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澤靈又深深地吸了口氣,然后敲了三下自己面前的鐵柵欄,冷靜道:“解開!
獄卒看了看楊澤靈,然后還真的就走過來解開了牢籠上的鐵鏈——真君吩咐過的,楊小君說什么照著做就行了。
楊花楊桃和陶天天都伸出了頭,眼睛里閃爍著希冀的光芒:能出來?也放我們出來鴨!
楊澤靈出了牢獄,然后又敲了敲關著陶天天的鐵柵欄,冷靜道:“打開!
獄卒照做。
然后楊澤靈進了陶天天的鐵牢里,在陶天天還沒來得及歡呼的時候又冷靜道:“鎖上吧。”
獄卒不明所以,但依然聽吩咐照做了。
小君這是干什么?難道是單獨的牢籠不能給他溫暖然后兩個人蹲在一起就很溫暖?
#看似啞巴但心理活動很是豐富の獄卒上線了#
陶天天的頭上也浮現(xiàn)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怎么還給鎖上了呢?我還沒出去哎~
楊澤靈雙手抱臂看著陶天天,溫和道:“有句老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陶天天好奇道:“什么話?”
“禍害遺千年,替天行道從我做起!
楊澤靈拎著本命劍就朝著天天劈了過去,一邊劈一邊強壓著火氣道:“好事從來不做,哪兒有問題哪兒就有你!多說多錯這個道理我沒和你說過嗎?我沒說過嗎?”
“謹言慎行安分守己是一點沒沾邊,雷區(qū)蹦迪興風作浪當屬第一!”
“我今天不把你砍成十八段塞進鍋里煮成湯不僅對不起所有人,更是對不起我自己!”
劍氣四溢,招招朝著陶天天的心窩子襲去。
獄卒看了一會兒,又感受了一下這個牢獄里穩(wěn)如磐石的陣法,然后就又消失了。
小郎君們的事情,他還是不要插手了。
他只是一個弱小可憐無辜的獄卒而已,看不到看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職場不易,獄卒嘆氣#
楊花探出頭看了看下面的場景,然后伸出一只蹄子搭在了楊桃的身上。
就天天這個性子,大爹說的對,但凡盯得他松一點指不定會闖出來什么禍——弟弟們哪里是給他找了個宿主,這根本是給他找了個祖宗。
楊桃的豆豆眼再次變成問號:咩。
楊花搖了搖頭,只是在心里更加堅定了要好好學習然后看好天天的心思。
“咩啊,咩啊,咩啊~”
因為楊澤靈劈人從來不留情面,所以陶天天在牢獄里上躥下跳,被攆的宛如喪家之猹,漩渦狀的大眼睛流下了面條淚:“我做錯什么了,我做錯什么了嗚嗚嗚~等等,等等!靈靈你聽我一言!聽我一言!”
楊澤靈一道劍氣劈到了墻上,留下了淺淺的痕跡——上萬道頂級陣法的加持下還能在墻面上留下印子,楊老師此時的心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有什么遺言?說!
楊澤靈召喚出了更多的飛劍,瞇著眼看陶天天,仿佛在看一個篩子——一個即將被萬劍穿心的篩子。
“雖然天天大人覺得自己沒做錯什么...別舉劍!好吧,也許是有那么一點點小問題的,不過問題也不是很大不是嗎?我告訴靈靈你一個秘密,你不要戳我了行嗎?~”
天天盤在了鐵柵欄上,雙手捧著臉:“物超所值的那種~”
楊澤靈:“......”
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棄宰了你嗎?別說一個秘密了,你就是捧十個來我都不會放過你——
“和那群學生有關哦~”陶天天豎起了一根爪子,已經(jīng)裂到了后腦勺的嘴顯得格外猙獰,嘻嘻道:“作為一個教師,你的職業(yè)道德肯定能壓下想要砍斷我的念頭的,是嗎~”
楊澤靈:“......”
天天是真的了解他。
楊澤靈盯著陶天天好一會兒后才勉勉強強暫時收起了劍,皮笑肉不笑道:“說!
但凡這個秘密不能讓他滿意,他一定會把天天砍成二十八段。
“好的,承蒙惠顧,包君滿意~”陶天天趴到了楊澤靈的背上,湊近了他的耳朵開始用只有楊澤靈能聽到的聲音嘀嘀咕咕起來。
“......”
四蹄朝天的楊桃此時又閉上了豆豆眼開始在心里默默數(shù)著自己有多少根羊毛,而楊花探頭看著下方陶天天和楊澤靈,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
天天的膽子能一天比一天大,其實楊老師你是真的功不可沒。
人心都是偏的,雖然天天每每作死拖著全世界陪葬,可你其實就像個老父親,總是不自覺的就偏袒了他。
真的,仔細想想的話你真的是很偏袒天天的,每次他作死你都會撈他一把的那種偏袒。
大爹說的對,這世界上最好培養(yǎng)的果然是膽子,我悟了。
楊花在心里如是無望且平靜的想著。
#奇怪的課程突然飆增了#
這邊的陶天天正在和楊澤靈嘰嘰咕咕說著悄悄話,讓我們踹鏡頭一jio,踹到其他地方去。
比如說。
很久沒上線的西方大陸。
種族巨頭們再次聚在了一起,此時皆沉默不語的盯著圓桌正中間的來自東方大陸的信函。
沉寂。
沉寂。
仿佛地老天荒般的沉寂。
“......”
“.........”
“那個什么,我想起來我舅舅艾德里安懷胎百年快生了我趕著回去給他接生,我就先...”惡魔之王伽勒·門羅顫抖著手慢慢起身,可惜最后的‘走了’兩個字并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