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百子鳴帶著蝴蝶離開了集市,他來到花園里,解開衣服領(lǐng)子,放蝴蝶放了出來。
“小蝴蝶,這里有很多花,你飛走吧,不要再被抓到了!卑僮峪Q說完,輕輕地將蝴蝶放在了一朵花上。
蝴蝶看著他,沒有害怕,也沒有飛走,只是撲閃著翅膀,專注地看著他。
那之后,百子鳴經(jīng)常會看到這只蝴蝶,其實他也不確定,是不是他救的那只,因為蝴蝶大多長得一樣,他記性沒那么好。
再后來,他和曉月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就再也沒見過那只蝴蝶了,他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那只蝴蝶是妖精,他也沒有想過,當時蝴蝶停在他身上的時候,留下了一縷她的精魂,所以才能找到他。
跟曉月分手后,他消沉了好一段時間,才慢慢走出來。
好在,還有許安暖這個朋友,他無聊,就可以來她這里蹭飯,外公廚藝好,跟一群人打打鬧鬧,也就忘卻傷痛了。
王倩是一個月前出現(xiàn)的,住在百子鳴家樓上,第一次在電梯里遇到她,就被她的美麗驚艷到了。
之后,他又在電梯里遇到過她幾次,然后聊了幾句,才知道,她住在他家樓上,剛搬來的。
然后有天晚上,百子鳴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一個女人躺在自己懷里,一身肌膚勝雪,美得讓人窒息,他的手肆意在她的身上游走,和她親吻著。
醒來后,他的一顆心怦怦直跳,一切就像是真的一樣。
之后的每次,百子鳴見過王倩后,晚上就會做那樣的夢,夢見和她在夢里恩愛。
他很想將這件事告訴莫愁,他感覺這事兒里透著古怪,可是莫愁大大咧咧地性格,讓
他無法說出口。
許安暖自己的事,都忙不過來,他就決定走一步看一步。
之后,王倩請他去家里幫她換燈炮,也請他幫忙修過電腦。
一來二去,兩個人便熟悉起來了,原來王倩在一家公司做文秘工作,目前單身。
男未婚,女未嫁,之后兩人開始正式交往,連百子鳴的奶奶都見過他們倆一起在小區(qū)花
園散步。
百子鳴是警察出身,做警察,不可能一點兒觀察力都沒有。
莫愁對他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他感覺到了,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
面對莫愁和溫柔可人的王倩,他選擇了王倩,所以才有了那一晚,他請莫愁吃宵夜,告訴了她,他有女朋友的事。
百子鳴做夢都沒有想到,莫愁會當著他的面,逼著王倩現(xiàn)出原形,他即便知道王倩是妖精,他還是不相信,她會害他。
所以,王倩被莫愁收了以后,百子鳴就一直糾纏莫愁要求放了她。
“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我與子鳴清清白白,未越雷池半步。我是真的喜歡他,他也喜歡我,雖然于你們不容,但我們是真心的。”王倩幽怨地看了莫愁一眼,仿佛莫愁就是棒打鴛鴦的惡人。
莫愁聽她這么說,就激動了,“安暖,你別相信她,我告訴你,那天晚上,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倆已經(jīng)倒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了!
“莫愁姐,你怎么進去別人家里的?”許安暖就納悶了,一對年輕男女,如果要做那種事,不知道鎖門嗎?
“我從大門進去的,門沒有關(guān)上,里面黑燈瞎火的。我用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的,找到了燈的開關(guān),燈亮的時候,他們倆抱在一起,吻得難舍難分,你們說,我要是沒去,他們是不是就辦成了?”莫愁沒好氣地說。
“莫愁,你壞了人家的好事!眲⒃儾粍勇暽卣f了一句。
“什么叫我壞了他們的好事,她被貶下界而已,好好修煉還是有機會回去的。一個是人,一個是仙,他們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莫愁激動地說。
“看來道理你都懂,那她就交給你處理了,我?guī)О才ス哦,晚點去公司,你記得回公司上班!眲⒃冋f完拉著許安暖的手,離開了花園。
許安暖有些不放心,“我們就這么走了?”
“這個蝴蝶仙子的出現(xiàn),就是給莫愁敲警鐘的。莫愁既然知道蝴蝶仙子與百子鳴不可能,那她自己呢?所以這事兒,我們管不了,走吧!眲⒃兒驮S安暖一起出門,上了車,驅(qū)車去了古董店。
剛到店門口,就看到童若欣的車停在門口,劉詢正打算調(diào)頭離開,童若欣已經(jīng)走出來了,“逸飛……”
“她怎么來了?”許安暖見到童若欣,頓時感覺很不好。
“若欣來了。”劉詢皮笑肉不笑地打了聲招呼。
“我沒訂到回國的航班,昨天晚上才到,錯過了你們的婚禮,不會怪我吧!蓖粜佬τ貑枴
許安暖松了一口氣,她沒來,不是更好嗎?
“我們是朋友,這么說就見外了!眲⒃冩i好車,牽著許安暖的手,往店里走。
童若欣緊緊跟上,店長迎了過來,“劉少,劉少奶奶,新婚快樂!
“謝謝!眲⒃儚奈餮b口袋里摸出一大把紅包遞給店長,“每人一份!
“謝謝劉少,謝謝劉少奶奶。”店長高興地接過紅包,見到童若欣,忙問:“童小姐喝茶還是咖啡,我馬上安排!
“咖啡!蓖粜来。
“我和暖暖喝茶!眲⒃冋f道。
“好。”
上樓的時候,許安暖小聲問:“你什么時候準備的紅包,我都不知道呢!
“金姐準備的,你也有,在你包里!眲⒃冃Φ。
“是嗎?”許安暖打開包一看,里面真的有紅包。
“一會兒回公司,派發(fā)紅包吧!眲⒃兲嵝训。
“好啊!痹S安暖笑瞇瞇地點點頭,金姐簡直太好了,想的真周到。
看到他們夫妻倆的互動,童若欣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多余的,還沒有上去二樓,她說:“逸飛,我突然想起來,今天上午,我爸要來酒店跟高層開會,我得過去一趟。這是給你們的新婚禮物,希望你們能夠喜歡。”
童若欣從包里拿出一兩個精致的盒子,遞了上來,劉詢伸手,將兩個盒子一并接了過來,“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改天請你吃飯!
“好,那我先走了!蓖粜辣砬橛行┦。
劉詢笑望著許安暖,溫柔地說:“暖暖,你先上樓,在辦公室等我,我送一下若欣!
“好,童小姐,再見。”許安暖沖童若欣揮了揮手。
“嗯,再見!蓖粜蓝Y貌地點了點頭。
劉詢將童若欣送到了她的車門邊,紳士地為她打開車門,童若欣上車以后,回頭看著他,“逸飛,我是不是錯過了?”
“人生的路還很長,還有更多的風(fēng)景在等你,如果錯過了什么,只能說,不屬于你。若欣,前面還有更新的風(fēng)景在等你,何不向前看呢?”劉詢知道童若欣在說什么。
他是劉詢,他也是劉逸飛,劉逸飛對童若欣的那份感覺,始終在他的身體里,但劉詢愛許安暖至深,所以這點小情愫不足以撼動劉詢。
“不管怎么樣,祝你幸福吧。景希已經(jīng)不在了,我就只剩下你這個朋友了,不想連你也沒有了。這次出國,我想了很多,就這樣吧!蓖粜勒f完打上車窗,啟動車子離去。
童若欣,林景希和劉逸飛的三角戀,其實一開始就注定是一個悲劇。
林景希的性格更討女人喜歡,童若欣很自然就被林景希吸引,劉逸飛只能是炮灰。
如果童若欣能就此放棄,不再糾纏,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前世的她是霍成君,愛他,愛的不擇手段,害死許平君,還試圖毒死他與許平君唯一的兒子,她愛的失去理智,幾近瘋狂。
不管怎么樣,童若欣都是劉逸飛曾經(jīng)深愛過的女人,而劉詢本人在前世,也確實辜負了她。倘若一切都能在今生,畫上圓滿的句號,那便是最好的。
劉詢送走童若欣,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許安暖正在翻看他地府的公文,黑白無常則在喝茶。
見到劉詢進來了,他們倆高興地說:“君上,你這里的茶真好喝!
“我與安暖結(jié)婚,你們沒有新婚禮物送給我嗎?”劉詢故意問道。
黑白無常對視一眼,然后呵呵地笑了起來,“送許老先生十年壽命如何?”
“行,你送十年,他送十年,那就是二十年,說話可要算話。”許安暖倒是反應(yīng)快,馬上把十年壽命提升到了二十年。
“我們倆的禮物是……”
“嗯?”劉詢冷哼一聲。
“行,二十年,就二十年吧!逼鋵嵥麄儌z想表達的是,他們倆送的新婚禮物就是讓外公多活十年,結(jié)果許安暖卻說成是他們倆各種送十年,就送出去二十年了。
許安暖得意地笑了起來,“那就謝謝二位了,這份新婚禮物,我們非常喜歡。劉詢,他們喜歡這種茶,送點兒給他們嘛!
“這茶很貴的,而且非常難得……”劉詢說完看了黑白無常一眼,他們倆一臉期待地看著劉詢,劉詢慢悠悠地說:“看你們這么有誠意,我家暖暖說你們送的禮物好,好茶,我長期供應(yīng),但是你們要好好辦差!
“多謝君上!焙诎谉o常連忙道謝。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莫愁給許安暖打來了電話,“你妹妹來了,還帶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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