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震驚的看著劉詢,其實她是知道的,而且不是第一次知道劉詢腹黑,不過她沒有想到,劉詢會直接說出來了。
鬼醫(yī)笑了起來,說:“我正有此意!
“師傅,你也……”
“只有你,才傻乎乎地當(dāng)爛好人,仙圣還沒有冥王可靠,不要太相信他,被權(quán)利沖昏頭腦的人,有幾個有情有義的?”鬼醫(yī)一邊一邊調(diào)整藥,許安暖湊過去看了一眼,“師傅,到底行不行啊,仙圣身邊可有仙翁在,你下了毒,仙翁看出來怎么辦?”
“他就懂養(yǎng)生,知道個鬼的毒?誰說我要下毒了,你不要亂說話,你師傅是那種人嗎?”鬼醫(yī)白了許安暖一眼。
“可是剛才你們明明……”
“沒有下毒,放心吧!眲⒃儼参康。
“那你們剛才什么意思?”許安暖追問道。
“我之前為了應(yīng)付你的蜈蚣蠱,不是養(yǎng)了一只雞蠱嗎?不放它出去,它就要我用血來養(yǎng),我讓它在仙圣身上寄養(yǎng)一段時間。仙圣若害你們,我折磨死他,若他對你們好,我就收回來,有神仙血養(yǎng)過的蠱,以后可以用來救人了!惫磲t(yī)得意地說。
許安暖一聽,皺起了眉頭,說到底還是要害人嘛。
“一定要確保仙翁看不出來,仙圣不會察覺!眲⒃兌诘。
“放心,我養(yǎng)的很飽很足,起碼十天半個月,不會發(fā)作,神不知,鬼不覺,連懷疑都懷疑不到你們頭上!惫磲t(yī)狡黠一笑。
劉詢什么都沒有說,朝鬼醫(yī)豎起了大拇指,鬼醫(yī)笑的更得意了。
許安暖雖然覺得這樣不好,但是想到,萬一仙圣被權(quán)利沖昏頭腦,也許對他有所牽制,未嘗不是好事。
“暖暖,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在你這里,不要露出馬腳,引人懷疑!惫磲t(yī)將制好的藥膏遞給許安暖,“雞蠱在這里面,這瓶藥膏分兩層,最上面那一層,你可以試用到自己身上,還可以讓仙翁查看,中間那層抹到仙圣的臉上,抹上過個十分鐘左右,疤痕就完全消失了!
“雞蠱會不會進入我的身體?”許安暖擔(dān)憂地問,被蜈蚣蠱折騰過,她再也不想中蠱毒了。
鬼醫(yī)搖搖頭,將藥膏的蓋子蓋好,說:“不會,他臉上有創(chuàng)口,更容易滲入,而且你體內(nèi)有魔氣,雞蠱不敢寄在你身體里。”
“那他身上的那毛呢?”許安暖問。
“那個又不礙事,他不脫衣服,沒人看見。”鬼醫(yī)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我只要一想到,他長了一身毛,我就好想笑!
“師傅,現(xiàn)在不是說笑的時候,他一身毛,生氣了!痹S安暖其實也想笑,好在現(xiàn)在是冬季,衣服穿得多,沒露在外面看不到。
“師傅,安暖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他醫(yī)治了,您如果有辦法……”
“人間不是有脫毛膏,電動刮毛機嗎?那些養(yǎng)小貓小狗的還有專用的剃刀,你們買一個送給他。”鬼醫(yī)一邊說一邊煮茶,新到了仙草茶,他可是好好嘗嘗味道。
許安暖也是醉了,“師傅,你別說笑了,你給想個辦法,解決一下呀!
“仙翁弄的那湯藥本是養(yǎng)身的,對身體好,可正好那水里有動物的毛,就長到仙圣身上了。這個事情是仙翁惹出來的,應(yīng)該讓他解決,找我干嘛?”鬼醫(yī)喝了一口仙草茶,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許安暖在鬼醫(yī)身邊坐了下來,“師傅,仙翁就會弄養(yǎng)生的東西,他把仙圣弄成這樣,很怕仙圣責(zé)怪,你就幫幫他的吧,你的仙草茶,以后他包了!
“上次去他那里,聞到他們餐廳的菜飯也不錯!惫磲t(yī)云淡風(fēng)輕地來了一句。
“嗯?”許安暖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好,以后每月初一和十五,讓他給你準備餐廳的招牌菜!眲⒃冋f道。
鬼醫(yī)想了想,說:“那個洋酒聽說很好喝!
“洋酒我家有,我給你拿。”劉詢馬上響應(yīng)他所求。
“那個……”
“師傅!痹S安暖生氣了,氣鼓鼓地瞪著鬼醫(yī)。
“那個我還沒想到要什么,先這些,想到再告訴你們!惫磲t(yī)說完拿出一包草藥,“拿這個去泡澡,泡掉了之后能管他三個月不再生!
“三個月?那三個月后呢?”許安暖驚訝地問。
“三個月后,你管他干嘛!惫磲t(yī)壞笑道。
許安暖無奈地看著鬼醫(yī),“師傅呀,你不這么頑皮行不行,如果能根治,就一次把他治好唄!
“徒弟呀,你別這么善良好不好,他不是壞人,也絕非好人,別對他太好。”鬼醫(yī)言下之意其實很清楚,他有辦法根治,但是他故意不給仙圣一次治好。
“暖暖,師傅這么做也是為我們好!眲⒃兊褂X得沒關(guān)系,三個月后鬼胎已經(jīng)出生,他們也要去北寒極地了,那時候正是多事之時。
“好吧,這草藥應(yīng)該沒問題吧?”許安暖問。
“沒問題,你幾時喝我的草藥出問題了?”鬼醫(yī)問道。
“那就好!痹S安暖松了一口氣,可是劉詢分明看見鬼醫(yī)臉上有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
他看向那包草藥,總感覺那草藥也有問題,不過他沒有揭穿,因為不能告訴許安暖。
鬼醫(yī)瞥了劉詢一眼,什么都沒有說,“時間不早了,沒事就撤了吧,我研究一下改變體質(zhì)還能御寒的藥!
“好,辛苦師傅了,下次給你帶好酒好菜!痹S安暖笑瞇瞇地說。
鬼醫(yī)笑了起來,說:“說到可要做到!
“嗯,我一定會記得的!
離開冥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中午了,金姐準備了豐盛的午飯,可是劉詢和許安暖回房以后遲遲沒有下來,她忍不住上樓去喊了。
“大少爺,大少奶奶,該吃午飯了,吃完飯,再睡吧。”金姐不知道劉詢這幾天去了哪里,但是他回來的時候一臉疲憊,所以她猜測他們夫妻倆在睡覺。
房門打開,劉詢和許安暖出現(xiàn)在房間門口,“金姐,我們下午要出去,可以吃飯了吧。”
“飯菜已經(jīng)上桌了,就等你們了!苯鸾阈χf。
“好,吃完飯我們出去一趟。”許安暖笑著說。
吃飯的時候,墨玉坐在雪靈身邊,雪靈還沒有伸手,墨玉已經(jīng)拿起勺子給她盛了一碗湯。
金姐看到這一幕,偷偷的笑了,許安暖輕輕撞了劉詢一下,劉詢故作鎮(zhèn)定地說:“吃飯!
“噢!痹S安暖其實很想叫他看的,但是想了想,沒有出聲。
雪靈理所當(dāng)然接受墨玉的照顧,現(xiàn)在她就是一個普通人,許安暖一直沒有抽出空來問劉詢失蹤的這三天發(fā)生了什么事,雪靈只告訴她,被抓以后,仙尊就逼著她的主人要人,之后是寧卉兒求情,仙尊才罷手。
主人送她離開仙界的時候,告訴她,寧卉兒與太陽神三日后大婚,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覺得肯定跟救她有關(guān)。
回來以后,她便讓許安暖去搶親,可是劉詢在仙界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知道。
雪靈都不知道,許安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許安暖很想問,但是劉詢好像不是很想提。
吃完飯,劉詢說:“墨玉,留下,保護大家,有事馬上給我們打電話!
“好!蹦翊饝(yīng)下來。
許安暖偷偷笑了,她還以為劉詢沒看見,原來他都看見了,他分明是故意留下墨玉,門外有莫愁的陣法,家里很安全好不好。
走出大門,許安暖還在笑,一邊笑一邊說:“其實你都看見了對不對?”
“嗯,不要打擾那種平靜,很美好!眲⒃冃χf。
“好!痹S安暖笑著點點頭,“所以你故意讓墨玉留下!
“對,他們倆修成正果,在人間做一對普通情侶,也很好!眲⒃冋f完淡淡一笑,他多希望,他和許安暖也可以。
“我們也可以的,一定可以的!痹S安暖輕輕拉住劉詢的手。
劉詢笑著點點頭,說:“我們現(xiàn)在去公司?”
“好啊,去看看長孫皇后,那天結(jié)婚,我都沒注意過她。”許安暖笑著說。
“嗯!眲⒃凕c點頭。
兩個人一起去了公司,正好見到冥王陪著一位面容清秀的女孩子從公司里面出來,許安暖與劉詢對視一眼,不知道情況。
“安暖,你來了,艾小姐家里有不干凈的東西,我這里還有一場法事要做,安排李民去艾小姐家里看看!蹦畹◤娜莸卣f。
“李民……”
劉詢馬上反應(yīng)過來了,道:“那就去吧,開我的車。”
冥王邪魅一笑,接過劉詢的車鑰匙,那眼神似是在說:你以為我不會開車嗎?
許安暖看向艾麗絲,一個長清非常清秀的女子,透著一股靈氣,白凈的臉上未施脂粉,素凈得猶如一朵清麗的百合花。
劉詢別有深意地看了冥王一眼,他堂堂一個冥王,為了艾麗絲,居然要裝大師,去她家里驅(qū)邪,冥王大人出手,不知道哪個小鬼兒要倒霉了。
許安暖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冥王,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開車,誰知道,冥王動作熟悉地解鎖了車子,還紳士地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艾麗絲沖他微微一笑,上了車,只見他關(guān)上車門,繞過車身,上車啟動車子,整個過程一氣呵成。
一個漂亮的甩尾揚長而去,冥王居然會開車,而且開的又快又穩(wěn),各種酷帥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