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5000) 縱情親熱的后果就是,一吻結(jié)束,路子陌原本正在煎著的雞蛋焦了。
路子陌看著鍋里被煎焦的雞蛋,氣惱地瞪他,
“都怪你!浪費!”
說完就打算鏟出來丟掉重新煎,卻被他攔住了,結(jié)實火熱的身軀依舊貼著她,不愿跟她分開,胳膊伸了過來按住她拿著鏟子的手,有些賴皮地開口,
“不浪費,我吃了就不浪費了!
路子陌都被他氣笑了,拍掉他的手,
“別鬧了,都焦成這樣了,還怎么吃啊!
她說的浪費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哪能真的心疼這么兩個雞蛋啊,還是身體最重要,誰都知道吃這種燒焦的食物對身體不好。
將燒焦的雞蛋倒掉之后又重新煎,同時也將他給趕了出去,
“你先出去!
他一直待在這里纏著她的話,他倆怕是沒有早餐吃了。
早餐很豐盛,生滾魚片粥,周末回去看兒子的時候給兒子和孩子們包的色香味俱全的小包子,她帶回些來,結(jié)果今天就派上用場了,還有外酥里嫩的煎雞蛋,培根切片。
再搭配上清新可愛的水果拼盤,紅通通的圣女果,去皮削成薄片的奇異果,還有被切成了六瓣的一個蘋果,在精致的小碟子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在這樣的美食前,沒有人能矜持得了,閻皓南也不例外,很是捧場地跟她一起將早餐都吃了個精光。
于是就想起了某次跟卓聽楓出去喝酒的時候,卓聽楓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幸災(zāi)樂禍的對他說:老閻,我發(fā)現(xiàn)你好像發(fā)福了,當(dāng)時他真想將卓聽楓從吃飯的地方丟出去。
現(xiàn)在看來,卓聽楓的話可能會成為現(xiàn)實,以后要是跟她一起生活了,他一日三餐都吃她親手做的美食,怕是真的會發(fā)福了,所以可能未來的日子里,他每天早晨要多跑幾公里了。
后來又想,何必早晨多跑幾公里呢,晚上拉著她多做幾次運動不就行了嗎。
想到晚間運動這件事情,心下不免有些悵然,好不容易將她給追到手,晚間運動這件事,怕是急不得,萬一嚇到她,再將他當(dāng)成登徒浪子給pass掉了怎么辦。
所以,急不得。
不過,做不得,想想倒是可以吧。
于是,視線不由得就投向了正在廚房收拾碗筷的某個小女人的背影身上,肆無忌憚地在她窈窕的身段上游離著,似要將她給穿透似的,直至體內(nèi)那把火將自己給燒的渾身緊繃難受,恨不得就那樣將自己給交代了。
路子陌可不知道自己已然被某人從意識里給吃掉了,認真做完了手上的活,這才洗干凈了手從廚房出來。
卻是對上他一雙濕熱的眸子,那人碰上她潤澤干凈的視線,立刻又很是不自在地別了開來,起身率先朝門口走去,
“走吧,司機已經(jīng)到樓下了。”
路子陌不疑有他,套上外套拿著包跟在他身后出門了。
鑒于這么個大冬天的,而他又沒有外套可以穿,所以上了車之后路子陌給池呈發(fā)了個短信,麻煩他待會兒從更衣室里給他拿件外套送到地下停車場,雖說現(xiàn)在在車上空調(diào)暖風(fēng)開的很足,但是要知道這樣的大冬天里,地下停車場簡直就是個冰庫啊。
而在他們的車子之后沒多久到達停車場的姚琳,一下車就遠遠看到,池呈,路子陌,還有那個讓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三人正站在車邊聊著什么,三人之間那談笑風(fēng)生的樣子讓她看了心里直冒火,再想到之前每次池呈對她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冷淡模樣,如今卻對著那個路子陌眉開眼笑的親密樣子,就忍不住的咬牙。
冷哼了一聲,不再理那不相關(guān)的兩人,壓下火氣轉(zhuǎn)而將視線投到那個讓她著迷的男人身上,他手里拿著大衣外套,正邊跟他們聊著邊往身上套著,身上穿著干凈整潔的白襯衣熨帖筆挺的黑色西褲,將他結(jié)實性感的好身材完全展露了出來。
她正貪婪地欣賞著呢,然后她就看到了幾乎將她氣瘋嫉妒瘋的一幕,那個路子陌竟然伸出手來,替剛穿上大衣外套的他理了下理胸前的衣襟。
動作親密而又曖/昧,但是看起來卻又是那么的自然。
最要命的是,向來冷漠的不近人情的他竟然沒有拒絕?反而臉上一副很是享受的表情。
一旁的池呈不知道說了什么,那個路子陌害羞地瞪了池呈一眼,然后三個人又一起朝電梯方向走去。
她坐在車里又氣又驚。
想著剛剛路子陌的所作所為,不由得咬牙切齒,替老板整理衣襟,這哪里是一個秘書該做的事情?
此時的她完全想不到,是她和她姐姐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先去糾纏的人家。
她主觀上認為路子陌平淡無奇根本配不上閻皓南,所以便以為是路子陌趁著工作之機,主動去勾/引的閻皓南。
不要臉!
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路子陌,這才解恨似的下車,朝閻皓南座駕的方向走去,他的司機還在車里,她倒是要去問問,剛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閻皓南的座駕前站定,抬起踩著高跟鞋的腳發(fā)泄似的踹了一腳車前頭,然后沖著車里的司機吼了一聲,
“下車!”
閻皓南的司機送下老板和未來老板娘之后,剛要驅(qū)車打算離開,老板剛剛在車里的時候吩咐他,去醫(yī)院幫他悄悄盯著老爺子的恢復(fù)情況,一有什么事好馬上跟他匯報,畢竟老爺子現(xiàn)在重病中,情況特殊,不然的話,老板也不會這樣小心謹慎。
至于未來老板娘這個稱呼,則是他通過這幾次接送老板和這小姑娘的時候,自己一番察言觀色之后,得出的結(jié)論。
要知道,他們這些給老板開車的,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色了。
自打老板回國成立了這家公司,他就一直待在老板身邊給他開車,算起來,他跟老板相處的時間幾乎可以跟他老婆相處的時間媲美了。
這三年來,他不是在接老板上班的路上,就是在接老板下班的路上,不是送老板去參加會議,就是載老板去赴宴應(yīng)酬,他這個司機可是老板工作是有多忙碌多拼命的最佳見證人。
所幸,辛苦的付出總會有所回報,這三年來,公司在老板的帶領(lǐng)下也是蒸蒸日上,成功躋身成為溫城有名的大公司。
而老板醉了的時候,清醒的時候,冷酷無情的時候,陰狠詭譎的時候,他都見過,就是沒見過,現(xiàn)在這般滿面春風(fēng)的時候。
所以,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
所以,也因為見過了老板的那么多面,因而對老板有著深厚的感情,那是一份敬重,還有一份愛戴。
而且,老板是個好人,待他極好。
說出來好多人都不信,覺得老板那樣一個整天面無表情冷若冰山的人,怎么可能會對別人好,不把別人凍死就不錯了。
當(dāng)初他來應(yīng)聘司機,自身的經(jīng)濟條件很是捉襟見肘。
本來他自己經(jīng)營了一個車隊,但是由于經(jīng)營不善導(dǎo)致車隊解散,欠下了一屁股的債。
不得已,應(yīng)聘給別人當(dāng)司機,他自己的車技倒是極好的,有十幾年的駕齡,開車穩(wěn),認真,專注。
面試的時候,老板看他神色比較悲戚,隨口問了問家里的狀況,他當(dāng)時為了博同情得到這個職位,就將家里的情況如實相告了,沒想到老板竟然錄用了他,而且還讓他提前預(yù)支了一部分的工資去還債,這對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而真正對老板路人轉(zhuǎn)粉,是在后面的相處中,說是日久生情,毫不為過,雖然兩個男人之間用這個詞顯得很是矯情。
外出赴宴,宴會上沒設(shè)司機席位的時候,老板總會想著安頓好他這個司機的飲食。
有很隨意的場合,也會請他上桌一起用餐,請注意,是有禮貌的邀請,而不是隨意的喊一聲就算了。
所以說,那個叫路子陌的女孩子,會被他打動,是早晚的事情,他一個大老爺們都被打動了,更何況是女人......
所以,鑒于這樣一種心態(tài),此時面對著飛揚跋扈站在車前沖他吼的姚琳,他完全不想理會她。
因為一直是貼身司機,所以他當(dāng)然也知道姚氏姐妹的存在,也知道姚氏姐妹對老板那些不軌的心思,當(dāng)然,這些老板根本就不可能跟他提過,是他自己觀察的,看看姚琳投在老板身上的那些視線就知道了。
這些對老板圖謀不軌的女人,讓人厭煩,這些年在老板身邊,他沒少見這樣上趕著往上撲的女人。
尤其還是這樣一個飛揚跋扈的女人,跟未來小老板娘的溫婉禮貌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難怪老板連看都不愿看這個姚琳一眼。
搖下車窗,故意不下車,就那樣從車窗外探出半個頭來,狀似禮貌的笑米米問她,
“姚小姐,有什么事嗎?”
她讓他下車他就得下車?
她什么身份?就憑著跟老板的那點裙帶關(guān)系?嘿,他還真就不diao她這點破關(guān)系,他甚至可以說,她那點裙帶關(guān)系,或許還沒他跟老板的關(guān)系鐵。
話說,如果問問老板“他這個司機跟姚琳同時掉入河里老板會先救誰”,老板會怎么答?
其實,如果姚琳不是用這樣的態(tài)度和語氣跟他說話的話,他或許還會下車,但是她這種頤指氣使的態(tài)度,抱歉,他不奉陪。
她在讓別人服從她的命令之前,應(yīng)該先學(xué)會怎樣尊重別人。即便他只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司機,他也是有自尊的。
反正他就一司機,也不在辦公室里跟她有什么打交道的地方,她就算想給他小鞋穿也沒機會,他也不怕得罪她。
很顯然,他這種根本不將姚琳放在眼里的行為,將姚琳氣了個半死,一個開車的地位最低的破司機而已,她讓他下車他竟然敢都不下?
一時間,站在原地又是尷尬,又是憤怒。
“姚小姐,沒什么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哈,老板交代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他裝作沒看見姚琳臉上那些惱羞成怒的表情,發(fā)動起了車子沖站在他車前邊的姚琳笑著說了一句,
“再見!
然后倒車,手掌熟練地打方向盤,將車子避開了前面的姚琳。
正好旁邊車位上沒車子,他就那樣踩下油門斜著從旁邊車位上駛走了,在經(jīng)過姚琳身邊的時候順便還按了一下喇叭,表示示威。
然后就見到,反光鏡里,姚琳一張妝容驚艷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了起來。
其實剛剛路子陌一行三人,剛剛先是在聊了一會兒出差的生物質(zhì)能天然氣的事情,然后路子陌抬手給閻皓南整理衣襟的時候,池呈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敢情這出了個差,兩人就把關(guān)系給確定下來了?
好奇之際于是就開口詢問,順便打趣著他們,
“我說你們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啊,一會兒來了公司衣衫不整的,一會兒來了公司又連外套都沒得穿。”
池呈是指那次閻皓南夜宿她那里的時候,在沙發(fā)上窩了一晚上弄得衣衫不整的。
對于被池呈問到兩人什么關(guān)系,路子陌覺得有些尷尬,也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池呈又說什么衣衫不整的,沒外套穿什么的,她有些尷尬地看了池呈一眼,低頭率先朝電梯那兒走去,池呈看了一眼閻皓南,閻皓南橫他一眼,
“什么關(guān)系你看不出來嗎?”
然后視線追隨著前面那道身影邁步而去。
雖說剛剛那小女人默認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但他心里覺得有些不爽。
他希望她,能親口說出他們之間到底什么關(guān)系來,而不是默認。
又無端被老板的怨氣掃到的池呈,仰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然后也趕緊追上了兩人。
是,他是看出來了,人家小姑娘從了他了。
但,他這不是想要再確定一下嗎?萬一他會錯意了怎么辦?
他一個特助當(dāng)成這樣也真是心塞,老板追不上女孩子拿他出氣,這追上了,還拿他出氣。
這心塞的日子,沒完沒了的。
*
到了頂樓,三人準備各自回辦公室準備工作,閻皓南邁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的時候順便吩咐了一聲路子陌,
“路秘書,沖杯咖啡進來。”
路子陌點頭應(yīng)了下來,回自己的辦公室放下了包包什么的就趕緊去了茶水間。
沖好咖啡送進去的時候,那人沒再辦公室里,好像是在里面的更衣間,路子陌想著他可能是在重新?lián)Q身衣服,現(xiàn)在身上穿的那套,雖然她昨晚給洗了熨了,但畢竟是昨天穿過的了。
所以,放下咖啡就打算離開。
后來又一想,從他桌上拿了筆和便簽過來,在上面留了幾句話,放在咖啡杯旁邊,這才滿意的轉(zhuǎn)身離開。
她離開之后沒一會兒,閻皓南就從更衣室里走了出來,身上依舊是那套衣衫,白衫黑褲,清俊逼人。
他剛剛進更衣間確實是想換身衣服,但是站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身上的這身衣衫,想著這是她親手洗的,熨的,此時鼻息間,還縈繞著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呢,忽然又不想換了。
于是,就又重新折了回來。
然后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咖啡,還有咖啡杯邊上的那一張小小的便簽。
拿了起來查看,是她娟秀的字體:
咖啡可以用來提神,但喝多了對身體不好哦,以后一天就一杯吧。
邊看著,嘴角不由得就勾了起來。
這是在關(guān)心他呢。
這樣貼心的關(guān)懷,他很喜歡,雖然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每天喝幾杯咖啡來提神,但她發(fā)話了,他愿意改。
上班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早晨的晨會,晨會上主要是宣布了這次生物質(zhì)能天然氣的投標成功的事情,一眾高層都很興奮和期待這項新生產(chǎn)業(yè)帶給南臣的巨大利潤。
晨會之后便是忙碌的工作,路子陌進去給閻皓南送一份文件的時候,閻皓南剛剛結(jié)束手頭上正在忙著的一份工作,想要小小的放松一下。
路子陌送完文件就打算轉(zhuǎn)身走人,內(nèi)什么,在公司里,她還是習(xí)慣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結(jié)果那人卻喊住了她,漆黑的眸子看著她,
“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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