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愣住了,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劉詢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了,“劉詢,你是不是出事了?”
劉詢沒有回她,而是進(jìn)房間,直接關(guān)上了房門。
許安暖想跟過去,卻被墨玉攔住了,“劉詢,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安暖,別喊了,讓他休息一會兒吧。”墨玉輕聲說。
“墨玉,你肯定知道,你在哪兒找到他的,他怎么了?”許安暖緊張地問。
墨玉不回應(yīng),也不理她,反正就是不讓她進(jìn)房查看劉詢的情況。
許安暖見墨玉態(tài)度堅(jiān)決,威脅道:“墨玉,你再不說,我去找雪靈來了。”
“許安暖,你這樣有意思嗎?你既然心里沒有君上,君上發(fā)生什么事,與你何干?”墨玉冷冷地看著她。
許安暖怔住了,她雖然沒有那那么的愛劉詢,但也不是墨玉說的,心里完全沒有劉詢。
她心里有他,他是她的丈夫,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shí);而喬宸,是她愛了八年的男人,她不可能說忘就能馬上忘得掉。
即便不是喬宸,而是別人,許安暖也一樣會救。
只是當(dāng)那個(gè)人是喬宸的時(shí)候,她更緊張了一些,她明知道劉詢會介意,可是她裝不出來,無法假裝不在乎。
“讓我看看他好嗎?我跟他道歉,我知道錯(cuò)了,我很擔(dān)心他,我怕他出事。”許安暖一臉乞求地看著墨玉。
墨玉看了一眼房門,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許安暖不解地看著他,待墨玉轉(zhuǎn)身去洗手間了,她這才反應(yīng)過來,墨玉這是故意走開,讓她進(jìn)房間看劉詢呢。
她輕手輕腳走到門邊,輕輕敲了敲門,劉詢沒有回應(yīng)。
許安暖便直接開門進(jìn)去了,房間里的窗簾全都拉上了,屋里黑漆漆地一片。
“劉詢,劉詢……”許安暖輕喚一聲。
剛走兩步,就被什么東西拌倒了,她摸到一具冰冷的尸體,不用猜,肯定是林景希。
“劉詢……劉……”不等她喊完,便被一只冰冷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肩上突然一疼。
“唔……”許安暖疼得拼命想掙脫,可是身子被禁錮地死死的,肩膀真的好疼好疼。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是她能感覺出來,抱著她,咬她肩膀的是劉詢,他在喝她的血。
又過了一會兒,劉詢放開她,打開房門,將她趕了出去。
“劉詢,你開門,你為什么要喝我的血,你是不是受傷了,你開門……”許安暖用力拍門,可是劉詢就是不開。
正在睡午覺的外公,被許安暖給吵醒了,走出房間,看到許安暖肩頭受傷了,默不吭聲,去拿藥箱了。
許安暖叫門,劉詢不開,外公便將她拉到沙發(fā)上坐下,給她處理傷口。
“他回來了,有沒有說什么?”外公一邊清毒一邊問。
“他讓墨玉看著房門,不讓我進(jìn)去,還咬了我一口!痹S安暖氣鼓鼓地說。
“你們在一起這么久,他從來沒有咬過你。你們倆是不是鬧矛盾了?那晚,你們出去的時(shí)候,他說去救你的夢中情人,到底怎么回事?”外公替她傷口上藥,然后纏好紗布。
許安暖撇了撇嘴,低下頭,不想說。
外公見她不肯說,嘆氣地?fù)u搖頭,說:“你不是小孩子了,你就一年的壽命,好好珍惜現(xiàn)在的生活。你和他已經(jīng)是夫妻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外公,我沒想跟喬宸怎么樣,我只是想救他而已。可是劉詢卻跟那個(gè)叫晴歡的女鬼走的很近,很親熱,我都沒生氣,他卻生起我的氣來了!痹S安暖情緒激動地說。
墨玉從洗手間出來,正好聽到許安暖的話,“說你笨,你還死不承認(rèn),君上是什么人,他會喜歡晴歡嗎?莫愁師太是神女,他都不放在眼里,會被一個(gè)女鬼迷惑?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吧!
外公見墨玉現(xiàn)身了,知道他愛吃水果,趕緊進(jìn)廚房給他弄吃的去了。
許安暖聽了墨玉的話,仔細(xì)想了想,看來她好像誤會劉詢了。
既然劉詢不喜歡晴歡,為什么又要跟晴歡走的那么近,故意氣她??
“還沒想明白?”墨玉見許安暖一臉的糾結(jié)。
“他是在故意氣我?”許安暖疑惑地看著墨玉。
墨玉嘆息一聲,道:“你還記得冥王交待君上完成七件事,來交換他王冠上的龍珠吧?”
許安暖點(diǎn)點(diǎn)頭,“嗯,聽劉詢說過!
“已經(jīng)找到兩顆了,君上在做剩下的事件,想早日拿到剩下龍珠,找到三生三世蓮的線索。他跟晴歡接近,是讓晴歡幫他查睚眥獸的下落。”墨玉說出了真相。
許安暖大驚,道:“睚眥必報(bào)的那個(gè)睚眥獸嗎?”
“是,睚眥龍身豺首,性格剛烈,嗜殺好斗,總是嘴銜寶劍,怒目而視。君上為了救喬宸,跟孟婆打了一架,損耗了靈力。那晚睚眥獸也在附近,君上感知到它的存在,立即已追過去了。君上追了睚眥獸好幾天,到一處深山里,就要抓住睚眥獸的時(shí)候被一蒙面黑衣人打傷,F(xiàn)在還不知道這個(gè)躲在暗處的人是誰,你被莫名勾魂去了地府,君上追睚眥獸又有黑衣人阻截!蹦裣萑肓顺了贾校鋵(shí)劉詢和他一樣,也猜不出這黑衣人到底是誰,目的是什么。
許安暖跌坐到沙發(fā)上,原來劉詢消失的這些天,發(fā)生了這么多事,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在完成冥王交代七件事,換取龍珠找到三生三世蓮的下落,而她呢?
明明是救她的命,她卻弄得好像跟她沒關(guān)系似的,她為了擺脫自己的責(zé)任,直接將尋找三生三蓮的事當(dāng)成是劉詢的事,因?yàn)樗茸约旱呐畠海隙〞フ,她就等他找到了,她順便得救就行了?br />
這一刻,許安暖覺得,她真的為他做的太少了。
“會不會是冥王,他不想讓劉詢找到三生三世蓮?”許安暖問道。
墨玉搖搖頭,身子往后一仰,躺在沙發(fā)靠背上,道:“不會,冥王即便不喜歡你跟君上在一起,他也知道三生三世蓮對你的重要性,他不會讓你失去唯一的救命機(jī)會。”
“如果冥王真的想救我,為什么不直接把龍珠送給我們?”許安暖質(zhì)問道。
“龍珠是被封印在冥王的王冠上的,所以才會需要饕餮的元神,需要仙翁的九龍環(huán)!蹦窠忉尩馈
許安暖恍然大悟,拍拍墨玉的胳膊,道:“那下一個(gè)就是要睚眥獸的元神對不對?”
“不,是要睚眥獸嘴里的寶劍,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睚眥龍身豺首,性格剛烈,嗜殺好斗,總是嘴銜寶劍,怒目而視。君上這次要的是睚眥獸的劍,不過,如果不制服睚眥獸,會后患無窮,睚眥必報(bào),睚眥獸一定會報(bào)仇的!蹦裾f完深深地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道:“你進(jìn)去看看君上吧!
許安暖不高興地嘟起嘴,“他剛咬我一口,把我趕出來了。”
“你不知道再去啊!蹦癜姿谎。
許安暖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去敲門,劉詢不理,她伸手去擰門把手,居然沒有反鎖,一把擰開了。
她心中一喜,推門進(jìn)去了,見屋里沒有開燈,很黑,知道他受傷怕光,主動關(guān)上了房門。
外公端了水果出來,見許安暖進(jìn)房去了,松了一口氣,“墨玉,安暖年輕不懂事,麻煩你多指點(diǎn)一下她!
“外公,我知道您想說什么,我也希望他們倆好,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墨玉拿起一塊蜜瓜,吃了起來。
許安暖進(jìn)房以后,見房間沒人,浴室里的燈亮著,便走了過去。
見到劉詢正在給林景希洗澡,她趕緊上前幫忙,“你累了,去休息吧,我來洗!
“你不怕嗎?”劉詢輕聲問,他知道許安暖害怕,每次他清洗林景希的肉身時(shí),她看都不敢看一眼。
“怕,怎么不怕,但是你受傷了,我想幫幫你。”許安暖老實(shí)地回答。
劉詢唇角微勾,淡淡一笑,“怕就出去,別看了,我很快就弄好了。”
“嗯!痹S安暖點(diǎn)點(diǎn)頭,退出了浴室。
過了好一會兒,劉詢終于處理好的林景希,也給自己洗完澡,出來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許安暖躺在床上睡著了。
劉詢看著熟睡的許安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真的不知道要拿這個(gè)別扭的小女人怎么辦。
他跟晴歡走的近一點(diǎn)兒,她就吃醋生氣,可是卻不準(zhǔn)他生她和喬宸的氣。
她不知道,如果他不在乎她,根本就不會介意她跟誰在一起,要怎么樣。
他生氣,正是因?yàn)樗麗鬯诤跛健?br />
可是一想到,她也吃他的醋,不喜歡他跟晴歡走的太近,是不是也說明,她心里也有他。
劉詢在許安暖身邊躺下,從身后輕輕抱住她的腰,許安暖感覺一陣涼意襲來,知道是劉詢,轉(zhuǎn)身依進(jìn)了他的懷里,抱住了他。
“雖然你的懷抱,永遠(yuǎn)都是冰冷的,但是在你懷里,我覺得安全。劉詢,我想跟你好好過,我跟喬宸不管怎樣,那都過去了。我也許做不到像你對我那么的好,但我會努力好好對你。”許安暖抱著他,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兒,覺得很安心。
“好,我們好好過!眲⒃冋f完低頭吻住她的唇,她抬起頭,熱烈地回應(yīng)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