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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玄幻魔法 > 冷面將軍:娘子喊你回家種田 > 第492章生不能同寢,那就死同穴
  這一點對楚寒箏而言倒并不如何難以接受,所以她的表情幾乎沒有任何變化:“這個我不在乎。我本來也沒想過要做什么鳳凰神,我說過只要能跟云在一起,哪怕一天也可以是一輩子,若只剩下我一個人,就算能活千年萬年,甚至與天地同壽又有什么意義?”

  尊者又點了點頭,仍然不置可否:“你說出這樣的話,倒也不枉藍(lán)夜云拼了性命不要,同樣用他作為鳳凰神的神力救了你,所以現(xiàn)在他就像我剛才所說的一樣,變成了普通人。只不過后果比你要嚴(yán)重一些,基本上連命都要搭上了!

  回頭看了看依然毫無聲息的藍(lán)夜云,楚寒箏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而出:“那就請尊者賜教,你方才所說的那個不算機(jī)會的機(jī)會是指……”

  尊者唇線一凝,倒也不再耽擱:“很簡單呀,藍(lán)夜云的神力可以救你,你的神力當(dāng)然也可以救他,因為你們都是鳳凰神!

  楚寒箏瞬間恍然,頓時忍不住驚喜萬分!然而不等這抹驚喜完全在她的臉上綻開,她便心中一凜,不,不可能,絕對不會如此簡單,否則方才尊者就不會說這是個不算機(jī)會的機(jī)會了!

  果然,不等她開口尊者便淡淡地笑笑:“已經(jīng)想到了是嗎?事情當(dāng)然不會如此簡單,所以真相是,你身為鳳凰神的神力是有限的,所以端木俊和藍(lán)夜云你只能救一個,就看你選擇救誰!

  這一次不只是楚寒箏,沈醉歡等人更是徹底愣住,哪里還說得出話來?

  救了藍(lán)夜云,就無法凈化端木俊等人的體質(zhì),雖然龍神可以將他們暫時封印在魍魎空間,但只要滿足條件,他們又會再次出世,為禍人間。而且誰也不敢保證下一次還會有多少人無辜被牽連,尤其是那些被他們吸食鮮血而喪命的人,在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藍(lán)夜云能夠活命,他們能夠長廂廝守,又如何安心?

  可是如果救了端木俊,藍(lán)夜云就必死無疑,那……

  剛才的那抹驚喜早已消失無蹤,絕望重新占據(jù)了楚寒箏的身心:“我的神力是不是真的只能救一個?”

  尊者毫不猶豫地點頭:“是。”

  楚寒箏慘然一笑,笑容卻比哭還令人不忍直視:“那么,如果我救了云,你是不是真的沒有辦法凈化端木俊的體質(zhì)?”

  尊者的回答依然毫不猶豫:“是。這一點只有你能做到,我能做的只是將他們重新封印,可是一旦有機(jī)會,他們還會出現(xiàn),殘害無辜。”

  其實想想也是,如果能夠做到,之前龍神何必只是將他們封印在魍魎空間?

  慢慢地點了點頭,楚寒箏的眼神漸漸變得有些空洞:“也就是說我根本沒得選擇,果然,這只是一個不算機(jī)會的機(jī)會,說說罷了……”

  盡管她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得十分清楚,尊者卻仿佛嫌她還不夠絕望,立刻追問了一句:“那么你的決定是……”

  楚寒箏卻并不曾回答,只是慢慢轉(zhuǎn)身走回到床前凝望著藍(lán)夜云慘白的臉:云,你放心吧!我和你生不能同寢,那就死同穴。

  而此時,皇宮之中的端木俊雖然不像楚寒箏那樣絕望,卻也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事情正在向他不期望的方向發(fā)展,而且他無力阻止。

  果然,他并沒有猜錯,薩羅白塔內(nèi)的尊者就是龍神。既然連龍神都已經(jīng)出了手,接下來他會不會像上次一樣被封印回魍魎空間,再受幾千年的折磨,下一次出世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原本還指望已經(jīng)成為鳳凰神,同時又具有妖凰力量的楚寒箏去對付龍神,而且憑她的實力,絕對可以跟龍神一較高下。

  可問題是現(xiàn)在楚寒箏已經(jīng)被藍(lán)夜云帶走,一直到現(xiàn)在都杳無音訊,難道楚寒箏已經(jīng)被他們喚回本性了嗎?若是如此,那就真的糟了,恐怕這次所謂永霸天下又要成為一句空話,一場笑話。

  最可怕的是,如果真的再次被封印回魍魎空間……

  便在此時,一陣輕而疾的腳步聲傳來,墨離離已經(jīng)出現(xiàn),屈膝見禮:“大人!”

  端木俊眼睛一亮:“怎么樣?有消息了嗎?”

  墨離離搖了搖頭:“到處都打聽不到王后的消息,不過根據(jù)我們的人稟報,王后很有可能仍舊在薩羅白塔內(nèi)!

  端木俊沉默片刻,跟著咬了咬牙:“可惡!丫頭留在薩羅白塔內(nèi)的時間越長,出現(xiàn)變故的可能性就越大,恐怕……”

  墨離離不由吃了一驚:“大人的意思是說,龍神會讓她恢復(fù)本性?可大人不是說過,王后是大人的內(nèi)丹選中的人,就算是龍神也不可能凈化她已經(jīng)被黑化的體質(zhì)嗎?”

  端木俊皺了皺眉,依然覺得心中那股不祥的預(yù)感揮之不去:“話是這樣說沒錯,但藍(lán)夜云故意將丫頭引到薩薩羅白塔,必定另有所圖,我擔(dān)心……”

  “擔(dān)心什么?擔(dān)心我嗎?”

  一個清麗無雙的聲音突然傳來,兩人霍然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楚寒箏已經(jīng)緩緩地走了進(jìn)來。絕美無雙的臉和清雅高貴的氣質(zhì)糅合在一起,簡直令人目眩神迷!

  一時不曾注意到她神情間的異常,端木俊頓時驚喜萬分地跳起身沖了過去:“丫頭!你回來了?怎么樣,沒事吧?”

  楚寒箏腳尖點地后退兩步,恰恰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唇角挑出一抹清冷的笑:“不錯,我回來了,而且是真正地回來了!

  ……

  端木俊臉色一變,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不由本能地倒退兩步:“你……你是誰?你不是丫頭?”

  “當(dāng)然不是,我是楚寒箏,鳳凰神楚寒箏!背~的笑容依然清冷,語聲更是刀鋒般冷銳,透著凜然不可侵犯之勢,“不妨告訴你,從這一刻起,你對我的黑化已經(jīng)徹底失敗,我已經(jīng)不再是妖凰!”

  端木俊瞬間臉色大變,跟著惱羞成怒:“什么?你……你……是誰?是誰壞了我的好事?”

  腦中瞬間掠過了藍(lán)夜云那張毫無聲息的慘白的臉,楚寒箏的眼中瞬間爆發(fā)出了濃烈的恨意和殺氣:“好事?如果真的是好事,是會得到上天庇佑的,可惜你壞事做盡,天地不容!今天,就是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時候!”

  話音落地,她雪白的衣袖突然無風(fēng)自動,裙角更是獵獵飛揚,襯著身后飄揚的黑發(fā),簡直就是一尊不敗戰(zhàn)神,足以壓倒天地間一切邪魔妖鬼,令這方天地正氣長存!

  盡管連龍神都不怕,可是這一刻,端木俊卻顯然被楚寒箏這無與倫比的氣勢鎮(zhèn)住了,再度不自覺地后退了兩步,眼中也浮現(xiàn)出一絲明顯的懼意:“你……你要干什么?你敢……”

  楚寒箏一聲冷笑,雙手已經(jīng)緩緩抬起,指縫間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那么優(yōu)雅尊貴,氣質(zhì)無雙:“你不是很喜歡改變別人的體質(zhì)嗎?今天我就要改變一下你的體質(zhì),讓你嘗嘗是什么樣的滋味!”

  陡然意識到不妙,端木俊早已連連后退幾步,以盡量躲開她的攻擊范圍,同時一聲厲叱:“來人!來人!”

  一聲令下,幾乎所有妖鳳立刻飛身而出,不過當(dāng)他們看到面前的楚寒箏,臉上卻都露出明顯的疑惑,“王后?怎么回事?”

  “上!殺了她!”端木俊狠狠地?fù)]了揮手,恨不得立刻讓楚寒箏人頭落地。

  所有妖鳳頓時更加不解,除了面面相覷,再沒有其他的動作:殺了她?那不是王后嗎?大人一向?qū)λ龑檺塾屑樱薏坏眠B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來送給她,怎么突然間反目成仇了?

  “你們這群白癡,還不快上?”端木俊越發(fā)氣急敗壞,幾乎忍不住跳腳,“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他已經(jīng)不是你們的王后了,她是來殺你們的!快殺了她!”

  殺我們?眾人頓時一哆嗦,果然不敢怠慢,立刻各自揮舞著兵器沖了上來。既然大人已經(jīng)下令,那就絕對錯不了了,先下手為強!

  可是對身為鳳凰神,又已經(jīng)凈化了體質(zhì)的楚寒箏而言,這些妖鳳根本就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嘍羅。更何況為了凈化她的體質(zhì),藍(lán)夜云已經(jīng)把他作為鳳凰神的神力全部輸入到了她的體內(nèi),現(xiàn)在楚寒箏等于一個人擁有兩個鳳凰神的神力,連端木俊本人都已不被她放在眼里,何況是這些蝦兵蟹將?

  一聲冷笑,她雙手齊揮,金色光芒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更將那些妖鳳全部籠罩在了其中,仿佛要讓他們接受一場特殊的靈魂的洗禮。

  下一刻,便見他們突然摔倒在地,各自嚎叫著翻滾起來,因為此刻的他們正在經(jīng)歷著一種洗髓伐骨一般的劇痛。唯有如此,才能徹底凈化他們的體質(zhì),并永遠(yuǎn)杜絕再次黑化的可能。

  端木俊雖然因為躲閃及時,暫時脫出了金光的籠罩范圍,面前這一幕卻也讓他感覺到情況怕是不妙,早已失聲尖叫起來:“住手!住手!你要干什么?”

  “大人,我們怕是不行了……”金光之中,墨離離一邊痛苦地嚎叫一邊勉強說著,“啊……啊好難受……大人,不要管我們了,你快走,你恐怕不是王后的對手,快走……”

  端木俊也是識貨的主,他何嘗看不出此時的楚寒箏與之前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這些與他一起被封印在魍魎空間千百年的妖鳳恐怕真的是保不住了!

  可是這怎么可以?此次重現(xiàn)人間,他還要靠這些妖鳳消滅那些自認(rèn)為血統(tǒng)純正的鳳族人,永霸天下呢,怎么能就此罷休?

  極度的憤恨之下,他居然雙掌一揮企圖阻止楚寒箏:“給我住手!可惡!”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見他一招攻來,楚寒箏一聲冷笑收手后退,語聲清冽:“他們的體質(zhì)已經(jīng)被我凈化,從此之后再也不可能被任何方式黑化!端木俊,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癡心妄想,這涅槃大陸永遠(yuǎn)不會成為妖鳳的天下!”

  端木俊一呆,動作也跟著停止,不自覺地轉(zhuǎn)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包括墨離離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已停止翻滾,雙眼緊閉昏死過去!但從他們的面部特征便可以看出,原本黑化的體質(zhì)的確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

  剎那間,他有了一種所有的一切都已被徹底毀掉的絕望感,雙眼便迅速變得赤紅而充滿瘋狂:“你……你……”

  “不錯,就是我,怎樣?”楚寒箏依然冷笑,“還有,接下來輪到你了!”

  眼看著她抬起的雙手上再度閃爍著璀璨的金色光芒,端木俊居然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跟著一聲嚎叫:“想改變我的體質(zhì),做夢!我要你死!”

  剎那間,妖鳳與凰后已經(jīng)斗在了一起,一招一式都快到不可思議,簡直超越了人類所能達(dá)到的極限。倒也并不奇怪,他們原本就不是普通的人類。

  不過雖然已經(jīng)將其余的妖鳳徹底凈化,但是面對端木俊,楚寒箏卻并不占據(jù)絕對的優(yōu)勢,甚至仔細(xì)一瞧就會發(fā)現(xiàn),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反而漸漸落在了下風(fēng)。顯然看出了這一點,原本恐懼而焦躁的端木俊忍不住大喜,嘴角已經(jīng)露出了一絲獰笑:“以為找到龍神當(dāng)靠山,我就奈何不了你了?拿命來吧!只要你死了,我就有辦法讓他們再度成為妖鳳,這涅槃大陸還是我的,是我的!”

  面對著他的叫囂,楚寒箏不由皺了皺眉,突然開口:“還不出手?等我再被他黑化呀?”

  端木俊嘴角的笑容不由一滯:跟誰說話?難道……

  便在此時,一個帶笑的聲音已經(jīng)響起:“急什么?這不就要出手了嗎?”

  難道是……龍神?

  那種旁人絕對無法模仿的空靈清透令端木俊大吃一驚,立刻雙掌一揮護(hù)著自己,腳尖點地迅速后退幾步,轉(zhuǎn)頭望向聲音的來源才發(fā)現(xiàn)瀟攬月已經(jīng)微笑著走了過來!盡管他還沒有任何動作,端木俊卻已經(jīng)瞬間有了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你……”

  可是瀟攬月根本沒有與他聊天的興趣,他只是挑了挑唇,勾出一抹淡淡的清銳的笑意:“很抱歉,姐姐說得對,從今以后這涅槃大陸再也不可能是妖鳳的天下!”

  雙掌一揮,他已嗖得出手,與此同時,楚寒箏也已經(jīng)再度逼了上來,這二人聯(lián)手,普天之下誰人能擋?

  所以盡管身為妖鳳,端木俊卻立刻左支右絀,劣勢立顯。但他依然咬著牙不肯后退,倒是一張臉越發(fā)脹得通紅:“來呀來呀!你們盡管來!我不會怕你們的!我要把你們通通消滅,我要永霸涅槃大陸!”

  皺了皺眉,瀟攬月嘆了口氣:“執(zhí)迷不悟,死不足惜!

  這八個字仿佛一句暗號,話音落地的同時,他已驟然加快了攻勢,雙手之上散發(fā)的金光幾乎將端木俊徹底籠罩了起來。

  盡管嘴里叫囂著不會害怕,端木俊卻無論如何不是龍神的對手,否則之前他又怎會被封印在魍魎空間?何況旁邊還有個身為鳳凰神的楚寒箏,因為滿腔絕望與憤恨,她的出手甚至比瀟攬月還要迅疾而凌厲,每一招出手都帶著恨不得毀滅一切的氣勢!

  所以不過片刻之后,端木俊便滿頭冷汗,甚至披頭散發(fā),再加上赤紅的雙眼和鐵青的臉,的的確確化身成為了來自地獄的魔鬼,簡直令人不敢直視!

  也就在此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跟著是端木俊的一聲慘呼,他整個人已經(jīng)猛的倒飛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漆黑而笨拙的拋物線之后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雖然不曾狼狽地狂噴鮮血,卻也感到渾身的骨頭無一不痛,一時之間哪里還爬得起來?

  微微一聲冷笑,端木俊負(fù)手而立:“姐姐,快!”

  楚寒箏更不耽擱,早已一聲冷哼,跟著雙手齊揮,像方才一樣用金光籠罩住了端木俊的整個身體。剎那間,端木俊已如其他人一樣滿地翻滾嚎叫,顯然黑化的體質(zhì)正在漸漸改變。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端木俊的體質(zhì)是他自己修煉邪功之后才漸漸黑化的,所以比任何人都黑化得更徹底,簡直已經(jīng)黑到了骨子里,因此雖然他的功力比任何人都高,但是凈化起來那份痛苦也比任何人都強烈,那簡直已經(jīng)不是洗髓伐骨可以形容的了。所以他痛苦嚎叫的時間比任何人都長,并且一直不停地翻滾著。到了后來,他的聲音已經(jīng)徹底嘶啞,簡直不堪入耳。不過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嚎叫聲終于慢慢低了下去,他也不再來回翻滾,只是無力地癱在地上輕輕呻吟著,手腳不時抽搐幾下,直到完全靜止下來,與其他人一樣徹底陷入了昏迷。

  直到此時,楚寒箏才一聲冷哼:“怎么樣?完成了嗎?”

  瀟攬月毫不猶豫地點頭臉上也是一副如釋重負(fù)的表情:“放心吧姐姐,所有人,尤其是端木俊的體質(zhì)已經(jīng)被徹底凈化,而且以后再也不可能被任何方式黑化了,就算他再練多少年邪功都沒用!

  楚寒箏點了點頭,臉上卻并沒有多少喜悅之色,甚至浮現(xiàn)出了一絲淡淡的蕭索:“那就好,既如此,我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不過等他們清醒之后……”

  瀟攬月?lián)u了搖頭:“他們會完全不記得從前的事情,就如同一個初生的嬰兒一般,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不過你放心,這些事情交給我了,我會安排!

  楚寒箏原本已經(jīng)有轉(zhuǎn)身而去的意思,一聽這幾句話卻不由腳步一頓,跟著皺起了眉頭:“這是鳳族的事情,怎么能麻煩你們龍神?我看還是……”

  “沒關(guān)系的!睘t攬月呵呵一笑,“我們本來就是涅槃大陸的守護(hù)者,處理這點小事根本不在話下。總之他們就交給我了,你只管放心,我會把他們安排妥當(dāng)?shù)。?br />
  見他如此,楚寒箏也就不再堅持。畢竟對龍神而言,要安排幾個雖然對之前沒有了任何記憶,但是對涅槃大陸已經(jīng)沒有任何威脅的鳳族人還是易如反掌的。于是她輕輕點了點頭:“那好,辛苦你了!

  說完,她終于轉(zhuǎn)身而去,背影孤傲清冷,卻又滲透著一絲無法言說的悲傷和絕望。

  盡管看懂了她背影里蘊含的內(nèi)容,瀟攬月卻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姐姐,其實呢,我覺得你大可不必如此……

  當(dāng)然現(xiàn)在,最值得開心的事情就是以后再也不必?fù)?dān)心妖鳳作亂了,涅槃大陸終于真正回到了鳳族人的手中不說,最重要的是終于回歸了真正的祥和寧靜。

  想到此,瀟攬月越發(fā)開心,就差手舞足蹈,不由開開心心地唱起了誰都聽不懂的歌兒:“啊呀嘿……哈嘿哈嘿……”

  這亂七八糟的歌楚寒箏當(dāng)然聽不到,就算聽到了,她也絕對高興不起來。

  此時的她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雪白的衣裙,從里到外,從頭到腳都沒有一絲雜色,甚至連鬢邊都插了一朵小小的白花,雖然只有一色雪白,卻令她整個人宛如一朵天山雪蓮,清雅,純凈,圣潔。

  藍(lán)夜云依然靜靜地躺在床上,氣息比之前更加微弱了些,臉色也顯得更加蒼白。

  默默地站在床前,楚寒箏靜靜地看著藍(lán)夜云的臉。誰知就在此時,她卻突然身軀一晃,跟著手捂心口,唇角已經(jīng)溢出了一絲殷紅的血跡。

  沈醉歡吃了一驚,立刻踏上一步:“王妃!你……”

  “沒事!背~站穩(wěn)身形,輕輕拭去了唇角的血,“你忘了嗎?凈化端木俊等人之后,我已經(jīng)耗盡了所有的神力,從現(xiàn)在開始我已不再是鳳凰神,也不能召喚羽翼了!

  眾皆恍然,看來正是因為消耗神力太多,傷到了身體,她才會如此虛弱。

  點了點頭,沈醉歡萬分擔(dān)心:“凈化端木俊等人會消耗神力我知道,莫非連王妃原本的靈力也消失無蹤了嗎?”

  楚寒箏搖了搖頭:“那倒沒有。”

  沈醉歡登時松了口氣:“那就好,既如此,王妃快去練功療傷吧!”

  楚寒箏抿了抿唇,突然淡淡地笑了笑:“有那個必要嗎?難道我沒有告訴你接下來我要做什么嗎?”

  沈醉歡愣了一下,臉上頓時掠過一抹濃烈的哀傷,但卻突然咬牙單膝跪地:“王妃,你再考慮一下吧!我想如果夜云此刻能夠開口說話,他一定不希望你這樣做的!”

  楚寒箏搖了搖頭,神情反倒比剛才更加平靜:“沒什么好考慮的,我已經(jīng)決定了,這只能是我唯一的去處!

  “可是王爺說過,請你一定好好活下去!”玉凝眸也上前兩步跪了下來,苦苦地哀求著,“王爺舍了自己的命不要把你找了回來,就是希望你好好活著,而不是要你隨他一起去的,王妃,你還是不要辜負(fù)王爺?shù)囊黄囊獍!否則,他就算走了,也……也不會安心……”

  楚寒箏搖了搖頭,上前兩步將兩人攙了起來:“如果你們真的懂我,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我對云的心你們知道,你們認(rèn)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我有可能獨自一個人活下去嗎?”

  眾人都沉默著,卻也知道再說什么都是徒勞。從一開始他們就知道,明白了一切真相之后,楚寒箏是絕對不可能一個人活下去的。所以盡管藍(lán)夜云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們一定勸楚寒箏好好活下去,他們心里卻都明白,這根本是個絕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現(xiàn)在怎么樣?

  知道他們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楚寒箏微微一笑,重新回到了床前:“其實你們完全不必如此的,因為對我來說,能夠永遠(yuǎn)跟云在一起是最幸福最快樂的事情,我已此生無憾。”

  說著,她慢慢地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打開,倒出了兩粒雪白的藥丸:“云這個樣子顯然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久,我也不想再等下去了。等我們把藥丸服下之后,立刻就會毫無痛苦地離開這個世界,到那時就麻煩你們將我和云合葬在一起,這份恩德我們來生再報……”

  話音落地,她已將其中一顆藥丸慢慢送到了藍(lán)夜云的唇邊。盡管知道這一刻早晚會到來,沈醉歡等人仍然忍不住搶上一步齊聲驚呼:“王妃不要……”

  四個字剛剛出口,便覺眼前人影一閃,斜刺里已經(jīng)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楚寒箏的手腕,一個帶笑的聲音跟著響起:“姐姐,你要謀殺親夫!”

  瀟攬月?

  楚寒箏轉(zhuǎn)頭看著他,臉上只有無盡的痛苦和絕望:“我只是想提前結(jié)束他的痛苦,讓他獲得徹底的解脫罷了,我想他會感激我的!

  瀟攬月微微一笑,將她手中的兩顆白色藥丸都搶了過來:“我看未必吧?原本他還有活下去的機(jī)會,你卻要親手結(jié)束他的性命,換做是你,你會感激嗎?”

  ……

  眾人包括楚寒箏在內(nèi)都非常相信瀟攬月說的跟他們是一樣的語言,而且每一個字的意思都能聽懂,但是組合在一起卻令他們有了一種發(fā)蒙的感覺,他、他、他在說什么?

  不過短暫的蒙圈之后,楚寒箏依然搖了搖頭:“不用哄我了,我知道云現(xiàn)在還有一口氣,但你別忘了我好歹也是神醫(yī)來的,我看得出他的生命跡象正在慢慢消失,用不了多久就會……”

  沒有人可以面不改色地談?wù)撟约鹤钚膼壑说乃劳,所以楚寒箏很快便說不下去了。原本打定主意不再流淚的,這一刻眼淚卻再度順著臉頰瘋狂地流下,令她幾乎崩潰一般突然撲上去搶奪瀟攬月手中的白色藥丸:“還給我!反正我是要跟云一起走的,誰都阻止不了!”

  可是不等她的手伸到瀟攬月面前,手腕卻再度被人抓住。那只手溫暖寬厚,并不如何用力,卻足以阻止她所有的動作……或許,真正阻止她的不是那只手上蘊含的力量,而恰恰是那絲令人舒適的溫暖。

  只不過當(dāng)她看清瀟攬月的兩只手都離她很遠(yuǎn)的時候,才忍不住豁然回頭,跟著微微吃了一驚:“尊者?”

  “嗯!弊鹫叩拇浇菐е唤z淡淡的笑意,卻并不冷,仿佛冬日午后的陽光,沁人心脾,“你欺負(fù)我弟弟,我要為他出頭!

  楚寒箏苦笑:“尊者面前,我哪敢放肆?我只是希望攬月能夠成全我最后的心愿,我……我再無遺憾……”

  尊者微笑,慢慢放開了她的手:“就這么雙雙英年早逝,你真的再無遺憾?”

  楚寒箏扭開頭,并不阻止眼淚瘋狂地流下:“我當(dāng)然不甘心,我當(dāng)然滿心遺憾!可是、可是我沒有辦法,云他……他……反正我是不會獨活的!他為了我才變成這個樣子,無論如何我跟他生死與共……”

  尊者依然微笑,眸中閃爍著睿智而空靈清透的光芒:“可他還沒有死,不是嗎?”

  “有區(qū)別嗎?”楚寒箏只顧怔怔地看著毫無聲息的藍(lán)夜云,完全不曾看到尊者眼中那抹略帶狡黠的光芒,“連攬月這個龍神都救不了他了,我還有什么辦法……”

  尊者還未開口,瀟攬月已經(jīng)挑唇一笑:“龍神可不止我一個哦,別忘了,我還有個比我更牛叉閃閃的大哥!

  這話顯然大有玄機(jī),楚寒箏就算再為藍(lán)夜云的即將離開而悲痛欲絕,也總算聽出了不對勁,不由豁然回頭瞪著瀟攬月:“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就是說尊者他、他能……能救云?”

  瀟攬月偏偏不肯直說,只用下巴點了點尊者:“問他!

  楚寒箏立刻回頭看著尊者,眼中已本能地浮現(xiàn)出一絲小心翼翼的希望:“尊者……”

  尊者微笑:“你忘了嗎?我曾經(jīng)答應(yīng)過你,你有一次向我求助的機(jī)會,當(dāng)時你把這個機(jī)會留給了藍(lán)夜云!

  楚寒箏一怔,繼而大喜過望:“對對對!是有這么回事!我、我居然忘記了?”

  沒錯,當(dāng)初兩人在薩羅白塔上曾經(jīng)有過約定,楚寒箏有一次向尊者求助的機(jī)會,為了天地封印、她自己或者藍(lán)夜云,任選其一。

  當(dāng)時楚寒箏便毫不猶豫地把機(jī)會留給了藍(lán)夜云,只不過后來連續(xù)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竟然把這件事徹底拋在了腦后。那么如今……

  尊者倒不覺得意外,只是轉(zhuǎn)頭看了看藍(lán)夜云:“你知道嗎?相同的話我也曾經(jīng)問過藍(lán)夜云,告訴他他有一次向我求助的機(jī)會,除了尋找凰戒之外,你們兩個都會有一次生死劫,若向我求助,我便可幫你們度過生死劫,問他作何選擇。當(dāng)時他的選擇是,你!

  楚寒箏心中一震:“我?他把向你求助的機(jī)會,留著幫我度過生死劫?”

  “嗯!弊鹫叽浇堑男θ菰桨l(fā)溫暖了幾分,“就像你把向我求助的機(jī)會留給他一樣,你們兩個的選擇沒有讓我失望,也在無形中為你們兩人都留下了一線生機(jī)!

  這倒是。如果兩人都足夠自私,同時選擇為了自己向尊者求助,生死劫倒也可以成功渡過,不過如此一來,豈非令人失望得很?

  或者其中一方雖然肯為了對方犧牲自己的一切,另一方卻自私地只顧自己,則后果同樣令人失望。而如今,他們的選擇無疑是最令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