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晨沒想到他對他們之間的過往還記得清清楚楚的,他如此犀利的為他自己辯駁的態(tài)度,讓那晨有些心虛,她當(dāng)然也記得他說的那些話,什么喜歡她這樣的率性帥氣之類的。
但是,他光是這樣靠嘴上說說,就讓她信了,那也未免太不靠譜了吧。
好吧,她承認(rèn),其實那天他那番話,說的很是在真誠。
就在她沉默著的時候,那人再次抬手將她推到了墻上,瞇著眼微微有些生氣,
“這樣污蔑我的心意,我該怎樣懲罰你呢?溲”
那晨抬眼瞪他,
“你占的便宜也夠多了吧!”
這種明明很生氣但卻又打不過人家無處發(fā)泄火氣的感覺真的是讓人很不爽,偏偏那罪魁禍?zhǔn)走一副意猶未盡完全不想放過她的表情恧。
她牙一咬,心一橫。
踮起腳尖湊近他,在他弧度好看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后飛快地縮回了自己的身子,臉上的表情落落大方,就那樣看著他問,
“這樣行了吧?”
與其等到他再主動對她動手動腳,不如她自己主動解決問題,這樣可以降低她的危險性。
對于她的舉動,溫泊遠(yuǎn)有些驚訝,但隨即又笑了起來。
這才是他溫泊遠(yuǎn)看上的女人啊,不矯揉造作,也不忸怩作態(tài),磊落大方。
他說想要懲罰她,她自己主動送上一吻,干脆利落解決掉他們之間的所有問題,讓他愈發(fā)的對她欣賞了起來,也讓他對她愈發(fā)的欲罷不能。
而她都這樣做了,他再繼續(xù)為難她就不太好了。
于是后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對于他的不再糾纏,那晨也松了一口氣,當(dāng)下就問她,
“我可以回家了嗎?”
那晨不得不承認(rèn),他這個人真的是很會掌控別人的情緒,剛剛像個那么不要臉的親了她一通,這會兒在她主動吻了他一下之后又放開了她,竟然還會給她很紳士的感覺。
溫泊遠(yuǎn)抬手指了指自己臥室的方向,
“我送你,等我一下,我去換衣服!
那晨攔住了他,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她是開的自己的車來的,他送她回去還要自己回來,很麻煩,再說了,她這樣的身手根本就不怕一個人走夜路,雖然在他手下敗的很慘。
自打她身手越來越好,她都是做唐小喬的護(hù)花使者的。
之前有段時間流行夜跑,她每天晚上都出去跑步,有一次真的被流.氓盯上了,試圖對她不軌,結(jié)果被她打的滿地找牙順便還報了警。
母親那拉聽說了這件事之后,一口氣沒上來差點被她氣進(jìn)醫(yī)院。
父親也很生氣,嚴(yán)禁她以后不準(zhǔn)夜跑了,她只好就停了。
所以在她看來,她走夜路,根本不需要人送,更何況她還是開著車。
但是溫泊遠(yuǎn)卻是不同意,他知道她仗著自己身手好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放心不下。
以前沒有認(rèn)識她,他不管。
現(xiàn)在他認(rèn)識了她,而且認(rèn)定她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生伴侶,那他就不能讓她的人生有任何發(fā)生危險的可能。
還有,他也想多跟她待一會兒。
所以,見她要自己先行離開,他直接走過去將她拽住,好看的黑眸凝著她嚴(yán)肅開口,
“聽話,等我一下,我送你!
然后就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
那晨站在原地,被他一句“聽話”給弄得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她從小就是鬼馬精靈外加調(diào)皮的個性,不是唐小喬陸艾瀲她們那種公主,總是需要人哄。
長這么大,除了父親喬景容偶爾會這樣寵溺的對她說話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男人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過話。
唐遠(yuǎn)哲他們,都當(dāng)她是哥們似的。
剛剛他一句又是寵溺又是命令的“聽話”,竟讓那晨有種在他面前自己才是一個需要疼愛的女人的感覺。
就那樣站在那兒想了這么多,回過神來之后頗是懊惱,她干嘛為了他一句聽話在這兒愣了半天,她應(yīng)該趁他去換衣服的時候走掉,她完全不想再跟他相處了好不好。
轉(zhuǎn)身剛要走呢,身后臥室傳來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溫泊遠(yuǎn)簡單穿了一身休閑的衣衫走了出來,裝作沒看到她剛剛打算偷偷溜掉的樣子,
“走吧!
他說著往門口處走去,那晨默默跟在他身后。
兩人一路到了樓下,站在車子前那晨還是覺得他們這樣送來送去的太無聊了,她開車送他回來,他再送她回去,再自己打車回來,真是閑的要命啊。
“真的不用了,不然我到家之后給你電話?”
她這樣為難地說著,他不理她,示意她打開車門。
那晨見他這樣固執(zhí),只好妥協(xié)。
開了車門兩人坐了進(jìn)去,那晨自己開車,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一路驅(qū)車回喬家,兩人在路上并未怎么說話。
溫泊遠(yuǎn)本也不是個話多的人,也或許男人到了他這個年紀(jì),便不會再那樣聒噪,又或者是幼稚的各種跟人訴說傾訴什么,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愿意做別人的傾聽者。
而那晨也沒說話,她巴不得他不跟她說話呢,又怎么會主動跟他說話。
車子在喬家門口的車位上停好,兩人下車,那晨客氣跟他道謝,
“謝謝啊,特意送我回來!
溫泊遠(yuǎn)笑了笑,看了一眼她家的情況,里面漆黑一片并未亮燈,
“你爸媽不在家?”
提到這個那晨就郁悶,
“是啊,說是有聚會出去吃飯了!
要不是她被老爸老媽拋棄,她也不至于跟他去吃飯,也不至于被他強(qiáng)吻。
一想起今晚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沒了,她就覺得心塞。
偏偏有人在一旁提著她的傷心事,
“既然今晚的切磋不算,那我們就改天再約個時間繼續(xù)再切磋?”
那晨心頭的小火苗再次竄了出來,當(dāng)下就定下了時間和地點來,
“當(dāng)然必須再繼續(xù)切磋,這個周末你有時間嗎,咱們?nèi)ンw育館正八經(jīng)的切磋!
今天一定因為是在他家里,空間太小她來不及好好發(fā)揮才會被他止制住的。
下次去體育館,十八般武器加上空闊的場地,她一定要將今天的都討回來!
溫泊遠(yuǎn)當(dāng)然不會拒絕,
“既然喬小姐盛情相邀,那我必須有時間!
那晨白了他一眼,什么盛情相邀,她不情愿的邀的好嗎,要不是答應(yīng)了他那什么破約定,她至于讓自己這樣被動嗎?
他答應(yīng)了下來,兩人一時間有些無言。
路燈下,溫泊遠(yuǎn)就那樣垂眼靜靜凝著她。
舍不得啊舍不得。
真的舍不得就這樣放她走,真的很想快一些得到她,跟她長相廝守。
在外地出差的時候,他一門心思的想往回趕,日夜不休加班加點的拼命工作,弄得助理小聶叫苦連天。
他卻是叼著煙卷在酒店房間里淡定工作,他倒是沒有跟小聶掩飾自己想念某個小女人的心情,小聶說他是這么多年沒戀愛了遇上她之后就火山大爆發(fā)了。
他覺得小聶的這個比喻很恰當(dāng),他現(xiàn)在當(dāng)真是火山大爆發(fā),這么多年他的心如同沉寂的火山,遇上她,重新噴涌了。
溫泊遠(yuǎn)就那樣看著她,心里回味著剛剛在他家里的那個吻。
她青澀的如同稚嫩的櫻桃,讓他止不住的想要品嘗更多,然后卻又不能一口吞下,這種感覺并不好。
這樣想著,不由得上前了一步,又想有所行動,比如在此時再來一個臨別吻什么的。
那晨本就被他那灼熱的視線凝的要發(fā)火,他稍微一動她就警惕的后退了一步。
不過她還沒等說什么呢,遠(yuǎn)處就有明亮的車燈照了過來,是喬景容跟那拉回來了,溫泊遠(yuǎn)借著燈光看清了是喬氏夫婦回來,只能遺憾的打消了自己再親她一番再離開的念頭。
喬景容跟那拉停好車之后下來,溫泊遠(yuǎn)上前禮貌跟他們打招呼,喬景容的眉頭皺的很深,
“你怎么在這兒?”
說完之后又看了一眼自家女兒。
那晨急急就替溫泊遠(yuǎn)回答了,她生怕溫泊遠(yuǎn)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內(nèi)什么,我今晚出去吃飯的時候正好碰到了溫先生,所以就一起聊了聊!
精明的喬景容對此表示懷疑,溫城這么大,怎么就他倆吃個飯能碰上?
溫泊遠(yuǎn)看了一眼明顯心虛的那晨,笑了笑回著喬景容,
“是啊,正好在吃飯的地方遇到了。”
其實她這樣做分明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而且他對她的心思,喬景容肯定早就察覺了,不然也不會突然之間對他并不怎么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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