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家這位兒子主動承認有喜歡的人,可真是比鐵樹開花都難等。
還好,她等到了。
再等不到,她真的會以為自己兒子有什么問題了呢。
自家這位兒子,叛逆期瘋狂過一陣子,一度淪落給街頭小霸王問題少年,但是后來就洗心革面了,一路沉沉穩(wěn)穩(wěn)到了現(xiàn)在。
其他的事情他們再沒為他Cao過心,只除了終身大事。
“你說的是真的?不是為了不去相親而敷衍我的?”
溫母其實能從兒子說這些話的表情中看出兒子的認真來,但是這喜悅來的太突然,她還是忍不住跟兒子確認了一遍,她真的怕是自己聽錯了。
溫泊遠這次趁機將那毛絨掛件從母親手里拿了回來,
“沒騙你!
溫母激動的都快哭了,拉著兒子的袖子就問,
“那我今年能抱上孫子吧?”
溫泊遠,“……”
“媽,你想多了!
他才不想這么快就生孩子,得到她之后,他首先想要做的是好好跟她享受一番自由自在的二人世界。
懷孕,許多事情都得節(jié)制。
對于一個禁欲了這么多年的男人來說,有些不太合適。
溫母不滿,
“我哪里想多了,現(xiàn)在都過了年了,你三十五了,難道你想要四十當(dāng)?shù)??br />
“再說了,你三十五,對方怎么也得三十了吧,女人到了三十,就得趕緊生孩子了,不然一把年紀(jì)了,就生不動了!”
溫母苦口婆心的一番勸著,溫泊遠只想笑,她可能怎么也沒想到兒子會給她找一個那么年輕的兒媳婦。
他三十五,她才二十三,再過五年六年的,她也生的動,而且那丫頭身體素質(zhì)那樣好。
起身推著溫母往外走,
“時間也不早了,您趕緊回家吧,不然我爸該惦記你了!
溫母還想再說什么,溫泊遠連忙安撫著,
“您放心,她生的動,肯定生的動,再過個三年五年的也生的動。”
“你這是什么意思?過個三年五年?你不要告訴我人家姑娘比你小很多歲!”
溫母還在問著,人已經(jīng)被自家兒子送出了門外。
氣得她只跺了跺腳,轉(zhuǎn)身離開了。
溫泊遠沒有親自送母親回家,是因為他給父母配的司機,剛剛上來的時候他并未注意,不過母親這么晚了來,司機肯定在樓下等著的。
父母只是普通的大學(xué)教授,其實并沒有多少財勢,是他經(jīng)商后幫父母改善的生活,他們都年紀(jì)大了,他這個做兒子的有時候出差在外地,也不能二十四小時供他們差遣,所以就給他們專門顧的司機和保姆。
年少的時候他讓父母為他Cao了很多心,現(xiàn)在他有能力了,該好好回報他們。
正如他不知道自己年少的時候會什么會走那樣一條偏激的路一樣,他洗心革面發(fā)憤圖強也沒有任何的原因。
可能是某個他瘋狂到半夜回家的晚上,父母在客廳給他貼心留的一盞燈溫暖了他而已。
送走了母親,溫泊遠重新回到客廳。
拿過了那毛絨掛件來,用手機對著拍了張照片,然后發(fā)給了某人。
那晨正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呢,她完全沒察覺到自己車鑰匙的掛件沒了,開車插鑰匙的時候沒發(fā)現(xiàn),下車拔鑰匙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
收到溫泊遠信息的時候她看到那掛件的照片,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第一時間跑去摸自己的車鑰匙,果然那掛件不見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從他家回來的一路上腦子里都在想什么,雖說她這人平日里有些粗心,但不至于這么大的東西不見了她都沒發(fā)現(xiàn)。
罪魁禍?zhǔn)祝是某個男人。
都怪他,因為被他那樣親了一通,她整個人都有些不在狀態(tài)。
感覺魂不守舍似的。
不是她多迷戀他的吻啊,是因為這是她的初吻啊,在她不情愿的情況下被人強行奪了去,那種心情既氣憤卻又無可奈何,所以導(dǎo)致她都沒心思去注意車鑰匙的掛件不見了。
氣呼呼地回他:在哪兒撿到的?
溫泊遠悠然靠在沙發(fā)上,燃了一支煙,一只手夾著吸著,一邊瞇著眼回她,姿態(tài)從容而又優(yōu)雅:在我家地板上撿到的,估計是我們切磋的時候不小心弄掉了。
那晨一看到他那切磋兩個字就氣的咬牙:麻煩您幫我收好,改天有時間我去拿。
如果是普通的掛件那晨肯定就不要了,但8嗎,是這個掛件是唐小喬送給她的,而且很多年了,是她們友情的最好見證,她舍不得不要,也不能不要。
那廂溫泊遠原以為按照她的個Xing,肯定會直接說不要了的。但是現(xiàn)在她竟然說讓他幫她收好,看來這個掛件對她很重要。
于是心中更有了拿捏她的理由:明晚一起吃飯,我?guī)Ыo你。
那晨心中憤憤,明晚一起吃飯?他真是夠了!
當(dāng)下就拒絕了:明晚不行,明晚政府有個頒獎晚宴,我得出席。
那晨說的是實話,明晚她真的是有個晚宴,還是非得出席不行的那種。是政府為了表彰新型科技人才,為了激勵新一代的年輕人投身科學(xué),而評選的一個在科學(xué)研究方面有突出貢獻的獎項。
她作為物理學(xué)方面的青年代表,必須出席這個頒獎典禮,頒獎典禮結(jié)束之后還有晚宴,她哪有時間去跟他吃飯啊。
其實她根本就不看中這些獎啊什么的,她也超級超級討厭那種正式的場合,說些虛偽客套的話,但是奈何她的老師覺得她很優(yōu)秀,非得往上捧她,瞞著她給她報了名,于是得了獎,于是不得不出席。
她說的這個頒獎晚宴,溫泊遠也有所耳聞,因為畢竟父母是科技界的人士,他平日里多多少少也會關(guān)注一些這方面的新聞。
倒是沒想到,她也在得獎人之列。
她的情況他早就打探清楚了,知道她繼承了父親的物理天賦,在這方面很有研究和造詣。
但是聽到她也得獎,他竟然莫名的替她覺得開心,更莫名的覺得自豪。
他自己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他還真是中了她的邪。
手指繼續(xù)滑動著回復(fù)她:那就改天再約吧,見面了我還你。
那晨想起他們周末的切磋約定:那就等周末吧,周末見面的時候你捎給我行了。
他回復(fù):那不行,周末那次不算,這是我撿你的東西歸還,你得請客。
那晨在這邊要罵人了。
去他的,他還真是得了便宜又賣乖。
她倒不是心疼錢不想請他吃飯,她怎么著也是個小富婆,她煩的是這樣頻繁頻繁的跟他見面!
可是那個掛件又對她非常重要,如果被小喬知道她弄丟了,小喬肯定會傷心的。
所以,她也只能忍。
狠狠戳著手機,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個字:好。
本來以為總算跟他結(jié)束了話題了,結(jié)果他又發(fā)了信息過來:明天的晚宴,需要男伴嗎?
那晨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想著做她的男伴呢!
她才不需要他做她的男伴,這么多年出席公共場合,她的男伴幾乎都是唐遠哲,再不然她還有自家老爸,自家老弟呢,怎么會輪到他。
不需要,謝謝,我的男伴已找好。
這樣回了他之后然后便將手機丟到了一邊,再也不想理他。
那廂溫泊遠卻是看著她那句“男伴已找好”心頭莫名火起,好吧,他就是嫉妒。
他既然調(diào)查過她,肯定也就知道她所謂的男伴,除了唐遠哲沒有別人,可他也調(diào)查出來了,她跟唐遠哲之間并無男女之情。
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也是嫉妒。
只覺得胸口醋意翻滾著,立刻就一個電話又打給了母親。
溫家父母住的跟他并不是很遠,但也不近,這會兒司機剛將溫母送回家,溫母便接到了他的電話。
“媽,您回去了嗎?”
溫泊遠關(guān)切著母親,溫母回他,
“剛回來!
以往溫母每次去看望他,回來之后他總會打個電話過來詢問母親是否到家,這一次溫母以為他也是這樣,回答了他之后又說,
“好了,不早了,你也趕緊睡吧,別熬夜工作了!
他卻是沒有掛斷的意思,而是試探著詢問,
“明晚你們科技界有個頒獎晚宴?”
父母都是科技界的老精英,這樣的頒獎典禮父母肯定免不了要參加。
果然就聽母親回答,
“是啊,我跟你爸都出席!
他在這端笑瞇瞇的問,
“您介不介意明晚換個男伴呢?”
他打算明晚也去參加那個晚宴,即便不做她的男伴,那也得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