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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24 青黛扶蘇02    薄青黛在自己的小公寓里窩了兩天才鼓起勇氣給紀如謹打電話,婚禮之后第二天,紀如謹攜薄玄參回娘家,又是一通忙碌應(yīng)酬。

  弟三天他們乘飛機去蜜月,所以這兩天薄青黛也沒法給紀如謹打電話,紀如謹光是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肯定也沒空理她。

  好不容易等到紀如謹跟自家二哥到了蜜月地安頓下來,她第一時間就給紀如謹打去了電話傾訴,很明顯紀如謹也被嚇到了。

  這兩天她一直窩在自己的小公寓里,連門都沒出去過。

  餓了就叫外賣,就那樣渾渾噩噩的過著。

  她一直走不出自己跟叫了那么多年大哥的人睡了的這個陰影,想起來就抓狂,想起來就想讓自己失憶。

  尤其是想到,他還說什么你情我愿。

  她不情啊,她是喝醉了。

  還有他為什么要愿啊,他他他、他對她這是安的什么心啊。

  他是不是在山上待久了太缺女人了啊,嗚嗚,連自己的妹妹都下得去手。

  好吧好吧,雖然他們不是親兄妹。

  他要是缺女人他就說啊,她保證抬手就能給他招來一大堆,環(huán)肥燕瘦應(yīng)有盡有,他何必拖她下水啊。

  她說要靜靜,可靜了兩天也沒靜出個頭緒來。

  她現(xiàn)在只能祈禱,祈禱他趕緊回山上去,那她就解脫了。

  他長年累月的不回來,說不定下次再回來的時候就把這事給忘了。

  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跟紀如謹傾訴,可是剛說到一半,忽然聽到身后傳來開門的聲音,她回頭,卻見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手里拿著鑰匙大步走了進來。

  “大、大哥,你怎么來了?”

  她膽戰(zhàn)心驚的這樣問了他一句,就被他走過來將手機給奪了去直接按了關(guān)機鍵丟在了一旁。

  她原本是半躺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的跟紀如謹打電話的,這會兒他的突然到來還有他蠻橫過來搶她手機的行為,讓她手忙腳亂就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而隨著她的站起,胸前惷光無限。

  因為是在自己的公寓里,也不曾想到會有外人這樣不經(jīng)過她同意的就突兀來訪,所以她穿的很隨便,屋內(nèi)開著暖氣暖意融融,她只穿了一件又寬又大的長款t恤,t恤底下還是真空上陣的......

  這樣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半個肩頭的衣衫都滑落了下來。

  薄青黛沒顧得上自己的衣著,她還處于他突然闖進來的震驚中,

  “你怎么會有我公寓的鑰匙?”

  薄扶蘇幽深的視線落在她白希的肩頭,不理會她的質(zhì)問,直奔自己想要的話題,

  “這兩天靜的怎么樣了?”

  他的視線太炙熱和肆無忌憚,薄青黛終于察覺到了自己衣著的不適,紅著臉抬手拉上了自己滑下去的衣衫就打算繞過他跑回臥室換衣服。

  他伸出了手來將她給拽了回來,她沒想到平日里看似溫雅的他竟然有這么大的力道,她直接就被他給丟進了沙發(fā)里,這下好了,她不僅上面失守,下面也失守了。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那兒,冷著一張臉問她,

  “我問你靜的怎么樣了?回答!”

  薄青黛被他話里的冷意逼的瑟縮了一下,她只覺得現(xiàn)在的他完全變了一個人,根本就不是以前那個寵她疼她笑容溫潤的薄扶蘇了,現(xiàn)在的他危險霸道的如同一頭野獸,無論是說話還是眼神,都讓她心驚。

  偷瞄了他一眼,然后小心翼翼抬手拿過了一旁的抱枕來,放在胸前抱著,正好遮住自己的胸前和大腿,然后垂著頭小聲嘀咕著,

  “靜好了!

  “說結(jié)果!

  薄扶蘇裝作沒看到她那些遮住自己的小動作,現(xiàn)在他也懶得理她這些小動作,他只關(guān)注她靜了兩天的答案。

  薄青黛的手摳著抱枕上的刺繡圖案,用來緩解他帶給她的莫名的緊張感,然后垂著眼沒底氣的小聲說著,

  “我覺得我們都忘了那天下午的事是最完美的處理方式......”

  她說到最后聲音幾乎都沒了,但那不妨礙薄扶蘇將她的話全部聽入了耳中。

  “看來你還需要再靜幾天,去換衣服,跟我到山上去,繼續(xù)靜!

  他說著抬手去將沙發(fā)里那個快要將抱枕上的刺繡給摳爛了的小女人給拎了起來。

  “什么?”

  被他拎了起來的薄青黛一聽他讓她跟他到山上去,當場就花容失色,一把就甩開了他的手,氣憤地說,

  “我不去!”

  瞧他看她的眼神,還有他對她的態(tài)度,她跟他去山上?那不是將自己往虎口里送嗎?她是腦袋抽了才會跟他去,她躲他都來不及呢。

  薄扶蘇看了一眼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抄著褲袋站在那里,幽幽開口,

  “媽這幾天胃不好,我跟她說給她新配幾味草藥,她讓你跟我去山上拿!

  薄青黛,“......”

  她在心里狠狠罵了他一句,臥槽,老殲巨猾的老狐貍!

  只是,他這樣費盡心機的將她弄到山上去單獨相處是為了什么?

  “我不信,我打電話問媽!”

  她垂死掙扎著,心里想著即便是薄母真的讓她去拿,她也要跟薄母撒嬌耍賴不去拿。

  說著去拿自己的手機,被他攔了下來,他將自己的手機遞到了她面前,

  “你的手機已經(jīng)被我關(guān)機了,就不要重新開啟浪費時間了,用我的打好了!

  薄青黛看了一眼他捏著手機的修長手指,驀地就想到了這雙手在她身上游離的畫面,雖然她什么都不記得了,但她卻似能感受到似的,臉色一陣爆紅。

  就那樣一把拿過了他的手機來,按下屏幕的時候,主屏幕的照片讓她氣惱,因為那用來做屏保的照片,是她睡著時的模樣,背景是那天酒店的大床。

  “你、你——”

  她紅著臉瞪著他,你了半天一句話沒說出來。

  他神色自若地在她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解鎖密碼是你的生日!

  她再次又驚又惱又嚇,差點丟了手中的手機,要不是還想著要給薄母打電話,她真的會丟掉的。

  她的大腦已經(jīng)到了承受的極限了,她已經(jīng)理不清他的所作所為都代表著什么了。

  只捏著他的手機轉(zhuǎn)身走到了窗邊給薄母打電話,然后一接通就急急的問薄母,

  “媽,我是青黛,大哥說她給你配了調(diào)理腸胃的中藥,是嗎?”

  那端的薄母完全沒覺得她用薄扶蘇的手機打電話有什么不妥,薄扶蘇剛剛從家里離開,說要回山上,還說給他看她這幾天老是嗝氣,肯定是腸胃不好,他回山上之后給她配幾味調(diào)理腸胃的中藥,讓青黛跟他去拿。

  薄母沒覺得有什么不妥,以往這樣跑腿的事情多數(shù)是薄玄參做的,但是薄玄參現(xiàn)在不是度蜜月去了嗎,就只能讓薄青黛去跑腿了。

  于是她就將薄青黛公寓的鑰匙給了他,讓他去喊上薄青黛一起,讓薄青黛跟他一起回山上拿草藥。

  所以這會兒薄青黛打了電話來詢問,她也就應(yīng)了下來,

  “是啊,這幾天你二哥結(jié)婚我累的慌,可能是老胃病又犯了,你跟你大哥去山上幫我把藥拿回來吧!

  薄青黛急忙就撒嬌,

  “哎呀,媽,這樣跑腿的活你不能讓家里的司機干嗎,我不想去——”

  “家里的司機這幾天也都累壞了,為你二哥結(jié)婚忙前忙后的,我給他們放假休息了!

  薄母在那端這樣回著她,薄青黛也知道,二哥的婚禮早在半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整個薄家都是忙忙碌碌的,當然,除了她是個大閑人。

  她繼續(xù)找著不去的理由,

  “我還要上班呢,抽不出時間來,不然我找個朋友——”

  她想說她找個朋友去拿,結(jié)果她的話還沒說完薄母在那端就火了,

  “薄青黛,你媽我現(xiàn)在胃不好,讓你去幫我拿個藥你都這樣推三阻四的,我真是白養(yǎng)了你這個女兒!”

  薄母這樣罵了她一通就直接掛了電話了。

  薄母這段時間因為籌備薄玄參的婚事也操心操的又累又煩的,稍微一點事就能點燃她的火氣。

  薄青黛捏著電話欲哭無淚。

  殊不知,背后的人早已將這一切都算到,正瞇著眼欣賞著她窈窕的身段呢。

  見她掛了電話,漫不經(jīng)心地提醒她,

  “電話打完了就快去換衣服!

  薄青黛徹底的氣急敗壞,轉(zhuǎn)過身來就大聲的沖他吼著,

  “薄扶蘇,你是不是整天在山上待的極度的缺女人啊,你缺女人你早說啊,我抬手就能給你招來一大堆,你何必非要拖我下水呢,我可是你妹妹啊,你口味這么重我可不奉陪!”

  她吼了一通解氣了,吼完之后卻發(fā)現(xiàn)坐在沙發(fā)里的他臉色已然陰沉了下來,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那種讓人窒息的陰沉。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他就那樣動也不動地坐在那里,眸光晦暗不明地盯著她,冷聲地命令著她。

  他沒有像她這樣氣急敗壞的吼,他就只是坐在那兒,平心靜氣地說著,她就完全喪失了再說一遍的勇氣。

  雙手背在身后緊張的十指絞啊絞的,摳啊摳啊,最終咬唇瞪了他一眼,飛快的跑進臥室里換衣服去了。

  在他面前反抗不出去,就只能將滿心的火氣發(fā)泄在自己的衣物上,氣呼呼的將身上的套頭t恤脫了下來重重摔在床上,心里憤憤想著,這都些什么破事啊。

  明明是她一直尊敬著的溫潤的大哥,明明是一直寵著她從來沒對她說過重話的大哥,忽然之間對她又兇又狠的,她完全不認識他了。

  剛要抬手從衣柜里拿出自己打算穿的衣物呢,臥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原本在外面客廳的人就那樣長驅(qū)直入的進了她的臥室。

  她還沒穿上衣服呢,手忙腳亂外加無比尷尬之下只好又趕緊扯過了被丟掉的t恤胡亂的遮住了身上,臉上爆紅地抗議著,

  “你干什么?不敲門就隨便進別人的臥室嗎?”

  她真的是太大意了,她對他本能的放心,都沒想到要鎖上臥室的門。

  他完全不理她的抗議,幾步走了過來欺近她,抬手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我是極度的缺女人,但是,我缺的只是你一個。”

  然后,在她震驚的視線里,一把扯下了她勉強遮住身上的t恤,抬手強硬的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按在懷里,低頭吻上了她。

  薄青黛坐進薄扶蘇的車子里的時候,唇上是紅腫著的,還帶著火辣辣的疼。

  她一點兒都不想回憶剛剛他對她都做了些什么,唯一的念頭就是恨不得自己失憶失憶徹底的失憶。

  坐在她身旁的罪魁禍首卻是氣定神閑的發(fā)動起車子駛離,她眼睛的余光瞄到他握著方向盤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腦海里瞬間就浮現(xiàn)出了剛剛他的手指在她身上肆虐的點點滴滴,還有他的唇舌攪動她的唇腔......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面對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而不是那個寵她疼她的大哥。

  這樣跟他同坐一輛車,又想到還要跟他去他的地盤,她只覺得坐立難安,無比煎熬。

  平穩(wěn)開著車的薄扶蘇,一路上就那樣感受著她時而唉聲嘆氣,時而抓著頭發(fā)無比郁悶,時而試圖跳車逃走的那些小動作。

  她的小心思他都一眼就明了了。

  唉聲嘆氣,估計是因為想到自己跟他所發(fā)生的一切,愁的。

  揪頭發(fā)無比郁悶,估計是因為在他面前反抗不出去,惱的。

  試圖跳車逃走,估計是想到要跟自己單獨在山上相處,怕的。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薄青黛完全沒有要跟他說話的興致,要么臉貼著玻璃看向外面發(fā)呆,要么低頭拼命玩手機。

  這如果換做是以前,她跟他單獨相處的時候,她肯定是吧啦吧啦各種跟他聊著。

  她什么都跟他說,曾經(jīng)她將他當做最好的傾訴對象,在他面前她總是可以肆無忌憚的鬧著,在他面前她總是能做那個輕松歡脫的薄青黛,而不是薄父薄母想要的乖乖女,也不是外人眼里那個知書達理的薄家千金。

  她可以大聲的笑,大聲的說話,沒大沒小的鬧,不經(jīng)大腦的說話,沒心沒肺的做事。

  而他也不會生氣,更不會像薄父薄母那樣板著臉訓她,也不會像她二哥薄玄參那樣整天跟她斗嘴氣的她跳腳。

  他給她的只有無盡的縱容和寵愛。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會發(fā)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確切的說,是他變了。

  她敢肯定她沒變,即便他們之間發(fā)生了那樣荒唐的事情,她還是那個薄青黛,她待他的心還是一如既往的尊敬。

  可他不是她那個大哥了。

  他變得很兇,很危險,還還還、還很色......

  嗚嗚......

  嚇的她都完全不敢造次,更完全不敢開口說話。

  三四十分鐘的車程,黑色的車子在盤山公路上蜿蜒而上,等終于在山頂被精心開發(fā)過的空地處停下的時候,薄青黛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終究從車廂內(nèi)那種壓抑的環(huán)境中解脫下來了呢,還是該哀嚎自己下車之后又將踏入他的地盤。

  她在糾結(jié)著,以至于車子都停好了一旁的薄扶蘇都打算下車了她還坐在那兒發(fā)呆。

  “想什么呢?下車!”

  薄扶蘇瞥了一眼她失神的樣子,這樣提醒了她一句。

  見她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之后直接就傾身過來靠近了她,打算替她解開安全帶。

  薄青黛瞧見他朝自己靠了過來,瞬間就想到了剛剛在她的公寓里,他也是這樣毫無征兆的靠近了她,然后吻了她。

  所以這會兒她驚得急急就往外逃,結(jié)果忘了自己身上還系著安全帶呢,打開車門剛起身往外鉆了一下就被胸前的安全帶給拽了回來,她一下子跌坐回了座位上,狼狽不已。

  耳邊傳來男人的危險的警告,

  “這整座山都是我的地盤,你還能逃到哪里去?”

  薄扶蘇本來是想幫她解開安全帶的,但是現(xiàn)在見她避自己如蛇蝎一樣,冷冷警告了她一句之后直接就轉(zhuǎn)身下車了,將她自己丟在了車里。

  薄青黛咬牙從車上下來,將身后的車門重重摔上,就那樣瞪著已經(jīng)率先邁步離去的男人,賭氣站在原地不動彈,順便沖著他的背景喊了一句,

  “喂,你的中藥快點配,配完了我趕緊拿走!

  她才不要待在他這地盤上,才不要跟他同處一室單獨相處。

  他沒理她的呼喊,只兀自步履自如地朝著屋子走著,只是她的話音剛落下,就聽到身后他的那輛車子傳來嘀的一聲,車子被上了鎖,而他繼續(xù)頭也不回的進了屋子。

  車子上鎖的聲音讓薄青黛驀地意識到一個重大的問題,她來的時候是坐著他的車子來的,她回去要怎么辦?

  這里是山上,即便她自己順著盤山公路走到下面的大路,估計也很難攔住輛車回市里,零星的能有幾輛戶外運動登山的車子經(jīng)過就不錯了。

  也就是說,她唯一的回城方式,只能是他送她,或者她開著他的車子回去。

  可如今,他的車子被他給上了鎖......

  其實,她還有另外一種回去的方式,那就是用她自己的雙腳走回去。

  從山上到城里,開車四十分鐘左右,還是全城城際高速,她步行回去的話,只怕是會走個兩天兩夜。

  想到這里,薄青黛只覺得整個世界一片黑暗。

  她怎么就這樣迷糊呢,來的時候她應(yīng)該開自己的車子來的。

  可、可在公寓里被他那樣霸道強硬的吻了一通之后,一直到了樓下,她的腦袋都是暈乎乎的,就那樣被他帶著坐進了他的車里,然后一路就來了這里。

  薄扶蘇重新?lián)Q了一套干凈休閑的衣衫出來之后,就看到那個小女人還站在原地,雙手抄著大衣的口袋,垂著頭踢著腳下的石子。

  看得出來,她在用踢石子這樣的方式來發(fā)泄她心中的不滿。

  她穿一件藍色的呢子大衣,斜跨著一個黑色的鏈條包,腳下是黑色的短靴,看起來靚麗又時尚,她嬌美的側(cè)臉如同這山上湛藍的天空一樣美,一樣純凈。

  他靠在廊檐下,看著她懶懶開口,

  “我今天太累了,不想配藥,如果你愿意在那兒站一晚上的話,那就自便吧。”

  他說完就轉(zhuǎn)身進屋了。

  “喂!”

  身后是她氣壞了的喊聲。

  他能想象出,她惱的皺眉跺腳的可愛模樣。

  很好,他想看到的,就是這樣鮮活著的一個薄青黛,而不是像剛剛在來的路上那樣的,一個愁眉苦臉的薄青黛。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兀自去給自己泡上了一壺茶,當然,順便也給她泡了一壺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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