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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片刻,沈醉歡揮了揮手:“罷了罷了,反正以后我是不敢再去勸他了,要去你們?nèi)グ桑》駝t我實在不敢想象,皇上若真的弄百八十個女人塞到我的府里,會是一副怎樣的情景,你們知道,他是說到做到的!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倒是越發(fā)愁眉苦臉了。不過片刻之后,蒼陌突然賊兮兮地笑了笑:“那有什么不好,弄百八十個女人放在王府里,你可以天天左擁右抱,夜夜美女環(huán)繞,美得很呢!就算夫人有點意見,你也完全可以說這是皇上的命令,抗旨不遵是要殺頭的,那她也就沒什么話好說嘍!你也可以繼續(xù)享盡艷福……”

  “閉上你的臭嘴!”沈醉歡哼了一聲,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給他,“你要是惹得凝眸生了氣,動了胎氣,我可跟你沒完!”

  幾人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唰地把目光集中到了玉凝眸的腹部,各自開心不已:“怎么,又有了?”

  玉凝眸的小腹其實還平坦得要命,什么都看不出來,所以立刻羞紅了臉,擰過身去跺了跺腳:“看什么呢你們?”

  眾人嘿嘿地笑笑,趕緊移開了視線,接著卻又愁得皺起了一張臉:瞧人家醉歡,第二個娃兒都快出世了,皇上這媳婦兒還沒著落呢,這可怎么辦呀……

  御書房內(nèi),早把眾人的對話聽在耳中的藍(lán)夜云不由微微笑了笑,由衷地替沈醉歡高興。

  不過,他很清楚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喜歡的絕對是女人無疑,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任何女人都激不起他的絲毫興趣,無論多么美麗、或者氣質(zhì)如何絕佳的女子都無法讓他的心蕩起絲毫漣漪,更別提立為后妃了!

  三年來,他勤政愛民,自問是一個好皇帝,明里暗里聽到百姓對他的肯定和贊揚(yáng),他也十分滿足?墒敲慨(dāng)夜深人靜,他卻總是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弄丟了什么非常重要的東西,而且不知究竟丟在了何處。

  這種感覺讓他下意識地想要去尋找,但卻根本不知道要找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只知道那種空空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就好像心上被挖了一個洞,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洞越來越大,急需什么東西去填滿,卻又始終找不到最合適的。

  一陣淅淅瀝瀝的雨聲突然傳入耳中,他不由起身走到窗前,凝望著窗外的雨簾喃喃自語:“又下雨了嗎?今天是七月初三了吧?都連續(xù)下了三天了,還沒有停歇的意思……”

  俗語說一場秋雨一場寒,一陣秋風(fēng)伴隨著雨絲飄到臉上,他不由瑟縮了一下,還真感到了一絲寒意。

  只不過奇怪的是,他原本并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更不至于看到飛花落葉便傷心落淚,可是這場已經(jīng)綿綿不斷地下了三天的秋雨卻極大地影響了他的心情,令他的心底不自覺地涌起了一種淡淡的哀傷。

  是不是因為雨是天的淚?

  他仰望著頭頂?shù)挠杲z,不由淡淡地苦笑了一聲。

  可就在此時,他突然感到心底掠過了一抹極為奇怪的感覺,仿佛不知什么地方有一雙眼睛正在凝望著他一般,讓他強(qiáng)烈地感覺到這個房間里似乎并不只有他一個人!

  怎么會這樣?

  身為涅槃大陸少有人及的九星高手,他自問警覺性不算低,怎會被人潛到身邊才發(fā)現(xiàn)?難道幾年過去,涅槃大陸又出了什么練武奇才、絕世高手?

  然而緊跟著,他便輕輕搖了搖頭,皺眉否決了自己的判斷:不,不是被敵人盯上的感覺,這一瞬間,他反而覺得心頭微微一震,竟像是許久以來一直在尋找的東西終于要出現(xiàn)了一般!

  這種感覺讓他本能地轉(zhuǎn)動著腦袋,四處搜尋起來。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指引著他,令他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幾步,對著虛空中的某一處緩緩地抬起了手,微微彎曲的手指輕輕動了幾下,仿佛正撫摸著情人柔滑的臉……

  片刻后,他動作一頓,不解地輕輕搖頭:沒有,什么都沒有,面前只有一團(tuán)空氣。可是為什么剛才那股悸動越發(fā)強(qiáng)烈,讓他感覺仿佛距離一直以來都在尋找的東西越來越近了?

  嘩……嘩……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起來,盡管雨聲并不如何驚天動地,卻猛地驚醒了他,令他不自覺地轉(zhuǎn)頭望去,才發(fā)現(xiàn)天地間已一片迷蒙,無端令他心底那股哀傷越發(fā)濃烈起來。

  如果藍(lán)夜云知道這冰涼的雨水其實是楚寒箏悲傷的淚,他就會知道心底為什么始終彌漫著一層哀傷。

  自從被龍神封印在另一個空間,到今日已經(jīng)三年了,幾天后的七月初七就是最后的期限,可是藍(lán)夜云依然不曾打開空間之門!

  雖然處身在另一個空間,尊者卻并不曾欺騙她,她果然每時每刻都能看到藍(lán)夜云,可惜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雖近在咫尺,卻碰不到摸不著!

  更令她痛苦萬分的是,藍(lán)夜云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完全不知道還有一個那么重要的任務(wù)在等著他,他只是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地批閱奏折,處理政事,在他的世界里,根本沒有她楚寒箏這個人!

  已經(jīng)記不起有多少次,藍(lán)夜云明明走到了離她很近很近的地方,令她激動萬分,以為他終于感應(yīng)到了她的存在。然而每一次的期待和激動,卻都以失望而告終。

  眼看著三年時限將至,事情依然沒有絲毫進(jìn)展,累積的相思和痛苦終于化作了這場綿延不盡的秋雨,苦澀冰涼。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這場淚雨終于觸及了藍(lán)夜云心底深處最隱秘的角落,令他循著本能慢慢走近了楚寒箏,他甚至不知道,方才抬手撫摸的一瞬間,他已經(jīng)準(zhǔn)確地輕觸到了楚寒箏的臉!

  楚寒箏不由自主地狂喜萬分,以為所有的痛苦終于到了結(jié)束的時候!然而可惜,打開空間之門的鑰匙是他的唇,而不是手,所以他完全感覺不到任何異常!

  極端的喜悅帶來的是極端的失望,這一瞬間,楚寒箏幾乎徹底崩潰,眼淚更是洶涌而下!所以藍(lán)夜云有些奇怪地看到,窗外的雨突然大了起來。

  云,難道今生今世你我注定有緣無分,至死都無法再見面了嗎?

  便在此時,內(nèi)侍輕手輕腳地走了進(jìn)來,躬身行禮:“啟稟皇上,麒麟王奉召前來覲見!

  深吸一口氣,藍(lán)夜云將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跟著坐回到桌案后點了點頭:“讓他進(jìn)來!

  內(nèi)侍答應(yīng)一聲而去,不多時便帶著北宮若湛重新進(jìn)了御書房:“皇上,麒麟王到!

  藍(lán)夜云點頭,揮手命他退下,北宮若湛已上前幾步抱拳行禮:“臣參見皇上!

  雖然已是三年過去,如今的北宮若湛與三年前相比卻幾乎沒有任何變化,若說有,也只是比過去更加沉穩(wěn),更有一族之王的風(fēng)范了。

  三年前,妖鳳為禍涅槃大陸時,竟吸食麒麟族人的鮮血來維持自己的性命,那個時候沒有任何人有辦法對付化身成妖凰的楚寒箏,無奈之下他才安排北宮若塵立刻帶領(lǐng)麒麟族人返回紫照之城,以躲過這場災(zāi)難。

  幸好不久之后,藍(lán)夜云便在尊者的幫助下幻化出真身,喚回了楚寒箏的本性,楚寒箏又以她鳳凰神的神力凈化了臺燈等人的體質(zhì),并徹底杜絕了他們再次黑化的可能,終于將這場禍亂全部消滅。

  消息傳開,麒麟族人自然也是歡呼雀躍,終于不用再每日提心吊膽地防備著有人來吸他們的鮮血了。而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解開麒麟族封印,好徹底摘掉麒麟奴的帽子。

  不過可惜,麒麟族封印并不是那么容易解開的,這封印畢竟已經(jīng)存在了幾千年,雖然它出自龍族人之手,已經(jīng)修煉成神的龍族卻不再插手凡間這些事情,只說麒麟族封印一定會解開,至于如何解,該有誰來解,他們便只字不提了。

  無奈之下,北宮若湛只得在藍(lán)夜云登基、天下穩(wěn)定之后回到了紫照之城,先帶領(lǐng)族人重建家園,至于封印,只好慢慢再想辦法。

  不久之前,他突然接到了藍(lán)夜云的八百里加急書信,讓他立刻啟程前來都城,說有極為重要的事與他商議。他自是不敢怠慢,立刻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地趕了過來,并且不顧一身風(fēng)塵便立刻入宮見駕。

  看著他俊朗的臉上難掩的倦色,藍(lán)夜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辛苦了。不過你聽到接下來這個好消息之后,就會覺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北宮若湛本能地抬頭,眼中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明顯的期待:“難道是封印之事有眉目了?”

  藍(lán)夜云含笑點頭:“不錯,經(jīng)過朕三年來的反復(fù)研究,終于找到了破除麒麟族封印的法子……”

  “真的?”北宮若湛頓時驚喜萬分,不等他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打斷了他,“真的有法子了?”

  “君無戲言。”藍(lán)夜云毫不猶豫地點頭,“朕此番請你前來,就是為了把破除麒麟族封印的法子告訴你,從此之后你們便可真正恢復(fù)自由身,再也不是所謂的麒麟奴了!

  得到他如此肯定的答復(fù),北宮若湛越發(fā)喜悅無限,簡直不知該如何表達(dá),竟不自覺地開始抓耳撓腮:“多謝皇上!皇上待我麒麟族有天高地厚之恩,我等世世代代絕不敢忘,必定永遠(yuǎn)忠于皇上,絕不會有任何不軌之心,否則寧愿落得比原先豬狗不如更悲慘的下場!”

  藍(lán)夜云淡淡地笑笑,跟著擺了擺手:“朕相信你,所以不必說這樣的話。畢竟身為麒麟王,你應(yīng)該知道怎樣做對麒麟族才是最好的,不需要任何人來提醒!

  北宮若湛點頭,眼神更是變得無比堅毅:“皇上放心,臣知道!”

  藍(lán)夜云點頭,從桌案上取過一張整整齊齊地疊在一起的紙:“破除封印的法子朕已經(jīng)詳詳細(xì)細(xì)地寫在了這上面,你且拿去,若有看不懂的地方可隨時前來問朕。若一切順利,封印破除之后你馬上入宮來見朕。”

  幾千年的夙愿就要得償,盡管北宮若湛一向冷酷尖銳,此刻卻也激動得手腳亂顫,幾乎拿不住那張薄薄的紙。不敢在藍(lán)夜云面前失態(tài),他忙盡力控制住了自己,小心地將那張紙收了起來:“是,臣知道了;噬线有什么吩咐?”

  藍(lán)夜云搖頭:“去吧,破除封印之后再來見朕!

  北宮若湛答應(yīng)一聲,盡管盡力控制,卻仍然克制不住激動而興奮的心情,步伐更是輕快得很,簡直就要飛起來了!

  當(dāng)然,這也很正常,恐怕?lián)Q做任何人都會是他這樣的反應(yīng),甚至比他還要欣喜若狂吧?

  所以看著他的背影,藍(lán)夜云只是見怪不怪地笑了笑,然而當(dāng)他的目光轉(zhuǎn)向窗外依然綿延的秋雨,眉頭卻再度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方才那股奇怪的感覺一直不曾完全消失,始終淡淡地縈繞在他的心頭,到底是怎么回事?

  呆呆地望著窗外的雨簾坐了很久,他才搖了搖頭,起身而去;蛟S一切都只是他的錯覺吧……

  “搗蛋鬼,你又沉不住氣了是不是?剛才如果不是我阻止你,你是不是打算直接替他打開時空之門?”

  就在藍(lán)夜云離開之后不久,尊者和瀟攬月突然出現(xiàn)在半空中,只不過如同往常一樣,他們的身體是半透明的,顯然只不過是個幻象而已。

  雖然看到尊者沉下了臉,瀟攬月卻半點不怕,甚至嘻嘻一笑:“我才沒有呢,我只是替姐姐來看望皇上的!

  尊者哼了一聲,擺明了并不相信:“真的?”

  “當(dāng)然是真的啦!”瀟攬月毫不猶豫地點頭,眼神誠摯得令人不得不信,“放心吧大哥,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所以我更知道如果我這個時候伸手根本不是在幫他們,只會害了他們!

  尊者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而且你剛才應(yīng)該也看到了,其實不用你出手相助,藍(lán)夜云也已經(jīng)開始感應(yīng)到楚寒箏的存在了,只不過火候還差一點點!

  瀟攬月點頭,接著卻又無限憂慮地嘆了口氣:“怕只怕這一點點就讓他們前功盡棄呀!距離最后的時限只有四天了,說實話,我還真有些擔(dān)心!

  尊者抿了抿唇,跟著微微一笑:“天意不可違,就算你再擔(dān)心,這件事也絕對不能插手。走吧,看他們自己的了!

  瀟攬月又嘆了口氣,身形終于漸漸隱沒:皇上,加油哦……

  次日一早,秋雨依然綿綿密密地下著,絲毫沒有停歇的跡象。不過剛剛午時,鎮(zhèn)魔殿的方向突然有一團(tuán)耀眼的金光爆裂開來,正在御書房批閱奏章的藍(lán)夜云微微一笑:很好,麒麟族封印終于破除了!

  果然,不多時便有內(nèi)侍來報,說麒麟王求見。得到許可,北宮若湛幾乎是飛一般地奔了進(jìn)來,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激動得渾身都在顫抖:“皇上大恩,我麒麟族永世不忘,必定……”

  “好了,這些話你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次了,不需要再重復(fù)!彼{(lán)夜云笑了笑,揮手打斷了他,“何況朕叫你破除封印之后再入宮一次,并不是為了聽這些感激的話的!

  北宮若湛也有些赧然,立刻點頭:“是,那臣就把這份感激放在心底,不再隨口亂說了,請皇上盡管吩咐!

  藍(lán)夜云含笑搖頭:“也不是什么吩咐,只是你忘了嗎?我體內(nèi)還有本該屬于你的麒麟血,現(xiàn)在封印已經(jīng)破除,你的體質(zhì)也已經(jīng)恢復(fù),我終于可以把它還給你了。”

  北宮若湛了然地點頭,接著卻又搖了搖頭:“臣倒是覺得,這麒麟血皇上還是留著吧!”

  藍(lán)夜云倒是一愣:“什么?”

  北宮若湛微笑:“皇上宅心仁厚,待我麒麟族更是如同再生父母,更待我麒麟族人與鳳族人一視同仁,既如此,臣還要這麒麟血何用?皇上倒不如留著,也好令其發(fā)揮最大的作用,以保涅槃大陸永遠(yuǎn)祥和寧靜!

  明白了他的意思,藍(lán)夜云同樣微笑:“朕會盡最大的努力保涅槃大陸祥和寧靜,但這麒麟血既然屬于你麒麟族,就必須還給它本來的主人,朕不能據(jù)為己有……喂你跑什么?給朕站!你……”

  話還沒有說完,藍(lán)夜云便目瞪口呆地看到北宮若湛竟然跳起身抹頭就跑,忍不住氣得大叫起來?墒潜睂m若湛根本充耳不聞,很快便蹤影全無,只有一句話遠(yuǎn)遠(yuǎn)地拋了回來:“皇上恕罪,這麒麟血我不要了,免得我功力不足壓不住它,再導(dǎo)致邪性大發(fā)成為殺人狂魔……”

  眼見已經(jīng)追趕不及,藍(lán)夜云越發(fā)氣得雙眉倒豎,不過眼底深處卻有一抹了然:北宮若湛的意思他當(dāng)然明白,這麒麟血蘊(yùn)含著巨大的威力,倘若將其給了麒麟族,萬一他們再有不軌之心,豈不又是一個巨大的隱患?

  所以為了消除帝王的疑心,倒不如干脆將這寶貝舍棄。反正從此之后他們再也不必世代為奴,有沒有麒麟血倒顯得不那么重要了。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北宮若湛還是很聰明的,也絕對有資格成為一族之王。

  當(dāng)然,既然麒麟血是麒麟族的東西,早晚還是要還給他們的。

  不過事到如今,也算是又解決了一樁長久以來的心事,藍(lán)夜云總算感到略略輕松了些,不由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墒钱(dāng)他的目光轉(zhuǎn)向窗外,卻又本能地皺起了眉頭,這雨到底什么時候才打算停啊……

  次日早朝之后,沈醉歡等人并未急著離開,齊聚御書房。

  也不知是并未猜出他們的目的,還是猜出了也不在乎,藍(lán)夜云只是靜靜地坐在桌案后看著面前的奏折,暫時沒有開口的打算。

  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玉凝眸輕咳一聲開口:“皇上,再過兩天就是七夕佳節(jié)了,不如趁此機(jī)會熱鬧熱鬧怎么樣?”

  藍(lán)夜云總算抬頭看了她一眼:“怎么個熱鬧法?”

  “當(dāng)然是人越多越熱鬧了!”看出他并沒有不耐煩之意,玉凝眸不由大喜,立刻喋喋不休地說著,“不如皇上下旨,命文武百官以及他們的女兒……我是說女眷入宮參加七夕盛會,咱們熱熱鬧鬧地過個節(jié),怎么樣?”

  枉她還能說得如此面不改色心不跳,旁邊幾人卻早已嘴角直抽,默默地扭過了頭:咱們是在私底下商量,攛掇著皇上搞個七夕盛會,暗中命文武百官將他們家中適齡的未婚女兒帶入宮中,說不定皇上就跟哪個合了眼緣,這好事兒就算是成了?墒枪媚棠,拜托你不要說出來呀,這不是擺明了告訴皇上我們醉翁之意不在酒嗎?

  目光環(huán)視一周,藍(lán)夜云臉上的神情倒沒有太大的變化:“你們要辦什么七夕盛會朕沒有意見,只不過朕有兩個條件!

  那就是有戲了?眾人不由大喜,玉凝眸更是點頭如雞啄米:“好好!皇上請講!”

  藍(lán)夜云淡淡地笑笑:“第一,只準(zhǔn)文武百官進(jìn)宮,不許帶家眷。第二,你們自己去玩,朕不參加!

  ……

  好一會兒之后,玉凝眸才突然叫了起來:“那還有什么用?咱們辦這七夕盛會是為了讓皇上看看有沒有心儀的女子,說不定……唔……”

  雖然已經(jīng)來不及,沈醉歡還是一巴掌將她后面的話捂了回去,沖著藍(lán)夜云訕訕然地笑了笑:“皇上息怒,凝眸她、她……”

  藍(lán)夜云微微一笑,笑容雖依然清淡,目光中的溫暖卻不是假的:“你們的意思朕明白,可是朕真的對任何人都不感興趣,你們還是不要瞎折騰了。”

  沈醉歡抿了抿唇,跟著嘆了口氣:“原本這也算是皇上的家事,臣等不該干涉,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立后之事也關(guān)系到國之未來,皇上若不早早立后,誕下子嗣,恐怕民心不穩(wěn)哪!”

  這一次輪到藍(lán)夜云嘆了口氣:“這一點朕,何嘗不知,但朕實在不想勉強(qiáng)自己去親近任何女子,不過你們不必懷疑,朕不好男色,正常得很!

  沈醉歡等人各自撓頭:“臣等不敢!”

  藍(lán)夜云笑了笑:“朕知道私底下有不少人在這樣說,不過清者自清,隨他們?nèi)グ。朕在想,或許只是因為朕的姻緣還不曾來到,所以只管耐心等候就是!

  你耐得住心,百姓們耐不住!眾人各自嘆息,卻誰也不好再開口,畢竟藍(lán)夜云是君,他們是臣,盡到提醒的義務(wù)也就差不多了,總不能讓他們把藍(lán)夜云綁起來扔進(jìn)洞房里去吧?

  無奈之下,眾人只得起身退出御書房,很快便只剩下了藍(lán)夜云一個人。隨著他們的離開,藍(lán)夜云唇角的笑容也慢慢消失無蹤,反倒是眉頭緊跟著皺了起來,并且有些煩躁地抓了抓心口,默然不語。

  為什么?為什么這兩天來,心頭那股悸動的感覺越發(fā)強(qiáng)烈,讓他不斷地想要去尋找,卻又完全不知道究竟該找些什么。但是不可否認(rèn),他越來越清晰地感覺到,似乎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某個角落默默地凝望著他,目光是那么憂郁而充滿了哀傷,令他莫名其妙地感到陣陣心疼。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哪!救救我吧……

  片刻后,藍(lán)夜云突然癱在了椅子上,微閉著眼睛急促地喘息著,然而老天現(xiàn)在卻只顧著下雨,完全沒有時間理會他的求助……

  眨眼之間,兩天的時間過去,今日便是七夕佳節(jié)了。只可惜這場秋雨已經(jīng)連續(xù)下了七天,仍然沒有停歇的跡象,令很多人不得不放棄了出游的計劃,萬分遺憾。不過若能與自己心愛之人倚在窗口靜靜地欣賞這綿密的秋雨,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其實在很多時候,眼前的風(fēng)景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陪你一起賞景的人到底是誰。如果這個人對了,再美的風(fēng)景也比不上她的一顰一笑,如果人不對,即便身處天堂也只會令人想要逃之夭夭。

  就如同此刻的藍(lán)夜云。獨自一人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連綿的秋雨,他只覺得自己的心境比此刻的天氣還要陰沉,還要糟糕。

  眨眼之間,夜色已經(jīng)降臨,并且越來越深沉,距離子時也越來越近了,他卻依然沒有半分睡意。倒不是不想睡,只是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心口傳來一股萬分憋悶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窒息,仿佛一條離開了水的魚,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

  這種窒息的感覺讓他越來越不舒服,不得不起身跑到窗前打開窗戶,想著透透氣能否好一些。

  不過可惜,狀況并沒有絲毫改善,他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伸手接住了幾道冰涼的雨絲:“快要子時了嗎……嗯……”

  一句話還未說完,他突然感到心口傳來一股尖銳的劇痛,仿佛一顆心被人硬生生地挖走了一般,不由一把抓住心口的衣服,本能地呻吟了一聲。

  然而那股劇痛并沒有得到絲毫緩解,反而越來越劇烈,很快便令他渾身輕顫起來。就在他意識到情況可能有些不妙,想要縱聲大叫來人時,卻又突然感到心頭迅速的滑過了一種異常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指引著他不自覺地向著某個方向慢慢走了幾步,跟著對著面前的空氣本能地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

  當(dāng)然,面前除了空氣依然什么都沒有,可是藍(lán)夜云卻并不曾像往常那樣立刻就放棄,他的手停在了半空,接著輕輕閉上了雙眼,仿佛循著一種神奇的本能,他上身微微前傾,便突然感到唇上傳來一股并不陌生的溫?zé),柔軟和芳香?br />
  于是這一刻,他淚如泉涌。

  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這一刻,藍(lán)夜云只覺得意識之中已經(jīng)只剩一片空白,唯獨唇上的柔軟和芳香是那么真實,讓他只想這樣緊緊地抓住一輩子,再也不要放開!

  許久之后,他卻突然感到唇上的柔軟和芳香突然遠(yuǎn)離,不等他為此感到恐懼,耳邊已經(jīng)傳來一個溫柔的含笑的聲音:“恭喜你,云,成功地打開了空間之門!

  這個云字聽在耳中,藍(lán)夜云只覺渾身一顫,所有的記憶閃電般劃過了腦海!下一刻,他已驀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楚寒箏那張絕美的臉,臉上同樣淚痕滿布,卻越發(fā)宛如梨花帶雨,明艷不可方物!

  仿佛為了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幻覺,藍(lán)夜云的呼吸幾乎完全停滯,許久之后,他突然唇角一挑,一抹淡淡的溫潤的笑容緩緩地在他的臉上氤氳開來:“阿箏?”

  “嗯。”楚寒箏輕輕點頭,抬手撫摸著他憔悴而略有些蒼白的臉頰,“我很高興,在最后的時刻,你終于記起了我!

  這一刻,剛好是子時。

  雖然仍舊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事實而不是夢境,藍(lán)夜云臉上的笑容卻越發(fā)明媚如春:“從今以后,我再不會忘記你,再不會離開你!阿箏……”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fù)淙肓怂膽阎校~只說了三個字:“我也是。”

  感謝上蒼,這場賭局終究是他們贏了,在最后的時限到來之前,藍(lán)夜云終于成功地找到了鑰匙,打開了空間之門!

  這一刻,兩人什么都不想說,只想這樣緊緊地?fù)肀г谝黄,靜靜地品味著這劫后余生般的喜悅和幸福!

  然而不久之后,嬌妻在懷的藍(lán)夜云便已經(jīng)有些心猿意馬,尤其是摸著心愛之人軟綿綿的身體,鼻端更是輕嗅著她身上那好聞的幽香,他體內(nèi)深埋了多年的欲望居然很快便蘇醒過來,令他不自覺地低頭在楚寒箏的耳邊廝磨著:“阿箏,我想……”

  ……楚寒箏……一張俏臉早已紅得通透:“不要了,你……”

  “我要!”漸漸化身色狼的某人根本不理會她的拒絕,干脆將她打橫抱起,三兩步奔到床前輕輕放在了床上,跟著不由分說飛身撲了上去,將她壓在了身下,“已經(jīng)等了那么多年,我一刻都不想再等了!阿箏,你是我的,永遠(yuǎn)是我的,我要……”

  “母后!母后!”

  話還不曾說完,耳邊便突然傳來幾聲脆生生嬌嫩嫩的喊聲。藍(lán)夜云的動作猛然一頓,跟著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當(dāng)他看清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面前的那兩個小家伙時,驚奇得險些把眼珠子扔到他們臉上去:什……什么鬼?

  當(dāng)然,突然出現(xiàn)的不只是這兩個小家伙,站在他們身后的那個面帶微笑的女子他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卻極容易地從她右眉下的那顆黑痣上判斷出,她應(yīng)該就是楚寒箏的娘親容雪黛。

  早就知道她應(yīng)該還在人間,藍(lán)夜云自然不會如何驚奇,可問題是,她兩只手中牽著的這兩個小娃娃到底是什么玩意兒?

  瞧他們不過剛剛兩歲多的樣子,從打扮來看顯然是兩個男娃娃,不但容貌一模一樣,俊俏得很,而且粉雕玉琢,令人一見便喜歡的不得了。只不過為什么他們都把目光鎖定了楚寒箏,還不停地大叫母后?

  看到他驚奇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的樣子,楚寒箏不由失笑,輕輕推開他翻身坐起,面上帶著明顯的得意之色:“夫君,想不到吧?不知不覺中你都已經(jīng)當(dāng)?shù),而且還是兩個孩子的爹。來,叫父皇!”

  雖然是第一次跟自家父皇見面,兩個娃娃居然并不認(rèn)生,果然爭先恐后地?fù)涞剿{(lán)夜云面前,一人扶著他一邊的膝蓋脆生生地開口:“父皇!父皇!”

  只這兩聲父皇,把藍(lán)夜云的心都叫得融化了,哪里還顧得上其他,早已一手一個將兩人摟在懷中,連聲答應(yīng),“哎哎!好孩子!只不過你們到底從哪兒冒出來的?”

  楚寒箏越發(fā)忍不住笑出了聲:“什么從哪冒出來的,當(dāng)然是我生的了!那次……你我洞房花燭之后不久,我雖然被封印在了另一個空間,卻很快便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并且順利地把孩子生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對雙生子。這兩年來一直都是娘親幫我將他們帶大的,現(xiàn)在終于可以跟你這個父皇見面了!

  藍(lán)夜云聞言,早已滿臉匪夷所思,片刻后卻得意地大笑起來:“原來朕這么厲害,不但一次就中招,而且還一中就是兩個!可惜是兩個男娃娃,若是一男一女就好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們還年輕,接著生,下次最好一胎再生兩個小公主,那就太完美了!”

  楚寒箏忍不住翻個白眼:你當(dāng)我是豬啊,還一窩一窩地生?

  不過,盡管對這兩個跟從天上掉下來差不多的兒子非常喜愛,片刻之后藍(lán)夜云還是毫不猶豫地將他們?nèi)o了一旁的容雪黛,并且推著她往外走:“好了好了,今天到此為止,快帶他們?nèi)バ菹,我還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容雪黛當(dāng)然知道他所謂非常重要的事情是什么,當(dāng)下也就不再多說,只是沖著楚寒箏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便帶著兩個娃娃離開了房間。

  但這兩個小娃娃卻根本不可能懂得大人之事,早已不樂意地嚷嚷起來:“不嘛不嘛,我要找母后!姥姥,我要找母后!”

  接著便是容雪黛柔聲相勸的聲音:“乖,時候不早了,咱們先去睡覺覺,明天再來找母后好不好……”

  關(guān)緊房門,藍(lán)夜云重新走回床前輕輕摟住了楚寒箏,聲音溫柔得簡直能掐出水來:“阿箏,我們來生小公主好不好?”

  楚寒箏早已羞紅了臉,有些不安地掙扎了一下:“不要啦,我……”

  “不要不行哦!”藍(lán)夜云的聲音雖然溫柔,卻透著一國之君該有的霸氣,“一下子就多了兩個兒子出來,我當(dāng)然高興,但遺憾的是我并沒有親眼看到他們的出生和成長,想想該有多遺憾?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錯過了,來,乖乖的,我們來生小公主……”

  他的手輕輕一揮,紗帳便溫柔地飄落了下來,遮住了一室春光。

  好吧,生小公主是人家的事,閑雜人等回避,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