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等的不耐煩的還有游澤安。高元昊臨走之前,吩咐他在偏房等候,絕對不許前去打擾他的好事?墒沁@都一個多時辰了,依然不見人影,該不會出了什么意外吧?
照理來說不會的,這里畢竟是皇宮,到處都布滿侍衛(wèi)不說,更有身手高絕的大內(nèi)密探隱身暗中,絕沒有人能對太子殿下不利……
就在他滿地轉(zhuǎn)圈之時,一陣喧嘩突然傳入了耳中,他不由停下腳步仔細(xì)一分辨,跟著臉色大變:喧嘩聲來自皇后寢宮的方向,難道真的出事了?!
來不及細(xì)想,他身形一展飛奔而出,靠近寢宮時險些與一個侍女撞個滿懷,便干脆一把拉住了她:“出什么事了?!”
“哎呀!嚇?biāo)琅玖!見過游護(hù)衛(wèi)!”侍女一哆嗦,帶著滿臉的惶急,“游護(hù)衛(wèi),您方才跑哪里去了?太子殿下出了事,皇后娘娘正到處找您呢!”
出了事?!
游澤安越發(fā)驚疑不定,扔下她竄入了寢宮,正好聽到內(nèi)室的蘭皇后一聲厲斥:“游澤安怎么還沒來?!”
“是!屬下在!”游澤安一步闖了進(jìn)去,抱拳行禮,“參見皇后……”
“免禮!快過來!”蘭皇后急怒不已,臉都變了色,“瞧瞧元昊究竟怎么回事!”
游澤安哪里還敢多說,立刻上前幾步定睛一瞧,才發(fā)現(xiàn)高元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從頭到腳都藏在錦被之中,只露出一顆腦袋!更奇怪的是他雖然一動不動,兩只眼睛卻瞪得仿佛銅鈴一般,正滿臉通紅地喘息著!
“快說!究竟怎么了。俊北M管不過片刻,蘭皇后卻已等不下去,急聲呵斥起來。
游澤安吃了一驚,俯下身一番檢查,跟著不由變了臉色:“啟稟皇后娘娘,殿下是被人點了穴道,才會動彈不得!”
“只是如此?”蘭皇后松了口氣,“那還愣著干什么?!快解穴!”
“這……”游澤安登時滿臉為難,“請皇后娘娘恕罪,此人是個高手,他的點穴手法十分高明,屬下……解不開。”
“解不開?沒用的東西!”蘭皇后頓時氣急敗壞,“去,找解穴高手來,快!”
游澤安不敢耽擱,立刻領(lǐng)命而去,不過片刻功夫便將大內(nèi)密探中的頂尖高手全部帶了過來。誰知一番忙碌之后,眾人卻不自覺地面面相覷:解不開。
“還解不開?!廢物廢物!都是廢物!”蘭皇后幾乎氣瘋,雙眼赤紅地尖叫著,“人家能點,你們?yōu)槭裁床荒芙?!?br />
游澤安一直站在床頭,同樣急得抓耳撓腮,心下卻更奇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殿下不是要跟楚寒箏那個絕世美人顛倒鸞鳳嗎?人呢?為什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不說,還如此狼狽?
便在此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高元昊突然渾身一顫,跟著一聲凄厲的尖叫:“。!”
這一聲太過穿云裂帛,所有人都不自覺地一哆嗦,各自毛骨悚然。離得最近的游澤安更覺耳中嗡嗡作響,一時有些發(fā)蒙:能……能說話?也對,那人似乎并未封住殿下的啞穴……
“!啊。!”高元昊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顯然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出……出去!都出去!。〕鋈ァ
“元昊!”蘭皇后驚慌失措,一邊奔到床前一邊連聲呵斥,“退下退下!都退下!”
眾人如獲大赦,立刻腳底抹油,一個比一個快的溜了出去,眨眼間人去屋空。盡管極不放心,游澤安卻也識趣地準(zhǔn)備往外走,卻聽高元昊一聲尖叫:“澤安!”
游澤安一哆嗦:“是!殿下有何吩咐?”
“快……快……”高元昊渾身上下連一根頭發(fā)絲都無法動彈,只有一張嘴還保持著基本的功能,“本宮……難受……難受,找……找女人……”
女人?高元昊完全不明所以,小心翼翼地開口:“殿下的意思是……”
“意思你個蠢貨!”高元昊破口大罵,五官已經(jīng)因為憤怒而扭曲,“沒看到本宮被賊人暗算,中了媚藥嗎?!”
媚……媚藥?
游澤安完全不明所以,目光卻早已不自覺地下滑,果然發(fā)現(xiàn)錦被下高元昊的身體已經(jīng)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不敢看得太久,他急忙移開視線:“怎么會這樣?!殿下身上不是有避毒……”
“避什么避?!閉上你的嘴!”難耐的痛苦令高元昊幾乎瘋狂,若非動彈不得,恐怕早就把這個愚蠢的奴才千刀萬剮了,“快去,替本宮找?guī)讉……找?guī)讉像樣些的女人,小心不要讓旁人知道,否則本宮活剮了你!”
游澤安頭皮一陣發(fā)麻,立刻連連點頭:“是!是是!屬下馬上就去!馬上就去!”
嗖的一聲,他已消失無蹤,蘭皇后卻早已目瞪口呆:“元昊,你這……你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現(xiàn)在……來不及多說!”高元昊只覺得整個身體已經(jīng)極度膨脹,再不發(fā)泄一番,一定會渾身爆裂而死,“母后還是先……先回避一下,等兒臣……好點之后再……再細(xì)說……”
蘭皇后忍不住咬牙:“可你被封的穴道無法解開,如何……如何行那事?即便可以,難道要永遠(yuǎn)這樣躺在床上?!”
“不……不會!备咴黄D難地從牙縫中吐出了幾個字,“此人點穴手法雖然高明,但過一段時間……之后,穴道便會自行……解開,母后放心!
蘭皇后稍稍松了口氣:“那就好,既如此,母后先出去,等你好了之后再告訴母后究竟是怎么回事。母后一定要將這個賊人找出來,碎尸萬段!”
幸好不多時,游澤安已經(jīng)自太子?xùn)|宮秘密帶了幾個容貌秀美的宮女過來,吩咐她們好生伺候太子殿下,而且不準(zhǔn)多嘴,否則殺無赦!
身體的痛苦已經(jīng)到了極限,不等游澤安關(guān)緊房門,高元昊已咬牙開口:“快,好好伺候本宮!誰伺候得最好,本宮便立她為側(cè)妃!”
這個彩頭著實不小,幾人立刻喜上眉梢,將所有的疑惑壓在心底,爭先恐后地寬衣解帶。剎那間,只見一室春光……
然而片刻之后,守在門外不敢離開半步的游澤安便聽到了一陣陣惱恨不已的怒罵聲,不由嘆了口氣:這大概是太子殿下經(jīng)歷過的,最不爽的床笫之歡,不但體會不到絲毫快樂,甚至只有屈辱和痛苦?蛇@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當(dāng)然有人知道,只不過這個人不會告訴他,何況她自己還在忍受著同樣的折磨。
在藍(lán)風(fēng)和藍(lán)痕的攙扶下悄無聲息地離開皇宮,楚寒箏越發(fā)臉泛桃花,體內(nèi)的熱浪更是一波比一波洶涌,幾乎將她徹底淹沒!
覺察到她手上的溫度越來越高,藍(lán)風(fēng)無比擔(dān)心:“王妃,你還好吧?”
“好……才怪。”楚寒箏腳步踉蹌,語聲急促,“我快撐不住了,快走,回府!”
二人彼此對視一眼,藍(lán)風(fēng)干脆一矮身將她背在身上,一陣疾行狂奔。楚寒箏只覺腦中昏昏沉沉,仿佛騰云駕霧一般,已不知今夕何夕。
“王爺!王爺快出來!”一路飛奔進(jìn)入寧王府,藍(lán)痕已縱聲大叫起來,“快!王妃不好了!”
嗖,面前已經(jīng)多了一個白衣人影,藍(lán)夜云雖滿臉冰雪,卻掩不住眸中的關(guān)切:“怎么回事?!”
呃……來得也太快了吧?藍(lán)痕愣了一下,這才開口:“屬下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王妃她……她……”
藍(lán)風(fēng)只覺得背上一空,藍(lán)夜云已將楚寒箏抱在懷中,風(fēng)馳電掣一般進(jìn)了內(nèi)室。撓撓頭,二人隨后跟上,各自滿臉悲壯:王爺把王妃托付給咱,咱卻給保護(hù)成這個樣子,今兒這頓罰是免不了了,死就死吧!
因為藥物的侵蝕,楚寒箏的意識有過剎那間的停頓,等她重新看清眼前的一切,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愣了一下:“寧……寧王?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里是寧王府,我不在這里在哪里?”小心地將她放在床上,藍(lán)夜云的動作溫柔得仿佛呵護(hù)著此生最愛的人。
“寧王府?我怎么……跑到這里來了?”楚寒箏掙扎著想要起身,“不是讓藍(lán)風(fēng)他們送我回靖遠(yuǎn)侯府嗎?他們……”
“別動!”藍(lán)夜云輕聲呵斥,阻止了她的動作,“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會中了……**烈?”
“你……看出來了?”楚寒箏苦笑,繼而忍不住咬牙,“高元昊這個殺千刀的混蛋,居然設(shè)局陰我……”
“他?”藍(lán)夜云的眼眸危險地瞇了起來,卻遮不住凌厲如刀鋒般的冷芒嗖嗖亂射,“看來他的日子是過得太舒坦了,居然敢動我的人。好,我……”
“別!”楚寒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起身的動作,“他沒有占到我任何便宜,反而被我折騰得夠嗆,你別……別插手,免得惹……惹麻煩……嗯……”
一陣洶涌的熱潮突然席卷而來,令她痛苦萬分地蜷成了一團(tuán),努力克制著想要對面前這個俊美無雙的男子做些什么的沖動:奇怪,怎么從來不曾發(fā)現(xiàn),寧王原來如此秀色可餐?嘖嘖嘖,簡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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