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讓溫泊遠(yuǎn)一窒,看向她的眸子里色彩更重了,啞著嗓子又問了她一遍,
“你說什么?”
溫泊遠(yuǎn)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有多期待她說這樣的話他自己最清楚,他現(xiàn)在本就處于把持不住的邊緣,她這樣說,將他的谷欠望撩的瞬間燒了起來。
“我說,我們做吧!”
那晨直視著他的眼睛,笑的很是嘲諷溲,
“你糾纏我這么久不就是圖著這點事兒嗎,做完了之后大家各走各的!
那晨最近被他纏的很煩,她長這么大一直是自由自在的性子,父母對她的教育方式也是散養(yǎng),所以她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己掌控的。
這從當(dāng)初她為了跟唐小喬一個學(xué)校高考在考場上睡了一大覺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很崇尚自由,不愿意被人束縛恧。
可是自從遇上了她之后,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給操控了。
從當(dāng)初在美國的第一面到現(xiàn)在,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掌控著,她討厭這種感覺。
她最討厭的還是自己在掙扎他的掌控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也有些不受她自己的掌控了。
她分明很討厭他,分明不喜歡他比她大了這么多的。
所以她就想,做了就做了吧。
人大多數(shù)都是賤的,越是自己得不到的,越是覺得好,她這樣讓他輕易的得到了,他說不定就沒了最初的那些熱忱和興致了。
溫泊遠(yuǎn)看著她臉上那些嘲諷的表情,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以為他費盡心機(jī)的追了她這么久,就是為了跟她做?
他想要解決生理需求,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犯得著這樣步步為營?
他向來是個沉穩(wěn)的性子,再加上現(xiàn)在他的年紀(jì)和閱歷都在那兒,遇到事情之后他已經(jīng)不習(xí)慣去生氣發(fā)怒,他已經(jīng)好多年不知道生氣是什么滋味兒了。
今天,拜她所賜,他成功被氣到額頭青筋都出來了。
就那樣目光兇狠的瞪著她,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
偏偏她還挑釁著他,
“做不做?不做我可走人了!”
溫泊遠(yuǎn)覺得他快要被她氣出心臟病來了。
他氣她這樣輕視他的心意,氣她這樣不屑地談這件事,這原本是很神圣的一件事,她、她——
他快要被她氣的嘔血了。
赤紅著眼就那樣貼近了她的身子,咬牙低吼著,
“你最好不要后悔!”
然后便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大手更是鉗住她的腰,讓她絲毫都動彈不得。
那晨也不甘示弱,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就那樣跟他吻在了一起。反正都要做了,她也沒什么好矜持的了。
毫無情事經(jīng)驗的那晨從來不知道,男人在床上的時候是這樣的兇猛和強(qiáng)悍,她只差一口氣就昏過去了,如果不是她一直身體素質(zhì)很好,后果不堪設(shè)想。
結(jié)束之后她趴在大床里老半天都動彈不了,某人卻是起身隨意套上長褲,去外面冰箱拿了一瓶水進(jìn)來,仰頭喝了大半瓶之后,將水放在床頭的柜子上然后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眉眼帶笑地問她,
“現(xiàn)在還覺得我老嗎?”
身體上得到了這樣一番淋漓盡致的舒爽之后,溫泊遠(yuǎn)之前被她激怒的壞情緒消散的差不多了,就又恢復(fù)了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跟剛剛那個兇猛的衣冠秦獸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那晨將自己的臉轉(zhuǎn)了個方向,懶得理他。
在她看來他現(xiàn)在這幅樣子簡直是在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的手又探了過來,她不耐地抗議,
“拜托,能讓我睡一會兒嗎?”
他翻身上床將她重新?lián)Ьo懷里,
“一起睡。”
那晨沒有力氣掙脫,在他懷里疲憊睡去的時候她還在想,一個34歲的老男人,這樣縱yu過度真的好嗎?
*
閻少衡載著唐小喬去了閻家,路子陌一直很想念她,而且唐小喬作為閻少衡的女朋友,在回國之后也應(yīng)該去閻家拜訪。
客廳里路子陌拉著她的手一直在溫聲說著話,問這問那的,都是關(guān)心她跟著閻少衡在美國有沒有受委屈之類的,路子陌也怕閻少衡工作太忙,顧不上陪她,她一個人又沒有什么朋友。
唐小喬一一搖頭否認(rèn),她哪里有受委屈,他待她很好很好。
雖然兩個人是第一次一起生活,但是他們之間有之前那么多年的感情積累,相處起來很融洽,雖然有時候也有一些小別扭,就比如剛剛在車上他的醋意翻滾,但因為他們懂得這份感情來之不易,所以都很珍惜,別扭過后很快就冰釋前嫌。
路子陌見她這樣回答倒也放心不小,還想再說什么呢,就看到坐在一旁陪著她們的閻少衡手指無意識地在敲著一旁的沙發(fā),路子陌瞬間就看出了他有些坐不住了。
她也想起小情侶兩人自從昨天各自分開回家之后,還沒好好見見呢,少衡這會兒估計是急著單獨跟小喬相處,于是就笑著對兩人說,
“我去看看烤的點心怎么樣了,你們先聊一會兒。”
然后就起身去廚房了。
閻小七也在的,路子陌離開之后閻小七終于能抓到機(jī)會跟唐小喬說說話了,想要取取經(jīng)彈鋼琴,結(jié)果就見自家哥哥一把握住唐小喬的手,拉著她就起身,
“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然后拽著唐小喬就上樓了。
閻小七郁悶不已,
“哎哎,你們倆整天待在一起,有什么好說的——”
然而閻少衡已經(jīng)帶著唐小喬進(jìn)了樓上他的房間,唐小喬也跟閻小七一樣的想法,他有什么好對她說的啊,剛剛在車上該說的不是都說了。
“小七好像找我有事呢——”
她的心思還在樓下的小七身上,結(jié)果人剛隨著他進(jìn)了房間,就被他給拽進(jìn)了懷里。
他深情的黑眸凝著她,唇角有淡淡的笑容,
“我找你也有事!
說完就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用力的吮著,反復(fù)碾壓著,緩解著一晚上沒在一起的思念。
唐小喬一想到這是在他家里,感覺很是不好意思,有些抗拒,然而他太熱情,最后她也只能仰著小臉迎合著他。
一吻結(jié)束,唐小喬滿臉通紅渾身無力地伏在他懷里,閻少衡摟著她,聲音里是壓抑的谷欠望,
“明天我?guī)愠鋈ネ??br />
所謂的出去玩只是借口,他只是迫切需要能單獨跟她相處的機(jī)會。
他不知道別的男人是什么樣的感受,他現(xiàn)在是離了那種事不能活。以前沒有的時候,這么多年竟也就這樣清心寡欲的過來了,嘗到了滋味之后,真是受不了這種煎熬。
唐小喬又豈會不知道他什么意圖,然而卻還是輕聲拒絕了,
“明天恐怕不行,明天我們幾個同學(xué)約了一起去拜訪老師。”
這個約定是提前就定下來了的,她在溫城念大學(xué)時的鋼音樂老師當(dāng)初對她很是疼愛,而且也是那位老師鼓勵她出國留學(xué)的,他們幾個學(xué)生每年都會約個時間去拜訪老師,她不能失約。
然而閻少衡聽了她的話之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
“顧清也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dāng)初顧清說過,他跟她是同一個老師。
他如此醋意明顯的話讓唐小喬有些無奈,但是也只能點了點頭,
“嗯,我們是一個老師,他當(dāng)然會去!
閻少衡立刻就沉了臉,
“你找個時間單獨去拜訪不行嗎?”
閻少衡對顧清有種致命的厭惡,即便知道顧清跟唐小喬之間沒有什么,可還是見不得顧清。
不為別的,只為顧清是當(dāng)年唐小喬帶著出現(xiàn)在他面前將他狠狠拒絕的人。
唐小喬試圖勸解著他,
“我們每年都是約在一起去的,而且大家一起去也比較熱鬧,我自己單獨去像什么話啊!
剛剛在車上才哄好了他吃小聶的醋,現(xiàn)在他又開始了!
剛剛他在車上明明還自我反省的說以后再也不會這樣幼稚了,再也不會因為這種事跟她鬧情緒了,唐小喬瞧著他此時這副臉上不好看的樣子,覺得不僅僅女人的心海底針,男人的心,也海底針!
“你不是都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嗎?”
閻少衡就是不爽她跟顧清見面,一想到顧清他就渾身戾氣,一想到她要跟顧清一起拜訪老師有說有笑他就要氣死了。
唐小喬氣得推他,
“喂,他們都是我熟悉的同學(xué),而且也沒有幾個人!
她是不喜歡人多熱鬧的地方,可是那都是相處很好的同學(xué),老師又是很值得尊敬的一位,那樣的氛圍她并不討厭。
閻少衡胸口更堵了,正因為沒有幾個人,他才更郁悶,人不多,顧清跟她接觸的機(jī)會才會更多,那次在美國見到顧清,顧清分明對她情深意重。
他受不了自己深愛的女人被別的男人這樣惦記。
唐小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兩人就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的對峙了半天,他完全沒有要讓步妥協(xié)的意思,最后唐小喬只好說,
“那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好了!
雖然他們幾個同學(xué)每年去拜訪老師都沒有帶男朋友或者女朋友的習(xí)慣,但今年她還是破例一次好了,沒辦法啊,誰讓他這樣小心眼呢。
她這樣一松口,閻少衡的臉上瞬間就染上了喜悅,摟著她喜滋滋的問,
“真的?”
其實閻少衡心里也是這樣想的,陪著她一起去,在顧清面前狠狠宣告一下她最終還是屬于了他,雖然顧清那樣的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當(dāng)初那一幕足以讓他記恨到現(xiàn)在。
如果她不主動提讓他也一起去,他就打算自己提了。沒想到她倒是先提了,這當(dāng)然勝過他自己開口提,這也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了她對他有多在乎。
所以,他能不喜嗎?
唐小喬看著他這副喜怒兩種情緒變幻之大,沒好氣地回他,
“真的!你跟我一起去,好好看著我,不讓我跟顧清有接觸,行了嗎?”
她覺得他在她面前怎么跟個孩子似的,這還是那個讓員工讓對手聞風(fēng)喪膽的閻少衡嗎?
在美國的時候,她見到過他吩咐高岳工作上的事情時的嚴(yán)肅和認(rèn)真,也聽到過他跟公司的人講電話時的凌厲。
可是瞧瞧他現(xiàn)在,分明是一個掉進(jìn)醋缸子里爬不出來的庸俗男人!
閻少衡得償所愿,心里那些壞情緒瞬間也就沒了,又摟著她狠狠親熱膩歪了一陣兩人才下樓,晚飯毫無意外唐小喬留在了閻家吃的,品嘗路子陌的美食。
*
那晨以為,老男人跟她這樣做了一場就會放過她,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他竟然一下午外加一晚上都沒讓她下床。
說多了都是淚。
如果不是母親那拉的電話一直催啊催的,他依舊不肯放過她。
此時已經(jīng)是夜里十點,母親那拉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她不用將手機(jī)放到耳邊就能聽到母親在那端的咆哮,
“喬那晨,你為什么不接電話?現(xiàn)在都十點了你怎么還不回家?”
父母對她的教育雖然是散養(yǎng),但是門禁還是很嚴(yán)的。
作為一個女孩子,父母給她的規(guī)定是晚上十點之前必須回家,除非是跟SEVEN家族其他的男孩子出去喝酒泡吧什么的,可以晚點回來。
身邊有SEVEN家族其他男孩子,他們還比較放心。
然而今天都到門禁時間了,她還沒回去,母親那拉瞬間就怒了,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但是之前的幾個她都沒接。
沒辦法啊,那個時候老男人正纏著她做著,她怎么可能敢接老媽的電話,被老媽聽出些什么動靜來,她會死的很慘。
不過貌似老媽挺看好老男人的,但即便那樣她也不敢讓老媽知道她跟老男人做了啊。
所以老媽前幾遍打電話來的時候,她只能選擇無視。
然后在老男人松了她的第一瞬間顧不上身上的酸疼不適趕緊摸過電話來接,此時面對著老媽的咆哮,她絞盡腦汁地想著合適的答案,
“我、我、我……”
結(jié)果我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適的借口來,反而看到老男人就那樣躺在她身邊,好整以暇地笑著看著她,等著看她怎樣撒謊。
因為剛結(jié)束歡好,他的呼吸也有些重,微微喘息著,結(jié)實的胸口上下起伏著,額頭還有絲絲的汗珠,那雙眼更是惑人,那晨詭異的覺得此刻的他……很性.感。
甚至竟然就那樣看著他,忘了回那端母親的話。
直到母親的咆哮聲再次傳來,
“喬那晨,你干什么呢?說話!”
被母親這樣一吼,她慌不擇路地就開了口,
“我、我、我剛剛在約會呢,跟溫泊遠(yuǎn)!”
話一說完,她那個悔啊。
她這樣就等于在父母面前公開了他的身份,她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然而,她不說跟他約會的話她也給不出個合適的理由來啊,唐小喬跟閻少衡膩在一起,她根本就沒法拿唐小喬做借口了。
當(dāng)然,她也只敢跟母親說是在約會,不敢說都約到床上了。
她話完之后就見一旁正看著她的老男人呵的一聲輕笑了起來,那神色間,分明是濃濃的得意,氣得她咬牙。
那端的母親聽到她說在跟溫泊遠(yuǎn)約會之后,果然火氣小了很多,但是瞬間父親喬景容就接過了電話去,語氣不悅地開口,
“約會?約到這么晚了也不太合適吧?”
那晨跟自家老爸撒嬌,
“哎呀老爸,你也知道,熱戀中的男女都難舍難分的,好了好了,我馬上就回去了,待會兒見哦老爸,么么!
她掛了電話之后轉(zhuǎn)身就想下床,她急著趕回家,卻被老男人拽了過來按在身下,他笑的很是邪肆,
“我可沒說要放你回去!
---題外話---1月6日更新結(jié)束,明天見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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