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詢一出生,所有人親人都因為巫蠱之禍而死,他從來就沒有享受過母愛,沒想到,成了劉逸飛,還能有個母親為他掛心。
劉詢激動地握住劉母的手,說:“媽,她是我的妻子,名叫許安暖!
“我知道,我還知道她懷孕了。”劉母看了一眼許安暖的肚子。
“那您還有什么放不下的,我很好,別擔(dān)心我,投胎去吧!眲⒃儎裾f道。
“兒子,我沒想到,你能看見我,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啊!眲⒛赶矘O而泣。
許安暖見劉母情緒如此激動,便岔開了話題,問:“媽,您最近一直在劉家,您可曾注意,劉逸塵出了什么事?”
“那天晚上,我好像看見兩個劉逸塵,一個是像我一樣的游魂,另一個金光閃閃地,然后閃金光的劉逸塵,把游魂劉逸塵吃了。到了第二天,劉逸塵還是像往常一樣,跟那個女人有說有笑,并無異樣!眲⒛笇⒆约嚎吹搅饲樾胃鷦⒃兒驮S安暖講了一遍。
許安暖看了劉詢一眼,說:“他難道也轉(zhuǎn)世了?”
“有這個可能!眲⒃凕c點頭。
許安暖和劉詢都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劉詢的魂魄轉(zhuǎn)世成了劉逸飛,魔王之子卻轉(zhuǎn)世成了劉逸塵。
這兩兄弟到底要爭什么,他們又是為了什么,才會在這一世重逢?
“那個劉逸塵真的是妖怪嗎?”劉母忍不住問道。
“我剛才雖然畫個假符糊弄小琴,但十八層地獄里逃出一只魔獸是真的,現(xiàn)如今,極有可能成了劉逸塵。”許安暖說道。
劉詢很擔(dān)心,怕劉逸塵對劉母不利,道:“您必須馬上離開劉家,否則,劉逸塵不會放過您的!
“我不走,他這么危險,我要留下來保護(hù)你們!眲⒛刚f道。
“媽,您就聽我一句勸吧,我尚且拿他沒辦法,更何況是您呢?如果您落到他手里,他用您來威脅逸飛,您讓我們怎么辦?”許安暖問道。
劉母沉默了,她知道自己力量薄弱,幫不上什么忙,可是很想為兒子盡點兒力。
“我可以幫你們暗中觀察他,我有菩薩護(hù)佑,會小心的!眲⒛刚f道。
“媽……”許安暖很想勸這位愛子心切的母親。
劉詢淡淡一笑,道:“我媽生前性情溫婉,每天吃齋念佛,是很好的人,菩薩會保佑她的!
“是啊,我死后能一直留在家里,也是家里供奉的菩薩護(hù)著我。阿金每天給菩薩上香,都是求菩薩保佑我和逸飛!眲⒛感χf。
可是劉母卻不知道,劉逸飛做過壞事,所以沒能得到菩薩的庇佑。
“媽,您要是缺什么,少什么,不好跟我說,就告訴暖暖,她幫您辦!眲⒃冋f道。
劉母看了看許安暖,說:“你這媳婦兒長相端莊,慈眉善目的,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姑娘。以后,有得麻煩兒媳婦的時候,我真缺什么,會開口的!
一家人又在一起閑聊了一會兒,直到金姐來喊他們吃飯,劉母才離開。
吃午飯的時候,劉老爺子在公司沒有回來,但劉逸塵卻領(lǐng)著曉月回來了。
“喲,大哥在家啊,聽說大嫂流產(chǎn)了?”劉逸塵的目光掃過許安暖的肚子,她一驚,趕緊用手捂住了。
劉逸塵整個人的目光緊緊鎖定在許安暖身上,他都不用開口,許安暖便知道,假裝流產(chǎn)的事,已經(jīng)被他發(fā)現(xiàn)了。
許安暖怒目圓瞪,盯著他,一副他敢傷害她的孩子,她就跟他拼命的表情。
“都愣著干嘛,快開飯,我老婆餓了!眲⒃児室獯舐暼氯碌。
劉太太反應(yīng)很快,趕緊催著廚房快點兒上菜。
劉逸塵與曉月在他們對面坐了下來,許安暖抬頭看了曉月一眼,曉月也正盯著她看。
許安暖若無其事地指著盤子里的大蝦說:“老公,我要吃蝦!
“好,我給你剝!眲⒃兡樕蠋еΓ瑠A起一只大蝦,剝了殼放進(jìn)了許安暖的碗里。
許安暖咬了一小口,馬上笑瞇瞇地說:“嗯,真好吃。老公,給我多剝幾只。”
“好啊!眲⒃兛吹剿龕鄢,高興地又給她剝了幾只蝦。
曉月與劉逸塵看到他們倆無下限秀恩愛,只能大眼瞪小眼干望著,劉太太見桌上扔了一堆蝦殼,輕聲說:“這香酥蝦是脆的,帶殼吃,補鈣。”
“補鈣呀,你年紀(jì)大了,你多多補鈣,這些鈣都送給你。”劉詢伸手將面前裝蝦殼的盤子推到了劉太太面前。
劉逸塵見狀生氣了,冷哼一聲,用審視的眼光看著劉詢,“劉逸飛,你不要太過分,我媽怎么說,也是劉家的女主人!
許安暖突然明白了,不光是劉詢已經(jīng)入戲,劉逸塵也入戲了,他們倆雖然都有自己的身份,可是劉詢已經(jīng)有了劉逸飛的感情和記憶,他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wù),也無法忽略劉逸飛這個身份的牽絆。
就像劉逸塵,他雖是魔王之子,可是他吃了真正的劉逸塵,他也就有了劉逸塵的記憶和感情。
他沒有辦法忍受劉詢當(dāng)眾羞辱他的母親,看來真是命中注定的,他們倆同時到了劉家,成了劉家兩位水火不容的少爺。
“對啊,你也知道那是你媽,在我眼里,劉家就一個女主人,那就是我媽,我媽不在了,以后劉家的女主人,只能是我老婆!眲⒃兡抗馊缇娴氐上騽⒁輭m。
表面看不出異樣,可是整個餐桌都在震動,大湯碗里的湯都震出來了,曉月和劉太太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有許安暖清楚,桌子底下,劉詢和劉逸塵打起來了。
“發(fā)生什么事了,地震了嗎?”劉太太驚恐地問。
劉詢用力一掌拍在桌子上,劉逸塵的椅子往后倒去,他反應(yīng)很快,沒有摔倒。
劉逸塵雅魅一笑,瞥了許安暖一眼,慢條斯理地將椅子扶了起來,重新做下了。
這頓飯吃得真是膽戰(zhàn)心驚,好在沒有讓其他人看出異樣,許安暖和劉詢沒吃多少,就上樓去了。
跟劉逸塵坐在一起吃飯,感覺別扭極了,不過也因此,許安暖發(fā)現(xiàn)一件事,劉逸塵對劉太太有感情,會維護(hù)她。
想到這里的時候,許安暖看了劉太太一眼,劉逸塵似是看穿了許安暖心思,用意念在她耳邊說:“這個女人只是劉二少的母親,與我何干?你別想用她來威脅我,如果你真想得到土靈珠,今晚來我房里!
許安暖聽了他的話,怒目圓瞪,恨恨地盯著他。
“怎么,這就生氣了,土靈珠你不想要了?”劉逸塵得意地笑望著她。
“暖暖,吃飽了嗎,吃飽了就上樓休息吧!眲⒃冚p聲說。
許安暖回頭疑惑地看了劉詢一眼,為什么他聽不見,劉詢功力那么強,為什么聽不到劉逸塵跟她說的話?
“他聽不到的,我和你兩千多年前就相識了。你覺得,憑他的修為,能從我手中搶走土靈珠嗎?我沒有別的要求,今晚來我房里,我就把土靈珠給你!眲⒁輭m的聲音不斷地在許安暖耳邊回蕩,而劉詢什么都聽不到。
許安暖跟著劉詢一起上樓的時候,她忍不住回頭看了劉逸塵一眼,她相信他比劉詢強大了。
仙翁說過,仙界大戰(zhàn)的時候,魔王之子被打入十八層地獄,眾仙合力將他鎮(zhèn)壓。
那個時候,劉詢興許還沒有出生,劉詢死后,兩千多年未曾投胎,一直苦心修行。
可劉逸塵是魔界的王子,他本就功力深厚,又在十八層地獄那么多年,那里陰氣很重,很適合練陰功的他,否則,他不可能順利沖破封印,離開十八層地獄的。
也許他跟劉詢對打的時候,并沒有使出全力,而是故意隱藏實力。
一想到,劉詢可能打不過他的時候,許安暖就心慌,害怕劉詢出事。
她緊緊抓住劉詢的手,劉詢握著她的小手溫柔地問:“怎么這么冷?”
“入秋了,可能衣服穿少了!痹S安暖低聲說。
“嗯。”劉詢拉著她的手,兩個人一起回房去了。
回房以后,許安暖就打聽仙翁的下落,說想去拜訪。
“仙翁現(xiàn)在很安全,就在餐廳下面的密室里,你之前去過的!眲⒃冃χf。
許安暖點點頭,又問:“饕餮的傷怎么樣了?”
“有仙翁在,他不會有事的。暖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劉詢?nèi)滩蛔枴?br />
“我……我就是想去看看仙翁。”許安暖不肯說。
聰明如劉詢,馬上反應(yīng)過來,“是不是劉逸塵對你說過什么?”
“是,我覺得他可能隱藏了實力,真動起手來,你不一定是他的對手!痹S安暖說道。
劉詢沉思片刻,道:“正好,我也想去找仙翁,仙翁這段時間一直在打聽劉逸塵的事兒,不知道打聽到?jīng)]有。”
“那我們一起去,天黑前再回來!痹S安暖沒有告訴劉詢,劉逸塵約她晚上見面的事。
許安暖是因為突然搬來劉家,這里沒有多少她的衣服,劉詢便打電話給莫愁師太,讓她送衣服過來,然后三個人一起去仙翁那里。
莫愁師太來的時候,就拿了幾件換洗衣服和一件昵大衣,說:“又不是打算在這兒長住,就沒給你拿太多!
“嗯,夠了!痹S安暖笑著說,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敲門聲,劉太太在門口喊道:“安暖啊,我讓人給沏了好茶上來,能進(jìn)來嗎?”
“進(jìn)來吧。”許安暖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