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早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倒下,別說是一杯,他現(xiàn)在可是已經(jīng)喝了一壺酒。
云寒月看到他的神志十分清楚,“月兒,你在等什么?”他盯著她的雙眸道。
“阿離,你說什么呢,我只是擔(dān)心你有些醉意罷了!彼胍袷侵澳前銓⒃掝}轉(zhuǎn)移開,這一次那人卻沒有讓她轉(zhuǎn)開話題。
“我還以為你在等著我藥效發(fā)作!彼粲兴嫉目粗坪,他已經(jīng)將話都挑明了,云寒月想要繼續(xù)裝聾作啞。
風(fēng)已經(jīng)繼續(xù)說道:“為了多謝月兒今天忙了一天,我也得給你送上一件大禮才是!彼拿佳壑幸呀(jīng)不是云寒月先前所見的溫柔,她的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這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禮物就不用了,阿離,我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她下意識的就想要離開,這個男人似乎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云寒月要做的事情。
“不急,既然來了就多呆一會兒,還沒有見過我送你的禮物呢!闭f著他拍了拍手,這是強要云寒月收納了。
云寒月心中的不安加深,只能看著他拍了拍手,外面?zhèn)鱽砹锁B煽動翅膀的聲音。
下一秒一只通體黑色的烏鴉攜帶著一人進來,她不知道那只看似瘦小的烏鴉怎么攜帶得了這么大個人。
那人被烏鴉狠狠的丟到了地上,男人身體墜地,在落地的瞬間她嗅到一股血腥味,那只烏鴉也在落地的瞬間化成了一人。
而被烏鴉丟在地上的男人不正是昨晚和自己商榷的孤獨御么?僅僅只過去了一天的時間,他竟然已經(jīng)被折騰成這個樣子。
他的身上還穿著昨日見面時候的白衣華服,只不過現(xiàn)在全身上下血跡斑斑,那一件白衣竟然被染成了鮮紅的顏色。
看到那觸目驚心的血跡,云寒月連忙朝著孤獨御而去,“御哥哥!你怎么樣了?”她的手指即將觸碰到他的身體。
這個時候旁邊卻傳來了一人的聲音,“你若是敢碰他身上任何地方,我就砍掉被你碰過的身體!憋L(fēng)輕描淡寫道,眼眸之中也盡是冰冷,除了云寒月之外,這個世上沒有人任何人能夠讓他放在心上。
對于他而言,孤獨御只不過是一個渺小的不能再渺小的人類罷了,云寒月聽到他深沉且冰冷的聲音,身子輕輕一顫。
不知道怎的,她覺得那個男人是真的可能這么做的。而地上的男人身體動了動,孤獨御艱難的抬起頭,“小月,快……快走!”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云寒月看到他那張?zhí)撊醯哪橆a,在今日之前這個男人都是精神抖擻,高高在上的皇上,不過才一個晚上而已,他竟然變成了這個模樣。
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云寒月趕緊給他喂服了一粒丹藥,看到他那血跡斑斑的身體,也不知道究竟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
“御哥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彼龥]有想到自己那么小心翼翼竟然還是被那個男人覺察到了。
她猛地轉(zhuǎn)頭看向風(fēng),手中已經(jīng)拿出了武器,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她再不會忍耐,“你究竟是誰?為何要假扮阿離!
風(fēng)從始至終都淡定的坐在桌子旁邊,冷眼旁觀著云寒月給孤獨御喂服丹藥,眉頭緊緊皺起,這個男人果然應(yīng)該除掉。
“我是誰?我就是你的阿離啊。”他用君歿離的口氣說道。
“到了現(xiàn)在,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你根本就不是阿離!痹坪驴隙ǖ,反正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也該攤牌了。
“哦?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是他?”風(fēng)這才停下了手中的筷子,他懶懶往椅子上一坐,也不打算再假裝成那個人的模樣了。
其實君歿離大多時候也是慵懶的,不得不說兩人從面容到氣質(zhì)上面都是十分相像。
“阿離的手心之中有老繭,而你沒有;阿離曾經(jīng)說過他不會去掉身上的藥味,而你卻是說的你很討厭這種味道;你對我很好,好到我都幾乎要以為你就是他了,可你終究不是……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阿離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云寒月終于一口氣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全部都說了出來。
風(fēng)的臉色變化得很快,“阿離,阿離,你的心中就只有他一人!”他的確是動怒了,也不再像是之前那般淡定。
他朝著云寒月走去,眼眸之中驀然升起了一抹冰冷的恨意,這種不加絲毫掩飾的恨。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是誰么?那好,今天我就告訴你我是誰。”他生氣的是云寒月竟然老早以前就在懷疑他了,這說明云寒月對那人的愛意十分深,否則以他的偽裝術(shù)她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他身上的紫色錦衣從衣角開始一點點幻化成黑色,黑色的眼瞳竟然變成了金色,那張臉倒是沒有絲毫變化,不過這么一來,便和君歿離分的很開了。
這張和君歿離一模一樣的臉頰,身上的氣息卻和君歿離截然相反,他究竟是誰。
“你是何人?為何要變作阿離的樣子?”
“他的樣子?嗤……”他冷笑了一聲,“打從我誕生的那天起,我便是這個模樣,對了,自我介紹一下,風(fēng),也就是你口口聲聲喚的那個阿離的弟弟。”
他看向云寒月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冰涼,也許是她一直在他的耳畔念著他此生最恨那個人的名字。
“風(fēng)?”云寒月從不認(rèn)識他,也沒有聽過君歿離有什么弟弟。
“千年來,我被他禁足在魔界,他卻到人間尋你,讓你只記得他卻不記得我。月,我也愛你千年,以后便由我來代替他愛你。”
云寒月看到那個男人,在云族之時她已經(jīng)經(jīng)過大起大落,就算是現(xiàn)在聽到男人說愛她千年的話她也不會驚訝。
倒是地上孤獨御眼眸之中掠過一絲復(fù)雜,千年對于一個人類來說是什么概念,昨天云寒月在告訴他那人是魔的時候他本來就有些不可置信了。
“抱歉,我不記得了,千年前你是誰同我沒有關(guān)系,千年后我也只記得阿離,若是阿離在你手中的話,請你將他還給我!痹坪麻_口道。
“此生他都不會回來了!你就死了這條心!”風(fēng)的眼眸陡然變得森冷,千年前她對自己就是這個態(tài)度,口口聲聲只記得君歿離,千年后就算她失去了所有記憶,她仍舊如此。
他恨、他也怒,沒想到過了千年仍舊是這樣的結(jié)局,“千年前我棋差一步輸了你,千年后,最后留在你身邊的人必然是我!”
說罷他竟然飛了出去,云寒月看到他的身體懸浮在空中,手中發(fā)出了一團黑霧。
月下安靜的蓮花卻在此刻開始變了顏色,從根部開始變黑,既然這里是君歿離給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那么從現(xiàn)在起,他會將那人的一切從她生命之中清洗干凈。
“御哥哥,你還能動嗎?”云寒月雖然很心疼這一片蓮花被他破壞,可她更擔(dān)心的還是孤獨御。
“動不了,我的筋脈盡斷!彼麣馊粲谓z的說完這句話,看到他渾身傷痕累累,恐怕不僅僅是筋脈盡斷這么簡單。
“我馬上為你療傷!痹坪滦闹惺趾蠡跒槭裁匆獙⑺兜竭@件事中來,他分明可以好好的當(dāng)皇上,至于現(xiàn)在這么落魄么?
“你忘記了他剛剛說的話了?小月,趁著現(xiàn)在他不注意,你快逃,他就是個魔鬼,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的,我不想你也落在他的手中!惫陋氂鶇s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