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忙于鳳還巢計劃,兩人已經(jīng)許久不曾有過如此親密地接觸,楚寒箏原本以為這個吻將會纏綿悱惻,不知何時才能結(jié)束,誰知不過片刻之后,藍夜云便抬起了頭,滿臉苦惱地輕輕將她推在了一旁:“不行,不行!
楚寒箏頓時一臉黑線:你不是吧?我的吻技有那么差勁嗎?就算是差勁了些,你就不能含蓄著點兒,用得著這么直白?讓人家這臉往哪放嘛?
哼了一聲,她很是不滿:“哪里不行?”
“渾身上下都不行。”藍夜云嘆了口氣,“再不放手,你就徹底變成我的人了!
楚寒箏一愣,這才明白他的意思,俏臉不由一紅,哪里還敢再去直視那張俊朗的臉:“有……有什么關(guān)系?早晚都是你的人了……”
“這話我也愛聽。”藍夜云笑得很美,“可是阿箏,我愛你,你是我今生最愛的人,所以我絕對不能如此草率地便要了你,我要等親自為你戴上后冠之后,再真真正正把你變成我的人!
楚寒箏抬起頭看著他,很快卻又在他那絲毫不加掩飾的充滿占有欲的目光中越發(fā)紅了一張臉:“既然現(xiàn)在不行,就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嘛,我……”
藍夜云呵呵一笑:“怎么?我這樣看著你,你也受不了啦?那沒關(guān)系啊,我可以現(xiàn)在就要了你,反正我今生絕不會負你,早晚都一樣!
說著他邁步就要往前走,楚寒箏早已蹭的一下跳出去老遠,跟著轉(zhuǎn)身抹頭就跑:“快中午了,我去給你準(zhǔn)備午飯,你自己先玩吧!”
停住腳步,藍夜云笑得一臉奸詐:“跑?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早就跟你說過這輩子你躲不開我,覺悟吧!”
楚寒箏當(dāng)然沒想過躲開,她只不過一不小心就在最心愛的男人面前露出了自己欲求不滿的一面,好丟臉有木有?當(dāng)然要趕緊消失了。
一邊慢吞吞地往廚房的方向走著,她越想越覺得臉紅,不由摸著發(fā)燙的臉頰一個人傻笑起來。不過想想與藍夜云真正的洞房花燭,還真是令人有幾分期待呢!
人影一閃,陌如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箏兒!
停住腳步,楚寒箏暗中唾罵了自己一句:犯什么花癡呢?不然就可以早點看到他,然后早點閃人了現(xiàn)在迎面撞上了,她只得保持著得體的微笑點了點頭:“陌公子,有事嗎?”
“你應(yīng)該知道是什么事!蹦叭缬窬o緊地盯著她,雖然暫時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卻偏偏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現(xiàn)在鳳族已經(jīng)奪回天下了,寧王登基為帝也是指日可待,你總算沒有什么好牽掛的了吧?”
楚寒箏唇角的笑意慢慢消失,代之以一抹淡淡的冷意:“這叫什么話,鳳族剛剛奪回天下,有很多事情都需要處理,現(xiàn)在我每天都忙的要命呢!”
“那是寧王的事,與你無關(guān)。”陌如玉搖了搖頭,眉頭也皺得更緊,“之前我應(yīng)該說過,我再也等不下去了,我必須立刻帶你離開,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毫無牽掛,我們這就走吧!”
楚寒箏皺了皺眉,跟著微微一聲冷笑:“我從來沒有說過會跟你離開,反倒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告訴過你,我這一生只會跟云在一起,我是不會離開他的。陌公子,你不要再執(zhí)著了,這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你是我的人,我必須執(zhí)著。”陌如玉竟然微微咬著牙根,眼中也突然射出了與哥舒天極為相似的陰鷙妖異的光芒,“還有,不要再拿我以前說過的話來搪塞我,那些所謂我要用真心感動你之類的話我收回,請你當(dāng)我從來沒有說過,總之無論如何,你必須跟我走!”
這一次楚寒箏懶得再跟他多說,又是一聲冷笑之后轉(zhuǎn)身就走。陌如玉當(dāng)然不會如此輕易地放她離開,早已腳尖點地嗖地急竄而至,一伸手抓向了她的肩頭:“箏兒,不要逼我!我真的不想傷害你!”
當(dāng)然,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不是楚寒箏的對手,這一抓自然就落了空,再抬頭時,楚寒箏已經(jīng)遠遠地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這句話應(yīng)該我來說,請你不要逼我,我也不想傷害你,因為你畢竟幫過我的忙。但你若再如此執(zhí)迷不悟,就別怪我忘恩負義,不講情面了!”
“你本來就忘恩負義不講情面,還用得著說嗎?”站定腳步,陌如玉越發(fā)咬牙切齒,而且眼中已經(jīng)再度開始閃爍著隱隱的綠芒,“你還記得我曾經(jīng)幫過你的忙嗎?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楚寒箏撫了撫眉心,有些無力地搖了搖手:“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dāng)初我寧愿不要破除封印,也不會請你來幫忙。所以我再說一遍,我會報答你的,你放心,如果你真的那么等不及,我把我這條命賠給你總可以了吧?”
“你……你……”萬沒想到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陌如玉踉蹌后退,臉色早已刷的慘白,“你寧愿死都不愿跟我在一起,箏兒,你太過分了!難道就因為我喜歡你,你就可以這樣肆意侮辱我嗎?”
楚寒箏搖了搖頭:“我不是侮辱你,只是想讓你明白,感情的事從來都是勉強不得的,并不能因為你幫過我的忙我就必須以身相許。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世間曾經(jīng)幫過我的人也不知有多少,是不是對每一個人我都必須以身相許?”
“不要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陌如玉狠狠地揮了揮手,臉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并不陌生的瘋狂,“而且我跟他們不同,他們不愛你,可是我愛你,你是我唯一愛的女人,我要你現(xiàn)在就跟我走!”
楚寒箏冷冷地看他一眼:“不可理喻!”
見她又要轉(zhuǎn)身離開,陌如玉急怒不已,陡然一聲大叫:“箏兒!你……!嗯……”
幾個字剛剛出口,他卻突然一聲慘叫,跟著雙手抱住腦袋不斷地呻吟起來,臉上的痛苦是那么濃烈。
楚寒箏吃了一驚,不得不停住腳步回頭一看,盡管覺得他臉上的痛苦并不像是假裝的,卻依然謹慎地不曾上前,只是站在原地皺了皺眉:“陌公子,你怎么了?”
不久之前就是這樣上過一次他的當(dāng)了,她可不想再重蹈覆轍。
“我的頭好痛……”陌如玉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不過片刻工夫,整個人已經(jīng)跪倒在地,越發(fā)用力抱緊了腦袋,并且不時攥起拳頭狠狠地捶打著,“好痛!好痛啊,不要!救命,救救我……”
伴隨著連續(xù)不斷的呻吟,楚寒箏吃驚地發(fā)現(xiàn)他眼中的綠芒居然越來越強盛,越發(fā)肯定他的確正在遭受著痛苦的折磨,而并非為了騙她上當(dāng)才做戲,立刻毫不猶豫地奔過來一把扶住了他:“陌公子別怕!來,我先送你回房!”
陌如玉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因為此刻他所感覺到的不僅僅是劇烈的頭痛,與此同時,有個詭異的聲音正在他的腦中不停地轟鳴:“是時候了,終于是時候了,該回來了,記住,該回來了……”
“不要不要!滾開!滾開!”陌如玉胡亂揮舞著雙手,拼命想要把這個仿佛鉆入了他腦子里一樣的聲音給趕走,“滾滾!滾開!”
然而那個聲音仍然在桀桀地怪笑著,連續(xù)不斷地在他耳邊說著,:“你逃不開的,你逃不開,這本來就是你的使命,回來吧,帶她回來吧,一定要把她帶回來,來吧!”
哥舒天越發(fā)宛如瘋狂,碧綠的雙眼襯著慘白的臉以及血紅的唇,簡直令人不敢直視:“我不要!你滾!滾開!滾!”
眼見他的樣子越來越不對勁,楚寒箏越發(fā)吃驚,無計可施之下只得狠狠一指點在了他的穴道上,便見他渾身一僵,跟著雙眼一閉軟軟地倒了下去。
嘆了口氣,她吩咐從此處經(jīng)過的侍衛(wèi)將陌如玉送回房間,跟著上前替他做了一番檢查,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器質(zhì)性的病變,看來還是他體內(nèi)的邪氣在作祟。
所以略一沉吟之后,她干脆直接來到了瀟攬月的房間,看到她到來,瀟攬月有些意外:“姐姐,怎么了?”
“是陌如玉!背~嘆了口氣,“剛才他又跑來找我,非要讓我跟他走,我不過拒絕了幾句,他就好像瘋了一樣眼冒綠光,然后還抱著腦袋大喊大叫說頭痛,你說,是不是還是他體內(nèi)那股邪氣的緣故?”
瀟攬月的目光微微地閃爍著,接著點了點頭:“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了?磥砟枪尚皻馐窃絹碓絽柡Γ絹碓綁褐撇蛔×,否則不會發(fā)作的這么頻繁!
楚寒箏頓時皺起了眉頭:“那怎么辦?會不會每發(fā)作一次就比前一次更厲害,對他的傷害也就更大?”
瀟攬月不由挑了挑眉:“想不到姐姐還是行家呢,沒錯,正是如此。”
“就是如此你就別笑了,快想辦法呀!”楚寒箏急得直跺腳,“他要再這么發(fā)展下去,就算傷不到別人也會傷到自己!
“可我?guī)筒簧厦Π!”瀟攬月有些無奈地攤了攤雙手,“那股邪氣在他的體內(nèi),我又不知道怎么驅(qū)逐,想什么辦法?”
楚寒箏頓時深度懷疑:“你真的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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