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nèi),楚玉祁斜倚在椅子上,焦急的目光不時望向入口的方向,期盼著楚寒箏平安的消息。
段惜茹等人同樣心存希望,只不過他們希望的是看到楚寒箏的尸體!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所有人居然本能地屏住了呼吸。下一刻,楚寒簫陡然尖叫起來:“!你、你居然沒死?!”
“很失望?”緩步進入大廳,楚寒箏的微笑帶著刻骨的冷意,“我想失望的應該不止你一個人吧?”
感覺到她的目光從自己的臉上劃過,段惜茹等人居然激靈靈地打個冷戰(zhàn),剎那間有了一種被死神鎖定的感覺:那么厲害的迷藥也會失效?這死丫頭到底有多命大!
“寒箏,原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直到此時楚玉祁才反應過來,頓時滿臉喜悅,“快告訴爹你有沒有怎么樣?要不要叫大夫?”
楚寒箏搖頭:“我沒事。爹,這場大火燒得蹊蹺,必須查個清楚!
輕咳一聲,段惜茹強裝鎮(zhèn)定,滿臉嚴肅地點頭:“沒錯,一定要查清楚!來人……”
借著說話吸引眾人的注意,她悄悄對楚寒簫做了個手勢,后者會意地點頭,悄無聲息地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五妹要去哪里?莫不是做賊心虛?”面紗下的臉上看不清表情,只看得到楚寒箏雙眸如雪。
“你說放火之人是云簫?”楚玉祁著實吃了一驚,“這怎么可能?好好的她為何……”
“是啊爹!你別聽她胡說!”楚寒簫早已暗中急得吐血,雙手也不自覺地藏在了身后,“分明是這個賤人栽贓……”
“啪!”
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楚寒箏字字如刀:“我只是丑,但不賤,別再讓我聽到這個字!
楚寒簫被打蒙了!
想她堂堂靖遠侯府五小姐,早已是四星高手,如今居然被一個毫無靈力的廢柴結結實實地打中了?這對她而言已不僅是恐懼,更多的是侮辱!
“楚寒箏!你太過分了!”段惜茹何嘗不是震驚萬分,盡力掩飾著心頭的恐懼,“縱然云簫出言不遜,也只是因為你誣賴她在先,她才……”
“砰!轱轆轆……”
楚寒箏一揮手,將幾個黑色的小球扔到了桌子上:“這種霹靂彈乃江南風火堂出品,遇風即燃。但它有一個很大的弱點,便是接觸過它的人,十二個時辰之內(nèi)肌膚上會留有殘跡,遇水泛黃!你扔進我房中的霹靂彈雖然大部分爆炸燃燒,但仍被我接住了幾顆!”
段惜茹等人早已目瞪口呆,楚寒簫更是連連后退,惱怒不堪!
一愣神的功夫,楚寒箏已跟著開口:“爹,勞煩您打盆清水——如果假手他人,五妹定會說我動了手腳!
看了她一眼,楚玉祁一語不發(fā)地去院中端來一盆清水放在桌上,目光陰沉:“是與不是,一驗便知。如果是寒箏胡說,我讓她向你下跪認錯,要殺要剮隨你便!反之,要殺要剮寒箏說了算!”
楚寒簫越發(fā)無計可施,本能地將雙手牢牢藏在身后:“爹!真的不是我!我……”
楚寒箏挑唇,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地按到了盆子里!下一刻,楚寒簫的手上立刻泛起了明顯的黃色,分外刺目!
“居然真的是你?!混賬東西!”楚玉祁登時怒不可遏,啪的一巴掌扇在了她另半邊臉上,“寒箏,交給你了!”
“不要!”段惜茹急了,三步并作兩步奔過來求情,“老爺怎能只憑幾枚霹靂彈就定了云簫的罪?我看這根本就是寒箏栽贓……”
“如何栽贓?”楚玉祁冷冷地看著她,“就算霹靂彈是寒箏自己準備的,她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云簫碰到?”
段惜茹登時張口結舌:“這……”
“別告訴我你只是隨意把玩!背衿羁匆谎塾杂种沟某,冷笑連連,“這玩意兒遇風即燃,危險之極,沒有人會冒著生命危險拿在手中把玩!”
被當面揭破,楚寒簫有些難堪?闯龃耸乱咽堑仲嚥坏,她突然重重點頭,滿臉嚴肅:“爹,說出來不怕你生氣,火是我跟三姐放的,但我們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靖遠侯府!”
早就知道她絕不可能自己擔下所有的一切,楚寒笛并不覺得意外,立刻上前連連點頭:“爹,五妹說得對!”
“一派胡言!”楚玉祁衣袖一揮,滿臉怒容,“你們當我是白癡?!”
楚寒簫越發(fā)嚴肅,只差賭咒發(fā)誓:“爹,不久之前我們姐妹幾人出門游玩,曾偶遇玄真道長!
玄真道長乃一云游天下的游方道士,頗具仙風道骨。此人在涅槃大陸之所以小有名氣,乃是因為他精通面相之術,替人算命準確率極高。
楚玉祁顯然也聽說過他的字號,卻不曾多說:“然后呢?”
楚寒簫嘆了口氣:“當時我們也是一時好奇,便請玄真道長替我們測算一番。結果他說,我們府上有一位小姐命格奇特,她的存在將會阻擋我們……我們府上的運勢,甚至會給我們帶來滅頂之災!”
楚玉祁不由眉頭一皺:“有這種事?” 百度嫂索 —冷王毒寵醫(yī)妃
“正是!”楚寒簫立刻點頭,“當時我們也嚇了一跳,立刻追問他這個人是誰。他雖然說不出姓名,卻準確地說出了大姐出生的時辰!為了靖遠侯府,我們才想化解這場劫難……”
楚玉祁立刻冷笑:“江湖術士之言豈能相信?靖遠侯府之所以有今天,正是因為寒箏,她怎會帶來什么滅頂之災?”
“爹!是真的!”楚寒笛急了,跺著腳大叫起來,“玄真道長可不是什么江湖術士,他預言奇準的!”
段惜茹眼珠一轉,故意沉下了臉:“老爺,您可不能因為雪黛,就放任寒箏繼續(xù)威脅靖遠侯府!”
“雪黛”二字令楚玉祁眼角的肌肉本能地一抽,目光中終于有了絲絲猶豫:“這……”
“你們確定除掉我,是為了靖遠侯府?”楚寒箏終于開口,淡然冷笑,“我的存在阻擋的是靖遠侯府的運勢,還是你們的運勢?”
“什么?!你怎么知……”楚寒簫瞬間臉色大變,緊跟著卻又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不由惱羞成怒,“當、當然是靖遠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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