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他就從未贏過大爹一次。
無論是心中算的多精妙,到最后總是輸?shù)膽K不忍睹。
“急躁對目前的你而言并非壞事,甚至還算是一樁好事。”楊戩看著略有些郁悶的楊澤靈,笑道:“但你對自己為何急躁,又在急躁什么卻并不明白。”
“有些道理得自己去領(lǐng)悟,爹不可能什么都教你。等你哪日自己想明白了,再來與我說楊桃的戶籍問題!
“好好想,慢慢想,即使想上數(shù)百年我也是不急的!
“至于你急不急,那與我便沒有關(guān)系了。”
楊澤靈:“......”
您可真是我親爹。
“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睏顟烊缤^大部分當?shù)募议L一樣,下完棋說完正事就開始攆孩子。
蝓翕
“......”
楊澤靈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自家大爹決定皮一把。
#惡從心頭起皮向膽邊生#
“爹啊,您說我下棋的時候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該隨心。小爹爹下棋倒是隨心,反倒是您需要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您說,您是和機關(guān)算盡的我下棋簡單呢,還是和隨心所欲的小爹爹下棋簡單呢?”
楊澤靈心中略得意的想,小爹下棋的時候放棋子那叫一個隨心所欲,大爹為了能讓小爹爹贏,每次都是費勁了心思的落棋子——
別人給對手放水那是放井水,自家大爹給小爹放水,那是把整個東海都給搬過來了!
這就是讓小爹隨心的下場。
“......”
正在翻著羊皮紙的楊戩手微頓,抬眸看了眼楊澤靈,眼神里似乎帶上了幾分不明顯的憐憫。
楊澤靈:“......”
楊澤靈:“???”
啥?
怎么回事?
大爹你為什么要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奇怪的問號增加了#
#拿什么拯救你,可憐的楊老師#
楊戩沒有回答楊澤靈的問題,而是和藹萬分的說道:“夜深了,靈靈,你還是回去休息罷。我元神出竅了半晌,也該回去陪你小爹爹休息了!
楊澤靈:“......”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自家大爹爹的語氣里似乎帶上了不明顯的炫耀之意。
也許是錯覺叭。
楊澤靈撓了撓臉,然后朝著楊戩拱了拱手,轉(zhuǎn)身溜溜噠的就跑走了。
#不敢皮了不敢皮了#
#溜了溜了#
“......”
楊戩嘴角含笑的看著楊澤靈跑走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后才收起了笑容,面無表情的用手指敲起了桌面。
倒真是自己疏忽了,當初雖然處置了那群在背后多嘴的仙官們,但靈靈還是將閑言碎語放在了心底。
長久的積淀和發(fā)酵,若再不處理,有朝一日心結(jié)定然會演變成心魔。
楊戩將目光落到了布滿文字的羊皮紙上,盯了好半天后才站起了身,離開了涼亭。
天上的月亮無言的注視著空無一人的涼亭,然后扯了一塊白云半遮住了臉頰。
夜,更深了。
......
第二天。
太陽笑瞇瞇的目送嘮嗑嘮了一夜的月亮離開,然后精神抖擻的上班了。
靈居宮·側(cè)殿。
饕餮大清早就殺了過來,表示一日之計在于晨,楊桃作為一只對東方術(shù)法一竅不通的西方魔法羊,應(yīng)該要好好的進行教育一番。
而自己,就是楊桃新上任的老師了。
難得起了個大早此時正在吃早飯的陶居澤聽了這話后嘴角抽了抽,無語道:“饕饕哥你是打算教楊桃如何吃更多的飯嗎?”
“你可真是太小瞧我了。”
饕餮拍著胸膛,從容地從餐桌上拿起了一個包子,一邊咬一邊道:“你難道以為我只會吃嗎?”
陶居澤:“......”
實不相瞞,你要是現(xiàn)在放下你手中的包子,那我就相信你不止只會吃而已。
楊澤靈看著吃兩口一個包子的饕餮,然后自覺地站起身給饕餮端了碗粥:“伯伯你慢點吃,別噎著!
楊桃也已經(jīng)化為了人形,此時有樣學(xué)樣的將面前的白糖蘸碟推到了饕餮的面前,“伯伯,吃糖!
“不錯,有品位,吃稀飯就得放糖!摈吟押軡M意的看著楊桃,覺得這只羊也不是完全沒有優(yōu)點的。
至于蛇?
哦,薩克斯頓正在和桌子旁啃骨頭的哮天培養(yǎng)感情,他對骨頭的興趣遠遠大過了包子,甚至躍躍欲試試圖想要把頭埋進哮天的飯盆里——
誒嘿,這根骨頭看起來好好恰的亞子。
楊桃努力的朝著饕餮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羊,很高興#
饕餮:“......”
明明羊形看上去還蠻可愛,怎么人形就差了這么多。
#疑惑#
陶居澤捧著自己的粥碗嫌棄的看了眼饕餮,白糖配稀飯是什么鬼,咸菜和稀飯才是永遠的cp好嘛。
#咸黨永不服輸#
吃完了早飯,楊戩就帶著陶居澤離開了靈居宮而前往司法宮——作為司法天神,偶爾也是要回去轉(zhuǎn)一轉(zhuǎn)的。
楊澤靈則表示自己要先去一趟趙祭趙爺爺那里拿點食材回來,于是也走了。
所以。
靈居宮目前只剩下了饕餮、楊桃、薩克斯頓和被楊氏夫夫留在家的哮天犬。
饕餮:“......”