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陌嘿嘿一笑:“連續(xù)三天,她已經(jīng)被折騰得夠嗆,方才向我求饒,讓我回來告訴你,說她再也不敢了,讓你饒了她。”
“還不算笨。”藍(lán)夜云挑了挑唇,勾出一抹冰冷的諷刺,“有膽子,盡管上門興師問罪!
蒼陌撇撇嘴:“無憑無據(jù),她才不敢呢!否則把她雇兇刺殺大小姐的事掀出來,看皇上的臉往哪兒擱!”
藍(lán)夜云點頭:“這次就點到即止,算是教她學(xué)個乖。去歇著吧。”
蒼陌點頭起身,走到門口卻又回過頭,笑得神秘兮兮:“主子,你為大小姐如此勞心費(fèi)神,就不打算告訴她嗎?說不定她一感動,就以身相許了!
藍(lán)夜云冷笑:“她?天性涼薄,冷心冷情,天生沒有‘感動’這根筋!”
蒼陌失笑,搖頭而去:那你還為她做那么多?
眼見著刺客因為高雨蝶的一句求饒便嗖的消失,眾侍衛(wèi)心中自是奇怪萬分,卻誰也不敢多嘴。
好不容易將高雨蝶弄到床上,又緊急召了太醫(yī)前來診治,好在并無大礙。不多時,高雨蝶已經(jīng)睜開眼睛,卻什么都不曾說便噌的跳起身,狂奔而去。
“父皇!父皇!”一路奔進(jìn)高靈諾的寢宮,高雨蝶早已痛哭流涕,更兼咬牙切齒,“兒臣參見父皇!”
得到稟報,高靈諾早已披衣起身,正打算趕過去看望,看到她的樣子便皺了皺眉:“雨蝶,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刺客……”
“別管那刺客了!”高雨蝶狠狠地?fù)]了揮手,“父皇,兒臣要您立刻下旨,將兒臣指婚給藍(lán)夜云!”
高靈諾一愣,隨即了然,目光變得幽深:“你覺得可能嗎?”
“當(dāng)然可能!”高雨蝶急怒不已,“您是皇上,您的話就是圣旨,就算藍(lán)夜云有免死金牌,也不敢抗旨不尊!抗旨不尊就是謀逆,連免死金牌都沒用!”
高靈諾看著她,臉上終于浮現(xiàn)出一絲不忍:“雨蝶,朕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你要知道,藍(lán)夜云不是傻子,你的事瞞不過他的!
“父皇!你……你說什么?!”高雨蝶瞬間緊張萬分,不自覺地倒退兩步,“兒臣……兒臣有什么事瞞著他了?兒臣就是想嫁給他……”
“那天的事,朕已經(jīng)知道!备哽`諾嘆了口氣,目光也變得溫和,“所以,根本不可能瞞過藍(lán)夜云,你是做不成寧王妃的!
話說至此,已經(jīng)足夠明白,高雨蝶瞬間臉色慘白,眼中更是充滿了死灰般的絕望:“誰……是誰……胡說八道?兒臣……兒臣什么事都沒有……”
“雨蝶,還是算了吧。”高靈諾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耐心勸慰,“其實做寧王妃并沒有你想象得那么好,朕會盡快替你選一個好駙馬,保你一世富貴榮華,何必去看藍(lán)夜云的白眼?”
高雨蝶慢慢地?fù)u頭:“不,兒臣不甘心,兒臣就是想要藍(lán)夜云……就算兒臣已經(jīng)……又怎么樣?諒他也不敢嫌棄,否則兒臣……兒臣?xì)⒘怂!?br />
“說什么傻話?”高靈諾皺了皺眉,“若連你都?xì)⒌昧怂,朕何必如此費(fèi)盡……總之你趁早收了這個念頭,朕會給你選個好夫婿的!”
一時嘴快,險些露了破綻,幸虧高雨蝶滿心滿腦都是如何嫁給藍(lán)夜云,根本不曾注意,此刻更是絕望地淚流滿面:“什么好夫婿?除了藍(lán)夜云,這世間哪里還有什么好夫婿……”
“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嗎?你非要一棵樹上吊死?”見她如此執(zhí)迷,高靈諾又是無奈又是惱怒,只得沉下臉一聲呵斥,“總之嫁給藍(lán)夜云你就別想了,快回去歇著,朕這就替你選駙馬!”
高雨蝶雖然絕望憤怒,但也看得出此事恐怕已經(jīng)沒有通融的余地,咬了咬牙,她終于轉(zhuǎn)身踉踉蹌蹌地奔了出去,帶著滿懷的不甘。
“雨蝶,朕可都是為了你好!备哽`諾嘆了口氣,眼中的光芒卻依然陰沉,“相信朕,嫁給藍(lán)夜云,真的沒有你想象得那么美好,說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會……朕之前要藍(lán)夜云娶你,只不過是因為朕知道他絕對不會答應(yīng),想讓你趁早死了這條心罷了,誰知道你……不過這一次,你應(yīng)該可以徹底死心了吧?”
當(dāng)然,如果高雨蝶真的因為已經(jīng)**而徹底死心,那倒好了。
一連三天,清雅居門窗緊閉,夏薇遵照吩咐,擋下了所有各懷心思的來訪者,只說大小姐傷勢依然嚴(yán)重,受不得絲毫打擾,必須絕對靜養(yǎng)。
直到第四天清晨,夏薇剛剛走到門口,便聽一聲門響,楚寒箏邁步而出:“早。”
“小姐!你總算出來了!”夏薇開心得像個孩子,接著卻又滿臉驚奇,“咦?小姐,你怎么……又變樣子了?”
楚寒箏微笑:“是嗎?變成什么樣子了?”
“呃……不知道哎!”夏薇側(cè)著腦袋,左左右右地打量著她,很是可愛,“就是比過去更……更高貴,更優(yōu)雅,更……更美了!”
是嗎?或許是剛剛突破八星靈力,渾身舒暢的緣故。
楚寒箏衣袖輕拂,越發(fā)飄飄欲仙:“準(zhǔn)備早飯吧,我餓了!”
飯桌上,夏薇簡要介紹著這幾天的狀況:“小姐,老爺天天過來看您,可擔(dān)心呢!三夫人他們也來過一次,我說小姐的傷勢依然十分嚴(yán)重,他們雖然表面唏噓,其實心里可高興了,我都看得出來!哼!什么玩意兒……”
楚寒箏笑笑:“一會兒他們?nèi)羰强吹轿乙讶,一定會更‘高興’的!
“最好‘高興’死,哼!”夏薇萬分解氣地?fù)]舞著雙拳,“啊對了!寧王也派人來探望過幾次,昨天還親自來過呢!我說大小姐還在靜養(yǎng),他便說改日再來。”
你這戲做得倒足。楚寒箏忍不住失笑,輕輕搖了搖頭。簡單吃了些東西,她一揮衣袖站了起來:“走,夏薇,咱們該去露個臉了!
夏薇答應(yīng)一聲起身,楚寒箏卻突然腳步一頓,跟著眉頭輕輕一皺:自突破八星靈力之后,兩側(cè)肩胛骨處便開始隱隱有些不適,但究竟是什么感覺,卻又完全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幸好不適片刻即消,她只得甩甩頭,與夏薇一起來到了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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