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么!
這回鬼影·天天還沒說話,羅睺懶洋洋的朝著眾人揮了揮手說了聲無礙,然后才看向陶天天,露出了一個異常嫌棄的表情。
“......”
最大的家長開了口給了定心丸,眾人這才勉強的閉了嘴,只是略焦急的靜觀其變。
鬼影·天天看了眼羅睺,倒也難得的沒開口diss他,只是朝著也直起了身子陶居澤眨了眨暗血色的漩渦大眼睛:“我喊不醒一只在裝睡的羊,得讓靈靈和楊桃把他喊起來才行。”
楊戩眸光微動,面不改色。
陶居澤眨眨眼睛,過了一會兒后才又彎起了眉眼:“小桃也喜歡睡懶覺,沒想到小花也是,要多久呢?”
“很快的,馬上就好了,也就是我拿個材料的時間。”
這邊的陶天天在和陶居澤說著話,而另一邊的楊老師楊桃和在蛋蛋里沉睡的楊花在干什么呢?
其實也沒干什么。
時間往前推推。
推到楊小花瀟灑變成蛋頭都不回的時候。
蛋中の世界。
楊花覺得世界很安靜。
沒有聲音,沒有光亮,在消亡前能有如此靜謐的時刻真的是太好了。
就是可惜沒來得及端茶了,不過小桃會幫他多端幾杯,也就沒有什么值得遺憾的了。
楊花是這么平靜的想著的,也是很平靜的等待著消散時刻的來臨。
“醒醒。”
“......”
消散前果然容易出現(xiàn)幻聽,耳邊怎么響起小桃的聲音呢?他現(xiàn)在應該和楊老師在一起才對,未來已經(jīng)一片光明——
無比安詳?shù)臈罨ǜ杏X自己被劇烈晃動了起來。
“......”
楊花倏然睜開了已經(jīng)不再想睜開的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楊桃的寶石藍眼睛,
“小桃?!”
“...不是!
穿著黑色斗篷盤腿而坐的寶石藍眼睛的男人搖了搖頭,淡淡道:“我還沒有名字!
“......”
楊花已經(jīng)停止思考的大腦再次恢復了轉(zhuǎn)動,發(fā)現(xiàn)自己平躺在地上,而周圍是黑色靜音的空間,仿佛只有他和眼前寶石藍眼睛男人兩個活物。
他從平躺著也改成了坐起身子,璀璨的金瞳里露出了兩分的沉思。
他不是在蛋里...?
“一脈而生,我自然是可以進入你的蛋中世界的!睂毷{眼睛的男人聳了聳肩膀,“我們的靈魂是共通的!
“......”
楊花已經(jīng)反應了過來,此時用看楊桃一般同樣的溫柔的眼神看著眼前的男人:“你們之前和楊老師做了告別,應該已經(jīng)真正沉睡了,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哥哥的蛋中世界呢?”
“......”
“問的好,其他的無名者都已經(jīng)沉睡然后奔跑著去找屬于自己的楊老師了,我也該走了的——如果你好好的,那我肯定就走了!睂毷{眼睛的男人,也就是一萬多個無名者的其中一個,此時雙手抱臂,本來無光空洞的寶石藍眼睛此時也有著幾分光芒,如是沉聲道。
“哥哥挺好的!睏罨佳蹚潖,似乎真的挺開心的模樣,“之前你們始終不愿意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以為你們不想見到我...原來你們這么關心哥哥啊,哥哥好高興!
“......”
“不是不想見到你,是不敢見到你!睙o名者搖搖頭,“每重啟一條時間線,我們的膽怯便多一分!
楊花臉上的笑容微僵。
“我們的確忽略了許多東西,更沒有想到你會因為我們?nèi)涡缘倪x擇消亡而陷入崩潰,一次又一次的重啟時間線,可每次都因為我們的任性而導致周而復始的結(jié)局。”
“我們....”
“是我強求的!睏罨ù驍嗔藷o名者的話,堅定道:“是哥哥我強求更改你們的命運,也是哥哥我讓你們又一次的再次陷入絕望,全部都是我的錯。”
“......”
無名者沒說話,只是凝視著楊花,片刻后搖了搖頭。
“我們似乎都有問題。”
“我們的問題在于不敢出現(xiàn),也不愿意和你溝通,而你的問題可能則是太過于偏執(zhí),將更改我們的命運變成了無解的堅持!
楊花璀璨的金眸微微閃了閃。
“不過現(xiàn)在說這個沒有多大意義,而且你也有了【楊花】這個名字,‘我’有了【楊桃】這個名字,楊桃楊花,一聽就知道是兄弟,你們...?”
無名者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楊花給握住了手,一字一頓道:“無論是小桃還是你們,我都是你們的哥哥,沒有什么先來后到,哥哥對你們的愛意都是相同的!
“哥哥是楊花,哥哥也只是哥哥!
“......”
“說實話,就是因為知道你對我們的愛是相同的,所以我才沒有急著離開去找屬于我的楊老師。”無名者嘆了口氣,“你的喜怒哀樂,你的所思所想似乎永遠都只放在了我們的身上,從來都不關心看看自己。”
楊花沒有說話。
“其實你的靈魂還是能支撐的,只是你不想支撐了!
“你覺得楊桃有了【家】,所以你想要和我們一起陷入沉睡...你這個想法不太行啊,如果楊老師知道的話你大概會成為一只寫檢討寫的連蹄子都給磨沒了的羊。”
楊花:“......”
倒也不必這時候提到檢討兩個字。
“我們?nèi)フ覍儆谖覀兊臈罾蠋煹臅r候可不想帶上你這只燈泡羊,你有了楊花這個名字還不夠難道還想要再多一萬多個名字嗎?做羊可不能太貪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