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霍羽是僵尸以后,許安暖就猜測,這個城市還會有很多僵尸,但是霍羽不會讓所有的人都成為僵尸,也不是被他咬過的人都能成為僵尸。
“你的血好香。”那個瘦成皮包骨的男人興奮地看著許安暖。
唐小雅冷冷地看著許安暖,道:“人我給你帶來了,喝了她的血,你真的能回到從前的樣子嗎?”
“當(dāng)然!蹦悄腥艘徊揭徊匠S安暖靠近,許安暖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幾步,突然看到一道光一閃,是墨玉進(jìn)來了。
她穩(wěn)定心神,不再害怕,站在原地,冷冷地注視著朝她走過來的僵尸。
“小雅,他是僵尸,你跟他在一起,不會幸福的。”許安暖冷靜地說。
“我跟誰在一起,不用你管。你不是捉鬼大師嗎,你不是開清潔公司嗎,你能掐會算,能算到今天你會死嗎?”唐小雅冷冷地看著許安暖。
她們倆做鄰居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唐小雅對許安暖還是十分了解的,她的家庭情況,她有什么本事,唐小雅都知道。
可是當(dāng)她聽說許安暖開了一間清潔公司,接一些驅(qū)魔抓鬼的業(yè)務(wù)時,她就知道,許安暖肯定是坑蒙拐騙。
“唐小雅,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我,真當(dāng)我好欺負(fù)嗎?”許安暖看著閉上眼睛,幻想自己手上有一把劍,集中精力,抬手用力朝唐小雅劈了過去。
唐小雅被劈倒在地,肩膀被鮮血染紅了,那個僵尸見到血就瘋狂了,也顧不得許安暖,朝著唐小雅撲了上去。
“不要,阿杰,是我呀,我是小雅啊。”唐小雅頓時慌了,她不知道許安暖是怎么做到的,明明許安暖沒有碰到她的肩,但是她卻感覺肩膀像是被砍了一刀似的。
“唐小雅,自作孽不可活,你不是想讓他喝我的血嗎,我現(xiàn)在就在這里,可是他卻在吸你的血,你說你是不是活該?”許安暖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唐小雅,她一點(diǎn)兒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
那個叫阿杰的僵尸還在用力吸唐小雅的血,唐小雅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無力地看著許安暖,“救我,安暖,救我。”
“怎么救,把我的胳膊給他吸血,救下你嗎?我沒那么偉大!痹S安暖說完退后兩步,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冷漠地看著那個僵尸吸光唐小雅的血。
她之所以坐這里靜觀其變,是因?yàn)樗l(fā)現(xiàn),那僵尸吸血的時候,尖牙一直閃閃發(fā)亮,這跟她以往看的僵尸片里的僵尸有些不一樣。
那些書里也沒有寫,僵尸吸血的尖牙會發(fā)亮,她挺好奇,那牙是什么做的,為什么那么閃,鉆石嗎?
原諒許安暖貪財(cái)?shù)哪X袋,因?yàn)樗澵?cái),所以她的第一反應(yīng),全是那尖牙是鉆石。
“墨玉,你看見沒有,他的牙很閃呢,拔下來,應(yīng)該能賣不少錢。”許安暖自顧自地說道。
墨玉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沒好氣地說:“你老毛病又犯了!
許安暖嘿嘿一笑,道:“我只是隨便說說,不過,你沒發(fā)現(xiàn)他的牙很特別嗎?”
“嗯,不管是什么東西,既然特別,我們就一定要得到它,拔下來。”墨玉唇角微勾,露出一抹邪惡地笑。
許安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做壞事,不過拔僵尸牙,可沒那么容易。
“你的血,讓他喝一口試試;粲鸩桓液饶愕难,也許你的血能治僵尸!蹦裉嶙h道。
許安暖一聽,鄙視地看著墨玉,“上次霍羽不也抓了你嗎,還喝了你一口氣,牙都掉了,瞬間衰老,你可以讓這個僵尸喝你的血嘛。等他金閃閃的牙掉了,我就撿走。”
“喝你的血!蹦裾f道。
“不行,喝你的!痹S安暖不同意。
“不用爭,你們倆,都逃不掉。”僵尸抬起頭來,伸出舌頭,將嘴邊的血舔進(jìn)嘴里,那血腥的畫面,讓人無法直視。
許安暖看了一眼被吸干血,只剩下皮包骨的唐小雅,她沒有同情,也沒有心軟。
雖然許安暖容易心軟,但并不代表,她可以一次又一次原諒試圖想害她的人。
“要不,你先喝的血,她的血香!蹦裉嶙h道。
僵尸一步一步朝他們走過來,許安暖沒躲閃,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因?yàn)樗l(fā)現(xiàn),墨玉手上有根繩子。
就在僵尸離許安暖只有一步距離的時候,墨玉準(zhǔn)確地套住了僵尸的脖子,用力一拉,僵尸跌倒在地。
許安暖不敢上前,雷電獸貓?jiān)谒龖牙,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地看著。
對于經(jīng)歷過一次被僵尸吸干血的痛苦后的雷電獸,它見到僵尸的時候,本能地有些害怕。
墨玉動作很快,只見他一會兒左一會右,許安暖只覺眼花繚亂,等墨玉停下來的時候,那僵尸已經(jīng)被五花大綁,綁的那是相當(dāng)?shù)慕Y(jié)實(shí)。
“怎么樣?”墨玉拍拍手上的灰,看著被綁僵尸。
“綁的挺漂亮,我們怎么拔他的牙,我又沒帶老虎鉗子!痹S安暖有些懊惱地說,早知道她帶個小錘子和老虎鉗子過來。
“用血就行了,先用我的,如果不行,再用你的!蹦裾f完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到僵尸的嘴巴上面,那僵尸對血完全沒有免疫力,本能地伸舌頭去舔血。
許安暖湊上前去看,發(fā)現(xiàn)僵尸的牙并沒有掉,她進(jìn)廚房找了一把不銹鋼勺子,敲了敲僵尸的牙,沒有一點(diǎn)兒松動的痕跡。
“怎么回事,沒有掉啊,是不是血太少。墨玉,你別那么小氣,多給他幾滴!痹S安暖說完拉過墨玉的手,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用力往下擠血,又滴了幾滴血到僵尸的嘴里,但那個僵尸仍然沒有反應(yīng)。
墨玉也納悶了,道:“為什么沒有用,霍羽那個千年僵尸都怕我的血,為什么他不怕?”
“費(fèi)那個勁兒干嘛,我剛才在廚房看到斬骨刀了,那種刀連排骨都能斬?cái),還砍不掉他的牙嗎?”許安暖說完走進(jìn)廚房,把斬骨刀給拿出來了。
那僵尸看見刀,知道許安暖要砍他,立馬大叫:“救命啊,殺………”
許安暖生怕他喊出聲音,驚動了別人,趕緊捂住了他的嘴,誰知道這僵尸死性不改,張嘴就咬,她的手心被咬破,鮮血滴進(jìn)了僵尸的嘴里。
僵尸立馬發(fā)出痛苦的慘叫,他全身的皮膚開始潰爛,骨頭發(fā)出咔嚓聲。
“痛死我了,該死的僵尸,讓你咬我。”許安暖揮刀就砍,墨玉及時攔住了她。
“許安暖,別亂動,你看看他……”墨玉提醒道。
許安暖定晴一看,那僵尸表情非常痛苦,而且臉部完全扭曲,骨頭都快散架了,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他怎么了?”許安暖驚訝地問。
“不知道,去廚房拿雙筷子過來,把他的牙夾出來。”墨玉說道。
“好。”許安暖忍著痛,跑進(jìn)廚房,拿來一雙筷子遞給墨玉,她的手受傷了,使不上勁兒。
雷電獸遠(yuǎn)遠(yuǎn)躲在一邊,不敢上前,“墨玉,你小心一點(diǎn)兒,別被咬到!
“許安暖,真正能殺僵尸的血在你身上。”墨玉拿著筷子,小心地夾起僵尸那顆閃光的牙齒。
許安暖看了看,說:“能值不少錢的樣子!
“許安暖……”墨玉面色一沉,一臉地不高興。
“我就隨便說說,我讓他咬了一口,才得到這么顆牙齒,如果不能換錢,那不是白咬了嗎?”許安暖小聲嘀咕道。
“我們是為了找第六顆龍珠的封印才來這里的,你腦子里能不能不要只想到錢!蹦裾娴氖菍υS安暖無語了。
“少說費(fèi)話,我們趕緊離開這里!蹦駧еS安暖離開了這間屋子,走出門之后,許安暖發(fā)現(xiàn)走廊有監(jiān)控,“墨玉,那里有監(jiān)控,現(xiàn)在唐小雅死了,我不會被人當(dāng)成是殺人兇手吧?”
墨玉白她一眼,伸手戳了戳她的頭,“你的腦子長著是干嘛的?你進(jìn)樓道的時候,沒注意這里有監(jiān)控嗎,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
“那怎么辦?”許安暖頓時慌了,墨玉可以變成一道光躲起來,她往哪兒躲去。
墨玉對許安暖相當(dāng)?shù)臒o語,虧她還是個現(xiàn)代人,還不如他一只麒麟。
“什么怎么辦,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嗎?我早就毀掉監(jiān)控了,包括小區(qū)大門口的監(jiān)控,連你的車牌號都沒拍到!
“那就好,作為我的首席捉鬼師,你做這些都是應(yīng)該,別想我稱贊你!痹S安暖冷哼一聲。
墨玉懶得理她,將那顆僵尸牙收好,直接往前走去,許安暖喊了一聲,“你不回去了?”
雷電獸看墨玉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對許安暖說:“他有翅膀,興許一會兒自己飛回去!
“臭墨玉,我受傷了,他居然不管我,自己走了!痹S安暖話音剛落,就發(fā)現(xiàn)墨玉走進(jìn)了一家藥店。
雷電獸也注意到了,“安暖,你別罵他了,雖然他說話不怎么好聽,但他還不算太壞,知道你受傷,給你買藥去了。”
許安暖看到這一幕也樂了,卻嘴硬地說:“我是他的主人,他被封印在玉鐲里兩千多年,是我解除封印救他出來的,他關(guān)心我是應(yīng)該的。今天害我受傷,是他的失職,我沒有怪他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