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眨眼的功夫,許安暖已被劉詢成功救下,而那男人,則被劉詢一腳踩在腳底下。
許安暖根本沒看清楚劉詢是怎么做到的,劉詢的腳用力踩下去,她清楚地聽到骨頭折斷的咔嚓聲,劉詢居高臨下,冷冷地問:“誰派你來的?”
“沒有誰,這里本來就是我的房間,是這位小姐她自己送上門來的!眽涯薪妻q道。
“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劉詢腳上的力度加重幾分,又是一陣咔嚓聲。
“啊,痛……痛死我了,我說,你放開我,我就說……”男人痛苦地哀號。
許安暖緊張起來,說:“你把喬宸和琳達(dá)怎么了,他們打電話讓我過來,為什么你在這里?”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這房間就我一個人!眽涯袙暝霃牡厣吓榔饋,卻因為骨頭斷裂,根本直不起身子。
就在這時候,門口突然彌漫出濃濃的黑霧,劉詢趕緊屏住呼吸,捂住了許安暖的口鼻。
等黑霧消散以后,那個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而房門也關(guān)上了,劉詢趕緊上前去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根本打不開。
“怎么了?”許安暖意識到了不對勁兒。
“不知道,門打不開了!眲⒃兝潇o地說。
許安暖打開房間里所有的燈,也上前幫忙,發(fā)現(xiàn)房門被鎖上了,怎么都打不開。
“怎么會這樣,我們被鎖在這里了。”許安暖頓時傻了,不知道該怎么辦。
劉詢確認(rèn)這個門,從里面無法打開之后,便走到床邊,拿起桌上的電話,準(zhǔn)備給前臺打電話,拿起電話,卻沒有聲音,電話線被剪斷了。
許安暖反應(yīng)過來說,“我們可以打電話報警,叫警察來救我們。”
劉詢并沒有馬上打電話,而是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眼角淺瞇,看著許安暖,不說話。
許安暖見他坐在床上,馬上豎起全身的刺,警惕地看著他,“你干嘛,不想出去了?”
“總統(tǒng)套房,還能看河景,在這里住一晚,其實也不錯。等天亮,自然有人放我們出去。”劉詢平靜地說。
“等天亮,你什么意思?”許安暖氣急敗壞地看著他。
劉詢嘴露譏誚,似笑非笑盯她,“你這么著急出去,該不是打算去找喬宸吧?”
“他約我來的,但是我來了以后,他和琳達(dá)都不見了,我能不擔(dān)心嗎?”許安暖頭一偏,盯著門鎖,掏出手機,一遍又一遍撥打電話,卻發(fā)現(xiàn)手機沒有信號。
劉詢嘴角揚起一抹笑,眼里不復(fù)平靜,“你之所以被困在這里,還險些被剛才的男人強了,這一切都是喬宸設(shè)的局。”
“不可能,喬宸不會這么對我,他很可能已經(jīng)出事了。”許安暖激動地說。
劉詢擺出一副慵懶桀驁的姿態(tài),“喬宸和你妹妹聯(lián)手,想毀你清白,你確定,你還要向著他們嗎?”
“不,不會的,喬宸不會這么對我的!痹S安暖連連搖頭。
她是接到琳達(dá)的電話,才來的,電話那邊,喬宸向她表白,還說有個意外驚喜送給她,可是來了之后,沒有見到喬宸,卻有一個魁梧的男人,險些占她便宜。
現(xiàn)在,她真的應(yīng)該感謝劉詢,雖然他不高興她和喬宸見面,但他還是不放心她跟了過來,否則,她真的不敢想象,會發(fā)生什么事。
“我是該說你天真還是說你幼稚,今晚就是喬宸設(shè)的局。你如果不相信,大可以在這里坐到明天,明早開門的人一定是喬宸和童若欣!眲⒃冺犻L的身子往床頭上一靠,望著她冷冷地笑了。
“不會的,喬宸不是那種人!痹S安暖拿起手機,又一次撥打的喬宸的電話,但仍然打不出去。
“房間的信號可能被屏蔽了,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房間隔音效果應(yīng)該也很好,你可以試試看你喊到嗓子發(fā)啞,外面有沒有人聽見!眲⒃兒谕铄鋷追,他不著痕跡地掃過她緊張的俏臉兒。
許安暖是真的慌了,她用力拍門,又喊又叫,可是因為是晚上,加上房間隔音效果太好,居然真的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個房間有異樣。
電話打不出去,門也被鎖住了,喊救命都沒人知道。
許安暖從開始的喊叫拍門,到后來直接用腳踢門,恨不能將門拆了,從這里逃出去。
“你還是省省力氣吧,窗外的夜景很美!眲⒃冋Z氣溫和,他起身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他高大的身影,給人一種安全感。
許安暖看著他的背影,“你不擔(dān)心嗎?”
劉詢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出神的看著窗外,他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美的驚人,不是那種表象的美,而是由內(nèi)散發(fā)出來的,那種成熟男人的氣質(zhì)。
許安暖看著這樣的他,內(nèi)心一片寧靜,緩步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桐城的夜景真的很美,她還是第一次,這樣靜下心來,看這座城市。
“看來你已經(jīng)冷靜下來了!眲⒃兛粗鞘械臒艋穑凵裆铄鋷追。
“我相信,今晚的事,與喬宸無關(guān)。”許安暖故作鎮(zhèn)定地說。
“你相信?但愿你能一直相信下去。”劉詢譏誚地笑了。
許安暖并不在意他的話,看了一眼房間的布置,只有一張床,“我們今晚要在這里過一夜嗎?”
“要不然呢?”劉詢看向她。
“你能想到其他辦法的,對吧?”許安暖求助地看著劉詢。
“我能穿墻出去,這里困不住我,但是你會穿墻嗎?”劉詢問道。
許安暖搖搖頭,她當(dāng)然知道這里困不住劉詢,問題是困住她了,她是一個人,她不會飛,也不會穿墻,她要怎么出去?
許安暖走到窗邊,準(zhǔn)備爬窗出去,結(jié)果窗戶被封死了,根本打不開。
“我累了,睡覺。”劉詢將手機往床頭柜上一扔,往床上一躺,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劉詢,你打算睡在這里嗎?”許安暖見他滿不在乎,一副隨遇而安的樣子,她著急起來。
“反正你是出不去了,我又不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也沒打算坐到天亮,先睡一覺再說!眲⒃儧]有睜眼,緩緩說道。
許安暖站在房間里,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劉詢,她知道,他們被困在這個房間里了,電話打不出去,喊救命都沒人聽見。
除了坐以待斃,沒有其他辦法,可是,看到劉詢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她知道,著急也沒有用。
“既來之則安之,我們應(yīng)該做點兒什么,才能不辜負(fù)這良宵美景呢?”劉詢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許安暖瞬間臉紅了,還好房間燈光昏黃,他沒有看見她的窘迫。
“我們被困在這里出不去,外公會擔(dān)心的,也不知道喬宸和琳達(dá)有沒有怎么樣?”許安暖皺著眉頭說。
劉詢抬眸,似笑非笑看著許安暖,“外公知道我來找你,他很放心。你與其擔(dān)心喬宸和琳達(dá),不如擔(dān)心一下墨玉,他為了救你,被霍羽抓走了!
許安暖一驚,“墨玉被抓了?”
“嗯!眲⒃凕c點頭。
“那你還有心情躺在這里休息,還不快去救他!痹S安暖一聽,急了。
“你太小看墨玉了,他現(xiàn)在很安全,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打探霍羽的來歷。”劉詢躺在床上,薄唇輕抿,眼角淺瞇,隱隱有種抑郁的感覺。
“那個霍羽是巫師?”許安暖問。
“你有沒有注意到,霍羽出現(xiàn)后沒多久,那里出現(xiàn)了大片的僵尸,所以我猜測他可能已經(jīng)修煉成僵尸王了!眲⒃兠嫔氐卣f。
許安暖懷疑地看著劉詢,“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僵尸?”
劉詢陷入了沉思,他其實也不太確定,道:“我只聽過沒見過,但是霍羽極有可能是僵尸。他不是鬼,也不是人,但是他活了兩千多年,還保持著臨死前的樣子,是僵尸的可能性很大!
“僵尸?那他上次把我抓去,怎么不咬我?”許安暖詫異地問。
劉詢笑望著許安暖,他發(fā)現(xiàn),他的小女人,其實挺聰明,起碼她不是只認(rèn)識錢,還知道思考和分析事情。
“以他的能力,殺你或者咬你一口吸光你的血都不是難事,可他為什么沒有這么做?我和冥王認(rèn)為,他可能也想得到三生三世蓮,所以沒有動你。”劉詢輕聲說。
“那是不是可以說明,如果我被他咬了變成僵尸,就找不到三生三世蓮了,所以他不能讓我變成僵尸,也不能讓我死!痹S安暖說道。
劉詢倒沒有許安暖樂觀,奉勸道:“目前只是這么猜測,但你不能去冒險試探。萬一我們猜錯了,你落到他手上,那就死路一條了!
許安暖點點頭,看看房門,又看了看劉詢,“好無聊啊,我們真的要在這里等到天亮嗎?你不是地府的閻君嗎,你不是有靈力嗎,你連這道門都打不開嗎?”
“這道門被霍羽封印了,打開它需要消耗我大量靈力,你準(zhǔn)備怎么補償我?”劉詢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喏,給你血。”許安暖倒是大方,伸出胳膊讓劉詢喝她的血。
“我又不是僵尸,再說了,你貧血,不能每次都喝你的血!眲⒃兙芙^了。
“那你想怎么樣?”許安暖怒視他。
“這么浪漫的河景房,這么奢華的大床,你不覺得我們應(yīng)該在這床上做點兒什么嗎?”劉詢邪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