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暖無奈地聳聳肩,“她終是不相信我,我解釋再多也沒有用!
“但是你不覺得你的行為本身就有問題嗎?”墨玉惱怒地看著她。
許安暖被唐小雅罵了,結(jié)果連墨玉也在生她的氣,“我有什么問題?你在玉鐲里封印兩千多年,我救了你,可是你感激我嗎?”
“我愿意守在你身邊保護你,這就是我對你最大的報答。否則,你以為憑你一個凡夫俗子,能隨意使喚我嗎?”墨玉高傲地仰起了頭。
許安暖聽了他的話,來氣了,在她面前扮什么傲嬌,如果沒有她,他還不知道要在玉鐲里待多少年呢。
“我是打不過你,否則,我一定咬死你。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不要跟我說話,把我的行李拿到樓下去。”許安暖說完走了出去。
墨玉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正如許安暖所說,她救了他,既然劉詢讓他保護許安暖,他就一定會做到。
許安暖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墨玉將她的東西放進(jìn)了車后備箱,便朝著林景希的公寓而去。
“小姑娘,你男朋友真貼心,這么大熱心,幫你搬那么大的行禮!彼緳C大叔笑著說。
“他不是我男朋友!痹S安暖趕緊解釋。
司機大叔看了墨玉一眼,“這小伙子長得挺帥的,能幫你搬那么重的東西,不是男朋友,估計也是喜歡你的人!
“會嗎?”許安暖笑望著墨玉。
“怎么不會,肯定喜歡你。你這么當(dāng)面問,他不好意思回答呀!
這一路上,墨玉面若冰霜,無論許安暖跟那司機大叔怎么開他的玩笑,他都一言不發(fā)。
同樣是公寓,許安暖住的公寓又破又舊,還要自己爬樓梯,林景希的公寓卻在市中心黃金地段,有專屬電梯,而且一層只有一戶。
當(dāng)許安暖從包里摸出鑰匙的時候,發(fā)現(xiàn)鑰匙扣上有一個電梯卡,進(jìn)電梯刷卡之后,樓層按鈕自動亮了。
墨玉就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她身邊,面無表情,許安暖閑得無聊,就去戳電梯按鍵,卻不見電梯按鈕亮起,原來她手里的電梯卡,只能到自己所在樓層。
“!钡囊宦,電梯在十八層停下,許安暖走出電梯,小聲嘀咕道:“難怪林景希會死,住在十八層,十八層地獄呀!
“少啰嗦,快開門!蹦窳嘀欣钕浜痛蟠幼叱鲭娞。
許安暖打開門,看見林景希的尸體躺在沙發(fā)上,原來劉詢不是頂著林景希的臉走的,而是自己魂穿了。
不過也是,從這里到陜西,如果讓林景希去,還得坐飛機呢,肯定沒有鬼去的快。
“我餓了!蹦駥⑿欣钔线M(jìn)屋,隨便往地上一丟。
許安暖大方地從包里摸出一張百元大鈔,“剛好我也肚子餓,你下樓買吃的去,我要吃燒鵝飯,然后買一份花旗參烏雞湯!
“我不吃飯!蹦窨粗。
“什么意思,要喝血嗎?”許安暖驚恐地看著墨玉。
墨玉看出她害怕,“剛才在人前現(xiàn)身,消耗了大量的靈力,要嘛給我一點兒你的血,要嘛我出去抓只鬼吃了補身!
“大白天,上哪兒抓鬼去,我餓了,喝我的血,喝完趕緊給我買菜去。警告你啊,我貧血,不準(zhǔn)喝太多!痹S安暖說道。
“嗯!蹦駪(yīng)聲,走到許安暖面前,她伸出手,別過頭去。
墨玉張嘴,咬破她的手指,吸她的血,許安暖感覺身體越來越弱,頭也暈乎乎地。
“該死的墨玉,你騙我,你要把我的血吸干了,我好暈,暈……”許安暖怒罵道,然后暈過去了。
墨玉將她打橫抱起,走進(jìn)房間,輕放到床上,替她蓋好被子。
他坐在床邊,眼神復(fù)雜地看了她很久,然后起身下樓了。
墨玉買回了花旗參燉烏雞,還有許安暖愛吃的燒鵝飯,上前就朝著許安暖的臉啪啪幾巴掌,把她打醒了。
“啊……哪個王八蛋打我,是誰?”許安暖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
看到墨玉,她頓時來氣了,“墨玉,你老實說,你到底喝了我多少血?”
“很少,你昨晚去冥界,吸入了大量的陰氣,所以才會昏迷,多曬太陽就沒了!蹦裾f完將她抱到客廳的餐桌旁,遞上湯勺,催促她趕緊吃。
許安暖白他一眼,明明就是被他吸了血才暈的,去冥界吸入太多陰氣只是片面因素,失血才是主因。
看在墨玉為她買飯,還抱她到餐桌前用餐的份兒上,就不跟他計較了,真是餓瘋了。
許安暖先喝了大半碗的湯,然后才開始吃飯,吃完,連湯都肉都吃光,終于覺得胃舒服了。
看著快下山的太陽,還有點兒光線照在陽臺上,她想去曬一曬。
“不要曬夕陽!蹦袼剖强创┝怂男乃。
“噢,那你把林景希找個地方放好,我不想在屋里看見他,怪嚇人的。”許安暖說道。
墨玉上前,將林景希弄去了書房,許安暖趕緊去搶占沙發(fā)。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這沙發(fā)是真皮的呀,而且皮質(zhì)很軟,摸著手感特別地好。
也就那么隨意一瞥,許安暖發(fā)現(xiàn),她的兩只行李包,跟整個屋子有些格格不入。
墨玉見她盯著行李,主動上前,將行李收進(jìn)了儲藏柜里。
“喂,墨玉,你能感應(yīng)到劉詢嗎,他在哪兒,什么時候回來?”許安暖覺得很沒意思,墨玉不讓她出門。
如果劉詢在,還能頂著林景希的臉,帶她出去嗨。
墨玉閉上眼,只見他渾身散發(fā)著淡淡的冷光,過了片刻,他說:“感覺不到君上在哪兒,可能離的太遠(yuǎn)了!
“噢,我看會兒電視就睡了,你自便。”許安暖知道墨玉不能現(xiàn)身太久,他需要時間休息,否則靈力消耗太大。
墨玉聽了她的話,化成一道光,隱進(jìn)了玉鐲里。
雖然這屋里有林景希的尸體,但是眼不見,也沒那么怕。
墨玉就在她手上的玉鐲里,有墨玉在,許安暖也能安心不少。
想到墨玉和劉詢都需要她的血,她突然靈機一動,摸了摸手上的玉鐲,道:“哎,墨玉,你說,等我下次來大姨媽的時候,給你們多攢一點兒血,怎么樣?”
墨玉沒有回應(yīng)她,但是她卻明顯感覺,玉鐲像針一樣,扎了她的手腕一下。
“我說著玩的,你扎我干嘛,破墨玉,真沒勁!痹S安暖打開電視,電視里正在播放娛樂新聞。
許安暖看著鏡頭前的男人,四年了,他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花樣男子,而她,早已不是當(dāng)年那個青春洋溢的許安暖。
就外公的話說,她現(xiàn)在滿身的銅臭味,眼睛里,只認(rèn)識錢。
她之所以變成這樣,只因為一個字,“窮!
許安暖就這樣,跟墨玉住在林景希的公寓里,每天吃飽了睡,睡醒了吃。
每天給林景希的尸體洗澡的人是墨玉,打掃房子的人也是墨玉,下樓買飯的人還是墨玉。
以前住在老教師公寓的時候,許安暖不是吃外賣,就是去唐小雅那里蹭飯吃,現(xiàn)在就她一個人吃飯,她才懶得開火做飯呢。
“你這樣的也叫女人嗎?現(xiàn)在的女人都像你這樣?”墨玉對于許安暖的懶,已經(jīng)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做為一個女人,她只愛自己,其他的什么都不管。
她每天洗澡,能洗一個小時,去死皮,泡牛奶浴什么的。
她做面膜的時候,臉比鬼都嚇人,她愿意花時間打理自己,卻不愿意收拾屋子。
“墨玉,你一只麒麟知道什么呀。女人啊,就是要對自己好一點兒。一個女人,把家里收拾再干凈,地板擦的再亮,男人也不會親地板。只有把自己打扮漂亮,保持青春亮麗,才能留住男人的心,反正我不會把時間花在干家務(wù)這樣的事情上!痹S安暖理所當(dāng)然地說。
墨玉沉默了,不知道為什么,他雖然覺得許安暖偷懶還給自己找借口,但又覺得她說的有一定的道理。
當(dāng)年,許平君身為皇后,勤儉節(jié)約,從不鋪張浪費,她的宮里,連服侍的宮人都很少。
以至于,她生孩子的時候,沒有人照顧,要從宮外請有經(jīng)驗的官婦進(jìn)宮照顧她。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給了別人下手害她的機會,從宮外請來的人,給她下了虎狼之藥,造成她血崩,她和孩子雙雙喪命。
時間如輕云流水般轉(zhuǎn)瞬即逝,這段時間,許安暖不上班,也不出門,每天專心護膚,她的皮膚的確好了很多,氣色也變好了。
當(dāng)時間離七月十五,還有五天的時候,劉詢?nèi)匀粵]有消息,墨玉甚至都感應(yīng)不到他的存在,這下,墨玉慌了。
劉詢又不用趕飛機火車的,怎么會這么久不回來,他一定是出事了。
“鬼節(jié)是不是快到了,劉詢怎么還不回來,不是說鬼節(jié)的時候,可以去找三生三世蓮嗎?”許安暖問墨玉。
墨玉沒有回應(yīng),上次月圓之夜,許安暖的血解除了封印,劉詢這次趕在月圓之前去杜陵尋找線索,肯定是不想讓許安暖冒險。
晚上睡覺前,許安暖望著天上的月亮,喃喃地說:“劉詢,馬上就月圓了,你怎么還不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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