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噗嗤...嗤嗤...啊!...!...”
破空聲響起,一支支利箭突然從四面八方射來,有些射在了樹干上,有些插在地上,更多的箭矢直接插在了一些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梁軍身上,有人被一箭洞穿眉心,也有人被洞穿咽喉,更有人直接被一箭從嘴巴射穿,死的很慘.....
慘叫聲一片,黃巾軍的襲擊很突然,梁軍根本沒有一點(diǎn)準(zhǔn)備,瞬間就有幾十人倒在地上,上百人受傷!
這是突變,情況直轉(zhuǎn)急下,黃巾軍突然襲擊,一下之將黃巾軍打得有些懵逼。
“盾槍兵,防御!”
李元的臉色也是一瞬間大變,不過他的反應(yīng)很快,長槍橫掃,崩滅一波箭雨,出聲大喝,聽到主將的聲音,梁軍也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樣!
“嚯!嚯!..嘩嘩...”
一千盾槍兵出列,成長排圍成一個大圈,一人多高的黑色盾牌橫在前面,如同一道密不透風(fēng)的鋼鐵城墻,將五千梁軍保護(hù)在里面,李元騎在馬上,手持長槍,站在隊(duì)伍的最中間,眼神如鷹眼銳利的看向四周,只見視線中,箭雨密密麻麻的射來。
“叮!叮!...”
箭矢落空,射到黑色的鋼鐵盾牌上,發(fā)出金屬的碰撞之音,不過卻射不穿。
“反應(yīng)還挺快嗎!笨吹竭@一幕,劉石眼中閃過一絲血光:“不過就這點(diǎn)兵,可不夠看,黃巾的兒郎們,隨我殺,讓這些梁軍知道我們的厲害!”
“殺!”“殺!”“蒼天已死,黃天當(dāng)立,殺!...”
箭雨停了,不過接著就是喊殺聲一片,只見視線中,無窮無盡的黃巾軍突然從四面八方殺了過來,人很多,足足上萬!
“不好,校尉,有埋伏!薄俺榧一铮退麄兤戳!”.....
眾多梁軍在一刻變色。
“怎么可能,黃巾軍不會撤退了嗎,怎么會有埋伏。”王澤臉色難看。
“眾將聽令,隨我殺!”
李元臉色也不好看,不過他很冷靜,狹路相逢勇者勝,這個時候,別人都可以亂,但是他這個主將不能亂!
“殺!”“戰(zhàn)!”“噗嗤...!”
大戰(zhàn)爆發(fā),喊殺聲、慘叫聲很快響成一片,不過很快,梁軍的人慌了,因?yàn)辄S巾軍太多了,從四面八方?jīng)_殺過來,雖然整體實(shí)力素質(zhì)上,黃巾軍不如梁軍,但是勝在人數(shù)過,粗略估計,足足兩萬多人......
“隨我殺出去!”
李元長嘯,一槍掃出一道璀璨的槍芒,直接斬殺幾十個黃巾軍,撕裂出一個缺口!
“想跑,給我留下,喝!”
劉石從人群從躍出來,手持雙錘從后面砸向李元!
“鐺...噗嗤...哇!....”
最后,李元反手橫槍抵擋,手中的長槍和劉石的雙錘撞擊在一起,只感覺一股大力襲來,嘴里一甜,李元被劉石一錘子擊飛了出去,他胯下的戰(zhàn)馬直接四分五裂。
“殺,一個不留!”
一擊得手,劉石眼中兇光更甚,大吼一聲,再次撲向李元。
“校尉!”
看到這一幕的梁軍則是一個個臉色大變。
......................................
“探子多久沒回來了!
“啟稟都尉,快一炷香時間了。”
另一邊,前往賓陽縣的路上,寧采臣一身銀白色戰(zhàn)甲,騎在白色戰(zhàn)馬上,看著眼前出現(xiàn)的一大片樹林。
“一炷香時間!
寧采臣眉頭皺了皺,眼神閃爍,看著前面的樹林。
“寧兄,有什么問題嗎?”薛貴騎馬在寧采臣旁邊,看著前面的樹林道,他不明白寧采臣為什么讓大軍停了下來。
“撲撲...撲撲....”
就在這時,前面的樹林中傳來聲響,那是一群飛鳥,從樹林中飛了起來,一大片,向這邊飛來,從他們的頭頂掠過去。
“樹林有埋伏!标悓m一身青色儒衫,看著前方的樹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何以見得,不過一群飛鳥,太過多慮了吧!
薛貴看了一眼陳宮,他和陳宮不熟,只知道陳宮是寧采臣身邊的謀士。
“鳥類是最通靈的生物之一,對于危險有最敏銳的感知,一般情況下,鳥類是不會輕易遷徙的,但是現(xiàn)在這么一大群鳥從樹林中飛起來,注定里面有什么東西讓他們感覺到了威脅,而且薛校尉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探子去乎取得有些久了嗎?”
陳宮臉色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薛貴本來還有新反駁,但是仔細(xì)想想,確實(shí)是這個理,而且探子已經(jīng)一炷香時間了,看向?qū)幉沙肌?br />
“慕白,你去,帶幾個機(jī)靈點(diǎn)的,給我查查前面樹林的情況,尤其是剛剛鳥飛起來的地方!
寧采臣對驍騎營站的的慕白吩咐,在驍騎營,慕白是一個百夫長,也是明勁修為的武者,而且人很機(jī)靈。
旁邊的薛貴不說話,看著寧采臣的行軍指揮,說實(shí)在,在心里,讓自己一個校尉做寧采臣一個都尉的副將,哪怕在武藝上,寧采臣強(qiáng)過他,但是畢竟寧采臣只是一個都尉,而他是一個校尉,還比寧采臣高一級,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芥蒂,不過一路行來,看著寧采臣的指揮,冷靜老道,設(shè)身處地,他自問,自己未必也能做到這一步....
時間一點(diǎn)一滴流失,如此大概過了半柱香時間,薛貴心里都有些不耐了,這時候,慕白回來了,不過除了他之外,剩下和他一起去的四個人都沒有回來。
“怎么樣!”
寧采臣眼神一凝,看著慕白。
“都尉料事如神,前方樹林中,有黃巾軍!
“真有!”薛貴面色一驚,插口道:“其他人呢!
“死了,我剛剛一直走在最后面,從左邊一個山坳繞過去,沒有被發(fā)現(xiàn),不過另外四個人被黃巾軍發(fā)現(xiàn)了....”
“你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樹林中黃巾軍大概多少人。”陳宮道。
“大概有兩萬多人,我從山坳那邊繞過來,因該沒有被發(fā)現(xiàn)!
“兩萬人!”薛貴色變,臉色不好看:“這群黃巾軍還真埋伏我們,是想要一口吃掉我們!”
兩萬多的黃巾軍,而他們只有五千多人,雖說黃巾軍大多都是由平民組成,普遍戰(zhàn)斗力要比梁軍少一點(diǎn),但是兩萬對五千,四倍的差距,四個打一個,誰扛得住,而且黃巾軍中也并不是沒有猛人,八部戰(zhàn)將每一個都是化勁高手,誰敢輕易言勝。
“我想吃掉這股黃巾軍!
沉吟了一下,寧采臣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陳宮眼神一挑,薛貴卻是一驚,看著寧采臣——
五千挑人家兩萬,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怎么回事,這群梁軍怎么還沒有來!睒淞种校粋黃巾軍的將領(lǐng)看向左校:“將軍,是不是這群梁軍發(fā)現(xiàn)我們了!
“有可能!弊笮Q凵裎⒛,他們埋伏在樹林中已經(jīng)好長一段時間了,梁軍的探子被他們殺了幾個,現(xiàn)在梁軍卻遲遲沒有進(jìn)來,有很大的幾率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
“將軍,我看直接沖出去吧,反正對面也只有五千人,我們兩萬多人,足夠吃掉這股梁軍!
那個將領(lǐng)再次開口,兩萬對五千,在他想來,怎么算,他們都是穩(wěn)贏,唯一的區(qū)別就是付出的代價。
“小心為上,領(lǐng)軍的是寧采臣,這個人不簡單!弊笮]手,對于寧采臣,他有些忌憚,上次在洛水城,寧采臣的那一箭,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
“將軍,你太高看那個寧采臣了吧,不過一個都尉,初次領(lǐng)軍,也就是武藝強(qiáng)一些!蹦莻將領(lǐng)開口,他是左校的親衛(wèi),上次左校和寧采臣交手他也在場,寧采臣的信息后來也被他們查了出來,不過雖然知道這次對手是寧采臣,他卻沒有多少擔(dān)心,這是戰(zhàn)場,寧采臣武藝雖高,但還沒有踏足那個層次,還達(dá)不到以個人武力扭轉(zhuǎn)乾坤的局面,寧采臣不是陳彥,兩萬人,足夠?qū)Ω秾?br />
采臣和五千梁軍。
“永遠(yuǎn)不要輕視對手!
左校眼神很明亮,他長的很英偉,一雙眼睛璀璨深邃。
“派人,去查查梁軍的情況。”
“是!
那個將領(lǐng)領(lǐng)命,雖然心里不愿,覺得干脆直接誒殺過去更方便直接,不過左校這么說,他也只能領(lǐng)命,躬身退后!
“你...你!...去查看一下梁軍的情況,小心一些!
那個將領(lǐng)走到樹林后面的一棵大樹下,對兩個躲在樹上的黃巾軍道。
“是!”
那兩個黃巾軍從樹上跳下來,對那個將領(lǐng)抱了抱拳,就躡手躡腳的向樹林的邊緣摸去。
樹林很茂密,古木蒼翠,地上樹葉鋪了一層又一層,有水桶大小的藤蔓繞在古樹上,如虬龍盤橫!
那兩個黃巾軍走得很快,向著樹林邊緣方向!
“嗤!嗤!...”
不過還沒走出多遠(yuǎn),剛剛離開那個黃巾軍將領(lǐng)的視線,這連個黃巾軍的身體就是一僵,被兩只射來的箭矢洞穿眉心,身體向前栽倒。
兩個梁軍快速從大樹后面跑過來,在了那兩個黃巾軍尸體要栽倒在地上的時候接住,然后輕輕放下,不讓其發(fā)出太大的聲音,而驚動其他黃巾軍!
領(lǐng)頭的正是慕白,他剛剛就是從這一塊摸過來的,清楚一些這里的黃巾軍的大致埋伏地點(diǎn),對那連個梁軍做了個手勢,繼續(xù)隱秘向前摸近,在他身后,是寧采臣等一眾梁軍,還有一些已經(jīng)被擊殺的黃巾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