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詢趕緊上前,輕輕抱住了許安暖,“暖暖,別怕,沒事,沒事的!
“安暖,你還好沒去,否則……”
“莫愁師太,你別說了,我心慌,受不了。你沒看見大少奶奶難受了嗎,別講了!苯鸾阙s緊攔住了莫愁的話頭。
而王倩已經(jīng)忍不住,又沖去洗手間吐了,她當時就在案發(fā)現(xiàn)場,目睹了一切啊。
莫愁沒心沒肺習慣了,她看到那樣的案發(fā)現(xiàn)場,也是鎮(zhèn)定自如。
連一起去的警察,有幾個年輕的都受不了,跑出去了,她跟著百子鳴一直在現(xiàn)場,看著法醫(yī)將那些酒壇子抱走。
“安暖,你猜我們看見誰了?”莫愁問。
“暖暖現(xiàn)在不想聽你說話,你出去那么久不累嗎?休息一下,喝口水吧!眲⒃冋f道。
莫愁點點頭,說:“我得回家洗個澡了,我還摸過那些尸體!
“莫愁姐姐,你是不故意的吧,放心,我沒那么脆弱。你有話想說,你就說吧!痹S安暖知道,不讓莫愁說話,她估計能憋死。
“安暖讓我說的,那我說了哦!蹦钫f完看了一眼劉詢,見他沒有反對,然后才說:“我看見曉月了。”
“她去那里干什么?”許安暖一驚。
“她被泡在酒壇里了!蹦钛a充了一句。
許安暖頓時紅了眼眶,雖然曉月愛慕虛榮,跟百子鳴分了手,但畢竟曾經(jīng)像朋友一樣相處過,聽說她死了,而且是被殘忍的殺死,許安暖心里真的不好受。
“她如果不貪錢,不進那棟別墅就不會有事。死的全是年輕小姑娘,都很漂亮。”莫愁說完背著包,出門了,她覺得身上臟,想回去洗澡換衣服。
她走后,王倩就坐洗手間出來了,她無力地坐在椅子上,說:“子鳴的臉色很難看,估計心里不好過!
“他跟曉月感情挺好的,還帶她回家見過父母,買了婚房要結(jié)婚。后來曉月懷上別人的孩子,跟他分手,他把房子給曉月了,沒想到曉月會經(jīng)歷這樣的事,還讓他遇到了。估計心里很難受,莫愁姐姐又不是個會說軟話的人!痹S安暖覺得這時候,最需要安慰的,恐怕就是百子鳴了。
她拿出手機,給百子鳴打了一個電話,“子鳴,晚上來家里吃飯吧!
“晚上沒時間,這個案子還沒了結(jié),我一會兒過來找你們,F(xiàn)在帶人去我家,抬那個沙發(fā)。”百子鳴說完掛斷電話。
估計百子鳴也沒有想到,他買的沙發(fā),居然成為了證據(jù)之一,這么大的物證,請了一輛車拉去警察局的。
沙發(fā)弄走以后,百子鳴這才來到安暖閣,中午他們沒有出去,直接叫了外賣。
金姐回家去了,王倩沒胃口吃東西,要了一份香菇雞粥,許安暖吃的金菇肥牛飯,劉詢吃的排骨飯,給百子鳴也要了一份排骨飯,每人一份土雞湯。
“子鳴,過來吃飯,吃完再說!眲⒃冎鲃娱_口道。
劉詢是個內(nèi)斂的人,他主動開口是很難得了,百子鳴默不吭聲,在大桌子前坐了下來。
“這個土雞湯很好喝!痹S安暖高興地說。
“好喝,晚上讓金姐給你做!眲⒃儨厝岬匦χ。
百子鳴看了王倩一眼,只見她臉色蒼白,關(guān)心地問:“你還好吧?”
“沒事!蓖踬坏恍。
“這次委屈你了!卑僮峪Q說了一句。
“沒關(guān)系,能把那個壞人抓走,就等于是救了更多的人。”王倩低聲說道。
許安暖也覺得王倩臉色很不好,說:“倩倩,下午我和劉詢會在公司,要不,你回去休息吧。”
“我沒事的,我陪著你們,回去也無聊!蓖踬缓馨察o,話不多,她在公司,還有許安暖和劉詢在,回去,只有外公,金姐和小琴,很是無趣。
百子鳴吃的不多,曉月雖然跟他分了手,但是出了那樣的事,他還是沒什么胃口。
王倩見到大家都吃完放下了筷子,便將桌子收拾了,然后泡了茶過來,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莫愁姐應該告訴你們了吧,曉月也出事了!卑僮峪Q也沒有拐彎抹角。
“嗯,你準備怎么辦?”許安暖問。
“還能怎么辦,打電話通知她的家人過來處理。放心,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就是覺得她太可憐了。如果我能有本事一些,她就不會離開我,去跟那樣的男人,害得自己喪命!闭f到這里百子鳴的聲音都哽咽了。
劉詢伸出手,拍拍他的肩,“不是你的錯,不要把不關(guān)你的事攬到自己身上!
“我沒事!卑僮峪Q低聲道。
“沒事就好,需要幫忙,就跟我們說!痹S安暖擔憂地看著百子鳴。
“我想請你們給曉月超度一下!卑僮峪Q艱難地開口。
許安暖與劉詢對視一眼,“這個得莫愁姐姐來做,不過你放心,我跟她講,我會說服她的!
“嗯,謝謝你們!卑僮峪Q起身離開。
百子鳴走后,王倩說了一句:“他真的是重情重義的好人。”
“嗯。”許安暖點點頭。
身為前男友,而是曉月背叛了他,可是他將房子送給了曉月,她死后,他還為她難過,替她惋惜,請人為她超度,難怪莫愁會喜歡上他。
莫愁洗完澡,在家跟外公他們一起吃的午飯,吃完就去美容院了,她對自己的皮膚,身材各種不滿,決定再也不偷懶了。
她從美容院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下午三點多了,回到公司,只有王倩一個人坐在前臺,劉詢和許安暖去古董行了。
“有人打電話嗎?”莫愁問道。
“有,那個飯店老板打電話來了,問你什么時候能給他飯店做法事,還說價錢可以談!蓖踬徽f道。
莫愁樂了,說:“你給他打電話吧,讓他準備香油紙錢,明天晚上九點,我過去給他做法事,費用嘛,熟客了,便宜點兒,三千!
“噢,好,我這就回電話。”王倩說完立即聯(lián)系去了。
莫愁在接待室坐了下來,拿出黃紙和毛筆,蘸著朱砂開始畫符。
她每天不厭其煩地畫這些符,全都是因這些符能賣錢,便是錢啊。
“莫愁姐,你又在畫符呀,喝口水吧!蓖踬欢肆艘槐土诉M去。
“倩倩,我畫的不是符,我畫的可是錢,全都是錢!蹦顑裳哿辆ЬУ卣f,突然她似是想到什么似的,拿出書翻了翻,“我給你畫這個,如果遇到那個抓蝴蝶的,能頂一頂,保你逃命問題不大。”
“謝謝莫愁姐!蓖踬桓吲d地說。
“外面沒人,你去忙吧,我畫好就給你。”莫愁笑著說。
“好,那我不打擾你了!蓖踬蛔吡顺鋈。
王倩剛出來,就有客人上門了,“我被僵尸咬了,能治嗎?”
“什么時候被咬的?”王倩急忙問道。
“今天早上,能治嗎?我不想當僵尸!蹦腥苏f完拉起袖子,胳膊上的確被咬傷了。
王倩直接將他帶到了休息室門口,敲了敲門:“莫愁姐,有人被僵尸咬了,你給看看呀,今天早上咬的!
“進來吧!蹦顚⒆郎袭嫼玫姆者M了抽屜里,然后放下紙筆,看向進來的人。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長相有些猥瑣的男人,就是一眼看上去不像好人。
“進來坐吧,不用拘束!蹦畲蟠蠓椒降卣f。
男人在她對面坐了下來,伸出胳膊,“今天早上,在郊外被咬的!
“喲,還真是僵尸牙咬的,這么深的洞,你見到那僵尸長什么樣子了嗎?”莫愁問道。
“見到了,我還拍到了他們的照片!蹦腥苏f完從口袋里摸出手機。
莫愁一聽,忙問:“他們?不止一個僵尸,有很多僵尸嗎?”
“不,是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兩個人好像在吵架。他們住在一個墓穴里,我一個月前,在那個墓穴里發(fā)現(xiàn)一些東西,因為時間匆忙,有些東西不方便帶走。等我再去的時候,那里住進去了一對男女,我每天都過去跟蹤他們,可是他們很少離開,即使離開,也是在那個墓穴的范圍之類!蹦腥艘贿呎f一邊從手機里調(diào)出照片。
“噢,我知道了,你是盜墓的!蹦钚α酥舆^手機,看了一眼他屏幕上的照片,居然發(fā)現(xiàn)了熟人,照片上的正是將臣和晴歡。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我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瓷器,帶出去賣了,那里還有一些大件的,我拿不走,等我再想去拿,就進不去了。我沒想到他們是僵尸,所以被咬了!
“你怎么逃出來的,這個男僵尸挺厲害的,我跟他交過手,我打不過他!蹦钪毖缘。
男人驚訝地看著莫愁,“他很厲害嗎?那他會不會來找我報仇?”
“你做什么了,他要找你報仇?”莫愁將手機還給他了。
“我去年在鳳凰山上,偶遇玄真道長,跟他求了幾道符,我不確定他們是鬼還還是妖。跟他們動手的時候,那男的咬了我,我用符打傷了那個女的!蹦腥苏f道。
莫愁聽了心一驚,這個該死的盜墓賊,真心是不想活了,那晴歡可是仙尊的女兒,他居然用驅(qū)鬼符打傷了晴歡。
“你用的是什么符打她,快拿給我看看!蹦罴拥貑,真擔心他跟玄真道長求了什么厲害的符,要是把晴歡打的魂飛魄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