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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一劍飛仙 > 第25章 啟動血陣
  唐小雅聽到許安暖的話,忍不住在電話那端哭了起來,她生平心軟膽小,連只小螞蟻都舍不得殺,這次卻殺了自己的孩子。

  “小雅,你別哭,為孩子念經(jīng)超度吧。他也許就在你看不見的某個地方看著你,你一定要誠心懺悔!痹S安暖叮囑道。

  “好。”唐小雅應(yīng)聲。

  許安暖掛斷電話,看著電梯按鈕,深吸一口氣,她自己也是在劫難逃,既然玄真道長已經(jīng)出現(xiàn),這應(yīng)該是冥冥中注定的。

  她看著手里的驅(qū)鬼符,從這符到她手上以后,她就看不見醫(yī)院里的臟東西了,連劉詢都消失不見了。

  她按了電梯,決定去頂樓看看林景希,今天她在唐小雅頭頂看到黑霧,而林景希恰好在今天出事,而他們倆,是嬰靈的父母,是嬰靈作祟,還是他自己命里的劫數(shù),尚不可知。

  電梯停在頂樓,許安暖走出電梯,旁邊的另一部電梯剛好門也打開了,外公從電梯里走了出來。

  “暖暖,你到了,走,跟我一起去見玄真道長。”外公上前一把拽住許安暖的胳膊,拉著她就直奔病房。

  “啟動血陣,也許還能有一線生機(jī)!痹S安暖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到屋里傳來玄真道長的聲音。

  “道長,對方還沒有答應(yīng),這要如何是好?”林景希的父親林天成急切地看著玄真道長。

  外公推門進(jìn)去,將許安暖也拉了進(jìn)去,“答應(yīng),暖暖答應(yīng)了!

  “外公,我答應(yīng)什么了?”許安暖疑惑地看著屋里的人。

  林景希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頭部有輕微的擦傷,看樣子傷的并不重。

  “玄真道長,這位許小姐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但是許小姐目前還沒有答應(yīng)!绷痔斐蔀殡y地看了許安暖一眼。

  “你們說的人是她?”玄真道長疑惑地看著許安暖。

  “道長,我貧血,如果需要的血不多,我愿意救林先生命。但是如果對我有傷害,我拒絕。您是得道高人,肯定不會做以命換命的事,對吧?”許安暖記得不久前,劉詢提醒過她,幫林景希度劫的方法是以命換命,不僅僅是獻(xiàn)血這么簡單。

  “小姑娘,你我有緣,我想收你這個徒弟,必然不會讓你冒險。林少爺在劫難逃,即便啟動血陣,也只是讓他形神不散,除非……”玄真道長看向林天成,似是話里有話。

  “道長直說無妨!绷痔斐删茸有那,只要能救林景希,什么代價他都愿意付。

  “劉仙姑有一子早夭,因為陽壽未到,一直沒能投胎。如果她愿意,林少爺此劫可度!毙娴篱L說道。

  “只能是劉仙姑的兒子嗎?我怕她不會答應(yīng)啊!绷痔斐梢荒樀氖洹

  許安暖瞪大眼,他們在說小楓嗎?

  救林景希的辦法,就是讓小楓投胎到林家,成為林景希,讓林景希復(fù)活?那小楓是自己還是林景希?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這世間,因為陽壽未至的嬰靈比比皆是,但與林家是血緣至親的僅此一個。”玄真道長話里有話,但在場的人都聽懂了。

  林天成落下淚來,“當(dāng)年,是我辜負(fù)了仙兒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今,為救我的兒子,要犧牲她的孩子,她不會同意的。道長,兩個都是我的兒子,我希望那孩子能早日投胎,我也希望我們家景希能好起來。”

  “請恕貧道無能,兩位公子,我只能救一個。如果送那嬰靈投胎,景希少爺可能會一直昏迷下去,永遠(yuǎn)不會醒!毙娴篱L把選擇題交給了林天成。

  如果玄真道長送小楓去投胎,那么林景希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進(jìn)入植物人狀態(tài)。

  可是如果救林景希,那就要犧牲小楓不能投胎,對于一個父親來說,兩個都是他的兒子,的確很難做出選擇。

  “林董事長,我見過小楓,他很乖,是很好的孩子……”

  “安暖……”外公急忙打斷許安暖的話。

  “我當(dāng)年已經(jīng)對不起他們母子,今日不能再犧牲他們,求道長為那孩子超度,送他投胎!绷痔斐勺龀隽俗罱K的決定。

  “林董事長,這是唯一的機(jī)會,一旦將那嬰靈送走,就再也沒有辦法救林少爺了!毙娴篱L提醒道。

  “我已經(jīng)決定了,求道長作法,為那孩子超度,送他投胎!绷痔斐珊瑴I道。

  許安暖聽到林天成的話,松了一口氣,她真的怕林天成讓小楓放棄重新投胎的機(jī)會。

  “道長,您剛才說布血陣,也許還有一線生機(jī),只要您能確保我的安全,我愿意幫這個忙!痹S安暖主動開口。

  即使林景希不能醒過來,能不死,哪怕昏迷著,對于林天成而言,那也是希望啊。

  “安暖……”外公聽到許安暖的話,甚是意外。

  “許小姐,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绷痔斐杉拥匚兆≡S安暖的手。

  玄真道長瞥了許安暖一眼,道:“丫頭,你可想好了?”

  “想的很清楚,道長,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出事的!痹S安暖沖玄真道長笑了笑。

  玄真道長挑眉,神色高深莫測,“布陣!

  許安暖沒想到,所謂的布血陣,會要那么多的血,外公和林天成都被趕到了病房外,她而被玄真道長用定身咒定在了椅子上。

  她的手腕被割開,手就那么垂著,鮮紅的血,順著指尖滴在地上,流成一條血河。

  手腕真的好疼,好疼,她開不了口,也動不了,怕的要死。

  “暖暖,暖暖……”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劉詢。

  許安暖瞪大眼,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她想讓劉詢救她,她后悔了,她好痛,好害怕。

  “別怕,我用我的意念在跟你說話,道長聽不見的。你一定要堅持住,不要暈過去,一定要保持清醒,聽到?jīng)]有!

  許安暖用力眨眼,表示自己聽到了,她是醫(yī)生,當(dāng)然知道,失血過多昏迷,是很危險的。

  她不會讓自己昏過去的,無論發(fā)生什么,她都會堅持下去,如果能救下林景希,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晚上十二點,病房里的燈突然忽閃起來,空氣越來越稀薄,許安暖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而且越來越冷,仿若置身冰窯,她越來越冷,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有玄真道長在這里,劉詢和葉小蕊都不可能靠近,她身上還有驅(qū)鬼符,那現(xiàn)在病房里陰氣這么重,是什么東西作祟?

  電光火石間,一道光沖破血陣,形成一個光圈,環(huán)繞著林景希,玄真道長大驚,“何方妖孽,來此作甚?”

  玄真道長舉劍就砍,一劍下去,那光圈變成一個小光球,跑進(jìn)了林景希的體內(nèi)。

  許安暖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林景希應(yīng)該是什么東西附體了,屋里越來越冷,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玄真道長咬破手指,用血擦亮手上的驅(qū)魔劍,劍指著病床之上的林景希,“出來,否則,我讓你灰飛煙滅。”

  林景希睜開眼睛,從病床之上坐了起來,薄唇抿成一道乖戾的弧度,眼角挑起倨傲,看著玄真道長手里的劍,“你殺不了我的。”

  說話間,他已伸出手,食指和中指夾住玄真道長的劍,輕輕一撥,玄真道長的劍便斷了。

  “你……你是誰?”玄真道長震驚地看著林景希。

  “你不能,也殺不了我,你的目的便是救林景希,而我就是林景希轉(zhuǎn)世!彼f話便不理會玄真道長,快步走向許安暖,將昏迷過去的她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玄真道長震驚地看著林景希,“原來是冥婚,可是你知道她活不過二十四歲嗎?如果她死了,你一樣沒有辦法留在這世上。”

  “我不會讓她出事的,現(xiàn)在我要帶她去止血!绷志跋Uf完抱著許安暖出了病房。

  林天成和外公一直守在病房門外,知道玄真道長在里面作法,他們也不敢打擾,見到病房的門開了,趕緊圍了上來。

  “景希,你……你沒事了?”林天成欣喜地看著林景希。

  “暖暖失血過多,昏過去了!绷志跋@渲樥f。

  “醫(yī)生,醫(yī)生……”外公聽說許安暖失血過多昏迷了,急地大叫。

  許安暖被緊急送往手術(shù)室處理傷口,從手術(shù)室推出來的時候,她輸著血,手腕上的傷口已經(jīng)處理過了,她也醒了。

  “暖暖,你感覺怎么樣?”林景希緊張地握著她的手,一臉的關(guān)切。

  許安暖心里卻打起了小鼓,她跟林景希的關(guān)系幾時變得如此要好,讓他這么關(guān)心她?

  而且剛才在病房,她親眼見到有一團(tuán)光附到了林景希的身體里,他也許根本就不是林景希,那他是誰?

  這溫柔,這含情脈脈的目光,劉詢?!

  許安暖被自己的大膽猜測嚇著了,劉詢附到了林景希身上?

  “是我!绷志跋_她微微一笑。

  “這丫頭沒事就好,現(xiàn)在林少爺已經(jīng)醒來,我就功成身退了。”玄真道長向林天成辭行,臨行前,深深看了林景希一眼,但最終什么都沒有說。

  林天成去送玄真道長了,外公快步跟了上去,許安暖本命年的大劫,還有她身上的冥婚沒有解,既然玄真道長在這里,當(dāng)然不能錯過時機(jī)。

  病房里只剩下許安暖和林景希兩個人,林景希笑望著她,“以后,我就能像正常人一樣,陪著你了!

  許安暖虛弱地望著他,“你真的是劉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