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家(3000) 閻皓南跟路子陌離開閻家老宅之后,兩人去了一開始他們一起住的那棟海邊別墅。
那棟別墅之前不是因為姚欣入住過所以被閻皓南重新裝修了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裝修好了,煥然一新。
裝修的風(fēng)格是一家四口一起敲定的,原先只閻皓南一個人住,所以整體的裝修風(fēng)格比較清冷一些,如今住了路子陌進(jìn)來,還有兩個孩子,所以裝修上便是以溫馨為主,還刻意為了兩個孩子而增加了許多活動空間。
用卓聽楓的話來說,就是看起來終于像個人住的地方了。
以前閻皓南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他們每每來這里消遣,卓聽楓都要吐槽一番。
說他這里沒有人氣兒,跟個冰窖似的。
兩人樓上樓下里里外外逛了一圈,現(xiàn)在一切都布置好了,家具也都是重新置辦的,只等著再過段時間味道再散散就可以搬進(jìn)來住了。
都說在哪個地方住久了,哪個地方就是家。
現(xiàn)在一家四口住在那棟小公寓里,倒也很是溫馨,路子陌竟不太想搬出來。
廚房完全是按照路子陌的喜好布置的,她喜歡的餐具,刀具,她喜歡的櫥柜顏色等等,畢竟大多數(shù)時間她待在廚房的時間比較多。
“以后這就是我們的家了!
臥室里,是他從她身后抱住了他,就那樣貼著她的耳畔低聲說著。
家?
這個詞讓路子陌的心頭顫了顫。
路子陌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擁有這樣一個美好的家。
有她愛的男人,有孩子,還有這般富足華麗的房子,有優(yōu)渥的生活。
或許是因為自己從小就渴望著一個溫暖的家吧,如今他在她耳邊說著這就是我們的家了,這對她來說,比任何甜言蜜語的情話都讓她動情。
她在他懷里轉(zhuǎn)了個身面向著他,然后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就那樣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
按照她的性子,這樣主動獻(xiàn)吻的情況在她身上是很少發(fā)生的,有時候在床事上,他來了興致會磨著她讓她主動,但卻也是不忍心折騰她的。
確切的說,是不忍心折騰他自己。
每次讓她掌控的時候,他都要被她那生澀又羞赧的舉動惹得渾身的火反而燒的更旺,每每等不及了最后還是得他反客為主。
這會兒她主動吻上他,閻皓南是享受著的,就那樣站在那里,任由她吻著。
然而,吻著吻著,渾身的火便被撩了起來,便覺得她這般輕柔的吻根本就解不了渴。
抬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往懷里用力按了按,唇舌間更是將那主動權(quán)都奪了來,兩人就那樣在新裝潢好的臥室里吻的難舍難分,到最后又成了......如饑似渴。
一個吻便可以讓兩個人都情動不已,也許這便是戀人之間最好的狀態(tài),彼此都對對方有如此濃烈的身體需求。
兩人打算晚飯之后再去接兩個孩子,在別墅臥室里纏綿了一番之后,閻皓南被卓聽楓一通電話叫走,說是要去商量美國公司那邊的事,路子陌無聊之下則是約了小秋一起喝下午茶。
小秋前段時間外出封閉培訓(xùn)了一個月,回來后得知她跟閻皓南之間的感情因為閻皓南知曉了諾諾的存在而又突飛猛進(jìn)了一大步,撫著心口松了好大一口氣,
“太好了太好了,不枉我被總裁大人狠狠逼供了一番!
然后又跟她道歉,
“我真的很抱歉啊,沒有幫你守住秘密,辜負(fù)了你的新人,可是你不知道總裁大人有多兇,站在我面前,臉一冷,我就渾身一哆嗦!”
路子陌笑,
“我很能理解你的感受,沒關(guān)系的!
那人那冷冰冰的樣子,不知道嚇壞了多少人。
路子陌跟小秋約在一家池呈老婆推薦的甜品店里,因為是周末,人還挺多的,不過兩人提前打了電話過來,也說了池呈老婆的名字,店主提前給她們留了位置。
路子陌問起小秋跟鐘煒的進(jìn)展,小秋澀澀笑了一下,
“陌陌,你聽說過前女友這種生物嗎?”
路子陌心下頓時了然,小秋又說,
“前女友這種生物,既然能成為過一個男人的女友,就代表那個男人是愛過她的,這真是一個讓人惡心的事實。”
路子陌看得出來,小秋挺傷心的。
對于前女友這個話題,路子陌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小秋。想必任何一個女人,對前女友這種生物,都是深惡痛絕的吧。
不知為什么,路子陌在聽小秋說起前女友這三個字的時候,腦海中驀地就想起了閻皓南,想起了他說起過的,那個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女人。
他說著那些話的時候,她是能感受的出他對她的恨意的。
能讓他這樣的男人曾經(jīng)愛上過的,又是一個什么樣的女人呢?
晚上的時候,閻皓南跟路子陌去老宅接兩個孩子,看得出來老爺子很是不舍得兩個孩子離開。
在兩個孩子被閻皓南帶著先回了車上之后,路子陌這才看著老爺子,輕輕開口,
“爺爺,今天帶兩個孩子來拜訪您,只是想告訴您一件事情。”
閻老爺子看向她,只看得到她晶亮的眸底那些璀璨的堅定,
“我跟皓南都有孩子了,而且現(xiàn)在還有少衡,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背棄他的!
她說完這些之后頓了頓,又再次開口,只不過這一次是為閻皓南求情,
“能不能也請您不要再怨恨皓南了,這些年他也過得很苦,每天都活在那些悲傷的過去里,當(dāng)年他千方百計留下少衡,為大哥延續(xù)了子嗣,可不可以就當(dāng)是他為大哥贖罪了?”
是她那樣心疼的語氣在閻老爺子的耳畔響著,他就那樣緊緊抿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直到她纖瘦的身形就那樣走出了大門外,他這才閉上了眼,就那樣讓自己靠在了輪椅的椅背上。
他又何嘗不想原諒?
可是始終過不來心里那個坎兒。
也許就像她說的那樣,那個渾小子留下了皓臣的子嗣且將那個孩子養(yǎng)育教導(dǎo)的這般懂事,就抵消了他的那些罪惡了吧。
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了那兩個懂事可愛的孩子,一大一小,心里那些失去至親的痛,慢慢的消散了一些。
也許要忘懷一些逝去的生命,總要用這樣的新生命來治愈吧。
閻律接到老宅他安排的人打來的電話的時候,正是晚上時分,他剛結(jié)束應(yīng)酬要回家。
在聽說了今天他們兩人帶了兩個孩子回去拜訪老爺子,而那兩個孩子大的是閻皓臣的小的是他自己的之后,整個人在驚愕過后便是濃濃的憤怒,
“廢物!”
“一群廢物!”
“你們怎么不攔下他們帶孩子跟老爺子的見面!”
“二爺,這、這我們怎么攔得下啊,人都已經(jīng)在宅子門口了!”
那人在那端很是無奈的說,惹得閻律更是一通怒罵,
“廢物!”
然后閻律便憤怒的掛了電話。
他原本已經(jīng)到了樓下,因為這一通電話,他只能又在車?yán)锎税胩炱届o自己的情緒。
孩子!孩子!
他竟連孩子都有了,甚至就連那個逝去的閻皓臣都留有子嗣,可是他呢?他閻律呢?
他閻律還活著,都無一子半女。
是他不想要嗎?
哪個男人不想要個自己的孩子,不想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生個孩子?
是有人不肯生。
有人心里因為曾經(jīng)拋棄了一個女兒而愧疚著,無法再一次面對一個新生命的到來,因為再生一個孩子,會讓她想起那個被拋棄的女兒。
可偏偏他又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
不會為了想要一個孩子就去找別的女人,如果他是那樣的人,或許他現(xiàn)在早已結(jié)婚成家立業(yè)兒孫滿堂了。
這么多年他沒有家,沒有婚姻,沒有子嗣。
好不容易有一些安慰的是,他從年少時就愛著的那個女人,如今在他身邊。
好歹在最初的得不到之后,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他的。
在沒有聽老宅的人說起今天這件事之前,他對孩子的事還沒有什么特別的渴望,這會兒聽說了之后,心里無比的嫉妒和憤怒。
晚上的時候,他將女人壓在大床里,在她身上沖刺著的時候,狂熱的吼著,
“給我生個孩子!”
女人受驚不小,
“你別開玩笑了,我這么大年紀(jì)了,怎么可能還生得了孩子!”
他當(dāng)然也知道年紀(jì)這個問題,那一瞬間的絕望,讓他不由得猛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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