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詢與許安暖守在門口,整個二樓,只有這一個出口,那鬼根本出不去。
“鬼不是可以變嗎?她為什么……”
“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個女人雖然用了同樣的法子抽魂,卻沒有煉成功。雖然冤氣大,但能力有限,現(xiàn)在不收了她,讓她回到法師的身邊,就麻煩了!眲⒃兘忉尩。
許安暖點點頭,那女鬼穿著大紅衣服,長發(fā)拖地,指甲又尖又長。
莫愁每一劍都刺空,那女鬼穿著那么復(fù)雜的衣服,居然躲閃的如此之快。
突然,那女鬼撲面而來,莫愁的脖子被她掐住了,女鬼動作極快,很快便將莫愁逼到了墻上,劉詢身形一晃,手心閃起一團藍(lán)色的火焰,用力扣在了女鬼的頭上,“啊………不要,救命,救命!
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這個女鬼吃掉了其他幾個人失蹤準(zhǔn)新娘的魂,但因為功力不夠,沒辦法消化也沒辦法合一,所以多個聲音混合在一起。
這聲音簡直恐怖至極,許安暖不敢靠近,只能干望著。
“許安暖,符,快用定身符!蹦罴钡卮蠼小
許安暖反應(yīng)過來,趕緊從包里摸出定身符,貼在女鬼身上,然后那女鬼不動了。
莫愁從鬼爪下逃了出來,拿著桃木劍嘩嘩一通亂刺,女鬼不動,但她身體里的鬼魂哇哇亂叫。
“怎么辦,一起殺了?”莫愁問劉詢,她也不知道這樣怎么弄。
“分離出來。”劉詢說道。
“很消耗法力的,我本身就學(xué)藝不精!蹦钚÷曊f道。
“你有臉說自己學(xué)藝不精?分魂,超度她們,送走前,安排家人見她們一面,挺可憐的!眲⒃円膊恢朗遣皇鞘芰嗽S安暖的感染,他之前沒有這么心慈手軟。
也可能是他和許安暖要結(jié)婚了,所以看到別的新娘,因為訂婚紗而喪命,心中有所觸動。
莫愁像不認(rèn)識劉詢一樣,“你的意思是分魂,超度,還安排她們跟家人見面?”
“有問題嗎?”劉詢挑眉。
莫愁連連搖頭,“沒有,你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
許安暖看著這些即將走進婚姻殿堂的女孩子,因為婚紗事件,而去世,他們的親人,愛人該多傷心啊。
想到這里,她不由自主地走向劉詢,一下子撲進他懷里,緊緊環(huán)抱住他的腰。
“別怕,沒事的,我們倆會永遠(yuǎn)在一起!眲⒃兙o緊擁住她。
“劉詢,我不想死,我好想活下去,跟你一起我們的孩子長大!痹S安暖紅了眼眶。
“我不會你死的!眲⒃兡抗鈭远ǖ卣f。
“嗯。”
莫愁在這兒作法離魂,又要超度,忙的要命,看到他們倆在這兒恩恩愛愛,心煩的要死。
“你們倆上外面膩歪去,影響我心情,真是的!蹦畈桓吲d地說。
“我必須在這里看著,怕你功夫不到家,搞不定!眲⒃冞真不是小瞧莫愁,主要是那個女鬼被煉化過,即便還沒有煉化成功,但也很危險。
萬一離魂不成功,還助她消化了其他幾名死者的冤氣就糟糕了。
沒想到,離魂過程中,他所擔(dān)憂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離魂之時不僅沒能成功,還讓女鬼吃下去一個,她拼命掙扎,定身符都要震不住她了。
“怎么辦?”莫愁慌了。
“殺。”劉詢目光一寒,只說了一個字。
“那幾個女孩子是無辜的。”莫愁下不了手。
“一旦也將其他鬼魂全都吃下去,成功煉化之后,她會傷害更多的人!痹趧⒃兛磥恚瑲⑹亲詈唵慰旖,但一旦殺了,那不光女鬼魂飛魄散,被她吃下去的幾個女孩子也會魂飛魄散。
許安暖趕緊上前,勸道:“別殺她,她也很可憐!
“是啊,她都快結(jié)婚了,居然還是處子身,連男人都沒睡過,婚也沒結(jié)就死了。還變成現(xiàn)在這個鬼樣子,她也很可憐!蹦钚÷曕止镜。
劉詢瞪她一眼,意思是埋怨她跟許安暖一起胡鬧。
“我又沒說錯,本來就是啊!蹦畈磺樵傅卣f。
“諾安,諾安……”那女鬼聽到他們的話,哭了起來,嘴里念著一個名字。
“你們聽見沒有,她說話了,她恢復(fù)神智了!痹S安暖驚喜地說。
劉詢劍眉一挑,“如果真想救那些女孩子,把那個叫諾安的找來,立刻!
“墨玉,你去把人帶來。”莫愁大喊一聲。
“知道了!蹦裨陂T外應(yīng)聲。
然后許安暖便試圖跟女鬼講話,分散女鬼的注意力,“你跟諾安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諾安,學(xué)!迸聿]有恢復(fù)神智,她只能說簡短的詞語。
“哦,你們在學(xué)校認(rèn)識的,上學(xué)時的愛情,是最純真的了!痹S安暖輕聲說。
女鬼臉上似是浮上了笑意,“諾安,諾安……”
莫愁趁著他們說話,在一旁布陣,將女鬼困住陣法之中,以免一會兒法師來了,把女鬼給搶走了。
布陣結(jié)束,莫愁又一次嘗試離魂,女鬼又發(fā)狂,準(zhǔn)備吃鬼魂的時候,諾安來了,“依依……”
“諾安,諾安……”女鬼聽到這個聲音,有了反應(yīng),回頭看向門口進來的人。
“依依,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敝Z安也不顧她穿著奇怪的紅衣服,撲上去就抱她,結(jié)果卻從她的身體里穿過去了,“依依……你……”
“她被一個法師害死了,趁著她現(xiàn)在意識清醒,你好好勸勸她,把吃下去的女孩子的魂魄放了吧,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超度她,送她投胎。否則的話,為了避免她被法師利用去害人,我就只能殺了她!蹦钤谝慌岳潇o地說。
“依依,諾安來了,你好好看看他,他就是你的諾安!痹S安暖紅著眼眶含淚道。
“諾安,我好疼,好痛苦……”依依哭了起來,張嘴咬向諾安,諾安疼地發(fā)出一聲悶吭,但他忍住了。
依依在喝下諾安的血以后,徹底恢復(fù)了神智,她放開了困在她身體里的其他女孩子。
“依依清醒了?”許安暖震驚地看著他們。
“我?guī)煾翟?jīng)說過,真愛的人的血可以喚醒厲鬼的神智,他們是真愛!蹦钇届o地說。
許安暖回頭看向劉詢,眼淚忍不住下來了,她自己也說不清是傷心,還是感動。
“依依!痹谝酪阑謴(fù)神智之后,諾安終于能夠碰觸到她,將她緊緊抱在了懷里。
“諾安,我做夢都想做你的新娘,可是我……”
“依依,不好意思打斷一下,你見到那個害你的人了嗎?”莫愁的出現(xiàn)真的很不合適宜。
“見到了,是一個女人,看上去有四五十歲,眉心有顆紅痣!币酪阑貞(yīng)道。
莫愁點點頭,說:“依依,你怨氣太重,我可能沒有辦法送你投胎,如果你愿意跟在我身邊,積德行善,為自己造福,他就能為你在地府求情,去投胎!
依依順著莫愁的手指看向劉詢,劉詢有些不愿意過,但是礙不過許安暖這么眼巴巴地望著他,莫愁直接開口讓他求情。
“好吧,我答應(yīng)替她求情。”劉詢答應(yīng)了下來。
“他是?”諾安看向劉詢,他進來的時候,便感覺出來劉詢氣度不凡,但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地府有十殿閻王,他是五殿閻王,出了五殿便是地藏王菩薩的蓮花臺,即便他不能求得其他九殿閻王的情,他還能送你去蓮花臺接受地藏王菩薩的加持,他答應(yīng)了,你就有機會了!蹦钸@張嘴,真騙死鬼。
這對年輕的小情侶一臉崇拜地看著劉詢,依依更是感激地跪地拜謝,表示一定聽從莫愁差遣,抓住那個對她下手的壞女人。
回去的時候,莫愁直接將依依裝進了她隨身攜帶的小葫蘆里,然后又擔(dān)心自己沒本事保護葫蘆,把葫蘆給了墨玉,墨玉可以隱身到玉鐲里,依依的安全簡直萬無一失了。
其他幾個女孩子的鬼魂,莫愁直接用布袋一裝,她們幾個是很安全的,法師想要的是依依。
坐在車上,莫愁嘆息一聲,“現(xiàn)在的女孩子,像依依這樣潔身自好的太少了,你看依依,要結(jié)婚了,都試婚紗了,還是處子,其他幾個全都破了身!
“莫愁姐姐,你這是在拐著彎罵我嗎?”許安暖聽出了她話里的意思。
“你本來就沒有結(jié)婚,婚禮還沒辦,肚子都鼓起來了。”莫愁嘲諷道。
許安暖聽了莫愁的話,頓時羞得恨不能挖個地洞鉆進去,現(xiàn)在年輕人,婚前沒有睡的很少了。
“莫愁姐姐,我覺得如果兩個人相愛,做那種事,也是水到渠成的事,跟他們有沒有婚姻關(guān)系是無關(guān)的!痹S安暖解釋道。
“起碼沒有婚姻關(guān)系,沒到談婚論嫁就隨便睡人家女孩子,這種行為算耍流氓吧?”莫愁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許安暖感覺喉嚨就像卡了根魚刺說不出話來,她無法否認(rèn)莫愁的說法不對。
但也無法認(rèn)為她的觀點,不認(rèn)同又說不出辯解的話,然后她說了一句:“我的意思是兩個人相情相悅,情難自控,很自然地發(fā)生。就像你和子鳴,還沒有到相情相悅的地步,所以才會考慮有沒有結(jié)婚或者是否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