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來了,攻破函谷關,兵臨涼州城,這是一道晴天霹靂,劈在每一個梁國人的頭上,上到達官顯貴,下到平民百姓,尤其是陳彥死訊的傳開,更是雪上加霜,整個鄴都都亂了,人心惶惶,民心不穩(wěn),而且這種亂象正在以恐怖的速度向整個梁國蔓延。
“天啦,漢國打過來了,大將軍死了,梁國要滅了,我們可怎么辦吶。”這是一些百姓的呼聲,心里有些絕望,漢國要打過來了,他們似乎看到了梁國滅亡的景象,但是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該如何自處,何去何從,不在戰(zhàn)亂中暴尸街頭,這是對未來的擔憂,對生命的迷惘。
“這個梁國,要亡了,我們該早做打算了,離開這個混亂之地!
這是一些大家族的聲音,預見梁國的混亂滅亡就在眼前,不想被波及,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蒼天無眼啊,難道真要亡我大梁嗎?”
這是一些忠于梁國大臣的悲呼。
這注定是一個震動梁國乃至天下的消息。
王宮,同樣也是一片亂象。
蘭林宮,朱弘毅一身紫色華袍,不斷的來回渡著步子,臉色有些陰沉急切。
“該死,漢國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進攻,難道我朱弘毅要做一個亡國王子不成,不行,這絕對不行!
朱弘毅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實在是下面?zhèn)鱽淼南⒆屗麖氐讈y了,不僅打亂了他的計劃,還讓他的心亂了,陳彥的死他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漢國會進攻,而且兵臨涼州城了,現(xiàn)在陳彥身死,漢國進攻,對如今的梁國而言,簡直是滅頂之災,漢國打進來,梁國就是滅頂之災,到時候,他還談什么梁國大王子,什么東宮之位,什么王位,梁國一旦滅亡,他所想的都是狗屁,就是一個亡國的王子,弄不好自己的小命都要完蛋。
一想到這里,朱弘毅就是心亂如麻。
“殿下稍安勿躁,現(xiàn)在漢軍不過打到?jīng)鲋莩,而且不是還有寧采臣的十萬大軍去抵擋了嗎,那寧采臣既然能斬殺張角,哪怕張角重傷,也是一個元神大修士,想來那寧采臣也不說話泛泛之輩,未必就不能抵擋漢軍,現(xiàn)在勝負未定,殿下何必記人憂天,自亂陣腳。”
看到朱弘毅不安的樣子,旁白的太監(jiān)開口提醒道。
“你說的對,現(xiàn)在勝負未定,我梁國并不是沒有機會,可恨,想不到我朱弘毅有一點還要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聽到身邊太監(jiān)的提醒,朱弘毅似乎想明白過來,心情平復了一些,不過一想到要把希望寄托在寧采臣身上,就是一陣不甘,自從上次為了拉攏裘家,派遣李權對付寧家,就已經(jīng)注定了兩方不可能善了,而且李權身死,讓他損失一員大將,雖然紀鉉給的答案是李權被流沙的殺手斬殺,而且百年前消失的流沙被牽扯了進來,但是他依舊相信,這后面是寧家搞的鬼,所以,對于寧家,他一直有一股恨意。
“殿下多慮了,聽說這次領軍的是韓國的大將樊噲,論起實力,比陳將軍都要厲害,就算寧采臣能夠抵擋住漢軍,恐怕有很大的可能,寧采臣也活不了了,而且慕大人不是七天前就派人去燕國求援了嗎,現(xiàn)在漢軍才打到?jīng)鲋莩牵闼銜r間,要達到鄴都,最起碼還需要一個多月時間,到時候,哪怕寧采臣身死,燕國的援軍也應該到了,就算寧采臣身死,殿下也無須擔心...”
那個太監(jiān)再次開口道,朱弘毅一聽,眼睛亮了——
“哈哈,對啊,無論如何,就算漢軍打過來,燕國的援軍也到了,我又何必擔憂,這么一說,我倒是希望寧采臣能被漢軍殺死了...”
朱弘毅開口,眼中閃過一絲森冷,只是他忽略了,這個世界,終究弱肉強食,如果梁國毫無實力,燕國有什么理由救一個扶不起的梁國,其中里面的彎彎道道何止千重,不得不說,朱稷的能力不怎么樣,生的兒子也不怎么樣。
“德妃駕到!”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太監(jiān)的聲音,隨后就見一身紫衣打扮的德妃走了進來,她是朱弘毅的生母,已經(jīng)三十七八歲,但是看起來卻像二十六七歲的少婦,一身紫衣羅衫,頭插鳳釵,生的很美艷,柳葉眉,皮膚雪白,紅唇嬌艷似火,一雙丹鳳眼有一種化不開的媚意,紫衣包裹著豐滿高挑的身材,胸前雙峰高聳,似乎要將衣服撐破,寬松的衣領被撐開,露出里面大片雪白和深深的溝壑......
“兒臣見過母后!
朱弘毅連忙迎上去躬身拜道。
“見過娘娘!
“嗯,你出去吧!钡洛c了點頭,對朱稷身邊的太監(jiān)揮了揮手。
“奴才告退!
那個太監(jiān)回憶,躬身走了出去,關好門。
“母后來兒臣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見左右無人,朱弘毅才看著德妃開口問道。
“王上那邊,身體越來越不行了。”德妃輕聲道,看著朱弘毅:“王上的身體可能撐不了多久了,不知道能不能熬過這一次,你要早做準備...”
朱弘毅臉色一震,隨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兒臣明白!
.........................
長信宮,朱弘基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中年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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