那么多話,那晨哪里知道他說的哪句,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說道,
“關(guān)于你需不需要男伴的那句。”
那晨咬牙,堅決回復他,
“不!需!要!”
然后轉(zhuǎn)身就走人了,進了會場里面去尋她父母了。
溫泊遠站在原地,看著她露著一片美背的纖細背影,心中不由自主地就開始旖旎期待了起來。
期待他的掌心貼上她的身子,期待她成為他的女人在他的身下婉轉(zhuǎn)承歡。
溫母見那晨走了,急急跟那幾個所謂的老朋友告辭就回到了兒子身邊,迫不及待地就跟兒子確認,
“泊遠,你不要告訴我你心里的那位姑娘就是喬教授的女兒?”
這年齡差太大,溫母怕兒子駕馭不了小姑娘。
溫泊遠收起自己的旖旎遐思,淡定回答母親,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溫母試圖點醒自家兒子,
“你知道她多大嗎?你知道自己多大嗎?”
溫母對那晨是沒得挑很滿意,無論是家世還是外形,他們兩家都很登對,她只是、只是對兒子有那么一點點的不自信。
老夫少妻啊這可是,她很怕兒子以后駕馭不了小姑娘婚姻生活不幸!
被母親這樣赤果果的嫌棄年紀大,溫泊遠也是很心塞,
“愛情沒有年齡之分!
他隨后又看向母親,神色堅定,
“我知道您在擔心什么,我是個成熟的男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會努力去經(jīng)營好自己想要的!
一句話,表明了他的立場,對她的迷戀,不是沖動不是昏頭而是深思熟慮過的。溫母也沒法再多說什么,溫泊遠又看著母親微微有些苦惱,
“另外,您能趕緊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繼續(xù)來做您的男伴嗎?”
溫母瞬間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敢情他是看人家小姑娘沒男伴,要主動送上門去了。
“臭小子,有了媳婦忘了娘!
笑著這樣嗔罵了他一句,拿著手機轉(zhuǎn)身打電話去了。
那晨找到自己的父母,喬景容正跟別人聊天,那拉一看就她自己一個人,不由得問她,
“怎么你自己來了?小哲呢?”
提起這事來那晨就鬧心,簡單跟母親說了一下大體的經(jīng)過。
那拉聽了之后皺眉訓她,
“你也真是的,心夠粗的,既然小哲跟艾瀲在一起了,你為什么還讓小哲當你的男伴?也不知道避避嫌?也怪不得人家艾瀲生氣,誰愿意自己心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
那晨不滿小聲嘟囔,
“誰知道陸艾瀲也愛上了他呢,之前他們都說她對小哲沒感覺……”
那晨確實也是沒想那么多,而且找唐遠哲做她的男伴也是這么多年約定俗成的一種習慣了,導致她一時間沒考慮到陸艾瀲那邊的感受。
再說了,唐遠哲自己不也是答應下來了嗎?
那拉狠狠瞪了她一眼,
“改天找個時間去跟艾瀲道歉!
那晨不情愿地哼了聲。
她從來就跟陸艾瀲不對付,現(xiàn)在母親竟然讓她去道歉?
“聽到了沒有?”
那拉又問了她一句,她扁嘴,
“知道了知道了!”
然后氣呼呼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做錯什么了要去道歉啊,真是的,然而又迫于母親的威懾力,也只能妥協(xié),但是心情卻是怎樣都好不起來,這一個晚宴把她給折騰的……
一旁的喬景容結(jié)束聊天一轉(zhuǎn)身就見女兒走了,而且還是一個人,連忙低聲問那拉發(fā)生什么事了,那晨便將事情的由來跟喬景容講了。
喬景容一聽唐遠哲跟陸艾瀲真的確定在一起了,心里很是失落,他最中意的未來女婿人選,就是唐遠哲了。
唐遠哲跟那晨也是從小青梅竹馬,兩家父母又是那樣熟悉,他們倆在一起,肯定不會有什么婆媳問題,也不會有什么其他不和諧的因素,而且兩家這樣熟,他也完全沒有那種女兒被嫁掉的心酸感。
喬景容是很希望女兒能跟唐遠哲在一起的,小時候大人總是將他們往一起湊,后來即便他們長大了,懂得情情愛愛的了,也把他們往一起湊。
然而這兩個孩子這么多年卻完全沒有擦出火花,反倒唐遠哲看上老陸家的艾瀲了,而那晨則被溫家那個臭小子看上了。
說起溫家那位,剛剛來的時候他貌似看見過溫泊遠了。
要知道,溫家這位可是極少陪父母出席這種學術(shù)界的場合的,而今天他突兀的出現(xiàn)在這兒了,喬景容認為他目的只有一個,自家女兒。
心里不知道是種什么樣的感受,自己中意的未來女婿看上了別人,看上自己女兒的男人他又不太滿意,喬景容的心情也好不起來。
那拉跟喬景容多少年的夫妻了,又怎會不了解他心里想些什么,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于是就開口安慰他,
“這種事情都是講究緣分的,不是你想她嫁給誰她就能嫁給誰的!
喬景容看了她一眼,她這樣體貼的安慰他,后面肯定沒好話。
果然就聽那拉繼續(xù)說,
“你看溫泊遠對她多上心,難道你不認為他今晚是為了女兒才來的這個會場嗎?”
那拉作為喬太太,也陪喬景容出席了很多次這樣的場合,更很多次在這樣的場合跟溫氏夫婦遇見過,什么時候見他們兒子陪他們出席過啊。
聽說那溫夫人,為兒子的婚事Cao碎了心,倒是滿希望兒子能陪她出席這樣的場合認識一些優(yōu)秀的科技界精英姑娘的,但是奈何兒子不愿意。
所以那拉堅定地認為,今晚溫泊遠的出現(xiàn),是為了自家女兒的。
喬景容被那拉的話戳中心事,心里更難受了,冷著臉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來,不再理她。
那拉在他身邊坐下,湊過去沒心沒肺的說,
“是不是被戳中心事惱羞成怒了啊?”
換來喬景容一個氣憤的眼神,那拉在一旁偷偷笑個不停,女兒那晨沒心沒肺的那一點,正隨了她。
何必活的那樣糾結(jié)呢,順其自然不是很好嗎。
女兒喜歡誰,不喜歡誰,最終又會嫁給誰,不是他們所能決定的,他們需要幫女兒把關(guān)的,只是對方的人品問題而已,其他的,都交給緣分二字來定奪吧。
更何況,即便他現(xiàn)在再介意溫泊遠的年紀,他最終也會妥協(xié)的,不是嗎?
正如當年她跟他的戀情也被父母百般反對一樣,當年他們更慘烈,最后父母不還是妥協(xié)?
如果女兒有一天真的被溫泊遠打動,而他作為一個深愛著女兒的父親,那么他最終只能選擇接受溫泊遠。
那拉心里想的這些,喬景容又怎么會想不到,他也只是一時心里不痛快而已。
因為頒獎儀式還尚未開始,所以被母親訓了一頓的那晨氣呼呼的去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洗了手又順便補了個妝。
像她這種懶人,化妝這種事實在是不拿手。
還是在寧數(shù)的好一番教導之下,才勉強掌握了幾種最簡單的妝容,有這種正式的場合她就給自己化一下,平日里是臉上怎樣干凈怎樣來的。
寧數(shù)給她們幾個女孩子專門開過幾堂化妝造型課,詳詳細細給教她們化妝,然后又針對她們的臉型和氣質(zhì),每個人都給她們設計了幾款適合她們自己的妝容。
其他幾個女孩越學越開心,到了她這里差點沒累死她。她的腦袋里根本裝不下那些化妝的工具還有化妝品什么的,頭都大了。所以寧數(shù)給她們上課的時候她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在走神,寧數(shù)說她這就是懶人有懶福。
她不愛化妝,皮膚底子卻是特別好,白皙透亮,然后不愛追逐時尚卻又有一副好身段,高挑纖瘦,天生的衣服架子,隨便一穿就好看。
如果說寧數(shù)給她們上的化妝造型課,其他幾個女孩子能用高分完美畢業(yè)來形容的話,那她就只能用勉強肄業(yè)來形容。
不過還好,熟能生巧,化的次數(shù)多了,自然而然也就習慣了,現(xiàn)在她的技術(shù)還算看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