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罪人(7000) 寧數(shù)輕哼了一聲,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間門然后降低聲音對著電話那端說,
“哎呦喂,閻大總裁,您不是說您跟人家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嗎?那您現(xiàn)在以什么身份要求我給她打扮?”
那端傳來一陣沉默,閻皓南很是無語地抬手捏了捏眉心,這些女人還真是八卦,不就是帶個女伴來嗎,她們怎么就衍生出這么多曖昧來。
寧數(shù)笑嘻嘻地套他的話,
“你要是承認她是你女人我就給她打扮。”
寧數(shù)心里想,閻大總裁快別嘴硬了,鬼才信他跟那女孩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不然以他的脾性,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他能將那女孩帶到這樣的場合來?
“別鬧!
閻皓南只給了寧數(shù)這兩個字。
她是他的女人?
如果從三年前那一晚來說,她應(yīng)該算是他的女人,畢竟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而且從前幾天他吻她她的青澀來看,這幾年她的身體沒有經(jīng)歷過別的男人,目前為止他應(yīng)該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但是現(xiàn)在,他們的關(guān)系只是上級和下級。
寧數(shù)很不滿意他的回答,
“那行,從現(xiàn)在開始,她跟你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她的事你也就別操心了,我會好好打扮她的,但是,我是以我的好友的身份來打扮她的!”
寧數(shù)說完就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剛剛那女孩子跟閻皓南離開之后,她跟蘇世媛她們幾個在甲板上討論過那個女孩子,那女孩子的性格她們幾個都很喜歡,清清淡淡卻又是聰慧內(nèi)斂的,她們也很想交她這個朋友。
既然閻皓南這樣冷落人家女孩子,那她們來招待她好了。
寧數(shù)掛了閻皓南的電話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路子陌正在跟兒子通電話,剛剛一直跟閻皓南在一起她也沒法給兒子打電話。
很是抱歉的跟小家伙說了自己不能回去的事,小家伙一如既往的懂事,表示理解她突然的出差。
她心里柔軟,
“諾諾真乖,等過了年媽媽就把你接過來,那樣咱們就可以天天見了。”
正說著呢,寧數(shù)就推門走了進來,她壓低了聲音小聲而又溫柔地跟那端的兒子說了聲寶貝再見,聽見那端小家伙的回應(yīng)之后她這才掛了電話,然后起身有些局促地沖寧數(shù)笑了笑。
寧數(shù)看出了她的局促,打開衣柜開始挑自己帶來的那些禮服,邊挑著邊跟路子陌聊天,
“閻皓南今天終于辦了件人事!
“什么?”
路子陌有些不解,寧數(shù)纖細白希的手指停在了一件白色的小禮服上,回頭笑得很是調(diào)皮,
“就是把你這么好的一個女孩子帶來給我們認識啊,我們又多了一個朋友!
恩,這件她穿應(yīng)該驚艷。
路子陌被寧數(shù)調(diào)皮的話給逗的笑了起來,可以看得出來閻皓南跟他們這些人的關(guān)系很好,但正因為這樣,他們這么熟,他又帶了她來,她才不自在。
但是最讓她意外的是寧數(shù)蘇世媛她們竟然這樣平易近人,這會兒寧數(shù)又說把她當(dāng)朋友,她心里那些因為被那人逼迫而來的小郁悶也漸漸散了去,整個人也不那么局促了。
塞文失馬焉知非福,雖說這一趟犧牲了回去跟兒子相聚的時間,但是認識了寧數(shù)她們這樣真性情的朋友,也算是值得了。
她本也是溫柔和氣的人,沒一會兒就跟寧數(shù)相處的很開心自在。
說來也奇怪,在被曾經(jīng)認為很好的閨蜜傷害過之后,除了紀如謹,她基本上對友情沒有任何期待,可是卻遇上了小秋,遇上了寧數(shù)她們,心里設(shè)的那些防備竟然一點都不好使。
晚宴是在一樓的宴會廳舉行的,寧數(shù)給路子陌搭了一條干凈簡單的白色抹胸小禮服,很襯她的氣質(zhì),如一陣清風(fēng)緩緩拂過眾人的臉頰,美的讓面無表情的閻皓南眼底也一時間閃過一絲驚艷。
所謂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說的就是此時此刻她的這副模樣。
只不過路子陌并沒看見閻皓南的表情,因為她正低頭看著路小心翼翼的走著,高跟鞋讓她很不適應(yīng)。
晚宴是中西餐結(jié)合的自助形式,讓人眼花繚亂的美酒佳肴,路子陌端著盤子站在那兒,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吃什么好。
正咬唇猶豫著呢,手中的空盤忽然被人拿了去,隨即手里又被塞了一只盛滿了食物的盤子,那人清淡的聲音同時在耳畔響起,
“這幾樣是這里大廚的拿手菜,嘗嘗。”
那人說完便兀自轉(zhuǎn)身離開了,路子陌愣愣站在那里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待那道身影走遠之后她這才回神,垂眼看了一下手中盛了幾樣食物的盤子,又看了一眼那人一襲西裝下挺拔修長的背影,心里一時間有些溫?zé)帷?br />
眾人取了食材自發(fā)分成了兩桌,因為男人們聚在一起又是抽煙又是喝酒的,惹得女人們很煩,所以就男人們一桌,女人們一桌。
路子陌跟夏微涼說自己認識她,夏微涼好一個激動,
“我天!我的知名度這么高?”
“我一個朋友是你的忠實書迷!
路子陌實話實說,一旁的許流瀲戳了戳夏微涼,打趣她,
“趕緊淑女一點,注意你的形象,別等子陌回去跟你那讀者說了你這瘋瘋癲癲的樣兒,人家直接對你粉轉(zhuǎn)黑!
夏微涼不以為意,頗為嘚瑟地說,
“我在我的讀者眼中早就沒有形象可言了,朋友圈里披頭散發(fā)的照片都發(fā)了好幾張了,也沒掉粉,說明我的讀者對我都是真愛!
說完又狀似懊惱地嘆了口氣,
“哎,本來我是想走高冷路線的,不知怎么的,竟走成了逗比路線!
“噗——”
許流瀲沒繃住,被她樂的率先哈哈大笑了起來,路子陌跟其他幾人也紛紛開懷大笑,路子陌覺得這夏微涼真是可愛。
晚餐過后一群人轉(zhuǎn)移到了甲板上,路子陌這才知道原來今晚這場派對是卓聽楓專門為蘇世媛準備的求婚party。
璀璨的煙花升起的時候,眾人都往后散去將卓聽楓和蘇世媛圍在中間,他們都是提前知道要這么做的,但她不知道啊,還愣愣的站在原地呢。
一雙大手伸了過來一把將她扯了回去,穿了高跟鞋本就不適應(yīng)的她,被那人扯著踉蹌著退了回去之后就那樣撲在了那人懷里。
那人身上的味道她熟悉,自家冰山總裁大人。
尚未來得及從總裁大人懷里掙出來,卓聽楓就開始了求婚。
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浪漫感人,所以她不自覺的竟然看那場中間的俊男美女看的出了神,甚至都隨著他們的情意綿綿而熱淚盈眶。
等一切都落幕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靠在總裁大人的懷里,她的臉貼著他寬厚的胸口,隔著他的襯衫,能聽到他沉穩(wěn)的心跳。
而他的手則很是自然地環(huán)在了她的肩頭,兩人的親密程度不亞于周圍其他幾對真正的夫妻,她臉上頓時一陣滾燙,連忙推開了他低聲說著,
“抱歉抱歉......”
然后便急急跟在寧數(shù)身后離開了甲板。
直到回了寧數(shù)的房間,她的臉上還一直在燒著。
寧數(shù)心里偷偷地在笑,剛剛在甲板上她跟閻皓南親密相擁的那一幕大家都看到了,不過寧數(shù)倒是沒有多說什么,知道她臉皮薄,怕說多了問多了嚇著她。
剛剛在甲板上散去的時候眾人說好了回房間換了衣服之后就下去消遣娛樂一下,所以寧數(shù)又重新拿了一條連衣裙給路子陌,
“來,換上這件,本季剛出爐的新品,你穿一定很好看!
路子陌笑了笑,
“既然都是新的,那我就更不能穿了,我穿了之后也買不起,你今晚借我這條禮服的人情我都已經(jīng)還不起了。”
她不是個愛占別人便宜的人,她是那種別人對她好,她一定要加倍的去償還別人的人。寧數(shù)今晚借她禮服已經(jīng)幫她解圍了,她怎么又能再白白穿她一件新衣服。
“哎呀,誰要你買了,我送你的,你就拿著穿好了。等回頭上了岸,去我店里再多挑幾件,你看你一個女孩子年紀輕輕的,都不好好打扮打扮自己!
寧數(shù)笑,她是做這一行的,錦衣華服從來都不缺。而且她也喜歡這個女孩子,所以才想著送她些衣服讓她更完美一些。
路子陌很是感激,
“真的不用了寧主編,我知道你這人熱情,但是,你的服裝在溫城也是很有名的牌子,我這樣一個剛過溫飽線的小職員穿你家的衣服,別人會說閑話的。”
現(xiàn)在的社會,小.三,二.奶這樣的詞兒那么盛行,那樣的女孩子那么多,她就算解釋了那是寧數(shù)送的,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她才不要把自己陷入那樣閑言碎語的境地里。
她的衣服都是地攤上淘來的幾十塊錢的便宜貨,冬天的厚外套能貴一些,但也就幾百塊錢,不過雖然便宜但她還是會認真選擇料子舒適款式大方簡潔的。
與她們的光鮮亮麗相比,她的確太樸實了一些,但是她的心里,坦坦蕩蕩。
她這樣說,寧數(shù)不由得就想起了那幾年自己在巴黎時的艱難歲月,愈發(fā)喜歡這個叫路子陌的女孩子了。
現(xiàn)在這年頭,不愛慕虛榮,不貪圖榮華,又不卑不亢,生性溫和潔身自好的女孩子,真的是少見了。
看了一眼她帶來的衣服,都是職業(yè)裝,不由得笑了,
“那你覺得你穿的這么正式下去跟大家玩,好嗎?”
“所以,我不打算下去了,我就在這兒看看書好了!
路子陌也知道自己的正裝不適合休閑,所以她也早就做好了打算。
寧數(shù)不肯,
“那可不行,來都來了,不跟大家一起玩多沒意思啊。那這樣吧,這件衣服送你,你回去可以選擇不穿,如果你覺得貴的話,那等回頭你請我吃頓飯好了。”
路子陌這才看了看她,然后點了點頭接過了那衣服來,
“好!
一眾人下去到了一樓,夏微涼一見那套奢侈的自動麻將桌頓時摩拳擦掌了起來,呼朋引伴的,
“來來來,誰來打麻將啊!
蘇世媛跟寧數(shù)主動坐了過去跟她湊桌,加上夏微涼自己,還是三缺一。
那拉跟簡雨濃完全不會,許流瀲會一點,但死活不參加,反而黏著陸舟越打保齡球去了,把夏微涼給氣的呀,直罵許流瀲重色輕友。
“喂喂喂,來個男人到我們這里幫忙湊一湊啊。”
她很是郁悶的又喊了一聲。
結(jié)果男人們沒理她的,連她家江仲遠都裝作沒聽見她的話走到一邊的臺球案子上摸起球桿來打算打臺球。跟女人打麻將,多沒意思啊。
夏微涼叉腰瞪著江仲遠抗議,最終江仲遠抵不過她眼里的氣勢,正打算棄械投降過來陪呢,忽然就見她纖手一指,指向了站在一旁的路子陌,
“子陌,你來唄!
夏微涼那些心眼兒啊,她想,如果路子陌會打的話那就正好,如果路子陌不會打她也要將路子陌拖上來湊數(shù),因為她可以觀察觀察路子陌跟閻皓南到底有沒有戲啊。
倒是沒想到路子陌還真會,見她點了自己的名兒,愣了一下之后便淺淺笑了笑走過來坐了下來。
本來路子陌什么活動都不想?yún)⒓拥,她想著只待一會兒她就回去,結(jié)果這夏微涼,倒拉著她搓起麻將來了。
搓就搓吧,既然她們也缺一個人,她也不是那種矯情做作的人。
她們四個在這邊搓著麻將,其他人則是各自玩著各自的,男人們邊打著球邊聊著一些時政上的事。
路子陌在等她上家的夏微涼出牌的時候,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前方的閻皓南,他正在臺球那一桌上,換了一身休閑的衣衫,身子半趴在臺球案上,手里握著球桿擺好了姿勢,嘴角還叼著煙,瞇著眼在尋找合適的擊中點。
動作帥氣利落,一氣呵成,在清脆的一聲響聲過后,球進洞,他方才直起身來,就那樣撐著球桿斜斜倚在了臺球案上,慵懶而又隨性。
煙灰即將滴落,他抬手拿下煙來彈煙灰的時候漫不經(jīng)心地望向了她這邊,深邃的視線正好跟她對上。
路子陌沒想到他會突然看過來,心里莫名的一慌,趕緊低下了頭,正好此時輪到她出牌了,她胡亂拿了一顆牌就放了出去。
其實她也沒有故意要看他,只不過是剛才抬眼的時候一下子看到了他,所以就多看了幾眼而已。
之前布局好的整副牌因為她這一慌而全部亂了,她只好重新布局。
從牌局里便可以到窺探人生,這就叫做一步錯,步步錯。
又輪到她出牌的時候她有些糾結(jié),皺著秀氣的眉思索了一番之后拿起一顆放了出去,一只修長且骨節(jié)有力的大手從后面伸了過來,就那樣握著她纖細的手,將她要打出去的那顆牌攔了下來。
路子陌還沒等反應(yīng)過來,就見他將那顆牌重新放好之后又拿了另外一顆打了出去,低低沉沉的聲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打這顆!
蘇世媛寧數(shù)還有夏微涼頓時都一臉曖昧的看向她,路子陌被他的大手握過的手背處一片滾燙,燙的她的臉唰的一下子又紅了,連忙急急站了起來。
結(jié)果站她身后的閻皓南沒想到就摸了一下她的手她就反應(yīng)這么大,躲閃不及之下直接就被她的腦袋撞到了下巴上,疼的他不由得皺了下眉。
“對不起對不起......”
路子陌一見他那表情慌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南總,我只是想站起來跟您打個招呼,您怎么樣?有沒有撞疼您?”
出于對老板的尊重,他過來了她身為小職員恭敬的起身打招呼是正常的,這樣為解釋完之后忽然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摸在總裁大人的下巴上,頓時窘的又收回了手。
哎,她只是本能的想去摸摸有沒有撞疼他。
閻皓南只狠狠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路子陌懊惱萬分的重新坐了下來,卻是一點心情都沒有了。
這都些什么事兒啊,總裁大人不好好打他的球,過來看她打牌干什么啊。
一抬眼對上其他三人曖昧的視線,頓時覺得自己坐不住了。
還好寧數(shù)救了她的場,及時換了話題,她們就討論起蘇世媛的事情來了,她抬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頰,只希望這牌局趕緊結(jié)束好離開這里透透氣。
如她所愿,沒一會兒牌局就因為蘇世媛跟卓聽楓的事情而散了,她急急就回了房間,一晚上他們又是晚宴又是求婚又是消遣的,此時已經(jīng)半夜了。
路子陌洗漱了一下跟寧數(shù)聊了一會兒兩人便各自睡去,隨著跟寧數(shù)她們接觸的越多,了解的越深,越發(fā)覺得她們都是很好的女孩子。
自己心里那道被友情傷害過的傷,竟然有被她們治愈的跡象。
其實,友情跟愛情一樣,也分遇人淑與不淑。
好的朋友跟好的愛人一樣,會給你勇氣,會給你滿滿的正能量,會激勵你奮斗。會像那句歌詞里所說的那樣:
你拖我離開一場愛的風(fēng)雪,我背你逃出一次夢的斷裂。
而不是,潛伏在你身邊,時時刻刻覬覦著你的戀人,想著怎樣搶奪屬于你的幸福,終至讓你傷痕累累。
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自己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迷迷糊糊地摸過來看了一眼,是一條短信,來自閻皓南的。
只有看似簡單但卻又不容許別人拒絕的一句話:
“到甲板上來。”
她正睡意正濃的時候,接到這樣的短信也鬧心的慌,可是想著白天那人一會兒扣五百一會兒扣五百的,就瞬間清醒起來了,費力從床上爬了起來,套上外套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那人正坐在甲板上,面朝著黑色而寧靜的大海,身邊是幾個已經(jīng)喝空的酒瓶,澀澀咸咸的空氣中氤氳著酒精的味道。
路子陌不由得微微蹙眉,這么個喝法,這人是打算大醉一場嗎?
又看了一眼那背對著她坐在那里的那人,不知怎的,路子陌覺得他那原本寬闊挺拔的背影,此刻竟透著濃濃的蕭瑟和頹然。
她有些不解,他這樣功成名就呼風(fēng)喚雨的男人,還有不如意的事?為工作上的事?或者......為情?
一陣微涼的海風(fēng)吹來,吹散了她腦海里那些越想越遠的思緒,她有些懊惱,自己干嘛要去揣測那人為什么心情不好。
裹緊了衣衫邁步走了過去在他身旁坐下,瞧著他又要將手中的那杯酒仰頭喝下,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將他的酒杯攔了下來,輕聲勸說,
“別喝了!
好吧,她只是出于一片好意才攔下他的,畢竟酒喝多了傷身。
耳畔響起輕柔的嗓音,閻皓南回頭,就對上夜空下她清亮從容的眼眸,比頭頂上方那漫天的繁星還要璀璨萬分。
他只覺得眼前一陣輕微的眩暈,不知是他真的醉了,還是因為她的眉眼晃的他發(fā)暈。一時間沒移開眸子,就那樣靜靜凝著她。
路子陌被他盯得臉上有些燙,連忙別開眼將他那酒杯放到了一旁,
“您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嗎?都說借酒消愁,其實借酒消愁愁更愁!
她外面裹了一件大毛衣外套,歪頭去放酒杯的時候,露出白希優(yōu)美的脖頸,海風(fēng)吹來,她身上的馨香也隨之侵入他的鼻腔,閻皓南閉了閉眼,腦中浮現(xiàn)出晚宴上她一身白裙的美麗模樣,只覺得胸口一股沖動涌了上來。
長臂探了過去,一把將她撈了過來擁在懷里,低頭尋著她的唇,含住,舌尖劃過,感受到那兩片唇瓣的柔軟嬌嫩,他不禁悶哼了一聲,愈發(fā)用力的吸shun了起來,纏綿而又激烈。
今晚卓聽楓求婚成功,意味著卓聽楓終于也得到了自己的幸福。
他們四個,現(xiàn)在只剩下了他,孤身一人。
有時候他也渴望幸福,可是卻又覺得自己不配得到幸福。
所以他很痛苦,滿腔的壞情緒需要發(fā)泄,想叫人來陪他喝酒,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兄弟們都嬌妻在懷,寧數(shù)雖然單身,但有藺默言那層關(guān)系在那兒,他也不適合叫她來陪。
想來想去,只有自己帶來的那個小職員適合。
可是叫她上來了,卻竟然惹得他失控了。
他雖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卻......不想停。
因為此刻只有這樣的唇齒糾纏身體相擁,才能緩解他心里的那些苦。
年少的時候,他談過一場情真意切的戀愛。
他一度認為她會是他的妻,她卻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那個時候閻氏還是他父親和他大哥掌權(quán),她利用他們一家人對她的信任,竊取了公司的商業(yè)機密,導(dǎo)致公司陷入困境。
他大哥當(dāng)時正在開車,聽到這個消息后情緒失控導(dǎo)致車禍,當(dāng)時車上,還有他的父母。
于是,他一夕之間,失去了三個至親的人。
因為這場災(zāi)難是他帶來的,確切的說,是他的女人帶來的,所以他被憤怒的閻老爺子,逐出家門,放逐國外,自生自滅。
直至現(xiàn)在,都不肯給予原諒。
所以,他是個罪人,他身上背負了三條人命。
所以,他怎么敢幸福?怎么配幸福?
看著陸舟越唐煜寒卓聽楓他們一個個嬌妻愛子在懷,幸福溫馨甜蜜,他也渴望,真的渴望,打從心底里深深的渴望。
家庭,愛人,孩子,想必這世上,也沒有人不渴望這樣的幸福。他是個正常人,又怎能免俗。
可是想到逝去的父親母親大哥,他便過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兒,便對幸福望而卻步。
也許他這一生,注定就這樣孑然一身了吧。
*
有木有很心疼我南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