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哈哈嘿嘿!”
伴隨著一連串的怪笑,沈醉歡和蒼陌已經(jīng)從屋頂后面露出了腦袋,沈醉歡更是搖頭晃腦:“怎么樣,我沒說錯吧?我就說他們一定在這里,你還不信。”
蒼陌抓了抓腦袋,笑嘻嘻地開口:“王爺,王妃,你們找到什么好吃的了?我的肚子也好餓呀!”
“喏,清風(fēng)明月!背~攤了攤雙手,越發(fā)忍俊不禁,“若是被人看到咱們寧王府的人居然都躲在屋頂上偷窺,可就熱鬧了!
沈醉歡哼了一聲,手中的玉笛又轉(zhuǎn)了半圈:“別亂說啊,誰是寧王府的人了?”
楚寒箏看他一眼,撇了撇嘴:“好,你不是。那你還不走,跟我們寧王府的人混在一起干什么?”
“你趕我走?”躍上屋頂,沈醉歡萬分哀怨地捧著心口,泫然欲泣地說著,“我們那么久的情分你居然趕我走?難道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呼!藍夜云一個巴掌就轟了過去:“說人話!”
“哈哈!”沈醉歡輕飄飄地讓開,跟著愁眉苦臉地揉了揉肚子,“人話就是,我好餓呀!大半夜的咱們既然都來了,不如玩?zhèn)游戲怎么樣?”
楚寒箏正覺得無聊,聞言立刻點頭:“好啊,說來聽聽!
沈醉歡挑唇一笑:“大家的肚子不是都餓了嗎?那咱們就打賭,看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宮中最好的酒菜拿來供大家享用,怎么樣?”
“沒問題。”楚寒箏立刻興致勃勃,“不過咱們四人一起目標(biāo)太大,必須分開走,各憑本事!
“就這么說定了!”蒼陌也是連連點頭贊同,“走!”
“別急!彼{夜云一抬手阻止了他們,難得有興致參加這樣的比賽,“御膳房和酒窖都在正東方,這樣,咱們各自背對著那邊,分別向著不同的方向往前走,一盞茶的時間之后正式開始較量!
幾人紛紛點頭,各自選好了方向:“預(yù)備……走!”
所以說,越是有本事的人,有時候就越無聊,做出來的事就越幼稚。
楚寒箏選擇的是正南的方向,一邊走一邊不住地搖頭,越想越覺得好笑:這都是些什么事兒。∶髅髅總人的腦袋上都掛著一籮筐的煩心事,居然還有心思在這里玩這么低級的游戲?也罷,就當(dāng)是大戰(zhàn)來臨之前暫時的放松吧,否則那根神經(jīng)如果繃得太緊太久了,萬一嘎蹦一下斷了,可就什么都拉倒了。
又向前走了片刻,她突然腳步一頓,立刻閃身躲入了旁邊的陰影之中,緊跟著,一名宮女急匆匆地奔了過來,一邊走一邊不住地四下張望,仿佛生怕被旁人看到。
看到她的手下意識地緊緊捂著腰間,楚寒箏不由眉頭一皺,難道要出什么事?今兒可是太子殿下的大喜之日,什么人敢在這個時候生事?
就在此時,天性的警覺令她目光一凝:有人!
“別怕,是我!钡偷偷男β曋,沈醉歡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楚寒箏的身邊。
目光一直盯著那名宮女,楚寒箏低聲開口:“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你不是往正西那邊去的嗎?”
“這不是舍不得你嗎?”沈醉歡嘻嘻一笑,“就算我的腳是往正西走,可是我的心卻一直追隨著你,不知如何就跑到這里來了。”
楚寒箏轉(zhuǎn)頭看他一眼:“說人話!
“我說的就是人話!鄙蜃須g委委屈屈地說著,“我對你的心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不肯承認?何況現(xiàn)在我不要求其他,只要求你給我一個跟藍夜云公平競爭的機會,這不過分吧?”
楚寒箏抿了抿唇,跟著笑的詭異:“這話你去跟寧王說,如果他聽了之后沒有把你的頭砸扁,你再來跟我說吧!”
“哈哈!有個性,我好喜歡,越來越喜歡了!”沈醉歡那叫一個忍俊不禁,卻又不敢笑得太張狂,忍得十分辛苦,“楚寒箏呀楚寒箏,你要想讓我不繼續(xù)糾纏你,就不要說話做事這么合我的脾胃嘛!我實在是情不自禁,沒有辦法呀!”
懶得繼續(xù)這個話題,楚寒箏抬手一指:“你看到剛才那個宮女了嗎我?覺得她有些不對勁!
“那還用說?”沈醉歡晃晃腦袋,“我就是跟著她過來的!
楚寒箏似笑非笑:“不是被我吸引來的嗎?怎么現(xiàn)在變成她了?十絕公子果然風(fēng)流成性,朝三暮四呀!”
“哈哈!你……”被她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沈醉歡越發(fā)笑得眉眼彎彎,樣子說不出的可愛,“罷了罷了,你就別擠兌我了,說正事。你覺得那宮女有什么問題?”
“想知道?”楚寒箏眨了眨眼,“跟上去看看!”
“我正有此意!鄙蜃須g立刻摩拳擦掌,“咱們?nèi)タ纯从惺裁春猛娴氖虑,如果真的不錯的話,還可以在一邊加油助威!
你們這些人的日子過得是有多無聊?
當(dāng)然對楚寒箏而言,無不無聊的倒在其次,之所以對那個宮女如此感興趣,是因為第一,她已經(jīng)認出那宮女是杜映菱的貼身侍女水桃,第二,她所去的方向正是今晚高元昊和杜映菱的洞房。兩下里一聯(lián)系,便很容易判斷出必定是杜映菱在私底下搞什么動作,跟去看看也未嘗不可。
至少有一點楚寒箏并不曾看錯,那個宮女的確是水桃。借著夜色的掩護,她急匆匆地奔回到了洞房,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顯然是怕有人跟蹤,當(dāng)然,對于真正的高手而言,她這一手沒有任何用處。
無論如何,總算順利地進入新房,她喘了口氣,故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揮了揮手:“行了,你們下去吧,小姐這邊有我伺候著就好。”
也知道她是新晉太子妃的心腹,其余幾名宮女自是不敢多說,答應(yīng)一聲先后退了出去。聽到她的聲音,杜映菱早已經(jīng)迫不及待,此刻更是唰啦一下摘掉紅頭巾,搶上一步問道:“怎么樣,拿到了嗎?!”
早已將門窗緊閉,水桃回到床前點了點頭:“拿到了?墒切〗,您真的確定要這樣做嗎?”
看到她遞到面前的小瓷瓶,杜映菱早已大喜過望,狠狠一把抓了過去,同時一聲冷哼:“廢話少說!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把你的嘴給我看牢了,若有一個字透露出去,你這腦袋就別想要了!”
水桃嚇得一哆嗦,立刻連聲答應(yīng):“是是!奴婢知道,小姐放心吧!好不容易盼的小姐成了太子妃,奴婢還想跟著小姐多風(fēng)光幾年呢,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
杜映菱滿意地點頭:“你知道就好!原本以為會來不及,想不到在最后一刻終于拿到了,這就是天意!天意讓本小姐得償所愿!哈哈哈哈!”
倒是水桃,有些擔(dān)憂地看著她手中的瓷瓶,暫時不曾開口,越來越覺得自家小姐怎么會變得那么可怕,簡直都有些不敢認了……
杜映菱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轉(zhuǎn)頭看看窗外的天色,跟著滿臉期盼和喜色:“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太子殿下馬上就要過來,去,把一切都準(zhǔn)備好,你知道該怎么做!
水桃忙不迭地點頭,上前接過瓷瓶走到了燃燒的紅燭面前。盡管房中只有他們兩個人,她還是本能地四處張望了一番,這才哆哆嗦嗦地將瓷瓶打開,對準(zhǔn)正在燃燒的紅燭輕輕倒了倒。
緊跟著便看到一滴無色透明的蜂蜜狀的液體緩緩地從瓶中滴了出來,混合在了燭淚之中。拿好瓷瓶,她抬頭看向杜映菱:“小姐,好了!
“不行,不夠!”杜映菱居然立刻搖頭,“還有那邊的紅燭,快!”
水桃頓時滿臉為難:“小姐,不太好吧?那個人說了,這藥藥性十分猛烈,萬萬不可過量,否則容易適得其反……”
“廢話那么多!快去!”杜映菱臉色一沉,忍不住呵斥了一聲,“不過區(qū)區(qū)一滴罷了,哪里就過量了?去!”
水桃無奈,只得依法施為,在另一根紅燭上也滴了一滴,跟著好心勸慰:“小姐,真的夠了,如果多了,萬一……”
杜映菱這才勉強點了點頭:“好吧,先這樣,把瓷瓶收好,然后出去看看太子殿下過來了沒有!
水桃松了口氣,立刻將瓷瓶穩(wěn)穩(wěn)地藏在懷中,然后打開門四處張望了一番,接著嘆了口氣:“小姐,太子殿下還不曾過來,您先休息一下吧!”
杜映菱哼了一聲,氣呼呼地坐在了床前:“這個時候了還不過來,分明是想躲著本小姐!躲得了初一,躲得過十五嗎?你早晚還是要回到本小姐的身邊!”
巫瑪王朝歷來有祖制,太子大婚的頭天晚上必須得留宿在正妃的宮中,而且子時之前必須得進入洞房。就算再不喜歡,哪怕你和衣坐到天明,這一點也不可改變。過了首夜,才可去側(cè)妃的房中。否則杜映菱搞這一切小動作還有什么意義?
“瓷瓶里面裝的是什么?”沈醉歡趴在楚寒箏的耳邊悄聲問著,同時深深地吸了口氣,“你好香!
“我可以變臭”。楚寒箏冷冷地往旁邊讓了讓,“保證你聞一口就七天七夜吃不下飯,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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