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詢黑瞳深邃幾分,似乎要看到莫愁師太心里去,他就這么看著她不說話。
莫愁師太被他盯得心里直發(fā)毛,“你老看著我干嘛,我知道晚上不該帶安暖出門,我也知道,自己沒有防身的本事,還什么法器都不帶,是我不對,我錯了,你別盯著我看了,成嗎?”
“君上,休息一會兒吧,離天亮還有兩個多小時!蹦駴]理會莫愁師太,他眼里只有劉詢。
劉詢點點頭,說:“你們都休息吧,這里有我!
“這里就你最厲害,你別睡了,看緊了,萬一再有鬼跑進來怎么辦!蹦顜熖f完打了個哈欠,把被子往身上一扯,開始睡覺了。
劉詢一夜沒合眼,睜眼到天亮,許安暖雖然害怕,但畢竟懷孕,身子乏,沒多久就依在劉詢懷里睡著了。
大清早,百子鳴便買了好多吃的送過來了,知道墨玉愛吃水果,他還特意買了水果。
莫愁師太吃著竹筍雞粥,咬著水晶蝦餃,還惦記著叉燒包,恨不得把所有東西都吃個遍。
許安暖不著急,她先去洗漱了,等她梳洗完畢回來的時候,吃的東西全都被莫愁師太霸占了。
“不夠吃,要不我再去買一點兒?”百子鳴詢問道。
“夠了,我吃點粥就行了,早上吃不了太多東西!痹S安暖看著桌上劉詢給她留出來一份粥和兩只蝦餃,笑了。
“沒事兒,我再去買點兒,我看劉詢沒吃,我正好也餓著!卑僮峪Q說完就出去了。
劉詢笑望著許安暖,說:“暖暖,快趁熱吃吧。”
“莫愁姐姐,你大清早,吃這么多,對身體不好!痹S安暖沒想到,莫愁師太一個人把食物全霸占了。
“她就這點兒愛好,由著她吧!眲⒃兇蠖鹊乇硎纠斫狻
對于男人而言,女人越簡單越好,像莫愁師太這樣的,給吃的就行了,多好。
百子鳴再回來的時候,又買了很多吃的,這次莫愁師太是真的吃不下了。
“昨天晚上,我值夜往,碰到鬼了!背栽绮偷臅r候,百子鳴說道。
“真的假的,在哪兒碰到的?”莫愁師太問。
“不告訴你,我吃完再講!卑僮峪Q故弄玄虛地說。
莫愁師太最討厭別人講話,說了個頭,然后就不講了。
她就那么眼巴巴看著百子鳴吃完早餐,等著他繼續(xù)講,因為她真的很好奇,派出所那么高大上,陽氣旺的地方,怎么會有鬼呢?
百子鳴吃完了,然后看了一眼許安暖和劉詢,確認他們不再吃了,才開始講。
“昨天晚上,我在路邊買了一份炒面,可能不衛(wèi)生,吃壞肚子了,然后我去廁所,結果有人問我要不要紙?”百子鳴說道。
“不會吧,真有?”莫愁師太驚叫道。
“你以為開玩笑嗎?上次在電影院,我就遇到一個地縛靈,也問要不要紙。”許安暖說道。
“繼續(xù)講,然后你要了嗎?”莫愁師太追問道。
百子鳴笑了,說:“我要了,還能在這兒嗎,早就被鬼抓走了吧。”
“那鬼問你要不要紙,你怎么回的?”莫愁師太問。
“我當時蹲在那里,便聽到鬼的聲音,問我要紅色的手紙還是白色的手紙?我之所以知道是鬼,是因為手紙只有白鬼的呀,怎么還能有紅的?然后我就反應過來了,當時嚇得要死。我不敢要鬼的東西呀,紅色的和白色的我都不想要,然后我就說,我一直用報紙的!卑僮峪Q說道。
莫愁師太是個直爽的人,說話也直接,聽了百子鳴的話就笑了,“真的假的,你真的用報紙嗎,你不嫌報紙硬嗎?就不怕把報紙上的墨擦到身上嗎?”
百子鳴只感覺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劉詢?nèi)滩蛔≌f了一句:“他只是找了一個借口拒絕鬼,不是真的。”
莫愁師太反應過來,“噢,你連鬼都騙啊,我以為警察都正直,不會騙人,不過也算是逃過一劫!
“這還沒完,我吃壞肚子了,過了沒多久,我又想去廁所!卑僮峪Q面露難色,“忍不住,只能硬著頭皮去了,結果,那只鬼還在!
“噗,你想笑死我呀!蹦顜熖笮ζ饋。
“還聽不聽故事了,我擔驚受怕一整夜,差點被鬼抓走,你怎么還笑的出來,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卑僮峪Q被莫愁師太笑的心里直發(fā)毛。
許安暖見狀,開口道:“莫愁姐姐,他受驚一晚,你就讓他講出來吧,講出來能舒服點兒!
“好好好,我不笑了,你繼續(xù)講,然后那鬼又問你了?”莫愁師太正襟危坐,認真聽百子鳴講。
“然后我又去了廁所,我當時想到,那只鬼可能還在,可能還會問我。結果還真問了,那鬼見到我又去了,從門縫底下伸出手,問我要商報還是晚報!卑僮峪Q說道。
“不會吧,那鬼這么聰明,你之前說用報紙,你再去就問你要什么報紙?現(xiàn)在的鬼智商都這么高嗎?”莫愁師太驚叫道。
“只有你在長歲數(shù),別人都在長智商!眲⒃兝洳欢旱孛俺鲆痪洹
“劉詢,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說我笨嗎?”莫愁師太不高興地問。
“莫愁姐姐,劉詢沒說你笨,是你自己說的,你就別說話了,聽子鳴講!痹S安暖趕緊解圍。
莫愁師太撓撓頭,說:“你繼續(xù)講吧,你選了什么報?”
“我知道是鬼,還敢選嗎?我就說,我不用商報和晚報,我一直用體育類報紙!卑僮峪Q狡黠一笑。
莫愁師太被逗樂了,她拍拍百子鳴的肩,“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小警察還挺奸詐的!
“居然又被你逃過一劫,這鬼也不怎么嚇人嘛!痹S安暖想起她那時候遇到的地縛靈,直接把她困在墻壁里了。
百子鳴嘿嘿地笑了,繼續(xù)說:“然后我凌晨的時候,巡視了一圈后,又去了一趟廁所!
“你不是吧,你故意逗那只鬼的吧,我敢肯定,鬼還在!蹦顜熖抗鈭远ǖ卣f。
“還真被你猜對了,鬼還在,這次問我了《青年體育》還是《足球周報》,特意為我準備了體育類的報紙!卑僮峪Q說道。
“噗。”這次是許安暖爆笑出聲,“你遇到一個聰明的鬼!
“你這次怎么選?你是不是說報紙?zhí)蚕胗眉埥恚俊蹦顜熖珕枴?br />
“沒有啊,我只是說我不用紙,我只是小便而已。”百子鳴說完哈哈大笑。
許安暖和莫愁師太這才反應過來,他在講笑話逗他們玩呢。
“好哇,你居然騙我們,安暖,這個小警察逗我們玩呢!蹦顜熖拥厣锨敖o了百子鳴一拳。
百子鳴用手一擋,莫愁師太一拳打在他的手臂上,震的她手都疼了,“你胳膊合計是鐵打的,這么硬!
百子鳴顯擺了一下自己的身材,說:“鍛煉啊,要不,遇到壞人打不過怎么辦?”
“打不過跑啊!蹦顜熖貞
“我是警察,我要是跑了,誰去抓壞人?”百子鳴把莫愁師太問住了。
但是,許安暖和劉詢卻看到了別的東西,眼前這兩個人,幾時變得這么默契,有說有笑了。
而且,許安暖和劉詢不在,百子鳴和莫愁師太兩個作主,把公司隔出來一部分出租了,然后重新裝修。
這兩個人,怎么感覺怪怪的?
“你有沒有覺得他們倆……”
“暖暖,你想說什么?”劉詢輕笑。
“沒什么,外公以為莫愁師太喜歡公司新招聘的大學生,現(xiàn)在看來,不一定喲。”許安暖小聲嘀咕道。
劉詢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早上七點多了,不知道醫(yī)生什么時候上班。
“子鳴,醫(yī)生幾點過來,我想接暖暖出院!眲⒃儐柕。
“對啊對啊,趕緊出院,昨晚闖進來好多鬼!蹦顜熖f道。
“醫(yī)生八點過來,為什么你們都能看見我,我卻什么都看不到?”百子鳴問道。
“你是警察呀,你有陽剛之氣,鬼都怕你。”莫愁師太說到這里,突然想起一個笑話,“反正醫(yī)生還沒上班,我給你們講個笑話呀!
許安暖也覺得無聊,說:“好啊,還沒聽過莫愁姐姐講笑話呢。”
“她就是個笑話。”劉詢半開玩笑地說。
“懶得理你,說我是笑話,你還是妻奴呢,眼里就一個許安暖!蹦顜熖诳嗔藙⒃儍删,劉詢并不介意。
百子鳴笑了,說:“莫愁師太,講吧,我等著聽你講笑話呢!
“叫莫愁姐姐,什么師太,一點兒也不好聽!蹦顜熖珡娬{道。
“莫愁姐姐,可以講了嗎?”百子鳴改口倒是快。
“故事發(fā)生三年前,那時候我四處游玩,有一天下雨,我借宿在一所破舊的小學。收留我的是一名年輕女老師,她幾天前生日,她的男朋友為了給她過生日,去鎮(zhèn)上的花店買花送給她,結果在回來的途中出車禍去世了。那名女老師非常的傷心,她和男朋友就要結婚了,她很希望能夠再見到她的男朋友一面……”
“莫愁姐姐,你不是講笑話嗎,這是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卑僮峪Q聽了這個故事,覺得心里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