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詢伸出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我還要陪暖暖白頭到老呢!
“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我們都要一起,不準自己一個人冒險。這次為了一顆水靈珠,你在地獄里出不來,擔心死我了。以后不準這樣,你要救天下蒼生,你要當英雄我攔不住你,但是你能不能做什么事都先想一下我?”許安暖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他在地獄里的那些天,她吃不下睡不好,想到他就想掉眼淚兒。
他倒好,怕魔獸跑了,又打不過魔獸,就那么死守著。當年魔獸是被眾仙封印的,而地府里有十殿閻王,卻都拿不出主意,鎮(zhèn)不住魔獸。
在許安暖看來,劉詢一個人都能打敗魔獸搶到水靈珠,只要十殿閻王齊心協(xié)力,肯定能抓住魔獸,并將它困住的。
只可惜,現(xiàn)在魔獸跑了,魔王之子怕是要重生了。
劉詢知道許安暖擔心他,怕他出事。也的確是因為他,才讓魔獸跑了。
他守在地獄看守魔獸的事,地府其他九殿閻王都是知道的,在他們沒有想出對策前,劉詢先動手了,沒有困住魔獸,反倒讓魔獸跑了,劉詢回到地府,少不了要被責怪了。
“好,我答應你,以后凡事跟你商量!眲⒃冃χp輕將她摟進懷里,許安暖伸出抱住他的腰。
仙翁識趣地回避了,饕餮知道劉詢來了,準備好食材后,便過來了。
“你干嘛去?”仙翁攔住了饕餮。
“我有事找君上!摈吟颜f完探頭往劉詢和許安暖所在地方向望去。
“找什么找,沒看到人家小兩口正情深意濃嗎,你過去不就破壞氣氛了。”仙翁不準饕餮過去打擾他們。
饕餮惦起腳尖看了看,偷偷笑了,“這么恩愛,讓人好生羨慕呀。”
“你怎么不找一個?”仙翁問道。
“找個什么?找個人,過幾十年她就滿臉皺紋,成老太婆了,我還得給她養(yǎng)老送鐘。找個妖吧,我怎么著也是龍子,找個女妖精有辱我身份!摈吟寻谅卣f。
“你難不成想九天神女?要不,我?guī)湍銌枂柲睿齺沓灶D時飯,就送了你一顆土靈珠,你說這算不算是定情信物??”仙翁打趣道。
饕餮一聽,面露驚恐,道:“得了吧,誰敢惹她。你不知道,當年冥王和僵王將臣為了她都鬧成什么樣了。”
“你不找人,不找妖,也不神女,你想找什么,找個女鬼?”仙翁故作驚恐狀。
“我什么都不找,我自己一個人過,多自在!摈吟亚榫w激動地喊道,他聲音大,很快驚動了劉詢。
劉詢朝他這邊看過來,“饕餮,過來聊聊。”
饕餮笑著過來了,道:“君上回來了,安暖帶神女過來吃飯,神女夸我做的好吃,打賞我了一顆土靈珠,這事兒君上知道嗎?”
劉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目光深邃幾分,道:“不曾聽說!
“君上……我知道你們要找五靈珠,我也在找五靈珠,我也是為了救人。”饕餮不想讓劉詢誤會他想跟他們搶五靈珠,解釋道。
許安暖一聽,忙問:“饕餮,你要救誰啊,需要我們幫忙嗎?”
在許安暖看來,饕餮是他們的朋友,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
“小龍女因為當年偷吃圣母的仙丹,被封印在北寒極地。我知道,她還活著,可我進不去,我聽說五靈珠能打開北寒極地的結(jié)界,所以……”
許安暖一聽,樂了,道:“饕餮,你跟那小龍女是什么關(guān)系?”
“哎喲,難怪誰都看不上,原來你心里有個小龍女呀。只是,她既然是被圣母封印在北寒極地,你貿(mào)然將她救出來,圣母大怒,到時候連你一起受罰怎么辦?”仙翁問道。
“圣母封印她的時候說過,此刑無期,何日有人救她,何日解除封印!摈吟颜f道。
仙翁點點頭,道:“圣母當時一定很生氣,而且她認定沒有人能夠進入北寒極地。北寒極地至陰至寒,一靠近就會被凍住,大羅神仙都不敢靠近,誰能救得了她?”
“饕餮,我們正好也要去北寒極地,不過在那之前,我們得先找到三生三世蓮。我們一起去,人多力量大嘛!痹S安暖邀請道。
“君上,我……”饕餮從懷里拿出土靈珠,遞上前,并小心地看了看劉詢的臉色。
他是很想去救小龍女,可就是不知道劉詢是否愿意讓他跟著他們一起去。
“一起去,土靈珠還是由你保管。”劉詢并沒有接土靈珠。
饕餮欣喜若狂,“多謝君上信任,我一定會保管好土靈珠的!
“嗯!眲⒃儜艘宦,回頭看了看許安暖,溫柔地問:“暖暖,吃飽了嗎?”
許安暖笑瞇瞇地說:“我吃的好飽。”
“那我們走吧。”劉詢拉著許安暖的手,起身離開。
“君上慢走!毕晌毯枉吟褜⑺麄兯统鲩T外。
走到車門邊,劉詢回過頭看著仙翁,道:“仙翁,你認識的人多,麻煩你幫忙打聽風靈珠和雷靈珠的下落!
“君上放心,你不說,我也會幫著打聽的!毕晌绦Φ。
“仙翁再見,饕餮,再見!痹S安暖沖他們揮揮手,然后上了車。
許安暖臉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笑容,那種由內(nèi)散發(fā)出來的開心和幸福。
開車回公司的路上,許安暖接到了琳達的電話,“姐,媽病了,你去看看她吧!
“好,把地址發(fā)給我!痹S安暖說完掛斷電話。
劉詢見突然變了臉色,問:“怎么了?”
“我爸爸去世了,我見過他。我沒有跟他提過我媽,他也沒問,我本想多賺點兒錢孝敬他,讓他老了能不那么辛苦,結(jié)果他人都沒了。剛才琳達告訴我,我媽病了,我想,我還是去看看她吧!痹S安暖嘆息一聲。
那個許薇的女人,除了把她生下來,什么都沒有為她做過。
許安暖曾經(jīng)想過,就算是為了外公,她也該去看看許薇。
可是父親的去世,讓她明白,即便她再怎么不愿意承認,都無法抹去,許薇是她親生母親這個事實。
父親已經(jīng)不在了,她不能再留下遺憾了,母親對她無情,如果她也以無情對待母親,那她跟母親又有什么分別,她不要做那么冷血的人。
“我的暖暖是個善良的好姑娘,想去看,就去吧,我陪你。”劉詢笑著說。
“嗯!痹S安暖點點頭。
琳達將地址發(fā)過來的時候,還發(fā)了一張許薇的照片,照片上,許薇吸著癢氣,在輸液,看樣子,狀況不太好。
回到公司以后,許安暖便詢問雪靈,今天的預約情況。
“今天沒有預約,但是王總打過電話,說昨晚夢見他兒子被抓了!毖╈`回答道。
“哪個王總,那個王云錚嗎?”許安暖問道。
“嗯,就是他,王總說夢見兒子被抓了,很擔心!毖╈`說道。
許安暖點點頭,走進休息室,莫愁師太果然在那兒睡覺,她吃飽喝足就睡覺。
“師太,你昨晚沒睡覺啊,那個王云錚是不是被抓了?”許安暖問道。
莫愁師太打了個哈欠,道:“我能睡得著嗎?你去救劉詢,我擔心你們有事,一直守著呢!
許安暖聽了甚為感動,道:“你嘴上說不擔心,其實你還是不放心!
“劉詢的確不用擔心啊,我是擔心你,你去了,他就危險了!蹦顜熖@話說出來,許安暖愣了一下,她還以為她是去救劉詢了,結(jié)果在莫愁師太看來,她有可能拖劉詢的后腿,連累他。
“莫愁!眲⒃兊秃纫痪洹
“這就心疼了,要不要護的這么緊?”莫愁師太撇了撇嘴,離開了休息室。
過了一會兒,就把王云錚給叫出來了,他顯得有些狼狽,衣服破破爛爛的。
“王云錚,你怎么弄成這樣了,昨晚你爸夢見你被人抓了,還真抓了呀?”許安暖驚訝地問。
“嗯,是個老道,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抓我,后來被我逃掉了!蓖踉棋P說道。
許安暖點點頭,想起百子鳴查的資料,道:“你后媽的兒子半年前就死了,怎么跟你死的時間這么巧合呀?”
王云錚傻了,“他怎么會死呢,他身體比我好!
“那個人叫什么名字?”劉詢一直坐在旁邊玩手機,本來以為莫愁師太和許安暖能弄明白,現(xiàn)在看來,還是得他出馬了。
王云錚把后媽兒子的名字報給了劉詢,劉詢叫了一個陰差上來問,結(jié)果那人根本沒死。
人沒有死,可是警察局的檔案里卻顯示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那說明什么?
“有沒有可能,現(xiàn)在繼續(xù)上學那個是你后媽的兒子,他頂替了你?”許安暖大膽的猜測道。
莫愁師太一聽,忙問:“他長得跟你很像嗎?”
“不像,我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不可能像的!蓖踉棋P一口否認了。
“整容就行了,而且你的尸體不見了!痹S安暖不想往更深層地去猜測,假如那個人整容成王云錚的樣子,換成他的臉,是不是就成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