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激動的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緊緊抱著他,委屈地說:“我以為你扔下我不管了!
“傻,我怎么舍得扔下你,我已經(jīng)知道三生三世蓮在哪兒了,等夜深人靜的時(shí)候,我就偷走,得手以后,我們就離開這里!眲⒃儨厝嵊H吻她的額頭說道。
“好!痹S安暖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
“嗯。”劉詢從身上解下斗篷披在許安暖的身上,道:“暖暖,你受苦了。”
“則才真的嚇?biāo)牢伊,都是這個(gè)死色胚!闭f完許安暖朝著昏迷的太子連踹了好幾腳,覺得不解氣,又朝他的臉踩了幾腳。
劉詢看了一眼昏迷的太子,道:“我先找個(gè)地方藏起來,你叫門外的人進(jìn)來把他弄走!
“你不要走,我一個(gè)人害怕。”許安暖哭了起來。
“暖暖,乖,我不能讓人看見,我藏在暗處看著你,放心吧!眲⒃冋f完跳窗出去了。
許安暖蹲在地上,傷心地哭了起來,劉詢是不是真的能偷到三生三世蓮,他們能不能逃出皇宮,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今晚要在這里過夜,真的好可怕。
“來人,快來人啊!痹S安暖大聲叫喊起來。
門外守著的兩名侍衛(wèi)提著燈籠闖了進(jìn)來,看到太子昏倒了,連忙將他扶了起來。
“出什么事了?”其中一名侍衛(wèi)問道。
“太子不分尊卑,輕薄本宮,被本宮打暈了。本宮告訴你們,就算皇上不在了,本宮也是你們的皇后,滾出去!痹S安暖厲聲吼道。
那幾名侍衛(wèi)壓根沒把許安暖的話當(dāng)回事,都沒理她,直接將太子帶走了。
許安暖裹著劉詢的斗篷,在冷宮地雜草堆里縮成一團(tuán),她餓的頭暈眼花,全身發(fā)冷。
“暖暖,別怕,我出去打探線路,看看如何出宮!眲⒃冋f道。
“去吧,快點(diǎn)兒回來!痹S安暖知道,她不能要求劉詢在冷宮陪著她,得趕緊找到出宮的路,帶著三生三世蓮逃走。
誰知道,劉詢一去不復(fù)返,一直到中午,都沒有出現(xiàn)。
許安暖已經(jīng)餓得沒有力氣,婉兒直接餓暈過去了,她無力地看了一眼婉兒,這奴婢比主子還嬌氣,主子還沒暈她倒是先暈了。
就在許安暖已經(jīng)快扛不住的時(shí)候,終于有人送吃的來了,她趕緊叫醒婉兒,兩個(gè)人狼吞虎咽吃了起來。
下午的時(shí)候,內(nèi)侍過來宣旨,新皇登基,冊封她為皇妃,賜居鳴鳳宮。
許安暖當(dāng)時(shí)就傻了,雖然老皇帝死了,可是她怎么著也是老皇帝的皇后,怎么能嫁給他的兒子當(dāng)妃子呢?
“娘娘,奴才奉皇上之命,接娘娘回宮!毙嫉奶O(jiān)恭敬地說道。
“娘娘,請回宮。”一位老嬤嬤上前行禮道。
“公主,奴婢覺得,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婉兒奉勸道。
許安暖四周看了一眼,冷宮真的沒法待人,婉兒說的也對,先離開冷宮再說。
到鳴鳳宮以后,許安暖看到四處都掛著白色的紗幔,哀聲一片,這才想起來,宮里正在辦喪事。也就是說,那個(gè)陳國公,這段時(shí)間沒空到鳴鳳宮來了。
想到陳國公暫時(shí)沒空打她的主意,她輕松多了,她相信,劉詢會趁這段時(shí)間想辦法救她的。
宮里每天都有人在哭,哭的許安暖煩燥極了,晚上都睡不著覺。
劉詢自那晚在冷宮出現(xiàn)過以后,就消失了,許安暖很是擔(dān)心,怕他偷三生三世蓮的時(shí)候被抓了。
陳國皇宮沉靜在傷痛之中,新皇剛登基,每天忙的焦頭爛額,無暇顧及許安暖,她倒也樂的自在。
許安暖瞇著眼睛,躺在貴妃椅上,睡著香甜的午覺。
一個(gè)修長的身影,左右看看了,見沒有人,縱身一躍,進(jìn)了鳴鳳宮。
他生了一張五官分明的臉,有棱有角,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輕視。一頭烏黑的頭發(fā)被金冠高高束起,一雙劍眉下有一雙深邃的眼睛,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jìn)去。
高挺的鼻子,紅潤的唇瓣此時(shí)正漾著迷人的笑容。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
整個(gè)人似瓊玉琢成,剔透而明艷,如此俊美的五官,嵌在一張完美的臉上,著實(shí)讓人驚艷不己。
微挑的眉峰,掩不住臉上的狂傲之氣,犀利清明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赖哪樕,散發(fā)著玩世不恭的邪佞。
他一抬頭便看見不遠(yuǎn)處昏睡的許安暖,深邃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慢慢靠近。
陽光暖暖地照在許安暖精致的小臉上,像覆上一抹朦朧薄霧的輕紗,她頭發(fā)用白色的發(fā)帶簡單地束起,猶如一朵浮云冉冉飄現(xiàn),瀑布般的青絲傾瀉在肩頭,長長的睫毛微微上翹,暖風(fēng)輕輕吹拂,淡淡的花香,在空氣中彌漫,若有若無……
他仿佛受到蠱惑一般,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許安暖柔滑的臉頰上輕輕一彈。
許安暖眉頭微皺,嚶嚀一聲,不滿地嘟起了嘴,繼續(xù)安睡。
他淡淡一笑,就是不想讓她安睡,故意俯下身,在她耳邊吹氣,用極其誘惑的聲音喚道:“起床了,睡美人!”
許安暖睜開眼,一張放大的俊臉呈現(xiàn)在她面前,她與他四目相對,眼里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她試探性地伸出手,柔軟的小手輕輕地碰觸在他的臉上,碰到他的臉以后,小手快速的縮了回去,劉詢看到她滿臉的驚慌。
“是個(gè)真人。”許安暖驚呼一聲。
是個(gè)真人?這是什么話?
他笑了,略帶著玩味的問:“美人兒,你以為是什么?”
“我以為我在做夢,你……你是誰,你怎么進(jìn)來的?”許安暖問道。
他伸出手,一把捏住了許安暖下巴,道:“美人兒,你這么快就把我忘了,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你是我的,一定要記住我!
“記住你?你到底是誰。俊痹S安暖蒙了,難不成眼前的男人認(rèn)識許國公主,可是她不是公主,她哪里記得他是誰啊。
“我最后說一次,我叫劉逸塵,記住我的名字,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彼f完,用力吻上許安暖的唇,她一陣驚愕,只知道自己正在被一個(gè)陌生的長得很妖孽的男人占便宜。
許安暖的心里,另一個(gè)聲音在說:許安暖,你不能這么花癡,他哪有劉詢帥?你不能任由他占便宜,打他,打他啊。
許安暖飛起一腳,朝他踢了過去,他似有察覺,笑著放開了她。
劉逸塵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邪魅的舔舔唇,不羈的本性顯露無疑,她太甜美了,讓他欲罷不能。
許安暖恨恨地瞪著他,質(zhì)問道:“你是什么人?皇宮你也敢亂闖!”
劉逸塵對她的問話置若未聞,一把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從貴妃榻上抱了起來,笑道:“美人兒,你要不要跟我走!”
許安暖眼睛一亮,道:“你能帶我出宮?”
“只要你愿意,我們現(xiàn)在就走。”劉逸塵笑道。
“那還等什么,我們走吧!痹S安暖一想到,那個(gè)色狼陳國公想占她便宜,就巴不得馬上逃出皇宮。趁著皇宮正在書辦喪事,她逃出去正好。
“你不問問我要帶你去哪里嗎?”劉逸塵故意問道。
許安暖點(diǎn)點(diǎn)頭,是得問問,萬一他把她弄出去賣了怎么辦啊。
“你準(zhǔn)備帶我去哪里。俊痹S安暖問道。
劉逸塵忍不住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說:“你姿色出眾,賣到青樓,一定能幫我賺很多錢!
“什么,你準(zhǔn)備把我賣了啊,那,那我不跟你走了。來人啊,來…………”許安暖嚇的大叫起來,劉逸塵一把捂住她的嘴。
“美人兒,你別這么激動,看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我大將軍劉詢的弟弟,聽說他在皇宮偷東西被抓了,我是來救你的!眲⒁輭m邪魅一笑。
“劉詢的弟弟?”許安暖感覺腦子有點(diǎn)兒不夠用,想了想,說:“你既然是劉詢的弟弟,知道他被抓了,干嘛不去救他!
“我救他干嘛,他是大太太生的,我娘是小妾,他要是死了,以后我就是許國的大將軍!眲⒁輭m說的理直氣壯,聽這口氣是不打算救劉詢的。
“公主,出什么事兒了?”婉兒聽到許安暖的喊聲,跑了過來,看到劉逸塵,捂著許安暖的嘴,驚恐地看著劉逸塵:“二少爺,您怎么來了?”
劉逸塵扔下許安暖,輕一躍,步履輕盈的跳墻跑了,臨走前說了一句:“美人兒,等著我,你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你不救劉詢,我絕對不會跟你走的!痹S安暖不滿地吼道。
“公主,你沒事兒吧?”婉兒小心地問道。
許安暖白了一眼婉兒,往貴妃榻上一坐,道:“早跑了,婉兒,去給我倒杯水,壓壓驚。”
“奴婢遵命!
婉兒退下以后,許安暖躺在貴妃榻上,回憶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她發(fā)現(xiàn),這陳國的皇宮并不安全,劉逸塵就像逛自己家后花園一樣,來去自如。
看來,只要打聽到早詢被關(guān)在哪里,也許就能一起逃出去。
先保命要緊,三生三世蓮,還得從長計(jì)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