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花閉上了眼睛,不愿意再往深處想去。
最初有多美好,后來便有多破碎。
而羅睺依然在說故事,并不會因為誰不愿意想而停下來。
“.......”
“可是后來關系很好的他們吵架了,原因是什么呢?其實不為什么,只是因為活潑的神明越來越喜歡圣潔,簡單的講,就是屬性為【明】的他覺得黑暗的東西就應該生活在地底,而光明的東西才應該沐浴在春風和陽光下。”
“但是屬性為【暗】的沉默神明雖然對萬千生靈無感,但他認為既然被創(chuàng)作出來了,那眾生靈就理所應當都有站在陽光下的權利,都有著親吻鮮花與云朵的資格!
“兩個神明越吵越兇,不知道為何從一點點本該坐下來談談就可以解決的小事演變成了各種各樣的爭執(zhí),直到最后鬧得不可開交一地雞毛,活潑神明口不擇言說錯了話,讓習慣性退讓的沉默神明真的傷了心,于是傷心的沉默神明帶著其中一個孩子離開了,將另外一個留給了活潑神明。”
“蠢貨永遠是蠢貨!绷_睺大笑起來,“一個過度退讓,一個過度索取,兩敗俱傷!”
在場眾人皆不語,盡管知道羅睺是在罵誰,但西方的巨頭們不可能順著羅睺去罵他們的創(chuàng)造者,而東方的大家長們也不可能在這種場合跟著魔祖一起笑出聲來,他們是很講究規(guī)矩與禮儀的。
畢竟就目前的場景來說,西方的兩位神明與兩位老祖宗是同等地位的。
不可僭越。
心里罵罵咧咧就行了。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本來分了也就分了,但這分開了結果卻恰恰是成了最大的問題!
“因為沉默神明的離開讓活潑的神明也傷了心,甚至從傷心逐漸演變成了他認為這是沉默神明對他的背叛,所以他的思想也更加更加極端起來~”
“然后啊~”
“然后故事得暫停一下了!毙履腥藦娦写驍嗔肆_睺的說是在講故事其實就是一堆的廢話,語氣溫和且平靜道:“論起心性,小花,祖祖是真的很欣賞你,很能忍!
“......”
聽故事聽得入迷的眾人回神朝著楊花看去——
“......”
“謝謝祖祖夸獎!
跪坐在似乎還在暈乎乎的楊桃身邊的楊花淺笑著看向了羅睺和玄衣男人,本就璀璨的金眸此時竟然顯得更外的璀璨起來。
楊花看上去似乎與之前無異,但楊澤靈的瞳孔卻瞬間微縮,他方才模糊的猜測似乎正朝著被證實的方向狂奔而去。
小花他——
“然后,我誕生了!狈讲叛矍耙缓诨桀^轉向的楊桃此時眸中已經恢復了清明,他緊緊的握住了楊花的一只手,寶石藍的眼睛里似乎出現了點點水光,順著羅睺停下來的話頭沉聲道:“在最不合時宜最錯誤的時間里,我破殼而出了!
楊花反握住楊桃的一只手,詫異道:“你怎么...”
“不用謝,老祖我?guī)托√胰它c他丟失的東西進腦子!绷_睺撫掌而笑,語調依然是那么的輕快開心,可是那張妖異到令人不敢直視的臉卻浮上了淺淺的惡意,“丟三落四可不是好習慣,得改!
“......”
糟糕,魔祖這犯的是什么程度的。
在場東方大家長們都察覺到了不妙,而玄衣男人側頭看了看羅睺,嘴角弧度既未變也沒說話。
“老祖?”察覺到氣氛不太對的陶居澤探頭看向了羅睺,疑惑道:“什么丟失的東西?”
“......”
“稱不上是一段完整記憶的記憶,感應?情緒?...反正是丟了的好東西!绷_睺臉上的惡意未退,可語調卻變得溫和許多。
楊戩微微垂眸。
陶居澤:“那找回來應該是好事吧?對小桃肯定是好事的對不對?”
“......”
“當然是好事,老祖怎么可能坑自家羊呢。”停頓了兩秒的羅睺再次溫聲說道,臉上的惡意也散去了不少。
玄衣男人唇邊笑意加深。
深淵之主依然保持著捂住胸口的動作,卻真的忍不住的朝前走了兩步,他身后的至高神也跟著朝前走了一步。
“我終于明白你曾經為什么總是忽略我,無論我做什么你都不會看我一眼的原因了。”
楊桃依然緊緊的拽著楊花的一只手,此時看向了金色人形光團的至高神,眉眼冷如冰霜:“我在最好的時間里被創(chuàng)造出來,卻在最錯誤的時間里誕生!
“我以前認為是我做的不夠好才會引起你的厭惡,原來不是的,只是因為你殺不死一個你和深淵共創(chuàng)出來的產物。”
【我,我從未想過殺死你...】
迄今為止都沒說話的至高神終于開了口,卻在說完這句話后就又閉了口。
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說,也不知道該怎么說,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是啊,你沒能殺死我,所以你就選擇了另一種比殺死我更殘忍更有效的懲罰方式!
“因為黑發(fā)與沒有翅膀,我不被天堂接納。”
“因為你刻意的忽視,我不被活在陽光下的所有圣潔種族接納!
“因為至高神是造物者,所以就算我去了地下世界,也依然不被活在黑暗里的黑暗種族視為同伴!
“后來我在深淵飄蕩,深淵也不喜我,因為身體里帶上了至高無上造物者的血脈,所以被排斥是理所應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